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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被破除了。

當初是沈容玉用控魂之術幫助她逃了出來——沈容玉很聰明,他沒有告訴季青琢這件事,他將所有罪惡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就像當初在桃花迷霧陣裡, 他想要殺江千客, 也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季青琢。

季青琢抱著手裡的書籍, 邊看邊對沈容玉說道:“小玉, 我聽說紅鸞一族中也有許多修為強大的的前輩靈獸, 他們能夠化形, 與修士無異,你若前去,可要保護好自己。”

沈容玉一愣,他問季青琢道:“我有什麼危險的?”

“我怕你被紅鸞啄了。”季青琢展開自己手中書裡的插圖,給沈容玉看,“看,他們看起來很凶。”

沈容玉又被她逗笑了,他低聲笑著說道:“定會給琢琢取來。”

季青琢知道沈容玉是什麼性子,於是她扯了扯他的袖口說道:“若不給就算了,你不要……”

“不會。”沈容玉對季青琢說道,他知道季青琢不喜歡他這樣,之前他為了報仇,手上已經染上太多殺業了。

季青琢往沈容玉的方向挪了挪,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上:“小玉,我要和你一起去。”

她有的時候就是很黏人,不想離開沈容玉,當然,沈容玉也很喜歡季青琢這樣的依賴,他側過身子,將季青琢攬入懷中,他說:“好。”

他凝眸看著季青琢的眼睛:“琢琢的眼睛能看了?”

“能看了。”季青琢點了點頭,雖然看久了還是有些不適,但她確實不怕紅色了。

“之前那事……”沈容玉的聲音淡淡,“我原想帶著你逃出之後,便尋個地方安頓下來,我會給你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床上是乾淨的被褥……你醒來之後,便會看到晨時的陽光,昨晚發生了什麼,你都會忘了。”

“小玉……”季青琢知道沈容玉在失去聯係之後都經曆了什麼。

自他離開之後,她忘了他,她便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塊,連活下去的目標都沒有了,她就像一束乾花,直到來到此界,再次遇見沈容玉之後,這束乾花才重新煥發了生機。

她低下頭去,將自己的麵頰埋在他的頸窩間,蹭了蹭,像是在撒嬌。

季青琢之前是不會撒嬌的,不論沈容玉說什麼,她就隻會呆呆地應一聲好,這招撒嬌的手法還是沈容玉手把手教她的,他甚至還親自示範了一遍,隻可惜季青琢學得不太好,她蹭著他頸窩的動作有些疏離,也有些緊張。

她像是一個剛學會戀愛不久的笨蛋,但這樣很可愛,所以沈容玉低頭,%e5%90%bb了一下她的鼻尖。

他的上臂一伸,將季青琢的整個身子抱了起來,她打橫落入了他懷裡。

沈容玉將她的下巴挑起,果不其然看到了她微紅的臉頰,他凝眸看著她,季青琢被他灼人的目光望著,有些不好意思,便移開了視線,之前兩人在……的時候,他就很喜歡這麼凝眸看著,直把她看得側過頭去,但他又會將她的麵頰扳正,一定要她也看著他。

季青琢不好意思地喚了聲:“小玉?”

沈容玉將自己的腦袋低了下去,他說:“再蹭蹭。”

季青琢小聲說:“小玉笑我,不……”

沈容玉的指尖在她的脖頸處摩挲著,他說:“琢琢,我可沒笑你。”

季青琢的脖頸因為他的觸碰而縮了縮,她慢悠悠地伸出手,準備滿足沈容玉的這個小小願望,她雙臂環住了沈容玉的脖頸,抬起身子,又拿臉頰蹭了蹭他的脖頸。

由於她的動作過於僵硬,所以沈容玉覺得她抱著他蹭蹭脖頸的樣子似曾相識。

“琢琢?”他喚道。

“嗯?”季青琢的紅唇掠過他頸側,她呼出的輕軟氣息環繞著他的麵頰。

“我記得你也是這麼哄毛毛的。”沈容玉說,他想起季青琢抱毛毛也是這麼抱著脖頸,然後低頭摸著毛驢的腦袋。

季青琢不好意思地承認:“是從那裡學的。”

沈容玉對她說:“琢琢再親一口。”

他如此行徑,愈發像修煉空間裡的紅色氣流了,總是要她主動親%e5%90%bb他。

季青琢輕輕%e5%90%bb了%e5%90%bb他發紅的耳尖,又有些不好意思,這%e5%90%bb也很輕,就像一陣風拂過。

沈容玉抗議:“琢琢昨晚咬我時,可不是這個力氣。”

季青琢又不好意思了,她又低下頭去,將腦袋埋在他的頸間:“小玉……不要再說了。”

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脖頸,所以沈容玉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臉又熱了起來,她容易害羞,所以逗起來格外有趣。

沈容玉的手按在她的腰間慢慢拂動著:“琢琢還在害羞?”

“嗯……”季青琢悶著聲回答。

“多來幾次的話,若是習慣了,應當就不會害羞了。”沈容玉這話倒是理直氣壯。

季青琢的眼眸驀地瞪大,因為此時沈容玉的手已探入她的腰間,她怕癢,想躲,但又似乎在期待什麼,所以隻是僵硬在他懷裡,一動也沒有動。

沈容玉落在她耳邊的嗓音低啞好聽:“琢琢在想什麼?”

季青琢兩手緊緊攥著他肩膀上的衣物,將純白色的絲質布料攥出一道道漣漪,她的嗓音斷斷續續:“小玉……我……我沒有在想什麼。”

其實,她在想沈容玉什麼時候再更進一步,畢竟這樣吊著不上不下,也十分磨人,但偏偏沈容玉還要問她。

他總是這樣,壞極了,季青琢感受到他手指的異動,一道悶哼聲發出,她低頭,又咬住了他的肩膀。

“琢琢喜歡這樣?”沈容玉問,他的嗓音含著愉悅的笑意,光是看到季青琢這樣的反應,就足夠讓他興奮了。

他完全掌控著她的情緒,但他不知道,在此之前,季青琢這個人已經完全影響著他了,他完全會為了取悅她做任何事。

季青琢鼻間溢出細細的鼻音,似乎說出這樣的話,對她來說很艱難,她悶著聲,臉頰已經紅透,許久之後,才有細細弱弱的聲音傳來:“喜……喜歡。”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縮起了身子,仿佛煮熟的蝦子,她全力縮小自己身體與空氣接觸的麵積,若是此時能找個洞讓她鑽進去,她一定鑽。

因為她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帶著怎樣的色彩,就連那尾音也是婉轉曲折的,驀地在尾端上挑。

當然,沈容玉也並不會放過她——他已經放過她很多次了,之前季青琢隻要悶著聲不說話,他便會不忍心地放過她。

窸窣聲音傳來,伴隨著極其輕微的水聲,季青琢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忽地下沉,即便已經很多次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衝上天靈蓋的感覺,而此時,她略高於沈容玉,無法將自己藏起來。

季青琢的大腦思緒一顫,她看到了窗外盛放著的白色梨花,它們被栽種在院中,花開時如雲似霧,如仙境一般。

屋外是朗朗日光,而她現在在做著什麼?

季青琢趕緊低下頭,卻看到沈容玉的臉出現在脖頸下兩座山峰的縫隙之間,她一驚,她從未經曆過這般……

在驚訝之下,她顫唞著手臂,將沈容玉的腦袋抱住了,就像她之前坐在變成白骨的他肩膀上,他側過頭抱著他腦袋的動作一樣。

但是,她感覺到了沈容玉的呼吸,它很急,與她的心跳共振,隻隔著不遠的距離,而他的舌尖也。⊕思⊕兔⊕在⊕線⊕閱⊕讀⊕

季青琢正想鬆開手,但下一刻,她就覺得自己像小船開始顛簸起來,這讓即將失去平衡的她更加緊地抱緊了沈容玉。

在有節奏的上下顛簸時,沈容玉悶悶的聲音傳來——他甚至還有空逗季青琢:“琢琢喜歡外麵的梨花?”

季青琢此時幾乎要失去思考能力,沈容玉說什麼,她都附和,她說:“喜歡……喜歡吧?”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喜歡什麼,因為她眼前的畫麵已經模糊,如雲般的梨花出現在她的視線,忽上忽下,此時,仿佛那梨花樹梢有遊蛇一般的東西掠過,那細軟的花瓣簌簌往下落。

沈容玉的紅色血泉已然出現在屋外的梨花樹梢上,他摘下一朵最漂亮的,將梨花收了回來。

此時季青琢的長發已落下,束發的金簪被沈容玉的手拿開,那卷著的青絲便翩然落下,紅色血泉在她脊背上迤邐前行,就像當初季青琢執筆在傘上作畫,此時紅色血泉也模仿著那作畫的動作,季青琢想躲,但還有東西牢牢禁錮著她,她一躲,觸碰到某處,她便幾乎沒了力氣。

紅色血泉穿越她散落的青絲,將院外的白色梨花輕輕放到了她的鬢邊,季青琢嗅到了花上的馥鬱芳香,是屬於夏季的清新氣息。

而最後,她低下了頭,連鬢邊這梨花也落下,撲簌墜地,她的手臂也垂了下來,沈容玉抱著她,他的嗓音還是如此精神:“琢琢這就不行了?”

季青琢推了推他,她力氣小,又無可奈何,最後,還是沈容玉又出去摘了一朵新的,在她梳好的鬢發間。

“好看。”沈容玉還是如此熱衷於打扮她,他看著鏡中的她如此說道。

他們次日離開了洞府,在織坊那邊,婚服已經在製作,沈容玉說一定要記得留裝飾紅鸞尾羽的位置,但季青琢說要準備兩套方案,以防他們拿不到那傳說中的尾羽。

要成親的雙方說法不一,最後,織坊的修士還是聽了季青琢的意見,因為他們知道,在季青琢麵前,沈容玉的意見可以忽略不計。

在去往水臨山的時候,季青琢還在小聲念叨:“小玉,如果沒有尾羽的話,那紫晶也很好看,綴在婚服上亮閃閃的。”

沈容玉說:“好,那就再配上紫晶。”

為了防止自己婚服上出現過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季青琢選擇閉嘴。

他們來到水臨山前,便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愈發炎熱,紅鸞是火屬性的靈獸,所以他們聚居的地方溫度很高,這水臨山本來有多處水源,但自從紅鸞一族搬到這裡之後,這裡的水源便乾涸了。

眼見前方有一處密林,連樹葉都是火紅色的,沈容玉便知道前方便是紅鸞一族的領地,他側過頭看向季青琢,擔心她看不了這樣的顏色。

但是季青琢隻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除此之外,並無不適的表現,她側過頭去,對沈容玉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小玉,咱們的婚禮上,我還要穿紅色的婚服呢,不僅我要穿,我還要看著你穿。”

沈容玉對她點了點頭,牽起她的手,往紅鸞居住的密林裡走去,剛走了沒兩步,便被一位身著紅衣的漂亮女子攔了下來。

這女子的容貌妍麗,眉心有一點紅痕,正是紅鸞靈獸化形之後的長相,在靈獸中間,隻有頂級靈獸有開啟神智的能力,比如季青琢養著的兩隻玄霜獸,便幾乎沒有化形的可能。

那紅鸞靈獸警惕地看著季青琢與沈容玉,高聲說道:“你們兩位修士,來我紅鸞一族的領地做什麼?”

季青琢是個老實人,於是馬上誠實回答道:“我們來求紅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