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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白月光 一礫沙 4238 字 5個月前

腕,逼自己冷靜下來:這世上哪有什麼恰好之事,信王特意等在這裡,到底是何意圖。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於是吩咐寶琴道:“你在這裡守著,若有什麼事,隨時聽我吩咐。”

然後她穿好鬥篷走下車,被那隨從領著走到一處石坊後。算起來,她已經有大約半年未見過信王,可他好像並沒有變,仍是那般招搖放浪,隻是麵容稍顯憔悴,手握一把骨瓷折扇,挑起桃花眼看她,十分唏噓地道:“雙華妹妹許久未見,竟是越發動人了。”

雙華立即板起臉道:“若王爺還將雲霆當作兄弟,就應該喚我一聲嫂嫂。”

信王看著她有些失神,隨即笑了笑道:“我還未甘心讓你嫁給他,又怎會甘心喊你嫂嫂。”

雙華皺眉,並不想同他糾纏這件事,:“王爺派人送信到侯府,又特意引我相見,究竟想對我說什麼?”

信王輕搖折扇道:“你可聽到風聲,東宮這次將雲霆囚禁起來,想要的,是他手上的兵權。”

雙華手指一抖,強自鎮定道:“這些話無憑無據,也不知傳話之人是安著什麼心思,當不得真。”

信王挑眉道:“那你可知道,本王與太子交情甚好,若是由我出麵去勸,也許……他能賣我這個麵子。”

雙華眼眸燃起光亮,隨即又生出防備,試探地道:“那不知王爺可否看在和雲霆相知一場,幫他跑這一趟。”

信王卻搖頭道:“隻怕,雲霆並不願承本王這份情。”他微微一笑,折扇往她肩上一搭道:“雙華妹妹,你卻可以。”

他見雙華露出疑惑表情,身子往前壓,用折扇去挑她的發髻道:“若你願意好好求一求本王,本王就幫你去走一趟。”

他將這個“求”字咬的格外曖昧,驚得雙華猛往後退,隨即捏起拳道:“雙華敬王爺是至情至性之人,相信你與雲霆多年的交情,才會放心來見你。隻是未想到王爺竟會落井下石,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王爺若不願就算了,我也該回府去了。”

說完她生怕信王再動手動腳,攏緊鬥篷,腳步匆匆就往回走,卻聽見信王在背後用飽含澀意的語氣道:“你可知道,在你們婚事定下的那一日,我足足醉了一整晚,後來便逃出了京城,因為我不想從任何人嘴裡聽見你們的喜訊。”

雙華隻當沒聽見,加快步子飛奔出去,信王卻看著不遠處閃過的一個黑影,涼涼勾起唇角。

等到雙華坐馬車回府時,首先聽到的,就是顧遠蕭已經回府的消息。

她滿心的擔憂立即變成了狂喜,正提著裙擺想跑去見他,想了想又轉頭問寶琴:“我現在這樣子,是不是很憔悴。”

寶琴笑著道:“夫人怎麼樣都好看。”

雙華這才笑出來,她不在意好不好看,但不想哥哥看出她的憂慮,無端端為自己操心。

一路小跑到花廳時,顧遠蕭正在陪祖母和鄒氏說話,雙華隻得按著亂跳的心規矩地走過去,偷偷抬眸瞥一眼,哥哥看起來仍是神采奕奕,一點也不想受了苦的模樣,總算放下心中大石,嘴角止不住往上翹。

那邊祖母還在誇讚她臨危不亂,連一向看她不順眼的鄒氏,都破天荒為她說了幾句好話。

顧遠蕭傾身過去,衝她笑了笑道:“你做的很好。”

雙華也跟著笑起來,可很快就發覺,哥哥看向自己的眼神並不似以往那般熾熱,好像藏著什麼心事一般。

她懷著這個奇怪的念頭,陪著祖母她們一起用完了飯,同哥哥回了臥房,實在按捺不住,從背後將他抱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顧遠蕭深吸口氣,沉聲問:“你今日,是不是見了信王?”

雙華心頭一慌,歪頭問:“你怎麼知道的?”

她說完差點把舌頭咬了,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見他的,是他在路上攔了侯府的車,我想他也許會知道你的事,就下車同他說了幾句話……”

她生怕哥哥誤會自己,著急、委屈、再加上從未敢露出的恐懼混在一處,眼淚吧嗒往下落,顧遠蕭心疼地搖頭,,又將她摟進懷裡道:“我隻是問一句,何須怕成這副模樣。”

雙華在他懷裡可憐兮兮:“你不知道,這兩日我有多擔心你,可你一回來,就問我同信王相見的事。”

顧遠蕭摸了摸她的頭發,歎了口氣道:“我派人傳出消息,說讓你好好呆在府裡,就是怕他會趁虛而入,我不想你見他,不是因為不信你,是怕你會受他蠱惑,被他利用。”

他想著當時聽見暗衛回報的心情,想著信王同她說的那些話,心裡還是難掩妒意,下巴在她額頭上蹭了蹭道:“可你偏偏還是要同他見麵,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雙華想了想:哥哥原來是吃醋了,於是抬頭軟聲道:“那就打我手心好不好。我記得八歲的時候,爹爹讓哥哥檢查我的課業,我背書背不出,哥哥就曾打過我的手心,說讓我長記性。”

她故意把語氣說的楚楚可憐,知道哥哥必定不舍得打她,果然,顧遠蕭眼眸微沉,用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她,手滑到她腰上道:“你都這般大了,自然不能再打手心。”

雙華正要偷笑得逞,卻聽他低頭壓在耳邊,用氣聲道:“不過,可以打些彆的地方……”

顧遠蕭輕輕勾起唇角,生怕人給嚇跑了,將她摟緊一些,手指沿著背脊往下滑,摩挲著圓翹的弧度,語氣越發曖昧道:“這裡。”

雙華怔怔瞪著他,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用……用什麼打?”

顧遠蕭手上用了把力:“自然是用手。”

雙華總算明白過來,臉騰地紅了,連忙往外扭動著道:“不要,你方才還說我不是小孩子,哪有被打那裡的道理!”

顧遠蕭將她牢牢按住,“是你自己說的要認罰。”

雙華一陣無語,她哪知道這人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早知道就不同他撒嬌賣乖了,忙用手抵住他求道:“那罰彆的好不好。”

可顧遠蕭素來是說到做到的性子,也不再多言,直接將她抱住往床上一放,雙華努力壓住腰帶,可她那點力氣那反抗的了,被翻了個身,聽著悉悉索索扯下布料的聲音,最後認命地聽他在耳邊吐著氣道:“放心,不讓你疼。”

然後他抬手輕輕往下一拍,逼的雙華“哼哼”兩聲,隨即羞恥地捂住臉,確實不疼,倒是有些麻……

可這還沒完,顧遠蕭又打了兩下,道“告訴哥哥,以後還同不同他單獨見麵?”

雙華快哭出來,羞得耳根子都紅了,乖乖道:“不見,再也不見了。”

顧遠蕭這才滿意,手掌上下撫了撫,慢條斯理脫下外袍道:“乖,剛才是罰,下麵……就是獎。”

雙華在心中詛咒了他許多遍,最後被折騰的不行,索性哭著罵出聲,可顧遠蕭心裡憋著氣,比以往那次都狠,最後她連罵的力氣都沒了,趴在他%e8%83%b8口大口喘氣,迷糊間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說:“祖母告訴我,你昨晚整晚沒睡。”

雙華皺起鼻子,憤憤在他脖子上咬了口,啞聲道:“那你還這麼欺負我。”

顧遠蕭摸著她的頭發,承諾般地道:“我以後,不會再讓你擔心。”

雙華將下巴擱在他肩上,望著他的眼睛,道:“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不怕擔心,可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會等你,一直等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儘力了……

還是解釋幾句吧,信王的籌謀在後麵,這裡就是想給他們添點堵,沒啥智商上線下線的,作者就想寫個甜文,放鬆點看吧。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另外,因為內容全部改了,為了怕後麵的讀者混亂,我會把昨天的評論刪掉,抱歉了。

第97章

轉眼到了臘月, 剛過完初一, 雙華便病倒了。

起初以為是年關時管著府裡的大小事宜, 太過勞累,日日都想昏睡, 直到後來飯都吃不下去,顧遠蕭堅持不讓她再做任何事,又專程請來大夫給她調理身子,誰知那大夫為雙華診脈後,笑得眼尾都皺起,連聲恭喜道:“夫人是有了身孕。”

恰逢辭舊迎新之時,街道上、宅院裡……張燈結彩、笙歌鼎沸,人人臉上都帶著新年的喜慶, 這個孩子也為侯府更添了份喜氣,好像連簷下的紅燈籠都更亮上幾分。

公主聽見這個消息,特地來了趟侯府, 想將雙華接回公主府休養, 理由也十分充足:這京城裡除了皇宮, 還有比公主府藥材補品更齊全的地方嗎?

顧遠蕭自然是不願, 護犢一般將媳婦摟進懷裡,語氣不善地道:“公主莫非是看不上我侯府,隻要雙華想要的, 我都能給她買回來。”

公主十分不屑的模樣:“公主府的藥材,可是我夫君這些年,從關內關外搜羅回來的, 還有不少獨有稀罕之物,哪裡是你想買就買的到。”

顧遠蕭被她激到,道:“公主若不放心,可以開一份清單,隻要公主府有的,我自有法子弄回啦。”

雙華無奈地將他的衣袖一扯,小聲道:“無需如此鋪張!”

顧遠蕭按住她的手道:“你初次有孕,自然要好好養著,哪怕要天山雪蓮我也給你找回來,何需在乎什麼開銷。”

可雙華現在是管帳之人,雖然侯府的產業幾輩子也用不完,但想著白花花的銀子亂用,還是覺得肉疼,連忙瞪了眼自己敗家的夫君,又對公主道:“女兒在侯府住的很好,等胎相穩定了,再回府去陪娘親住幾日好嗎?”

公主撇撇嘴,她也知道從人家手裡搶媳婦不好,可太想親自照顧懷孕的女兒,告訴她孕中的諸多禁忌,陪她度過難熬的孕吐,誰叫她就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最後,還是魏將軍解圍道:“婉婉是不是忘了,你答應我過了十五,就再去晉南玩一圈,好好住上段時間。雙華現在是顧家千嬌萬寵的媳婦兒,又懷了身孕,遠蕭自然會照顧好她,你就莫要操心了。”

公主這才想起對夫君的承諾,但那時她還不知女兒有孕,一時間左右為難起來,雙華明白公主想彌補這些年缺失的,來自母親的照拂,心中感慨,便坐在公主身邊,靠在她肩上再三保證自己會好好養胎,不想讓母親擔憂。

顧遠蕭見她們母女情深,好似怎麼也說不完,便笑著對魏將軍道:“魏將軍難得來侯府,陪我去喝上一杯如何?”

魏敬亭看出他有話同自己說,便點頭隨他走到暖閣,顧遠蕭讓小廝上了壺熱酒,斟滿一杯推過去道:“魏將軍可想好了,真的要掛印卸甲,放下你一手帶出的魏家軍?”

魏敬亭將酒杯放在唇邊,笑了笑道:“我和公主這次去江南走了一趟,突然想通了許多事。我看著那些市井城郭、煙柳畫橋,突然發覺,這十幾年來,我隻是往返於京城和邊關,都無暇看一看這秀麗的江山與美景。所以回京後,我才做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