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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開始開采。

伍誌遠不懼辛勞,跑了三趟烏蘭浩特,終於拿下了一個15台大型挖掘機的單子。一台大型挖掘機的價格在八十萬左右,15台就是一千多萬。

年底盤點,行遠2002年的總營業額突破了28億。

尾牙宴的時候,遠夏準備了三套房子,獎勵給本年度為公司作出最突出貢獻的三個人,一個是材料研發的滕誌飛,因為他率領的團隊在材料研發上獲得了新的突破,一個是生產車間的老技術工人,他改善了生產線的作業方式,大大提高了生產效率,還有一個就是伍誌遠,他是本年度的銷售年冠。

在公司買了房的人可以將房子折算成獎金,因為公司規定每位員工隻能擁有一套公寓樓。

本來遠夏打算獎勵汽車的,鬱行一覺得車子是個消耗品,會逐漸貶值,不如房子實惠,於是便改變了主意,改獎勵房子。

這個消息一出,全公司都震動了,一套房子價值十來萬。普通員工一年也就一萬多塊錢的收入而已。

當然,除了他們,公司其他員工也領到了一筆豐厚的年終獎,遠夏拿出了一千萬來獎勵員工。

行遠的年會獎勵還登上了越城晚報,一時間越城市民議論紛紛,大家都驚訝於行遠的福利優渥,要知道,越城的整體收入水平也不過幾百元。

行遠的工人工資已經上千元了,還給買五險一金,還有年終雙薪、年終獎,更讓人眼紅的是還有比市場價便宜的福利房。

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行遠已經成了越城人眼中的香餑餑,很多人都想進行遠工作。

還有不少姑娘把目光瞄向了行遠,準備找個在行遠工作的人嫁了。

行遠發年終福利的事登報的第二天,遠夏就接到了崔平生的電話:“我說你是不是故意在給我出難題呢?”

遠夏笑著說:“崔總,怎麼了?”

崔平生說:“我們都是做工程機械的,你們福利待遇比我們好就算了,怎麼還登報宣傳呢?這不是在動搖我的軍心嗎?”

遠夏哈哈笑:“怎麼會?你們可是國企啊,鐵飯碗,我們這是私人公司,肯定沒法跟你們比。”

崔平生憤憤地說:“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拿我們跟你們比,弄得我們這裡人心渙散。”

遠夏說:“崔總,你們今年賺得也不少吧,可以適當給員工發點獎勵。”

“發了,但跟你們沒法比。我這是國企,賺的沒你的多,花錢的地方卻比你多得多,吃閒飯的一大堆。愁死了!”崔平生說。

遠夏說:“那就彆怕得罪人,吃閒飯的該清就清了。”

崔平生歎氣:“你說得倒輕巧!我是來跟你說一聲,要是有興越的人跑你們那邊去應聘,你可不能收啊。”

遠夏想起自己以前和崔平生的糊塗賬,說白了,就是同行是冤家,互相挖人、搶客戶、搶資源,給彼此使絆子,最後鬨得勢不兩立。

遠夏笑:“行,不收就不收。”

崔平生說:“行遠的人來我們這兒,我們也不收。”

遠夏倒是無所謂:“要是有行遠的人願意去你那,那就隨他去吧。隻要你不主動來挖人就行。”

“你小子還挺自信的。”崔平生哼了一聲。

遠夏說:“也不是自信吧。關鍵是你們是國企,鐵飯碗,有人就喜歡鐵飯碗,我也不能攔著是不是。”

“行嘞。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雖說同行是冤家,良性競爭總比惡性競爭好,遠夏也樂意跟興越當朋友,而非敵人。

第197章 團圓

眨眼又要過年了,今年遠夏在越城過年。因為遠春一家要回來過年,重陽也會帶女朋友回來,遠冬一家自然也不會缺席。

這一次,兄妹五人總算能聚集到一起過個團圓年,這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大家早就從重陽寄來的信中看過艾瑪的照片,是一個皮膚白皙、棕色頭發、綠色眼睛的美麗女孩,個子非常高挑,穿上高跟鞋幾乎跟重陽一樣高。

大家都很期待這個客人的到來,尤其是屈遠小姐妹兩個,聽說小舅要帶個外國舅媽回來,早就急不可耐了。

重陽這一年多一直待在北京,他在一個藝術培訓中心找了份工作,平時除了教孩子們繪畫和書法,彆的時間都用來畫畫。

遠秋和遠冬擔心他賺的太少,不夠花,想要給他彙錢過去。

但遠夏說:“他不主動要求我們提供經濟援助,那就說明他還能支撐,就讓他自己去想辦法吧。一個藝術家如果生活太過安逸,作品是很難有靈魂和深度的。”

遠夏知道,重陽在北京有自己的房子,不用付房租,生活成本並不高,培訓班的收入應該能夠維持他的生活。

事實也的確如此。重陽在北京也有不少師兄師姐,有的已經混出些名堂來了,通過這些師兄師姐,他結識了不少藝術圈子的人,有畫廊老板,也有藝術經紀人。

他的畫有地方展賣,也能賣出一些,雖然價格不高,也能夠補貼一下生活。

所以他自己掙的錢完全夠花,甚至還有餘錢帶女朋友出去旅遊。

重陽在培訓班一直上課到臘月二十六才放假,當天便和女朋友搭上了回越城的火車,艾瑪跟著他體驗了一把人類曆史上最大的遷徙活動——春運。

遠夏深知這年頭春運有多擁擠,他擔心艾瑪一個法國人受不了這個罪,沒想到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艾瑪非常興奮,她認為這才是真實的中國。

回到越城之後,她都顧不上休息,就先借屈遠的鋼琴作了一首她擠車時候靈感迸現想到的曲子。

屈遠看著那個棕發碧眼的外國阿姨彈著自己的鋼琴,又是激動又是興奮,姐妹倆圍在鋼琴邊,睜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

艾瑪將自己的靈感記錄下來,又彈奏了一遍,覺得非常滿意了,便停下來,看著兩個可愛的小女孩:“嗨,你們好啊!讓我來猜猜,你肯定是圓圓,你是曦曦,對嗎?”非常難得,艾瑪的中文發音很準確,隻有一點點的口音,看來學音樂的人語言天賦是相當不錯的。

遠曦點頭:“我是曦曦。你是不是小舅媽?”

屈遠拉了一下妹妹:“要叫阿姨。阿姨好,我是圓圓。”

艾瑪笑著說:“兩個小寶貝真漂亮。”

10歲的屈遠被人誇漂亮,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性格有點內向,像媽媽。7歲的遠曦則很受用,這是個愛臭美的小丫頭,性格跟姐姐有點相反,像爸爸。

艾瑪說:“哎呀,我的禮物忘記帶上來了。我去給你們拿禮物。”

她剛起身,重陽就從樓下上來了:“我拿上來了。”

艾瑪從男朋友手裡接過禮物,遞給小姐妹倆:“圓圓是屬小猴的對不對?這個給你。曦曦是屬小豬的吧,這個是你的。”

艾瑪帶的禮物是去天津遊玩時,在泥人張買的兩個小生肖彩塑,彩塑惟妙惟肖,非常靈動。

小姐倆果然很喜歡,捧著愛不釋手。

遠秋給重陽和艾瑪端來煮好的餃子,說:“來吃飯了。吃了就趕緊去休息,坐了一天一夜的車,累壞了吧。”

艾瑪精神抖擻地說:“不累。我們在車上遇到了很多好玩的事。”

遠秋說:“需要給你們倒點醋嗎?”

艾瑪點頭:“要,最好再給我一瓣蒜。”

遠秋驚訝地看著重陽:“你教她的?”

艾瑪一本正經地說:“他們說,餃子就酒,越吃越有,餃子就蒜,生活燦爛。”

重陽笑著解釋:“她在北京跟人學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遠秋笑得合不攏嘴:“我去給你剝蒜。”雖然他們家保留了吃麵食的習慣,但吃生蒜還是沒保留下來,主要是生蒜太辣,跟辣椒的辣味還不太一樣。

不過這也讓遠秋放了心,艾瑪正在積極努力地融入中國,學習中國文化,不用擔心她在中國住得不安心。

當天下午,重陽和艾瑪不肯休息,兩人開著遠夏給屈文淵的那輛二手桑塔納,帶著兩個小外甥女上街探索越城的美食去了。

遠夏和鬱行一回來的時候,重陽和艾瑪還沒到家,在外麵玩嗨了。

聽遠秋說起艾瑪的情況,遠夏也放了心,不用擔心她在中國適應不了。

天快黑的時候,他們才從外麵回來,買了一堆過年的裝飾品和用品,燈籠、財神、紅包,還有一遝紅紙,重陽拿來寫春聯的。

重陽將遠夏和鬱行一介紹給艾瑪,遠夏笑著跟她打招呼:“艾瑪,歡迎你來我們家過年。”

艾瑪說:“哥哥你好!我聽重陽說起過你很多次,我知道你很久了。你長得真帥!”

遠夏哈哈笑:“謝謝!希望你會喜歡我們的中國年。”

艾瑪點頭:“我喜歡。去年我們在麗江過年,酒店裡也掛滿了燈籠,非常漂亮,可惜我沒能親自參與,今年總算可以自己參與了。”

遠夏說:“那今年就交給你們來裝飾吧。”

“好!”艾瑪欣然應允。

艾瑪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喜歡唱歌,有她在的地方,就會有歌聲。她喜歡嘗試各種中國菜,說中餐和法餐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

遠冬和遠春比重陽還要晚一天到家,到臘月二十八才到家,二十九就過年了。

他們回來之後,家裡才真正熱鬨起來,十個大人,四個孩子,真是一個大家庭。

拍全家福的時候,遠春再也不會疑惑為什麼鬱行一會跟他們一起照相了,因為去年她就知道了大哥和鬱行一的關係。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很坦然地接納了,對她來說,鬱行一就是兄長一樣的存在,隻不過她一直期待的女嫂子變成了男的。

不過比起一個陌生的女嫂子,熟悉親切的鬱行一更容易讓她接受一些,唯一遺憾的是,大哥和行一哥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跟遠秋不一樣,遠秋雖然早就知道大哥和鬱行一的關係,但她從來都沒有將這事告訴給屈文淵,屈文淵也一直稀裡糊塗著。

遠春則是跟錢深宇坦白了大哥與鬱行一的關係,主要還是錢深宇自己察覺到的。這個學霸雖然是學動力工程研究火箭的,但他涉獵麵甚廣,對曆史、生物學都有點興趣,所以他對遠夏總跟鬱行一一起回去過年早就產生了疑問。

遠春也沒有否認,她放話說:“你要是敢因為這個瞧不起我哥,我就跟你沒完。”

錢深宇說:“我為什麼要瞧不起你哥?你知道圖靈嗎?”

“當然知道,計算機之父。”

錢深宇說:“圖靈就是個同性戀。不過他很悲慘,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同性戀被視為犯罪,他還因此被化學閹割。”

遠春聽到這裡,大為震驚:“太慘了吧!”

錢深宇說:“同性戀中優秀的人不少,大哥和行一哥也是優秀的人。我不歧視同性戀,可能隻是生物基因編輯出了錯,所以才使得他們跟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