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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了解公司的運營情況。

梁洪昌的能力的確讓人放心,就算自己半個月不在廠裡,工廠運行依舊井然有序。

談完工作,梁洪昌還沒走。等其他人都走了,遠夏問:“梁總還有事?”

梁洪昌猶豫了一下,笑笑說:“有點私事。是這樣的,我兒子那個廠子效益不太好,現在恐怕得下崗,我想叫他來咱們廠上班,不知道可不可以?”

遠夏問:“我記得你兒子是學會計的?”

梁洪昌點頭:“對。”

他兒子跟遠春同一年畢業,隻考上了中專,畢業後分在建寧的一家毛巾廠工作,毛巾廠效益不太好,已經有幾個月發不出工資了,所以他想叫了兒子來行遠上班。

遠夏其實不太喜歡熟人帶熟人的關係,容易形成派係、滋生腐敗,但梁洪昌兢兢業業為自己服務這麼多年,現在又親自開口求他,還是他的兒子,總不能拒絕他,便答應下來:“那就讓他過來吧,跟著東方姐乾出納。”

梁洪昌笑起來:“好,謝謝遠工。”

聊完公事,遠夏和鬱行一一起下班回家。

鬱行一一邊開車一邊問:“你回哪兒?”

遠夏說:“去你那兒吧。”這段時間他太累了,想找個地方逃避一下。

鬱行一心疼地看著他:“好。回去給你好好按摩放鬆一下。”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單獨相處了,他知道遠夏最近身心俱疲,迫切需要放空一下。

“嗯。”遠夏靠在座椅上,眼睛閉著,此時此刻,隻有他和鬱行一,他不需要再用堅硬的外殼武裝自己,終於可以做真實的自己了。

第142章 廣交會

回到家的時候,遠夏已經睡著了。

鬱行一將車子穩穩地停在家門口,見遠夏沒有醒的跡象,便解開安全帶下車,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將遠夏挪出來,然後把人背了起來,回屋。

遠夏趴在鬱行一背上,咕噥:“梁總讓他兒子來廠裡,我答應了。”

鬱行一愣了一下:“你沒睡啊?”

“睡了,又醒了。”遠夏在鬱行一耳畔打了個哈欠。

鬱行一說:“你不是不願意招親戚朋友的嗎?”

遠夏說:“是不願意,但他親自開口了,我也不好拒絕。我讓他跟著東方姐乾出納,沒讓他做會計。其實梁總有權力招人,但他還跟我打了招呼,說明他還是很慎重的,希望他兒子爭氣吧。以後跟人事主管打個招呼,有管理層介紹熟人來的,都儘量回絕了,他回絕不了的,就來跟我說。”

公司漸漸做大了,各種問題也會隨之而來,完全杜絕腐敗是不可能的,因為人性存在著陰暗麵,隻要有人就避免不了,隻能出現問題就解決問題,總不能因噎廢食。

進了屋,鬱行一將他放下來:“我去燒水洗澡。”

遠夏抱緊鬱行一不肯放手:“等一下,讓我抱會兒。”

鬱行一停下來,轉過身,抱住了他。

遠夏主動親了上來,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溫存了,此刻每一寸肌膚都感覺到焦渴,迫切需要滋養。

最近遠夏受到的打擊太多,鬱行一都不敢索求什麼,怕惹他心煩,此刻見他主動,便迫不及待地回應起來。

院子裡隻有門口的燈亮著,昏暗溫暖,周遭一切都那麼安靜,默默地注視著走廊裡這對熾熱的愛侶。

遠夏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精疲力儘了,但內心卻感到無比平靜和充盈,是這段時間以來最踏實的一次。

爺爺去世後,他就感覺心上某處被挖空了,心也一直處於懸浮狀態,飄飄蕩蕩的沒有著落,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有了落到實處的感覺。

爺爺雖然已經離開了,但他一定還在用彆的方式在守護著他們。生活依舊要繼續,要好好活著,才能不辜負爺爺。

時間是治愈一切傷痛的良藥,遠夏的生活漸漸恢複了正常。

他和鬱行一幾乎還是每天都會回幸福家園,爺爺雖然不在了,但木拉提和索娜爾還在,木拉提正處於高三的關鍵時刻,他們得關注一下畢業生的身體與心理健康。

但每次都是吃過飯就走了,很少在家過夜,說是去廠裡住,實際上多半是在鬱行一那兒過夜。因為家裡到處是爺爺的影子,睹物思人,免得徒添傷感。

回來不久,又得準備秋季廣交會了。由於參展商逐年增多,參展品類也增多,今年廣交會已經開始分期展出了,根據參展的商品分類,一共三期,每期五天,中間留出時間來撤展布展,整個廣交會持續二十天。

行遠是機械類,屬於第一期參展範圍,參展時間為10月15日到19日。

遠夏看到這個時間安排,不由得鬆了口氣。10月22日是遠秋的生日,往年因為參展,他已經很多年沒給小秋慶祝生日了,今年是她三十歲生日,現在他總算有了時間,可以好好給她慶祝一下了。

今年行遠參展的產品又增添了一款水泥泵車,電腦縫紉機的功能也完善了不少,挖掘機也增加了一些功能。

展會期間,行遠的自卸車賣得很好,挖掘機居然也有8輛訂單。往年工程機械新品上市,通常很難賣得出去,不過今年的水泥泵車卻開局順利,中建三局過來采買了四輛水泥泵車。

中建三局一直在廣東地區搞建設,也是中建幾個局裡效益最好的一個。

八月底集團統一采購,三局預算少了,缺了一些水泥泵車,負責采購的副局長便來廣交會上轉了一圈,正巧這個副局長就是招標會現場唯一那位女領導,對遠夏印象深刻,買了四輛表示支持。

簽完合同,女領導饒有興致地說:“遠總,行遠的遠是你,那行是不是也是一個人?”

遠夏聞言笑起來:“費局您猜對了,行遠的行也是一個人,是我的合夥人,叫鬱行一。我們合夥開了行遠機械。”

費局聽到這裡,然後皺起眉頭:“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遠夏說:“費局請講。”

費局壓低了聲音,說:“據我的人生閱曆,合夥做生意的,不論是親兄弟還是好朋友,最後多半會分道揚鑣,一地雞毛。除非——”

遠夏問:“除非什麼?”

費局說:“除非是夫妻合夥做生意,才能長久。”

遠夏真誠道謝:“多謝費局提點,我會注意的。”

費局滿意地點頭,顯然覺得孺子可教。

遠夏心想,自己這也是夫妻檔,所以肯定會長久的。

電腦縫紉機這兩年一直都在技術升級中,這次還增添了繡花功能,當然隻是簡單的。

前兩次參加廣交會,電腦縫紉機都沒賣出去過,這次深圳的一家服裝廠不知道怎麼突然想通了,決定買兩台回去試試。

於是電腦縫紉機就有了真正意義上的訂單,總算可以讓屈文淵得到一點安慰了。

他在電腦縫紉機上耗費了巨大的精力和心血,然而除了司海波友情訂購,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客戶。說實話,他自己心裡也挺著急的,覺得有點對不住大舅子。

儘管遠夏讓他不必在意,他們這產品本身就具有超前性,市場接受起來還需要時間。

如今可算開張了,這下屈文淵應該有信心繼續做下去了。

展會結束之後,遠夏就趕緊回了越城。

遠夏本想給遠秋好好慶祝一下,補償這麼多年沒陪她過生日,但她沒同意,說爺爺剛剛才去世一個月,不好大肆操辦,一家人一起吃個飯算了。

遠夏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便依了她,就自己家裡人一起慶祝。

22日是星期六,從今年三月份開始,國家就推行“隔周五天工作製”,也就是俗稱的大小周,這周正好是大周雙休。

遠秋的工作幾乎不存在周末,都是調休,為了過生日,她也調休了。

遠夏和鬱行一一大早便去買菜了,回來的時候,是保姆黃姐給他們開的門,她一手抱著哭哭啼啼屈遠,嘴裡哄著她:“圓圓,你看,誰來了?”圓圓是屈遠的小名。

“呀,圓圓怎麼哭了?來,大舅抱。”他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伸手去抱屈遠。↓思↓兔↓網↓

屈遠特彆喜歡大舅,因為什麼都給她買,她抱著遠夏的脖子,在他肩上抽抽噎噎地說:“爸爸壞。”

遠夏輕拍她的背:“爸爸怎麼壞了?媽媽呢?”

黃姐說:“小秋有點不舒服,在屋裡躺著呢。小屈給她買藥去了,圓圓愣是要跟著去,她爸不帶她,就哭起來了。”

“小秋病了?”遠夏驚訝地說,他掏出手絹給她擦眼淚鼻涕,一邊往臥室走去,“哪兒不舒服?”

黃姐說:“說是有點犯惡心,早上吐了幾次,可能是著涼了。買了這麼多菜!”她說著要去幫忙提菜。

鬱行一說:“黃姐,我來就好。你今天休息吧,我和遠夏來做。”

這是遠夏和鬱行一商量好的,遠夏親自下廚,給妹妹做頓好吃的。

黃姐笑著說:“那好吧,辛苦你們你們了。”

遠夏抱著屈遠,敲開了遠秋的房門,遠秋躺在床上:“哥,你來了?”

“你哪兒不舒服?吃藥了嗎?”遠夏觀察遠秋的臉色,還好,並沒有特彆難看。

“沒吃。昨天還是好好的,早上起來就有點犯惡心,吃早飯的時候還吐了。可能是晚上帶圓圓睡,沒蓋好被子,著涼了。”遠秋說。

遠夏說:“那你先休息一下吧。忘了跟你說,生日快樂!一會兒給你拿生日禮物。”

“謝謝哥。”

屈遠從遠夏身上下來,趴在床邊,伸出小手摸媽媽的臉:“媽媽,你生病了嗎?”

遠秋摸摸女兒的小臉:“媽媽睡一下就好了。”

遠夏見屈遠不哭鬨了,便讓她在遠秋身邊待著。自己出去做午飯。

屈俊清夫婦緊跟他們後腳到了,進屋之後,田素英也趕緊進屋慰問兒媳去了。

遠夏和鬱行一在廚房裡做飯,遠夏主廚,鬱行一給他打下手。

屈俊清很好奇,站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後感歎說:“你倆還真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平時工作默契就算了,做個飯還這麼默契。”

遠夏和鬱行一都嘿嘿笑:“這是長時間培養出來的。”

屈文淵不多時也回來了,拿了藥和水進了臥室。

遠夏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有手撕雞、啤酒鴨、清蒸螃蟹、鹵豬蹄、甲魚湯、糖醋排骨、小炒肉、釀豆腐、芙蓉雞蛋、素炒青菜。

田素英看著讚不絕口:“遠夏這手藝簡直了,都快趕上專業大廚了,哪像個大小夥子能做出來的啊。難怪眼光高,這得要個什麼樣的姑娘才配得上。”

遠夏尷尬地笑:“師娘今天就彆打趣我了。小秋來坐,今天你是主角。”

遠秋也起來了,坐在桌邊,說:“謝謝哥,辛苦你了。”

屈文淵給老婆盛了一碗湯:“早上沒怎麼吃,你喝點清淡的湯。”

遠秋端起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