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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張的帆。

兩人沿著海岸緩緩走著,隨意閒聊著,走出一段,遠夏伸出手,抓住了鬱行一的。

鬱行一下意識地回頭看,燒烤攤已經離他們很遠了,隻剩下一片暈黃的光,周圍沒有旁人,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鬱行一張開五指,與遠夏手指緊扣,兩人懷著忐忑又雀躍的心情,第一次在廣袤的天地之間做出情人間的舉動。

走到遠處一塊大礁石處,遠夏拉了拉鬱行一的手:“過去坐會兒。”

鬱行一看了一下,在礁石另一邊坐下,讓礁石給他們做屏障,仿佛這樣能多一重保護似的。

鬱行一分開雙腿:“坐我前麵。”

遠夏配合地坐在了鬱行一腿間,鬱行一從身後擁過來,將他摟在懷抱中。

鬱行一的前%e8%83%b8貼著遠夏的後背,兩人的心臟挨得如此之近,以至於對方加快的心跳都能感受得到。

第一次在外麵這麼親密,讓他們生出一種偷情的筷感,鬱行一溫熱的呼吸落在遠夏的頸脖處,撩動著遠夏心底的那根弦,他忍不住轉過頭去。

鬱行一仿佛就在等他這個動作,所以他剛一有行動,便被%e5%90%bb住了。

這個%e5%90%bb不同於往日的溫文爾雅,格外滾燙急切,這種野地裡偷情的行為刺激了他們的感官,放大了他們內心的渴望。

許久之後,他們同時感到了缺氧,才放開彼此。

兩人嘴角上都掛著晶亮的口涎,遠夏將嘴在鬱行一%e8%83%b8`前蹭了蹭,將頭埋在他%e8%83%b8`前,忍不住悶笑出聲。

鬱行一問摟住他:“笑什麼?”

遠夏低聲說:“笑謙謙君子鬱教授也有這麼急色的時候。”他喜歡得要死,就愛鬱行一為他癲狂的模樣,可惜夜色太濃,星光太暗,他看不到,隻能靠想象。

鬱行一挑挑眉:“食色性也,我不過是遵照本能罷了。”

遠夏趴在他懷裡:“那以後你都要遵照本能,我喜歡。”

鬱行一“嗯”了一聲,也許是幕天席地的緣故,釋放了他的天性,今天他顯得有些粗暴,沒想到遠夏竟然喜歡這樣的他,看樣子他的愛人內心也住著一隻野貓。

遠夏伸手往下,鬱行一抓住他的手,遠夏不解地問:“怎麼了?”明明已經起來了。

鬱行一說:“看看有沒有人來。”萬一被人撞破了,以後可怎麼做人。

遠夏站起來,衝著大海打了聲呼哨“喔喔——”,大海回以海浪與海風,周圍再無動靜,如果有人來,必定會回以同樣的呼哨。

遠夏重新坐下來:“沒人。”

這兒尚未過度開發,除了海灘就是山,村落都沒有,如果遊客不來,就不會有旁人來,所以非常安全。今晚的遊客也十分稀少,他們是唯一在這裡露營的一群人。

鬱行一說:“要不還是回去了再弄。”

遠夏哪裡肯:“火都點上了,房子都快著了,你跟我說回去再弄?”說著不滿地啃了他的下巴一下。

鬱行一不放心地起來看了一下,眼睛已經適應夜色,可視距離不算近,範圍內沒有人影,他才放下心來,重新坐下,將遠夏摟進懷裡,繼續之前未完的事。

良久之後,兩人從礁石後出來,理好衣服,去海裡洗了手。

遠夏促狹心起,撩起海水朝鬱行一潑來,鬱行一躲閃不及,被潑了一臉,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捧起海水朝遠夏潑去,兩人哈哈笑著打鬨起來。

過了一會兒,兩人身上都濕得差不多了。

遠夏乾脆將身上的衣服褲子一脫,對鬱行一說:“下水。”

鬱行一猶豫一下,也脫了衣服下去,叫住往海裡走的遠夏:“天太黑了,不要去深處,非常危險。”

遠夏撩著水:“我知道,不遊泳,就泡一泡。過來我這裡。”

鬱行一過去,遠夏將人拉住了,水深剛好在兩人肩膀處,可以夠得到底。

遠夏摟住鬱行一的脖子,主動%e5%90%bb了上去。

鬱行一意會過來,立即反被動為主動,兩人互不相讓,%e5%90%bb得難分難解,又在水裡釋放了一回天性。

在水裡他們更肆無忌憚一些,哪怕有人來,他們也可以說是在戲水,有大海做掩護,他們一點都不怕。

等到回去的時候,那幾人還在打撲克,秦林贏得比較多,他興奮地抬起頭:“你們去哪兒了?我今晚大殺四方,哈哈哈!”

遠夏說:“去散了下步,又下海遊了個泳。你們還沒打完?小秦你悠著點,彆把張主任褲子都贏沒了。我們去洗個澡,準備睡了,明天早起看日出。”

帳篷是雙人的,遠夏和鬱行一睡一個,濕了的衣服放在帳篷外掛著,吹一夜海風,明早就能穿了。

由於之前釋放了兩回,晚上睡在帳篷裡,他們倒是什麼都沒做,也不好做,畢竟帳篷離得近,夜裡又這麼靜,萬一被人聽出點什麼,那才是要命,這可是八十年代。

第二天一早,他們守到了日出,拍了不少照片留念,趁著天沒熱,坐早班回到了市區,窩在賓館裡等貨輪。

第三天,上海來的貨輪終於到了,花了大半天時間,他們的貨終於才卸下來,清點數目、裝車,拉到客戶那兒。

這之前他們已經提前跟客戶打好了招呼,對方的廠房已經建好,正等著機器到位。

機器卸下來,遠夏還要負責安裝。兩百台機器,五個人忙了三天,終於才將機器都安裝好。

這家客戶倒是非常爽快地結了貨款,因為遠夏交貨的時間也比最後期限早了半個月。

遠夏早就跟縫紉機廠算清楚了賬目,跟買主也提前打好招呼,將貨款分成兩筆支付,都用支票支付。

畢竟他們不可能背著百十來萬現金到處跑,第四套人民幣還沒發行,現在最大麵值還是十元的大團結。

大額支票支取是需要收手續費的,但比起風險,還是寧願出這筆手續費。

貨物交接完畢,他們動身返程。

時間已經是八月中旬了,鬱行一又該開學了。

遠夏看著鬱行一,一股歉疚感湧上心頭:“說好了陪你去找姐姐的,沒想到今年計劃又泡湯了,對不起。”

鬱行一安慰他:“我知道你一直在趕時間,可真是太忙了,來不及,明年吧。”

遠夏說:“要不是冬天新疆實在太冷,路上凍著沒法走,我都想寒假陪你去。明年我一定陪你去新疆,回去我得多招些人來,到時候讓他們幫我管事,我就撒手不管了。”

“招吧,什麼事都你自己親力親為,是忙不過來。”鬱行一也鼓勵他招人,他不想遠夏忙得跟陀螺似的,哪兒都離不開他。

遠夏決定回去登報招工,管理人員、技術員、業務員都需要,他得為他將來的事業打基礎了。

他從前那些得力乾將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籠絡過來,有些還是他自己培養的,招他們本來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不知道這次他們還會不會再選擇自己。

第75章 喜訊

回到越城後,遠夏將加工廠的尾款結清,又將欠司海波的分成郵彙了過去,剩下的,才是廠裡淨賺的。

刨除成本,減掉跟司海波與縫紉機廠的分成,三百多台電動縫紉機,總共賺了三十萬左右。

這三十萬,還要刨除掉課題組的開銷,剩下二十幾萬,說起來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鬱行一不願意要錢,遠夏就將這些錢留在廠裡擴大投資。他將注冊資金追加到一百萬,這樣以後他要轉型做大型機械也才有資格。

雖然他的實際資金不夠一百萬,但如果真需要,他還是湊得出來的。

遠夏給廠裡的工人每人發了一筆獎金,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付出。

就連還在學徒期的新工人都領到了比工資還高的獎金,這足以令村裡其他人豔羨了,大家都眼巴巴地等著行遠廠再招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倒不是他們異想天開,行遠再招工是顯而易見的事,大家都看得見新廠房和宿舍樓已經快修好了,馬上就會再招工人。

遠夏也確實在準備招工,不過他沒有先招普工,而是打算先登報招專業人員。

遠秋已經正式入職報社了,她報到的時候,遠夏和鬱行一都在外麵出差,屈文淵陪著她辦好了手續,並在單位分配的宿舍安頓了下來。

日報社條件還是不錯的,新人都能分到一間單人宿舍,所以遠夏覺得沒有必要將妹妹叫過來跟他們一起住。

記者這樣的工作,都是臨時有新聞就被叫出去采訪,住宿舍反而是最合適的。

遠夏回來沒兩天,就去報社找遠秋。遠秋被分在新聞部當記者,幾乎每天都要外出采訪,非常忙碌。

是屈文淵陪他去的,時值傍晚,遠秋已經出外勤回來了,還在辦公室裡整理文字稿,看到哥哥來,非常高興,抓著哥哥問長問短。

遠夏看著妹妹,說:“黑了點,外出的時候戴個帽子。工作怎麼樣,能適應嗎?”

遠秋聞言眼眶有點紅,顯然有些委屈,點頭說:“還行。”

遠夏關切地問:“沒有人為難你吧?”

遠秋咬著下唇:“同事們對我還不錯。就是出去采訪的時候,會碰到一些不太尊重的人,言語上會有些輕佻。”

屈文淵頓時黑了臉:“能不能跟領導說一聲,調到其他部門去,不用出去采訪。”

遠夏皺眉:“輕佻的人永遠都存在,你要學會無視,必要的時候一定要抗議,讓對方放尊重點。儘量彆一個人去采訪,叫上攝影記者。還有,碰到同事領導喊喝酒,要懂得拒絕,你是記者,不是陪酒的,這話我之前叮囑過你,你要牢記。不要怕得罪人,哪怕是坐冷板凳呢,你都不能妥協,大不了回來當作家。”

屈文淵說:“大哥說得對。不能被人欺負了。”

遠秋點頭:“我知道。他們叫我喝酒,我一直都說酒精過敏,沒喝過。”

遠夏對妹妹說:“你剛畢業,是個新人,領導會安排你做很多工作,隻要是正當工作,你就去做,不要怕苦怕累,不正當的,你就拒絕,懂了吧?”

“懂。”

遠夏說起此行來的另一個目的:“我想刊登一則招工廣告,在日報登,還是晚報登比較好一點?”

遠秋說:“日報發行量大一些,發行是麵向全省的,晚報是本市的,看哥的需要。”

“那就日報吧。家屬有沒有優惠啊?”遠夏開玩笑說。

遠秋笑起來:“我幫你問問主編。”

沒多久,遠秋回來了:“主編說要看版麵的,要是純文字的,這麼大一小塊大概四百人民幣。”

屈文淵呲牙:“真貴!”

遠秋說:“這已經很便宜了。”

遠夏倒是很淡定,說:“過兩天我過來打廣告,我這邊電話線快拉上了,等裝好電話再打廣告比較方便。”

遠秋點頭:“哥你隨時來找我。”

遠夏拍拍妹妹的肩:“既來之則安之,好好乾。咱們憑本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