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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遠夏氣樂了:“我說會丟,你說不會,現在好了,車呢?”

屈文淵一時間無比茫然:“怎麼辦?真丟了,那是我考大學我哥給我買的禮物。”花了170塊錢呢,那是他哥省了半年才省下來的錢。

鬱行一無奈歎氣:“老師知道了,會不會抽你?”

屈文淵咧嘴嘿嘿笑了兩聲:“不至於吧,但是肯定少不了挨批。”而且估計得被念叨上兩年。

司海洋問明情況,才知道他丟了輛新車,一邊惋惜一邊說:“這校門口都有人偷,趕緊去問問門衛,看他看沒看到。”

屈文淵跑到傳達室去問情況。

遠夏搖頭:“看到了又怎麼樣,除非認識,不然到哪裡去抓人。”這年頭可沒有攝像頭,也沒有身份證登記,犯罪分子太容易躲了。

遠秋這才明白什麼情況,小聲地說:“要報警嗎?”

遠夏對一臉失望從傳達室出來的屈文淵說:“文淵,你去報個警唄,看給不給管。”

屈文淵搖頭:“報警也不頂事,前段時間樓上徐老師的自行車丟了,報警也就是走個流程,很難抓到小偷。門衛說沒注意到車是什麼時候丟的。”

遠夏說:“得,隻能吃一塹長一智了。以後新車不能隨便停放。”

“嗯。”屈文淵點點頭,丟了車,整個人都蔫了。

遠夏領著妹妹去了自己宿舍認門,大學有這麼個現象,女宿舍男生不能隨便進,男宿舍女生倒是隨便進,隻要你敢。

放平時遠秋肯定不敢,可今天哥哥帶路呢,沒什麼不敢的。

遠夏的舍友看到遠秋,顯然也都驚豔到了,遠夏居然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大家夥都很熱情,一個個妹妹長妹妹短的,拍著%e8%83%b8脯說有事可以找他們。

從遠夏宿舍出來,又去鬱行一那兒認了門。

鬱行一對遠秋說:“要是有事找不到你哥,可以來我這裡看看,他有時候會在我這裡。”

豈止有時候,其實是很多時候,遠夏來他宿舍估計比他回自己宿舍次數都多。

遠夏笑著說:“對。不過你行一哥忙,待宿舍的時間少。你找不到我們,給我舍友留個話就行。”

遠秋點頭,覺得很安心,雖然來了陌生的城市,但哥哥在身邊,她就感覺安全了許多。

屈文淵說:“要去我宿舍看看嗎?我在小夏哥前麵那棟樓,住406。”

遠夏斜睨他:“去你那乾什麼?”

屈文淵說:“小夏哥你不是快畢業了嗎,等你畢業了,小秋有事可以來找我啊,我才大二,離畢業還早呢。”

遠夏說:“我就算畢業了,難道就一定不在越城了?”

遠秋聽到這裡,興奮地看著哥哥,這意思是說哥哥以後可能分配在越城了?那真是太好了!

遠夏對屈文淵說:“文淵,你怎麼還不回家?丟了車不得跟家裡人交代一聲?”

屈文淵嘿嘿笑:“回去說了肯定得挨罵,還是晚點說吧。”

遠夏板起臉:“你這是逃避事實,這種逃避型人格我可瞧不上啊,缺乏擔當。”

屈文淵一愣,縮了一下脖子:“好吧,我先回去了。”

屈文淵離開後,司海波朝遠夏伸出大拇指:“還是你厲害,那小子被你克得死死的。”

遠夏說:“他停車的時候我就提醒過,車放那兒可能會丟,他不以為然。現在真丟了,就得接受社會的毒打。”

司海波說:“我也得回去了,屋子裡很久沒住人,得收拾收拾。”

“好。明天我幫你借張借書證,你以後可以在圖書館借書看,也可以去閱覽室看書。”遠夏說。

司海波笑著道謝:“謝謝!”

遠秋很好奇司海波的來曆,但哥哥沒說,司海波自己也沒說,她就不問。

吃過晚飯,遠夏騎車將妹妹送回學校,囑咐了她一些事,這才離開。

心想回頭還得找屈文淵敲打敲打,不能打遠秋的主意。

可仔細想一下,屈文淵也沒啥不好,起碼家世和人品都是過硬的,自己也知根知底。

理性上覺得是可以,但情感上還是有點難以接受,那麼乖巧懂事的妹妹,要被彆人家的豬拱了,多少有點不甘心。

遠夏將車鎖在研究生宿舍樓下,上樓,將鑰匙放在桌上,對正在看書的鬱行一說:“放這兒了。”

然後轉身往他床上一躺,長歎一口氣。

鬱行一放下書,側身看著他:“小秋過來上學,這麼好的事,你歎什麼氣。”

遠夏說:“不知怎麼地,突然就有了一種老父親的心態。”

鬱行一秒懂:“你是說屈文淵那小子嗎?”

遠夏說:“也不光是他吧。小秋現在上了大學,大學生跟中學生可不一樣,喜歡會直接追求的,小秋又在中文係,那些中文係才子都是多情種,我擔心小秋招架不住。”

鬱行一笑出聲:“有你在一旁把關,還擔心什麼。”

“我把關是一回事,我妹妹喜歡是另一回事,萬一她要是被個油嘴滑舌不著調的小子打動了,我死活不同意,她不得傷心啊。”遠夏悶悶地說。

鬱行一哈哈笑出聲:“果然是老父親心態。所以我覺得文淵那小子不錯,理工男,雖然少了點文科男的浪漫,但是踏實靠譜。當然前提得小秋喜歡。”

遠夏鼓起腮幫,氣呼呼地說:“我昨天還在擔心她考大學,現在就要擔心她戀愛結婚了。這哥也不好當啊。”

鬱行一笑了:“所以呢,她的路還是讓她自己走,自己選吧。你給她做個堅實後盾就可以了。”

遠夏坐了起來:“你說得對。家裡還有三個小的呢,我要是個個都從頭操心到腳,自己的事還乾不乾了,走吧,去圖書館。”

鬱行一說:“好!”

儘管有很多擔心,但遠夏也知道,妹妹終究不會是一直瑟縮在他羽翼下的雛鳥,她會長大,有自己的生活,廣闊的天地得她自己去遨遊。

開學頭幾天,遠夏跑師院跑得很勤快,每次去送點吃的用的,主要是想看遠秋適應得怎麼樣。

遠秋適應得還行,宿舍的幾個姐妹都很友好,還交到了一個不錯的朋友。

遠夏放了心,其實想想也知道,遠秋在中學時幾乎是鶴立雞群的存在,長得漂亮、學習又好,極易招人嫉恨,被排擠也正常。

但大學不一樣,能考上師院的都是各班的尖子生,大家都優秀,個個都很自信,自然也就犯不著嫉妒長相突出一些的遠秋,至少不會所有人都嫉妒。

大四課不多,遠夏回家的次數多了起來。

遠秋上大學了,家裡隻剩下爺爺和三個小的。以前負責給遠夏寫信的遠秋,家裡事無巨細,她都跟自己彙報得妥妥帖帖,現在負責寫信的是遠冬,男孩子哪有女孩子心細,寫得粗枝大葉的,遠夏自然不能放心。

遠冬今年上高一了,他屬於厚積薄發型的,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入肅陽高中,現在是學校重點培養的對象。

肅陽高中今年考得不錯,有一個考上了武漢大學,還是那學生誌願報得保守了些,如果膽大一些,分數能上清北。學校老師信心十足,決心要在近年內培養出清北的學生。

遠春今年也升初中了,在肅陽中學讀書,她成績也不錯,就是調皮得很,性格像個男孩子,有點大大咧咧的。

居然還跟男生打架,並且不落下風。問起原因,說是那男生欺負女同學,倒是很有正義感,隻是這麼暴力的性格真叫人擔心。

重陽是兄妹幾個中成績最差的,隻能排中遊,老師說他上課愛溜號,經常搞小動作,被抓了好多次在課堂上畫畫。

這大概就是遠夏開租書店的副作用了,讓重陽迷戀上了畫畫。

老師說他很聰明,學過的東西問他,他好像沒什麼不懂,但考試起來就一般,隻有美術課時,他最生龍活虎,畫什麼都活靈活現,彆人畫一個,他要畫很多個。

遠夏翻過重陽的書,課本上的空白處都被畫上了各種形態各異的小人,都是從連環畫上臨摹下來的。

遠夏知道重陽的技能點可能點在了藝術上,他也不阻止他畫畫,還給他買了很多的鉛筆和美術本,要求他畫畫可以,但上課必須要好好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重陽開心壞了,從此以後繪畫就更肆無忌憚了。

遠夏還打算給他報少年宮的美術班,讓他接觸正規的繪畫,如果他願意,就走藝術生的道路,哪怕是將來畫不出什麼名堂來,自己養活一個落魄藝術家還是可以的。

遠秋的生日是10月22日,正是一年中秋意最濃的時候。

那天是星期五,中午沒空,晚上遠夏在越大附近的一個小飯館裡請客,遠秋的舍友都在應邀之列,再就是鬱行一、司海波,還有不請自來的屈文淵。

遠夏很好奇,問屈文淵:“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吃飯?”

屈文淵嘿嘿笑:“我打聽到的。”

遠夏看看鬱行一,鬱行一搖頭,再看遠秋,遠秋也搖頭。

遠夏再看遠秋的舍友,有幾個女生湊在一塊偷笑。

遠夏歎氣,看樣子屈文淵已經打入到內部了,防是防不住的。

屈文淵說:“今晚上我請客。”

遠夏瞪他:“一邊去,輪得到你嗎?”

屈文淵嘿嘿笑,掏出一個皮麵的筆記本,遞給遠秋:“小秋,生日快樂!生日禮物。”

遠秋猶豫一下,接了過去:“謝謝!”哥哥和鬱行一、司海波都送了禮物,彆人都接了,就屈文淵的不接,顯得太刻意。

屈文淵見她收下,頓時笑逐顏開。

遠夏看他那傻樣,心裡不爽,說:“謝謝你們來陪我妹妹過生日,菜都齊了,吃飯吧。”

這家小店不大,但是菜炒得很好,司海波經常過來這邊吃飯,有時候也叫遠夏和鬱行一過來吃。

菜不貴,最貴的葷菜也就是三毛,有的兩毛,素菜一毛,不少學生都來這裡吃飯。要請客,還得提前預訂,否則可能沒位子。

吃完飯,遠夏又貼心地送妹妹回學校。

過了兩天,遠秋跑到越大來找遠夏,在他宿舍裡沒找到人,便跑到鬱行一宿舍,遠夏果然在那兒,兩人湊在一塊研究一張機械圖。

見到遠秋,遠夏有些意外:“怎麼過來了,吃了嗎?”

遠秋點點頭:“吃過了。”

說完這句話,她不做聲了,遠夏問:“有什麼事?”

遠秋不好意思地笑:“哥,咱們說說話唄。”

遠夏起身:“行。行一你先看吧,我跟小秋聊幾句。”他以為妹妹跟自己說她的私事。

結果遠秋問:“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遠夏側頭看著妹妹,嘖嘖稱奇:“你居然替我操心起這事來了!長大了呀。”

遠秋紅了臉:“跟你說正事呢。”

遠夏仰頭,望著密密匝匝的香樟樹冠,說:“這算什麼正事,哥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