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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她更有興趣些。

“聖杯……真的什麼願望都能實現?”

“沒錯,聖杯是許願機,基於愛因茲貝倫家的第三法製造出來的‘人工奇跡’。隻要能夠贏得聖杯戰爭的勝利,不管任何願望聖杯都能實現。”

“既然說聖杯這麼好……你怎麼不要?身為禦三家的繼承人之一,你不試試看嗎?說不定就贏了呢?”撫子瞥了眼雁夜殘破的身體,覺得他完全可以為了這個去拚一把。

“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也不打算再留在間桐家繼承魔術回路。”身為青年卻已經花白了頭發的雁夜滿足地歎了口氣,“反正我也活不過一個月了,隻要櫻她們能夠幸福,我就沒有遺憾了。”

“這樣啊……願望的話,什麼都可以嗎?複活……也可以?”

“隻要對象的靈魂還在就沒有問題,靈魂的物質化本就是第三法的原則之一。”

撫子低眉思索了半晌,問道:“什麼人都能當master的嗎?”

“不,理論上講,身體內必須有魔力回路……”他對著撫子搖搖頭,言下之意是她不符合條件。

“試試吧,既然我一個大活人都被你召喚過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她不懂什麼叫魔力回路,但論魔力值,她可是非常有自信,絕對不輸給任何人!

於是,兩人再次回到了地下室,將灰燼吹開,露出了那個篆刻在地麵上的小型法陣。撫子將剛剛被告知的咒文默念了一遍,覺得沒有問題後衝雁夜一點頭,後者會意地向後退開了幾步。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複始,其次為五。

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宣告——

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

應聖杯之召,若願順此意誌、此義理的話就回應吧!

吾在此起誓:

吾願成就世間一切之善行,吾願誅儘世間一切之惡行。

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之守護者啊!”

右手的手背上,與九尾定理契約時出現的印記隨著咒語的不斷深入開始變幻起形態,淩亂的魔力風暴劃破了她的手腕,鮮血流出,滑過黑曜石手串,滴在了法陣中。

這一滴血直接沒入法陣中,如同被吸收般消失了蹤影,金色的火焰瞬間點燃了所有紋路,明豔的火焰之中,一個人的身影浮現,慢慢開始由虛轉實。

召喚成功了,會是什麼樣的英靈呢?

“幾天不見,你瘦了呢,撫子。”

完成了實體化的“英靈”漂浮在半空中,衝徹底愣在原地的人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Servant Berserker,龍宮禮奈,遵從召喚而來。撫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master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間桐臟硯,間桐雁夜,間桐櫻(遠阪櫻):出自《fate zero》。

間桐家是創造聖杯的禦三家之一,另兩家是身為聖杯容器的愛因茲貝倫家,和本區管理者遠阪家。

前文提過,遠阪時臣跟裡包恩有些交情,經常交換情報,關於魔蜂使者的情報就是遠阪時臣提供的。

撫子正式加入聖杯戰爭,當然,是以大家都以為的master的身份,撫子自己也以為是召喚咒語有效。

第42章 勇氣

“撫子, 間桐雁夜和櫻已經安全離開D7區了。”

作為英靈重生的禮奈在間桐家的客廳現出身影, 穿著私服的少女仿佛從未死去過一般俏生生地笑著, 坐在沙發上緊張地等待消息的撫子總算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這麼緊張?魔術回路被徹底破壞的他們不過是普通人,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 在聖杯戰爭已然開始之際, 魔術協會和教會都不再會對他們出手。”

沒錯, 如禮奈所說,他們現在沒有絲毫威脅, 甚至於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昨天發生在間桐家的一切, 她的擔憂毫無道理。但撫子就是不自覺地焦躁, 生怕自己行差踏錯, 又造成另一個悲劇。

但即便如此,看到這種事卻還是忍不住去多管閒事。明明知道她所想要保護和拯救的東西都不會有好下場, 身體卻總是比腦子動得更快。等冷靜過後反應過來了, 彆說拯救彆人的成就感了,簡直會瞬間被罪惡感淹沒。

也許她什麼也不做會更好, 雖然痛苦,但他們仍舊會活下去……

也許她救下他們之後,他們卻反而會因為她而失去性命。

可是這樣痛苦而屈辱地活著,是否真的比死去更幸福呢?

不, 不能這麼想, 雁夜和櫻現在明明好好的不是嗎?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啊……恩,總之沒事就好。”

“我說撫子,等拿到聖杯之後, 你要不要試試改掉你的幸運E?”

“怎麼又提這個,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昨天,在成功召喚出龍宮禮奈並接收到聖杯給與的部分常識後,兩人就已經就此問題進行過一番交流了。然而撫子堅定不移地選擇了複活龍宮禮奈,退而求其次也是在聖杯戰爭結束後也讓她停留在現界,完全沒有想過為自己使用這個願望。

這當然不是她不想,撫子並沒有無私到放棄眼前唯一的擺脫噩夢的希望,轉而去成全其他人這種程度,就算禮奈是她的虧欠之一也一樣。但可惜的是,聖杯雖然號稱許願機,但有些事它辦得到,有些事它辦不到。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撫子已經在被聖杯刻下令咒時知道了——

聖杯可以打開通往“根源”的道路,可以複活龍宮禮奈,卻無法改變藤原撫子的命運。

雖然不知道魔術師們追求的“根源”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也萬萬沒想到竟然比改變她的命運要來得更簡單些。真是個可笑卻又讓她笑不出來的結果!

“哎呀,試試嘛,試試又沒關係,要是實現不了反正也不算許願成功。萬一聖杯真的能顛覆因果呢?要不這樣吧,這個就算是我的願望,到時候贏了撫子要讓我先許願,如果沒辦法實現的話,你再許願也行。”

撫子側過頭來神色複雜地看向禮奈:“為什麼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明明,明明是我害死了你!”

“我的死不是你的錯,殺我的人是那隻兔子,不是你。你也答應殺了它還為我報仇了不是嗎?現在你更是舍棄了自己許願的機會,把複活的可能性讓給我了啊?”

“那是……”因為自己覺得對不起她,但她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自己的啊!

“我們不是朋友嗎?”理所當然地反問。

“可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年……”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跟時間長短沒關係。”禮奈握住了撫子冰冷的手,“我喜歡撫子,所以想要跟你親近,想要成為你的朋友,想要你得到幸福。很難理解嗎?明明是件很單純的事。還是說……撫子你討厭禮奈,不想跟禮奈做朋友?”

“當,當然不是!我隻是……我……”

她是喜歡禮奈的,但是不敢對她說。

不是因為害羞之類的可愛情緒,隻是單純的恐懼。

有些話一旦說出來了,也許就會生效,喜歡就會變成詛咒。

她的感情太過沉重,除了花耶以外,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人能夠承受得了。

所以她必須封閉自己的內心,將自己隔離出人群,因為隻有這樣,無辜的人才不會被牽連。

“怕我再死一次?我猜猜看哦,恩……如果我真的複活了,你是不是也打算跟我絕交,然後鑽回你自己的殼裡再也不出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全中。

是,她很膽小,也很怯懦,她的肩膀太過狹窄,承受不起生命的重量。

“雖然這麼說有點奇怪,不過如果不說出來,撫子你大概永遠也不明白吧~”禮奈誇張地歎了口氣,突然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撫子的鼻尖,宣言道:“聽好了,藤原撫子,就算將來真的可能再死一次,不管被車子撞死也好,被火燒死也罷,我現在仍然要跟你並肩作戰,共同麵對你那個操蛋的命運!也許我們最終什麼也沒能改變,但我絕對不會後悔此刻的決定!聽明白了嗎?”

“……禮奈,你剛剛……是不是爆粗了?”

憋了半天,撫子最終憋了這樣一句話出來,但顫唞的嘴唇和通紅的眼角無一不出賣了她此刻內心真實的情緒。

禮奈先是條件反射地白了她一眼,而後像往常在學校裡那樣捧起臉,嗲嗲地回道:

“哎呀討厭,禮奈是淑女,怎麼可能會爆粗呢,撫子一定是聽錯了。”

撫子自以為不著痕跡地擦了擦眼角,露出了笑容:“是是是,那為了淑女的禮奈,我們這次聖杯戰爭……一定要贏!”

“那是當然的!”

雖然“命運”那可怕的噩夢仍舊籠罩在她的心頭,但此刻的撫子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那是種與從花耶那裡得到的安心感完全不同的東西,是更加炙熱,更加激烈的感覺。卻又與愛情不同,它沒有酸澀,沒有苦惱,有的隻是滿溢的溫暖,給與她從未有過的東西——

與命運抗爭的勇氣。

曾幾何時,她也有過掙紮。曾幾何時,她也有過努力。

但那些行為最終都染滿了無辜的鮮血,她懼怕了,不敢再輕舉妄動。

她開始逃避,隻要不去想,就不會發生,隻要不去做,就沒有犧牲。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六歲的那個自己,什麼也留不住,什麼也做不到。

但從這一刻開始,有人願意跟她站在一起,哪怕曾經踏過的是血流成河的路,哪怕繼續前行,所能碰到的仍然是懸崖峭壁。

那些她獨自一人不敢麵對的人,獨自一人不敢前行的路,終於有了同伴。

因為她的存在,她有了從未有過的勇氣。

就算是通往破滅的未來,就算是隻會帶來噩運的命運,她也有選擇抗爭的權利!

如禮奈所說,即便最終什麼也沒能改變,但隻有她們努力過了,才不會後悔!

“這次參戰的master的資料,知世已經全部發過來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開始全副精神投入到了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中。

Saber組,master是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但還有人稱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為其幫手。

Lancer組,master是曾經跟撫子有過一麵之緣的時計塔導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Archer組,master是D7區的管理者,禦三家之一的遠阪家家主,間桐櫻的生父遠阪時臣。

Rider組,master是韋伯·維爾維特,時計塔的學生,似乎是偷了導師肯尼斯的聖遺物召喚成功的。

Assass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