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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視的可怕殺意。

“你是不是覺得找到了我的弱點就可以慢慢來了?哼哼,小家夥,你還是太嫩了。”話音一落,它身上那些被撫子弄出的傷口就消失不見,那原本齊根折斷的右腿也飛速地愈合,重新長了出來。

到了這時候撫子哪會不知道,眼前這隻巨獸根本就是在耍著她玩罷了,如果想結束戰鬥的話,老早就可以殺她無數次了,何必等到現在。

“你想怎麼樣,要殺要剮快一點!”她還想早點複活回去總結經驗重新來戰呢。

“本來還想著多玩一會,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開動了。”

於是,撫子就眼睜睜地看著九尾在自己麵前張大了嘴,那股野獸特有的腥臭味撲麵而來,讓她覺得惡心,下意識地閉上了眼。不過現在還能想惡不惡心的問題,果然還是因為不怕死吧,隻是被吃掉這種死法還真是完全沒有想象過,微妙得覺得有點掉價呢……

算了,反正估計被吃的瞬間,意識就會脫離身體了,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如果想想看該怎麼樣才能贏了九尾吧。恩,果然還是應該找隊友來幫忙的吧,單刷跟自己級彆差不多的副本boss本來就是件很作死的事了,不顧一切硬剛也不是不行,但起碼得有意義啊~

話說,怎麼還沒咬下來啊?

撫子疑惑地睜開眼,發現九尾保持著張嘴的動作一動不動,像是被下了定身術似的。

不僅如此,半晌,她還被對方鬆了開來,輕輕放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撫子,你沒事吧?”

如同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樣,她僵硬地轉過身來,看到了正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的自家母親,和剛剛收回瞳術,與自己視線相對的宇智波斑。

“為什麼……”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撫子,你不是要抓九尾嗎?”花耶微微笑著,指了指還定在那邊的尾獸,“現在可是好機會哦~”

她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說出口的話也非常有道理,撫子也確實聽話地掏出了放在背包裡的契約卷軸。

好像有哪裡不對……為什麼花耶會和那個人一起出現在這裡?因為看到了她放在抽屜裡的竹筒?他們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追上自己的,要知道她一路過來可是用飛行來趕路的!

跳上九尾的背脊,對上那雙已經失去了銳利光芒的眼睛,明明契約成功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撫子的內心卻微妙得躁動不安。

咬破右手的食指,蘸著自己的血在九尾的額頭上畫下了屬於自己的紋章,在卷軸的下方寫下自己的名字。卷軸將她的血液吞噬後慢慢漂浮起來,化為一道流光籠罩住了九尾,將其一起拖入她的右手手背,消失在那血色的紋章之中。

“啊,太好了撫子,成功完成了最後一個技能呢~”

花耶走上前來,笑眯眯地拉起她的手細細查看,還好奇地伸手戳了戳。

而此刻的撫子卻完全沒辦法高興起來,因為預定接下來要殺掉的人……

此刻毫無防備地站在她的麵前不說,還剛剛才從九尾口中救了她,甚至於她能成功與九尾契約也完全是靠這個人的寫輪眼。

從剛才自己與九尾的實力對比就能看出來,能夠輕鬆用瞳術控製住尾獸的斑比九尾要強上不止一星半點,她預想的靠九尾來打敗他的決定如今看起來真的是可笑得隻能用幼稚來形容了。

除非偷襲,不然她可能根本殺不了宇智波斑。

這個認知與其說讓她難以接受,不如說是讓她鬆了口氣得好。撫子並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而且每一個願意拯救她的人,對她而言都有著非凡的意義。

她做不到恩將仇報,但同時也沒辦法眼看著花耶去選擇其他的人,畢竟人一生中總有一些無法退讓的事物,對她來說,花耶就是那一個唯一。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撫子,以後花耶就交給你了。”

那個幾乎沒有跟她交談過的男人突然開了口,話中的含義卻豐富得讓她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良。

“什麼?”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呢,要說再見了,斑。”花耶走過去,想要擁抱般地張開手臂,卻毫無預兆地穿了過去,如同穿過了一個幽魂一樣。

此時,撫子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這個看似強大無比的男人不知何時開始已經變得透明了起來。不,不光是他,視線範圍內的一切,天空、星月、山峰、樹木……所有的一切都慢慢變得模糊起來,除了她和花耶以外。

“能再次見到你,幫到你,我很滿足了。”

“斑,謝謝……永彆了……”

他的身形慢慢變淺,最終與這個世界一起化為了美麗的流光,消失在了天際。

“撫子,撫子?”

等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撫子發現自己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是不小心睡著了。剛剛洗完澡,渾身還冒著熱氣的花耶見她睜開了眼睛,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困了的話就回房間去睡吧,彆感冒了。”

她轉過頭,看向牆壁上的日曆和掛鐘——

元月三日,晚上10點34分。

離她從神社回來,也僅僅隻過了半個小時而已。

“我說花耶……你,認識宇智波斑嗎?”

正背對著撫子在擦頭發的她手下一頓,兩秒後轉過頭來一臉茫然地反問:

“那是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撫子:是你失憶還是我在做夢?為什麼今天遇到的儘是些奇怪的事?

第34章 懷疑的開端

在副本裡明明發生了那麼多讓人無法釋懷的事,花耶卻完全不記得,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不是手背上這鮮紅的契約之印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自己曾經差點被九尾吞噬的事實,說不定撫子也會放棄思考,以為隻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罷了。

但事情不能總是用“設定”兩個字來蒙混過去,有些問題就算不願意去想也必須去考慮。

或許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看,隻注視著花耶一人,隻聽她一個人的話語,放棄思考,告訴自己一切隻是設定,隻要去接受就好的話,說不定會輕鬆許多。

可已經不行了,就算副本中的那一次雷擊真的隻是意外,那個人的死也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讓最善於逃避問題的她都不得不重新麵對的殘忍現實就這樣擺在麵前,她沒辦法也不能視而不見。

這次穿越並不是新生,隻是過去的延續。

以前在玩幻境神話的時候,她雖然仍舊會被自己的幸運E所影響,但卻從來不會傷害到其他人。似乎因為隔著一個網絡便是隔開了整個世界一樣,不管真實的她是什麼樣子,都不會對網絡另一邊的人產生絲毫影響。

但現在,過去的噩夢仍舊會在這個世界重現,隻說明了一個問題:

這並不僅僅是個遊戲而已。

按照一般常理,離開副本的正常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完成副本通關條件。⑧思⑧兔⑧網⑧

在那個混亂而沒有邏輯的副本裡,關於通關目標沒有絲毫線索,卻能讓她誤打誤撞直接找到最終boss,雖然輸了卻有神級大地人及時救場,讓她成功契約下強力的召喚生物的幾率是多少?

對撫子來說,是0,毫無疑義。那麼,這樣一個幾乎不可能會實現的皆大歡喜的結果到底是怎麼來的,就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問題了。

幕後之人會是那個人嗎?如果不是她的那封信,壓根就不會有這一次“副本”之行。

桃園奈奈生……那位神明大人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再次踏足神社時,已是冰雪消融的晴天了,然而除了正在灑掃的小童以外,這裡的主人們卻全無影蹤。小童一見她的麵,就十分激動地跑過來,遞了一個跟上次一模一樣的信封過來。

“神明大人去參加神祭了,走之前說一定要把這封信交給您,撫子大人。”

強忍著心中的好奇,等回到家之後,她才鄭重其事地拆開了信,誰知裡麵卻隻有短短幾句話——

“九尾是我送給你的見麵禮,不知是否滿意。我知道你有許多疑問,若是你能來到我麵前,我便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希望與你相見的時刻能夠早日來臨!——賢者”

賢者?是她知道的那個賢者?作為救世主聯盟的建立者,應該是一個很偉大的人物吧?這樣的大人物專程跟她用這麼隱秘的手法作交流實在是很難以理解,總不至於是對她有什麼企圖吧?

如果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撫子,或許還會因為自己“冒險者”的身份而沾沾自喜,認為自己是個與眾不同的存在。但事情發展到了今天,她要是還這麼自我認知就是真的自以為是了。

那麼,像賢者這樣的存在,找她會有什麼事呢?

拋開這些事先不提,聽說賢者也是個死宅,每天都待在S區的聯盟總部從來不出門。如果她就這樣貿貿然過去,會不會被守門的大爺趕出來啊……

“撫子,撫子?”

一隻白嫩的手在眼前晃動,成功喚回了她不知道跑去哪兒了的思緒。

“什麼,禮奈?”

“就是上次說的事啊,千尋大人的紀念演唱會啊,要一起去嗎?”

千尋,本名右代宮千尋,是一位影響了大和歌壇的傳奇女歌手。不僅人長得美,而且音域寬廣多變,不管是流行唱腔還是美聲唱腔都能駕馭自如,其中又以宗教風的詠唱調最為著名,被粉絲們稱之為“在神壇前祈禱的歌之巫女”。

然而這樣一個美麗又有才華的歌手,卻在三年前一次MV的拍攝中離奇失蹤,從此音訊全無。此後每年她的生日這一天,其所在的藝能公司都會為她開一場類似於追悼演唱會一樣的Live,但因為目前仍舊生死未知,所以對外宣稱為“紀念演唱會”。

“抱歉禮奈,我可能沒辦法陪你了,最近有點事……”

自從明白自己可能會再次陷入過去的陰影中後,撫子下意識地開始與朋友們保持距離了。學校還好說,畢竟有黑白熊的結界阻擋,大部分的突發事件也都能應付,但外出就不好說了。所以就算是節假日,她也儘量減少出門的次數,像是原本的世界那樣宅家的日子慢慢多了起來。麵對花耶的疑惑,她也隻是以春天比較懶,每天都想躺為由蒙混了過去。

沒辦法,她不敢賭。或許她的這些朋友們每個人都很厲害,就算被她連累也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或許啊,大概之類的話,對撫子來說沒有絲毫意義。

她的人生沒有偶然,有的隻是必然。

“說的也是呢,馬上就要到最終考核的日子了,確實也該忙起來了。”禮奈理所當然地想到了他們即將到來的中考,跟普通學校不同,救世主聯盟旗下的學校並不以筆試為主。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