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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放鬆警惕。

雙方的交流還算融洽,畢竟誰也不想沒事找事,一個晚上沒睡大家都已經很累了。在撫子掏出手機中特意拍下的波爾紮克被爆頭而亡的照片後,這位死徒的死就已經是板上釘釘沒有懸念了。

“這位協助者……”她指著照片上那明顯被狙擊手攻擊而亡的屍體,多問了句:“現在在哪裡?”

“……她被感染,死了。”仿佛不願過多提及此事,撫子的神色陰沉了下去。

“請節哀,願主賜予她永生。”她在%e8%83%b8口劃了個十字。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覺得眼前這個人真的是擁有資格的神父,而不單單隻是教會的劊子手。

“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就先離開了。”她轉身直接打橫抱起還沒睡醒的由美子,邁著大長腿就向大門走去。然而,還沒等大廳中的三人鬆口氣,她突然又頓住了步子,頭也不回地多問了一句:“既然屍體被燒掉了,那他的研究資料……”

“自然也全部燒掉了。”撫子目不斜視地即答,因為這也是事實。

“是嗎,那真是幫了大忙了。”她聞言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轉過了身來,看向了撫子進入旅館後,一直放置在門邊的那個半人高的箱子,道:“那麼……這個旅行箱裡,裝了什麼東西?”她從那個存在感很低的東西裡感受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那種帶著股腐臭的血腥味。

“換下來的臟衣服,我不喜歡滿身血腥氣。”回來之前,她將自己從頭到腳衝了十幾遍,然後那種被人類的鮮血淹沒的黏稠觸?感還是像幻覺一樣纏繞不去,讓她時時刻刻都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雖然這是實話,但那麼大的一個箱子不可能真的隻裝了一套衣服那麼簡單。這個道理不管是知道裡麵有什麼東西的撫子和不清楚的其他三人,心裡都非常明白。她的這個回答,幾乎已經暗示了裡麵還有什麼彆的不可告人的東西。

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感受到一股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與從容不迫的撫子和知世相比,櫻下意識地將手摁在了腰間的卡牌包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平衡。

“撫子,你回來啦~”

撫子聞言,一直緊繃的嘴角總算鬆了下來。抬起頭,發現花耶正站在二樓的欄杆邊,一臉驚喜的模樣。

她手忙腳亂地把手裡的抹布一扔,提起長裙就開始往下跑。

“啊你慢點花耶,當心摔……啊!”話還沒說完,撫子就眼睜睜地看著花耶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摔下樓梯。嚇了一大跳的撫子想也沒想立刻衝過去想要接住她,結果就是兩個人一起砸倒在了大廳裡,撫子的後腦勺還狠狠地撞到了地板。

“沒事吧撫子,藤原阿姨?”櫻和知世也被這個突發事件搞懵了,趕緊衝上去幫忙。一時間又是感謝又是責罵,又是治療又是按摩的,一片混亂。

那邊莫名其妙就被遺忘了的海因克爾無語地歎了口氣,覺得肯尼斯總是認為救世主聯盟不靠譜,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算了,反正這次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算研究資料真的給了聯盟,這幫孩子應該也不會拿來做什麼壞事。最後瞟了旅行箱一眼,邁步就離開了旅館。

十秒鐘後,花耶偷偷探頭看了看,發現大廳裡再也沒有外人之後,舒了口氣。

“呼……好像已經走了。”

“是的,已經沒事了,所以藤原阿姨你也不用繼續演戲了。”知世一語道破天機。

“哎哎?竟然被發現了!大道寺同學真是厲害啊~”在櫻和撫子驚訝的眼神中,故意摔下樓梯的花耶衝自家女兒眨了眨眼,作勢就要站起來,然而臉色一變又倒了下去。

“哎喲,我好像真的扭到腳了!撫子救命,媽媽好疼啊嚶嚶嚶……”

“……”敬佩的眼神還沒來得及定格,就習慣性地變成了兩條雙直線,撫子一個指栗就向著花耶的額頭而去,“笨死你算了!”

“嗚嗚不要這麼說嘛~”

“下次看你還敢做這麼危險的事,要是真的摔到哪裡怎麼辦?”

“誒嘿嘿,這不是有撫子在嗎?我家撫子一定會接住我的,絕對!”

“那萬一我沒趕上呢?”

“不會不會,我家撫子是最厲害的!”

撫子頭上一根青筋繃了出來,簡直想把自家母親的腦袋給撬開來好好看看,裡麵是不是都裝著漿糊!不然怎麼可能怎麼說都說不通,怎麼叮囑都不放在心上?!

看著兩人的互動,知世由衷地感歎:“感覺藤原阿姨跟撫子簡直就像是姐妹似的。”

櫻點頭附和:“對呀,感覺挺像我跟哥哥的相處方式的……”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櫻鼓著臉狠狠地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是更像朋友。”

“你們是指一個惹是生非,一個在後麵跟著擦屁股的相處方式嗎?”擰著花耶的臉頰,撫子轉過頭來瞪了她們倆一眼,“非要這麼算,那姐姐也該是我!”

“不行不行,再怎麼說我也28歲了,不能白活這麼久,姐姐必須是……啊啊啊不對不對不能降輩!花耶是媽媽,撫子是女兒,絕對不可逆!”花耶不顧還死死夾住臉頰的手,據理力爭,一副壯士斷腕的悲壯模樣。

“藤原阿姨您才28歲,真年輕啊~呼咦,好像哪裡不對?”櫻驚訝地眨了眨眼,問道:“那……您13歲就生了撫子嗎?”

花耶聞言愣了兩秒,歪頭:“為什麼?”

“因為撫子今年15歲了啊……”櫻呆呆地回答。

“撫子今年15歲,我跟13歲生她……有什麼關係嗎?”花耶一臉純然的疑惑。

“呼咦?”櫻已經糊塗了,甚至低下頭開始掰起了手指,花耶的反應讓她此時深刻地懷疑自己的小學數學其實是體育老師教的。

“我不是花耶的親生女兒,隻是養女。”

似乎是不忍心看櫻被花耶耍,撫子十分好心地給出了答案。可惜,這個答案不僅沒能為櫻解圍,反而讓她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她糾結了半天,可憐巴巴地吐出了一句——

“抱,抱歉……”

“不用在意,除了沒有血緣關係,我們跟一般的母女沒有任何分彆。啊……不,有一點不同。”撫子轉過頭來,發現花耶正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生怕她講出什麼傷她心的話來。撫子看她這個樣子,壞心眼地停了好一會,才繼續講:“她比一般家庭的母親更會惹麻煩。”

“哼,最後這句是多餘的啦!”花耶一臉傲嬌地撇過臉去,不爽地嘟著嘴。

“即便如此……她也是我最重要的,最愛的,唯一的母親。”

“撫子……”花耶轉過臉來,感動地張開雙臂,猝不及防地再次將撫子撲倒在地,可憐後者的後腦勺與地板又一次進行了過於激烈的親密接觸。

“我也最喜歡撫子了,撫子是媽媽最驕傲的女兒!” 在撫子被撞得七暈八素時,耳邊還能聽到花耶愛的告白。

“……收回前言,我決定還是討厭你了!”好疼!

“咦?不行不行,不帶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文已經有人懷疑撫子跟花耶的母女關係了,不錯,她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

第22章 噩夢終會過去

窗外,大雪紛飛。而室內,溫暖的火爐不斷散發著陣陣暖意,熏得透明的玻璃窗一片模糊。立在窗邊的聖誕樹上掛滿了精致可愛的飾品,樹下的禮物盒一個疊一個,讓人想快點拆開來一窺究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桌沿放著漂亮的玻璃杯,裡麵盛著滿滿的橙汁。而桌上最引人注目的要數烤得焦黃的火雞了,那漂亮的色澤看得人垂涎欲滴食指大動。

“今晚是聖誕聚餐呢。”我站在桌邊,掛著幸福的笑容迷蒙地想。

“撫子姐姐,給你刀叉,麻煩你切一下火雞嘍~”穿得跟個真正的公主一樣,珂賽特提著裙子步履優雅卻略顯急促地跑過來,遞上了工具,笑得一臉興奮。

“珂賽特要吃雞腿,要吃最大的雞腿!”說著一溜煙坐到桌邊的椅子上,係好圍脖拿好餐具,眼巴巴地看著火雞,就差把口水流出來了。

“珂賽特,注意禮儀,不可以給撫子姐姐添麻煩。”史黛拉也推開餐廳的大門,雖然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但即便是教訓,她也說得格外溫柔,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卻無比親和。

總覺得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笑容,我似乎是被感染了一樣,有種感同身受的愉悅。

“知道了,史黛拉媽媽。”珂賽特吐了吐舌頭。

“既然人到齊了,那我開始切啦!”

總覺得,好像還差了點什麼,但是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出來。難得的聖誕晚宴,可不能因為我一時腦抽就影響了氣氛。

火雞分好,在蠟燭的暖光下,我們三人一起舉起了杯子。

“Merry Christmas!”

“等等,在乾杯之前要先許願,不然聖誕老人是聽不見的!”珂賽特突然出聲,打亂了節奏。發現其他兩個人雖然沒說什麼卻都期待地看著她,她也不矯情地開口:“那麼由珂賽特開始!珂賽特明年的願望是……”

話音未落,溫暖的壁爐忽然變得一片黝黑,餐桌上的燭火一陣搖晃,眨眼間就變成了詭異的綠色。我心裡猛地一跳,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時,珂賽特歪過頭來,以跟剛才完全一樣的天真笑容對著我,眼中卻流下了血淚:

“即使是變成了這個樣子,撫子姐姐也不要討厭珂賽特好不好?”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蒼翠的眼珠染上猩紅的色澤,覺得一口氣堵在了%e8%83%b8口,上不去又下不來。我很想告訴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討厭她。可是這句話也卡在嗓子眼裡,怎麼樣也沒辦法講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珂賽特是無辜的,變成吸血鬼又不是她的錯。我不能討厭她,不應該討厭她,她什麼都沒有做錯。但為什麼,就算隻是安慰也好,那三個字也沒辦法說出口?

“珂賽特,你撫子姐姐不會討厭你的。”坐在桌子另一邊的史黛拉站了起來,在綠色的燭火映照下,她的臉顯得陰森而詭譎。她嘴角突兀地勾起了一抹僵硬的笑,“因為都是因為她,我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啪嗒,一塊肉從那僵硬的嘴角掉了下來。

一塊,又是一塊,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削下來似的不斷掉落在地,直到露出了刺目的白色骨架。她動作遲緩卻毫不遲疑地走向我,我嚇得雙腿發軟,癱在椅子上不敢動彈。

“都是你的錯,要是你早點來,珂賽特就不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不是的,我,我真的儘力了……

“都是你的錯,要是你能早點拉開我,我就不會被她咬到,我和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