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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九殿下請更衣

作者:風歌且行

文案

重生歸來,溫禪表示:“請不要打擾我,我要專心的我複仇之路”

於是京城內流言四起:震驚!堂堂九殿下竟當街耍起流氓!

“聽說了嗎?九皇子在上元節的時候為了搶一盞花燈竟讓趙家姑娘下跪,還揚言要砸了彆人的攤子……”

“聽聞九皇子此人生性浪蕩,驕縱蠻橫,光天化日之下扯掉了清白姑娘的衣裳……”

“九皇子詛咒梁大人禿頂……”

溫禪:這不是我以為的世界……

而刻意想要疏遠的人一而再的黏上來。

梁宴北:扯姑娘衣裳?想不到你還有這種癖好……

溫禪:你乾什麼?!放開我的衣服!

1.高亮注意:重生玄幻文,內有妖怪出沒,內有妖怪出沒,內有妖怪出沒!

2.1v1+he+笑麵老流氓攻x淡定好脾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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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歡喜冤家 重生 甜文

主角:溫禪,梁宴北 ┃ 配角:鐘文晉,阿福,謝昭雪,梁書鴻 ┃ 其它:重生,甜文,啦啦啦

第1章 始歸

年底的一場大雪,覆蓋了整個京城,將繁華之都披上一層銀衣。

遙遠的天際懸著落日的餘暉,映照得整個天空都泛著金燦燦的光芒,為這個寒冷的冬季添上一分暖色。

溫禪坐在轎子裡,身上的棉衣一層又一層,懷中還抱著個湯婆子,脖子所在毛茸茸的狐裘中,雙眸微閉。

嚴寒冬季,夜色來得很快,出殿時還尚有亮光,待轎子走至一半,天就黑下來了,皇宮中處處掛著照明的黃燈籠,一盞接著一盞,放眼望去,如繁星點點。

皇帝舉辦了年宴,邀請京城內二品以上大臣攜親眷赴宴,溫禪作為九皇子,自然也要去。

按理說,溫禪應當已經駕崩了。

臨終之前,他最愛的人就坐在床邊,但是溫禪卻因為雙眼失明看不了他最後的模樣,隻能在一片黑暗中,聽著他的呼吸聲,慢慢進入長眠。

這一輩子,溫禪是皇帝,站在西涼國的最頂端,但每一日都過得極其煎熬,看著自己擁有的東西一點點失去,自己原本深信不疑的也撕下了虛偽的麵紗。

前半生他生活在泡在肮臟的屍堆裡,後半生他睡在冰冷的皇宮中,這樣的人生,是真真叫他覺得生無可戀。

他原以為時間會抹平他那扭曲的感情,治愈他心口的傷痛,但是直到死,他依舊痛苦。

溫禪想,下輩子一定要投個好胎,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吃穿不愁,兄弟姐妹少,爹娘恩愛,最好還要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千萬千萬,不要在愛上一個男子。

他把自己的下輩子安排的明明白白,可是再一睜眼,看見阿福年少的臉懸浮在他的上方,他下意識一個耳巴子甩過去,等到聽見阿福委屈的哭聲時,他才反應過來。

這個地方怎麼有點眼熟?

溫禪並沒有什麼下輩子,他又回到了三十多年的京城,十六歲的這個年夜。

前世的所有,就像黃粱一夢。

此時的京城還是一派安寧,鐘家還沒造反,父皇還未病重,那個在溫禪心裡住了二十幾年的梁衡,也隻是剛剛到來。

這一年,梁老爺子年事已高,被皇帝批準告老還鄉,同時皇帝將梁老爺子的嫡子調來京城任禮部侍郎,除夕前幾天,梁衡跟隨他爹一起,來到京城。

梁家是鐘鳴鼎食之家,在金陵乃至整個西涼都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不管是從商,從官還是從軍,都有梁家子孫的身影,可謂是遍布整個西涼。

梁衡就是在這樣的金窩中長大的,他是梁老爺子的嫡長孫,是千嬌萬寵小公子,是受萬眾矚目的少年。

溫禪初見他,就是在除夕這夜的年宴上,他一襲銀色長袍,手持一柄長笛,笛聲幽幽,動人心魄。

這時候的他約莫也在進宮赴宴的路上。

溫禪扭身,正想換個舒服的姿勢時,轎子突然停下了,貼身太監阿福站在簾子便低聲喊道,“殿下。”

他懶懶的應一聲,眼睛都沒睜開,“什麼事?”

“前方的路結了冰,殿下需得下來步行一段。”阿福回答。

他聽後動了動脖子,這才睜開雙眼,將懷裡的湯婆子拿出來,抄著貂絨暖手,撩開了轎簾。

少年唇紅齒白,墨眉水眸,尚帶著些許稚嫩的臉上已有幾分俊美的姿色,隻是他眉宇之間如無風下的泉水,一汪平靜。

阿福早就準備著,一見他出來,連忙伸手去扶,將他慢慢從轎子上接了下來。

雪過之後的路經過多人來往走動,結出一層厚冰,眼前的路又是一段下坡,抬著轎子是必然過不了的,所以隻能下來慢慢步行。

阿福一見溫禪沒有穿大氅,立即一頭鑽進轎子裡,把暗黃色的大氅抱了出來,嘴裡還念叨著,“殿下呀,您身子骨弱,可不能著涼了,這歲暮天寒,不穿厚點可怎麼行。”

“你又來……”溫禪一邊套上大氅一邊無力道,“怎麼越發囉嗦了。”

今日出殿之前就是阿福一直在旁邊碎碎念,硬是求著溫禪多穿一件棉衣,暖和倒是暖和了,可幾層棉衣加一件大氅,肩上的重擔讓他一個腳印踩得頗深。

“奴才這都是為了殿下好。”阿福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掏心掏肺為他著想的樣子,讓溫禪說不出拒絕的話。

溫禪披好衣物後,便緩緩朝下坡地走,阿福緊緊跟在身後,“殿下,此地路滑,不若你持著奴才的胳膊走。”

他看一眼下方的路,心想著若是扶著阿福走,手就要從暖手中拿出來,那他這雙好不容易暖熱的手不一會兒準凍得冰涼,於是他義正言辭道,“阿福,你覺得你主子我像是那種平地摔的人嗎?”

“殿下當然不是!”阿福幾乎沒有遲疑的回道。

溫禪滿意的點點頭,雖然他認為自己不會在此地摔倒,但是聽阿福一提醒,還是刻意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起來。

隻是意外通常都來得很突然,他就剛走了幾步,腳底不知怎麼的,猛地一滑,繼而整個身子失去重心,一屁股摔在結結實實的冰麵上。

溫禪的腦中隻浮出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我還真摔倒了?

隨後讓他更想不到的是,笨重的身體竟打著呲溜往下,一騎絕塵而去。

幸好他穿得著實後,屁股倒沒摔多痛,隻是這往下一滑,根本止不住,順著下坡的地勢,速度越來越快。

阿福嚇得魂飛魄散,在後方淒慘的叫了一聲,“殿下——!”

一眾宮人都嚇傻了眼,平日裡跟在溫禪身邊的兩個護衛倒是反應極快,幾乎在他摔倒的瞬間就施輕功追去。

溫禪隻覺眼前一滑,雙腳像是忽然撞上什麼東西,下滑才停住,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大半個身體瞬間被刺骨的冰冷侵蝕,幾乎是立即的,凍得他打一個顫栗。

等到他意識歸魂,才發現自己半個身子都泡在寒冷的河水邊,褲子和棉衣吸水厲害,他試著抬了下胳膊,都沒能抬起來。

護衛琴棋和書畫很快就到,兩人使了吃奶的勁,才將身上吸滿水的溫禪從河邊提出來,寒冬河水順著衣料往下流淌,彙成小流。

衣裳穿得厚,這時候竟成了不利之處。

阿福連滾帶爬的滑下來,堪堪停在溫禪身邊,驚慌尺寸失措的喊道,“殿下!你可有受傷?!”

“受傷倒是沒有,就是有些冷。”溫禪凍得嘴唇都顫唞起來,說上一句話牙關就打顫,腿部沒什麼知覺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福一摸,觸手是濕意侵肌,立即動手解自己的棉衣,“殿下快點把濕了的衣物換下來,穿上奴才的。”

“不必。”溫禪按住他的手拒絕道,“讓琴棋書畫回殿內再拿一套來便是。”

誰知阿福聽了這話竟哭起來,涕泗橫流,“殿下!萬一你要是凍傷了,奴才這顆人頭可就保不住了!奴才的身子哪有你的金貴!”

一邊哭一邊利索的把棉衣脫下來。

溫禪沒想到自己不僅摔了一跤,還把大半個身子都摔濕,不禁也有些沮喪,之後用快要凍僵的手解下濕透的棉衣。

披上阿福的棉衣之後,才感覺到一絲的暖意,裡衣雖然還是濕的,但總好過一身濕。

琴棋書畫兩人領命飛速返回殿中取衣,溫禪便領著阿福順著河邊走,他記得這條河的東邊不遠處,有一座小暖閣。

皇宮中有許多這樣的小暖閣,冬暖夏涼,便於宮中的主子歇腳用的,眼下兩人都衣著單薄,經不起寒風吹,找到暖閣不僅能避寒,也能在裡麵換好衣物。

溫禪的記憶裡還是不錯的,隻走了沒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座暖閣。

暖閣並不大,四麵封閉,左右各有一扇窗,此時正透著亮堂的光。

他一見到就不由加快了腳步往前,阿福因為靴子中進了些積雪,便彎腰脫靴倒出,慢了溫禪一步,待他走近時,溫禪卻低聲道,“方才我發現身上的玉牌掉了,你回去給我找找。”

阿福一聽玉牌掉了,那還得了,連忙應一聲轉頭回去找。

溫禪看著他的背影沒走出多遠,便轉身躡手躡腳走到暖閣的窗子下,聽見裡麵傳出細碎的聲音。

女子的刻意壓製聲音的嬌笑和男子的低念聲,溫禪故意調走阿福的原因就在此。

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裡麵私會的女子是後宮的任意一位嬪妃,那便是驚天大事,溫禪自己好奇,卻不能將阿福牽扯進來。

他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的下角摳破一個小洞,閉著一隻眼睛往裡看。

這一眼倒是讓他有些失望,因為那一對男女背對他而坐,沒法看清楚是何模樣,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對男女身上,穿的是宮女和侍衛的服飾。

他不甘心,有悄悄繞到另一麵窗子下,摳出一個小孔往裡看,這下看清楚了,男子他麵生,女子他倒是有些印象。

是一位嬪妃宮裡的婢女,溫禪記得她的原因,是因為阿福曾經向他討過這個女子做對食。

卻原來,這女子早已有了心儀之人。

溫禪正想得出神,耳朵邊忽而傳來熾熱的氣息,瞬間就將他耳尖染上紅暈,那熟悉得刻在骨子的聲音近在咫尺,低低傳來,仿佛一下子攥緊了溫禪的心臟。

“你在看什麼?”

第2章 遇見

這塵世間,也隻有一個人的聲音,能讓溫禪聽到的瞬間亂了心跳。

他慌亂的後退一步,下意識轉頭望去,眼中便倒映出一個俊俏的少年。

來人披著朱紅色的大氅,領口和底邊都圍著雪白的狐裘,襯得少年膚色亮白,長發綰成馬尾,以墨色玉冠束起,俊美無雙,通體貴氣。

與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