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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是啊,為什麼不呢。”

“……”安覺曉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第二天拍戲時,安覺曉發現顧湛然又來了片場,他旁邊陪著兩個人,似乎是投資方的人,他們時不時交談幾句。

即使顧湛然在和投資方的人說話,但眼神還是時常落在片場中的安覺曉身上,這一點,安覺曉是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因為在空閒對台詞時,她每次一抬頭,就能和顧湛然的視線對上。

彭成朗發現安覺曉在第七次看向旁邊時,終於受不了了,“我這麼大一個帥哥在你麵前,你竟然和彆人暗送秋波。”

“那你也沒顧總帥啊。”安覺曉說出心中的實話。

一把刀紮在彭成朗的心上:“……”

這一天的拍攝十分順利,因為安覺曉完美無缺的演繹出了導演要的‘戀愛少女’的表情神態。

導演拍了拍安覺曉的肩:“不錯啊,覺曉,我覺得你今天的發揮超乎尋常的好。”

彭成朗湊過來道:“導演,那是因為你今天拍的都是戀愛戲,如果你拍失戀戲,她估計能NG無數次。”

“去你的。”安覺曉一把推開彭成朗。

兩人的調笑的動作落入遠處顧湛然的眼裡,讓他眉頭微微一皺。

一旁的投資方代表人有點遲鈍,完全沒有抓到顧大佬的點,而是開始點火:“咱們的戲男女主感情挺好的哈哈,劇裡劇外都好,聽說……”

顧湛然扭頭就走,以實際行動表示他並不想聽,。

“咦?顧總?您不看了?”投資方代表人莫名其妙地問顧湛然的助理,“顧總這是怎麼了?”

顧湛然助理實在不想說,因為您作死啊!

第二天晚上,投資方代表人做東,請顧湛然吃飯,導演和安覺曉一眾主演也陪同出席。

本來按照排位,是顧湛然坐在主位,投資方代表人和導演坐在他兩側,然後副導演、主演等人依次排開,組織的人怕搞錯位置,還特意放了小標簽在座位上。

顧湛然進了包廂後,路過兩張挨著的椅子,上麵放了標簽,安覺曉,彭成朗。

顧湛然眉毛輕輕一抬,然後不動聲色地坐在了彭成朗的位置上。

組織人傻眼了,這怎麼辦?總不能上去拉住大佬說,您坐錯位置了吧,他頭疼的向投資方代表人也就是自己老板遞去一個示意的眼神。

還好投資方代表人不是真傻,結合片場下午顧湛然一言不合就走人的態度,他馬上悟出些什麼,然後道:“坐吧坐吧,大家都隨意坐。”

除了座位這事鬨出了一點小岔子,飯局開始後,一切都還是很和諧的,畢竟顧湛然本身就不是端架子的人,電視劇投資方又是遊戲公司,領導也比較年輕,加上劇組裡導演和一眾主演關係本身也很好,所以這餐飯的氛圍很自在,拋去各方的身份,更像是一場朋友聚會。

最近安覺曉好事連連,事業有了起色,想見的人又近在眼前,加上這酒的味道比較好,心情愉悅的她不禁多喝了幾杯。

顧湛然不動聲色拿走她的酒杯,輕聲道:“這是酒,不是飲料,你少喝點。”

坐在另一邊的張小紈聽了這勸誡,心裡酸酸的,這位顧總算是把她勸酒的活兒也搶走了。

“可是我開心啊。”安覺曉朝顧湛然眨了眨眼,聲調不自覺帶著一種酒後才有的軟糯。

安覺曉又低低道:“見到你,我很開心。”

沒有原因,就是見到顧湛然這個人,她就打心底的開心。

安覺曉的直白讓顧湛然愣了愣,安覺曉趁機握著他的手腕一抬,將他手中的酒喝了下去,喝完後,她心滿意足的%e8%88%94了%e8%88%94嘴唇,然後斜睨了顧湛然一眼,笑得像一隻從獵人手中偷到果子的小狐狸。

顧湛然裝得若無其事的彆開眼,但發紅的耳朵泄露了他的小秘密,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他下意識將手中的酒杯放在唇邊,做了一飲而儘的動作,但酒杯空空如也。

他怔住,低眼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酒杯,鼻尖浮動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暗香,那是安覺曉的香味,明明混雜在酒味中,但卻還是能如此出挑,讓他一聞就分辨出了。

很快,他反應過來,這是他從安覺曉那裡拿來的杯子,杯子邊緣還印著淡淡的口紅印,那香味似乎在口紅印的襯托下,更濃烈了。

意識到這點的顧湛然迅速將杯子還給了安覺曉,安覺曉如今醉意上了頭,有人塞杯子給她,她就收下了,然後她又很自覺地在杯中倒了一杯酒。

顧湛然看她舉起杯子的動作,忽然回過神來,不對,那杯子他剛才也用過了,那不就是……

想到這,顧湛然的耳朵更紅了。

清醒的張小紈目睹了一切,不禁在一旁腹誹,有啥嘛,不就是間接接%e5%90%bb嘛,顧總你何必驚慌失措。

第37章 顧哥哥

觥籌交錯, 酒過三巡,這餐飯也漸漸到了尾聲,飯桌上的人全都露出醉態, 一眼掃過去, 隻有顧湛然和其他幾位助理是醒的。

安覺曉垂著眼簾, 握著筷子的手已經停頓許久了, 醉意和困倦一起襲來,讓她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恍惚中, 她好像聽到有人說散了散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於是她站了起來, 結果腦袋暈乎乎的她向旁邊倒去, 一個寬闊的懷抱接住了她,清冽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尖, 特彆舒服, 讓人想要親近。

安覺曉忍不住蹭了蹭。

顧湛然身體僵了僵。

另一旁的張小紈還有些意識, 她搖搖晃晃站起來, 想要拉過安覺曉:“曉曉,走、走吧,回去休息。”

但她拉了幾次,都沒拉住安覺曉, 反而自己撞翻了桌上的菜碟, 撒了一身殘羹, 張小紈驚呼一聲, 忙拿紙巾擦拭。

顧湛然看看醉醺醺的安覺曉,再看看也差不多的張小紈,實在有些不放心讓這兩人自己走,便道:“我送她回去,你處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頭頂傳來溫和的男聲,張小紈抬起臉,眯著眼睛盯著對方,仔細瞅了瞅,隨後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顧總啊,行,是你我就放心了,那咱家曉曉就交給你啦。”

顧湛然:“……”搞半天,張小紈醉得都糊塗了。

顧湛然攬住安覺曉的腰,對助理吩咐道:“你看著點他們,彆出事。”

顧湛然助理忙不迭應了,然後和其他人的助理一起收拾殘局。

顧湛然一隻手環住安覺曉纖細的腰身,一隻手扶住她的胳膊,然後扶著她出了門。

安覺曉很輕,輕得他似乎都感覺不到她的重量,但是安覺曉又很重,重重得壓在他的心上,讓他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的。

走了沒幾步,安覺曉開始不安分了,柔軟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騷擾著顧湛然,一會兒摸摸他的腰,一會兒摸摸他的背。

顧湛然拍開她的手,她就開始打遊擊戰,像是玩捉迷藏的小孩,還會給你搞聲東擊西那套,最後,安覺曉的手大膽摸向了一個尤為危險的位置。

顧湛然腦袋裡那根理智的弦驟然崩斷,他眸色微沉,握住安覺曉的手腕,將人按在了走廊的牆上,氣勢淩厲地輕嗬道:“安覺曉!”

安覺曉縮了縮肩膀,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唞著,在白皙的肌膚上投下一瓣影子,烏黑的眼朦著隱隱約約的醉意,水汪汪的像是倒映著繁茂的桃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湛然腦子一頓,就像是電腦CPU超負荷運轉,然後卡機了,半晌後,才恢複運作,他輕咳一聲,鬆開手,好聲勸道:“你老實點。”

安覺曉委屈地指責:“你凶我。”

說完,她悄悄瞥了一眼顧湛然臉色,確定沒危險,便鼓起勇氣開始耍無賴:“我不走了。”

顧湛然哭笑不得,她這副模樣倒是讓他回想起小時候,‘指環’那頭,安覺曉跟她媽媽耍賴不吃洋蔥蔬菜的樣子了,他忍俊不禁地問:“你真不走了?”

“嗯!”安覺曉靠著牆壁,滑到了地上。

顧湛然左看右看,還好現在是深夜,沒什麼人,如果被媒體拍到安覺曉這模樣,估計又有得黑了。

顧湛然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思考半晌後歎了口氣,他慢慢卷起衣袖,露出精壯的手臂線條,道:“既然你不走,那我用絕招了。”

醉得稀裡糊塗的安覺曉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整個人就已經懸空起來,她感覺自己趴在了一個溫暖寬闊的背上,穩穩的,就像山一般,這床墊比席夢思舒服啊,她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聽著‘砰砰砰’三聲,她點評道:“不錯。”

顧湛然:“……”你當拍西瓜呢,還不錯。

或許是因為趴著的姿勢讓安覺曉有種我在床上睡覺的錯覺,所以她比方才安靜得多,可即使是這樣,她也有另一種方法騷擾著顧湛然。

溫熱的呼吸有節奏地撲在顧湛然耳後,絲絲縷縷,如同春風吹過,將他的耳廓染得通紅,酒後的囈語輕輕柔柔的,就像鉤子一般,吊著顧湛然的心。

走著走著,顧湛然似乎從安覺曉嘰裡咕嚕的夢囈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停下腳步,問:“你說什麼?”

回應他的自然是聽不清的嘰裡咕嚕聲,他努力聽了聽,發現還是聽不清安覺曉在念什麼,無奈之下隻能放棄了,他難道還指望能從一個醉鬼嘴中聽出什麼。

顧湛然背著安覺曉進了房,輕手輕腳將人放在了床上,正要離開時,安覺曉忽然抓住他的衣領,將人猛地往下一拉。

猝不及防的顧湛然倒了她身上,香軟的身體讓他心神蕩漾。

兩人臉對臉,距離近到兩人眼中都隻剩下對方,因為進屋進的急,顧湛然沒來得及開燈,此時屋內隻亮著一盞感應式的小夜燈,窗外的夜色如同流水,灑在兩人身上,床上的身影曖昧交疊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安覺曉的聲音鏗鏘有力,抑揚頓挫,在這迷蒙的夜色中格外響亮。

顧湛然:“……”

過了半晌,顧湛然無奈地笑了笑,低醇的嗓音像是提琴拉出的優美華爾茲,眼底裡流淌著江南水色一般的溫柔,他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衣領從白皙的手指中抽了出來,緩緩起了身。

誰知躺在床上的安覺曉就跟超級英雄電影裡的變身英雄一樣,在發覺手中的人有溜走的意圖後,她猛地一發力,然後將對方衣領往下一拽,再接一個鯉魚打挺,直直起身,跨開腿就將人壓在了身下。

纖細的手指滑入顧湛然敞開的衣領,明明是略微有些冰涼的指尖,卻好像帶著火和電一樣,點亮了顧湛然幽深眸子裡的火苗。

顧湛然漆黑的眼眸倒映著安覺曉的身影,醉意不僅染紅了她的雙頰,還染紅了她美麗的眼,漂亮的瞳孔中流轉著迷人的桃色煙波。

安覺曉俯下`身,發絲垂在顧湛然耳畔,輕柔的聲音徐徐響起,像是湧起的潮水,灌入顧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