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緣分。”安覺曉高興地抬了抬下巴,神采飛揚。
顧湛然淡笑不語。
安覺曉抓住馬鞍,踩著馬鐙,就在她準備用力時,忽然一隻手托住了她的%e8%87%80部,助她一臂之力。
安覺曉自然知道那是誰的手,她也知道顧湛然沒有輕薄之意,可她還是迅速紅了耳朵,然後像點燃的煙花似的,嗖一下竄了上去。
她動作快而敏捷,把顧湛然都怔得一愣,隨後在看到安覺曉耳朵通紅時,他便明白過來。
顧湛然不動聲色笑了笑,然後踩著馬鐙,輕鬆躍了上去。
安覺曉:“!!!”
之前可沒有說是同騎啊!!!
“……”安覺曉心裡的小鹿開始亂撞:“顧總?我們一起?”
顧湛然低聲道:“這樣安全點,小卷毛的脾氣比小白怪多了,又賊精賊精。”
雖然顧湛然說得很有道理,但安覺曉還是忍不住腹誹,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彆用這麼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啊!
當溫熱的氣息掃過安覺曉的耳畔,她覺得自己的小鹿已經開始瘋狂跳踢踏舞了!
“喔……喔……”安覺曉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顧湛然輕笑:“說它壞話的時候要小聲點。”
安覺曉:“……”
所以你就貼著我耳朵說話嘛。
就在安覺曉心猿意馬之際,顧湛然的右手繞到她%e8%83%b8`前,牽住了韁繩,而左手則抓在了馬鞍上。
馬鞍前麵有個圓形的把手環兒,就是讓騎馬人抓的。
安覺曉兩隻手都抓在把手上,占據了所有位置,所以顧湛然的手隻能覆在她的手背上,同時,寬闊的%e8%83%b8膛也若有似無的貼了上來。
這種同騎的姿勢,完全是將安覺曉嵌在顧湛然的懷裡。
炙熱的體溫,以及仿佛是從%e8%83%b8腔裡透出的磁性性感的嗓音,都讓她覺得……
今天的天氣真熱。
太熱了。
安覺曉僵硬著身體,動都不敢動。
但是當小卷毛跑起來時,她不動也要動了,隨著馬背的顛簸,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撞向身後的人。
清風的涼爽和心底的燥熱讓她火冰二重天。
“要跑快些嗎?”
“嗯嗯……”其實安覺曉沒有注意到顧湛然在說什麼,等顧湛然發出口令,小卷毛踏著矯健的四蹄風兒一般跑了起來,她才反應過來。
“啊!”安覺曉驚呼出聲,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下意識的往身後人的懷裡靠了靠。
她感覺覆在自己手背上乾燥溫暖的手掌緊了緊,像是在安撫她。
“彆緊張。”
風裡傳來顧湛然的聲音,同時馬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給了安覺曉緩衝的餘地。
“身體放輕鬆,大腿夾緊,腰%e8%87%80跟著它奔跑的節奏起伏。”
“它能感受到你,你也能感受到它。”
安覺曉:“……”
雖然顧湛然是在教騎馬,但這聲音,這話語,怎麼聽都像是在看小電影,咳咳咳。
“準備好了嗎?”
溫柔的聲音在安覺曉耳邊問道。
安覺曉點了點頭。
顧湛然踢了踢馬肚,小卷毛又開始奔跑起來。
風在耳邊呼嘯著。
那是風馳電掣的感覺,是自由的感覺。
雖然馬背上很顛簸,顛得安覺曉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但她一直努力調整姿勢,在顧湛然的帶領下,跟著馬步節奏起伏著身體,她就沒那麼難受了。
習慣馬奔跑的節奏後,她感受到了快樂,在蒼茫大地上奔跑的快樂,足以讓你忘卻一切煩惱。
小卷毛在前麵奔跑,小白也不甘示弱的跟在一旁。
兩人兩馬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停了下來。
安覺曉一顆心雀躍地跳動著,臉頰上是興奮的紅暈。
安覺曉亮著眼睛道:“太好玩了。”
“如果你喜歡,以後有空可以來找小卷毛玩。”顧湛然說著,翻身下了馬。
驟然離開的溫暖讓安覺曉微微一愣,眷念不舍的情緒從心底泛起,如同湖麵的層層漣漪。
“不過就你現在的騎術,還是讓馴馬師跟著比較好。”
安覺曉下意識問道:“你呢?”
問完,她才發現這個問題有多不妥,多貪婪。
肖想馬還不夠,還要肖想馬主人啊。
顧湛然停下步伐,側過頭,漆黑明亮的眼眸注視著安覺曉。
安覺曉呐呐道:“呃,我就是隨口問問,我知道你很忙,肯定沒那麼多時間啦。”
安覺曉覺得自己的解釋真像欲蓋彌彰,所以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低了下去。
誰知,顧湛然卻是很自然的行了一個紳士禮,微笑道:“樂意效勞啊,公主殿下。”
騎在馬背上的安覺曉看著優雅得如同騎士一般的顧湛然,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小時候她因為父母離婚,沒少被小朋友嘲笑是沒爹的野種,單親媽媽撫養一個孩子並不容易,所以為了讓媽媽放心,安覺曉比同齡人更早熟,更早將疼痛轉化成堅硬的外殼,用來獨自抵抗風雨。
然而再堅硬的外殼,內裡還是柔軟的心,她也希望能當一個被人寵著的小公主。
所以顧湛然簡單的一句,結結實實的戳中了她的心窩。
顧湛然注意到安覺曉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
“沒什麼,風沙吹進眼睛裡了。”安覺曉用拙劣的借口掩飾自己的情緒,她調整好心情後,玩笑道,“沒想到電影還沒開拍,我先過了一把公主癮,還能榮幸的讓顧總給我保駕護航。”
安覺曉這次電影裡的角色就是公主,她的玩笑話也正好契合了她的角色。
顧湛然靜靜看了安覺曉一會兒,那雙黑眸仿佛能看穿她的心靈,洞察一切。
安覺曉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安。
然而顧湛然最後隻是輕輕一笑,很體貼的沒有戳破安覺曉的偽裝。
正好這時張小紈尋來了,遠遠的,她就朝著安覺曉揮手:“覺曉,覺曉。”
“小紈姐找來了,應該是劇組有事,你要一起去嗎?”
顧湛然搖搖頭,道:“我帶小卷毛回馬棚了。”
“那我先過去了。”安覺曉念念不舍的下了馬,又換上小白馬。
“嗯。”顧湛然摸了摸小白馬的脖子,道:“彆亂跑了。”
安覺曉接話道:“好的。”
想了想,安覺曉又辯解道:“其實也不是我亂跑啊。”
顧湛然怔了怔,忍俊不禁道:“我是在囑咐小白。”
“……”鬨了個烏龍的安覺曉迅速拉著韁繩,“走了走了。”
剛才的事太丟臉,安覺曉都不敢回頭看顧湛然,要是地上有個洞,她估計都能馬上鑽進去。
安覺曉到了張小紈身邊,隻見她擠眉弄眼地揶揄著自己。
“原來你不要白馬王子彭成郎,是偷偷跑出來找黑馬王子了。”
安覺曉輕咳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羞澀,“比起王子,他更像騎士。”
說著,安覺曉看向遠方,顧湛然騎在馬背上,身姿英俊瀟灑,他向她揮了揮,然後騎馬離開了。
顧湛然騎著小卷毛回了馬棚,下馬後,他輕輕撫摸著馬脖子,對馴馬師道:“今天給小卷毛加餐吧。”
馴馬師奇怪道:“小卷毛?改名了?”
“嗯。”
馴馬師雖然不知道顧湛然為什麼要改名,但他是馬主人,他說了算。
小卷毛哼哧哼哧搖晃著馬頭,嚶嚶嚶,名字說改就改,我不要麵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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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修羅場
培訓課程都集中在白天,晚上藝人們無聊了,就會聚在一起打遊戲,但度假村的網絡信號一般般,自從上次發生藝人們一起打遊戲然後集體掉線的事後,大家就換了娛樂方式。
今天是彭成朗提出的一人一個恐怖故事。
為了製造恐怖氛圍,他還特意把燈光調暗了,然後給參加活動的人每人發了一個燭台,說故事的人在說完後就把蠟燭吹滅。
安覺曉本來是不想參加的,但被膽小卻又想參加的蘇蘭雪拉去壯膽,便無奈跟著去了。
她們到了聚會的地點,沒想到還挺多人。
其他幾位演配角的藝人自不必說,連編劇和副導演程聞都跟著來了,程聞雖然年紀大這些年輕藝人一輪,但他童心未泯,特愛湊熱鬨,所以來了也不奇怪,至於編劇則是為了收集素材才來的,隻見他們眾星拱月般圍著一人。
那人英姿挺拔,站在一群身段模樣都是精挑細選的藝人中間,一點兒也不相形見拙。
見到那人,安覺曉怔了怔,顧湛然也來了?
蘇蘭雪用胳膊肘撞了撞發呆的安覺曉,示意道:“瞧見沒,圈裡都是人精,不會做無用功,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所以以後你看到誰身邊圍的人最多,就知道誰是大佬,要小心對付。”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蘇蘭雪和安覺曉很投契,加上她比安覺曉大幾歲,便會不自覺的會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點和照顧安覺曉。
不過她不知道安覺曉認識顧湛然,否則也不會說這番話了。
安覺曉無意隱瞞蘇蘭雪,老實道:“也不用小心,顧總人挺好的。”
蘇蘭雪驚訝道:“你認識顧湛然?”
話音落地,她看著安覺曉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曖昧。
女星和大佬的組合,總是容易讓人引起聯想。
恰好此時顧湛然見到安覺曉,便施施然從人群裡走了出來,關心地問安覺曉:“你腿和腰不疼嗎?不好好休息還跑來參加這鬼活動?”
顧湛然這話隻是根據以往經驗來判斷的,一般在騎完馬後都會有後遺症,腰酸腿軟屁股疼。
不過當著外人的麵,他自然是不好關懷屁股,就隻挑了腿和腰問。
雖然顧湛然注意避嫌了,但聽在蘇蘭雪耳中,還是有些意味深長。
“哦~~”蘇蘭雪拉長著聲調,小聲在安覺曉耳邊說了一句:“原來這就是你早上練馬的時候消失一段時間的理由。”
安覺曉:“……”
不是,沒有,彆瞎說!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蘇蘭雪拍著安覺曉的肩,一副我成全你們的模樣。
安覺曉和蘇蘭雪之間的交流太含糊曖昧,饒是顧湛然也一頭霧水,尤其是安覺曉還特彆哀怨地瞪著他。
顧湛然納悶地問:“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隻是我在蘭雪姐心目中的光輝形象大概瞬間坍塌了。”
顧湛然頓了頓,上下打量了安覺曉一眼,疑惑地問:“光輝形象?”
安覺曉:“???”
這話問得是幾個意思?她當然有光輝形象啦!
當然!
肯定。
必須有……
過去和顧湛然相遇的畫麵如同電影一樣,一幕幕閃過安覺曉的腦海。
第一次是她在片場跟人吵架,在黑黢黢的過道裡和顧湛然相遇。
第二次是剛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