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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吧。”

“你投了哪些公司?”

“大象、千華……”安覺曉看顧湛然一臉茫然,便道:“這些都是小公司啦,你應該沒聽過。”

安覺曉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用筷子尖撥了撥碗裡的菜:“每年從影視學校畢業的學生有那麼多,還有各種選秀渠道出來的新人,競爭其實十分激烈,就是規模中小的公司都難進。”

很多人看到的都是明星光鮮亮麗,其實在明星沒有出名前,一樣會走投簡曆、麵試這些普通的路,隻是他們投的是表演簡曆,見的是經紀人、選角導演罷了。

“耀輝怎麼樣?”

“耀輝?當然好啊!”安覺曉沒聽出顧湛然的弦外之意,隻以為他是在問這間公司:“那可是娛樂圈的龍頭,手裡的影視資源都是一等一的,現在圈裡的一哥一姐,大半出自耀輝,很多自立門戶的明星也和耀輝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麼說吧,耀輝就是男人的勞斯萊斯,女人的愛馬仕,誰都想擁有。”

“你呢?”

“我當然想啊!”安覺曉嘿嘿一笑:“可那不是沒機會嘛,耀輝很少簽純新人。”

即使是純新人,那也是有點家世背景的,像安覺曉這樣一窮二白的,想要進耀輝,比登天還難。

“我想好啦,先進個中等規模的公司,一步一步往上走,約滿後倒是可以考慮去大公司,或者自己成立工作室。”

“去耀輝吧。”顧湛然說這話輕鬆得就像在商量早餐吃什麼一樣。

聞言,安覺曉呆若木雞,她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我給你機會。”顧湛然靜靜看著安覺曉,道:“至於這條路你怎麼走,就看你自己了。”

其實顧湛然一直在等,誰知安覺曉把耀輝都要誇出花來了,也沒有說到他想要的重點,他實在忍不住,便自己說了。

安覺曉緊緊盯著顧湛然的臉,確定他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她一雙眼瞬間綻放出明亮的光,就好像沙漠旅人見到水一般。

“老板!加菜!”安覺曉激動得手都哆嗦了,她徑自將菜單塞到顧湛然麵前,豪氣萬丈地說:“你點你點,隨便加!”

顧湛然扛不住安覺曉的殷切,帶著淺淡笑意加了兩道菜。

中途,安覺曉離座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時見到顧湛然正盯著她的手機屏幕看,見她回來後,顧湛然道:“你手機屏幕忽然亮了,我隻是瞥了一眼,沒看到具體內容。”

安覺曉大方道:“沒什麼啊,又沒有見不得人的事。”

安覺曉解了鎖,特彆安然的與顧湛然分享,她現在對顧湛然的態度,就像老鄉親見到子弟兵,親切得不得了。

“我就是跟好友說了最近在劇組的見聞,原來大劇組裡訂盒飯的收入都不低呢,還有上次隔壁劇組一個男演員和一個女演員這樣那樣了,然後他老婆殺到了劇組。”安覺曉沒心沒肺隨口提了一句。

“後來呢?”

安覺曉呆了呆:“誒?”

她原以為顧湛然對此類八卦沒有多大興趣,沒想到顧湛然如此認真的問後續。

***

結束用餐後,顧湛然很照顧安覺曉這個傷患,早早讓她回酒店休息。

安覺曉:顧湛然這人太奇妙了。

穀可晴:怎麼?

安覺曉:我隨口跟他說了一句八卦,原本以為他那樣的人不會有興趣聽,沒想到他問我後來呢?

穀可晴:噗。

安覺曉:神特麼後來呢!他原來他也喜歡聽八卦啊。

穀可晴:我也想問一句,後來呢?你倆發生啥了?

安覺曉:然後我就繪聲繪色的給他說故事了啊,他還說我不進軍相聲圈是浪費才華。

安覺曉:我給他說八卦時,他還難得的笑了,這顧湛然啊,還真看不出來,嘖嘖,也這麼八卦的。

穀可晴暗搓搓的想,或許顧湛然不是覺得八卦有意思,而是覺得眉飛色舞說八卦的安覺曉有意思吧。

安覺曉:對了!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顧湛然介紹我去耀輝。

穀可晴:你跟他許願了?

安覺曉:沒。

安覺曉:所以我覺得他是真善良啊。

安覺曉:以前都覺得那些企業家愛做慈善都是虛偽,現在我想說我錯了,大錯特錯,顧湛然不愧是十大傑出慈善企業家。

安覺曉:他可真是大善人啊!

穀可晴:………………

穀可晴內心OS,你開心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新婚夜,某人累的不行。

安覺曉:我們休息休息!

顧湛然:還記得你誇過我身材好麼?

安覺曉:唔。

顧湛然:繼續。

安覺曉:QAQ!

第8章 不要口頭感謝

彆看安覺曉平時嘰嘰喳喳的,像枝頭鬨春的小鳥,但在拍戲時卻安靜得像油畫裡的貴族少女。

顧湛然在第二天探班時見到的安覺曉就是這樣,捧著台詞本,穿著古裝戲服,安安靜靜坐在台階上背台詞,寧靜的陽光灑在她身上,烘出一層金邊。

他特意沒有去打擾她,隻是遠遠看著。

隻見安覺曉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抿嘴,一會兒撓頭,好像背課文卡殼的學生,模樣特彆好玩。

不過顧湛然沒看一會兒,就有人來了,像他這樣的人出現在片場,是不可能自己想低調就低調的,先是田導親自來打招呼,然後其他大大小小的藝人們都圍攏過來。

顧湛然懶得應付藝人們,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了,隻留著田導,與田導說話時,他目光時不時看向仍然坐在角落裡看台詞本,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安覺曉。

田導誤會了顧湛然的眼神,以為他在計較安覺曉不識趣,道:“剛進組的小姑娘,不懂規矩,我這就把她叫過來跟你打招呼。”

“不用了。”顧湛然淡淡道:“演員本來就該好好拍戲,又不是當交際花。”

“……”田導覺得腦殼有些疼,這位顧總和霍明澤是好友,但性格截然相反,前者來片場似乎就是看看,什麼都沒興趣,有點像性冷淡,你壓根琢磨不透出他的想法;後者則特彆享受在片場眾星捧月的感覺,說說好話捧著就行。

不過比起那些總想讓導演拉皮條占女演員便宜,或是屁都不懂、非要對拍攝指手畫腳的投資商,田導覺得顧湛然和霍明澤已經算是良心投資商了。

既然顧湛然明說不用陪,田導自然樂得走開。

不一會兒,片場就響起場務的大喇叭聲。

“準備準備,第五十七場。”

顧湛然看到穿著白色戲服的安覺曉登場,她手中提著劍,顧盼間透著靈動與英氣,這種與現代裝完全不同的打扮,讓他覺得眼前一亮,並暗暗慶幸,還好這部古裝戲的造型是中規中矩派,沒有搞出雷人的雞毛頭之類的。

今天拍攝的正好魔女青假扮妹妹,潛入男主雲皓陣營的戲,平時魔女青的服裝都是深色係的,妝容也很妖魔鬼怪。

這次,她第一次穿上了白色的戲服,換上了清爽的妝容。

對於自己的變化,她的心情是好奇和雀躍的,安覺曉將魔女青難得一見的少女感演繹的十分好。

然後是辛豔扮演的某個大門派門主的掌上明珠出場,她喚住了在營地外左顧右盼的魔女青,並將她帶回營地。

麵對突然接近自己的人,魔女青下意識露出了凶狠的一麵,辛豔扮演的掌上明珠被嚇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本是十分簡單的一場戲,但辛豔屢屢NG。

“哢,辛豔,你的站位不對,搶鏡了。”

“哢!辛豔,表演的情緒沒到位,再來一次。”

“停停!驚訝懂嗎?不是光張嘴瞪眼睛。”

辛豔連著吃了幾次NG,田導越說,她越急便越表演不好,田導實在惱火了,便罵道:“都一個學校畢業的,怎麼差那麼多!”

辛豔的臉色唰一下就白了,她咬著牙,忿忿不平的瞪著安覺曉。

安覺曉平靜的看了辛豔一眼,默默走開了,算是給辛豔留點麵子,而且落井下石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田導罵這句話時,女主李玲茵也在場,她噗哧一聲笑出來,然後做著和事佬:“田導,彆生氣,新人都是需要好好教的嘛,再說安覺曉是你親自挑的,肯定表現的好啊,這說明你眼光好。”

辛豔被李玲茵幾句話踩到了痛腳,但礙於導演在場,她不敢回嘴,隻敢獨自咬牙切齒。

田導煩躁道:“休息五分鐘再拍!”

導演一聲令下,眾人都識趣的散開,留下氣得臉色發黑的辛豔。

田導的指責其實隻是無心之語,卻偏偏給安覺曉拉了一手好仇恨,在辛豔的心中埋下了憤怒的地雷。

片場上的暗潮洶湧,安覺曉不大在意,她下場之後,整個腦袋裡隻有一個字“熱”。

初夏時節,雖然還沒有七八月的熱度,但厚實的古裝也足以讓演員悶出一身汗,彆人家藝人下了戲,都是助理們一擁而上,手裡拿著水壺、風扇等等物品團團圍住,好生伺候著。

安覺曉隻能自己拿著扇子,走到偏僻的角落,豪邁的將長長的古裝戲袍一撩,開始扇風。

可真是熱死了,這個時候拍古裝戲,就跟捂著一層大被子似的。

安覺曉的舉動雖然粗狂了些,但卻是古裝片拍攝現場常見的場景,無論大明星小演員,大家都是如此,隻是安覺曉沒有助理,所以繁縟的戲服不能有人優雅地幫提起來罷了。

舒適的涼風讓安覺曉呼出一口氣,可她這口氣剛呼到一半,目光落在離自己幾步之遙地方人的身上時,就卡住了。

“咳咳!顧、顧總你來探班啊……”安覺曉頓時局促起來,撩起古裝戲服的手無處安放。

比起安覺曉的尷尬,顧湛然倒是從容的多,他好似沒有看到安覺曉的動作,徑自將手中的飲料和小電動風扇遞給了安覺曉:“給你的。”

皮卡丘電動風扇和粉色飲料杯這種甜軟的東西出現在顧湛然的手上,莫名多了幾分反差萌。

“謝謝。”安覺曉慌忙放下撩著裙子的手,接過飲料,像是為了挽救形象一般,她啜著吸管的動作十分斯文。

即使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熱的發紅,好在戲妝比較重,顧湛然應該看不出。

“你熱得都臉紅了,還好現在不是七月,要不然你要中暑了吧。”

“……”安覺曉欲哭無淚。

顧湛然見安覺曉不說話,臉上露出一絲擔心:“很難受?”

“沒沒。”安覺曉忙不迭說:“還好還好。”

安覺曉腹誹,其實比起天上的太陽,你更讓我覺得熱,好麼。

“拍戲都是這樣的,冬拍夏戲,夏拍冬戲,這些是常有的事,天氣熱而已,小事小事啦。”安覺曉老實道:“再說辛苦不辛苦不重要,片酬到位就行。”

“你是提醒我千萬彆拖欠你片酬嗎?”身為投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