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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和跟拍記者眾星拱月的簇擁下進了片場。

安覺曉擦了擦眼淚,伸出手在地上塗塗畫畫,畫出一張傻兮兮的笑臉,她滿意看著自己的畫作,然後拍拍膝蓋,深吸一口氣後起身離開。

片刻後,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從片場裡走了出來,眼瞳逡巡四周,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人,最後,他的目光緩緩落在片場門口的地上,一幅手指劃過沙土,畫出來的笑臉。

明明想哭,卻又努力讓自己笑。

霍明澤追出來,拍了拍出神的顧湛然:“看上了?”

顧湛然凝視著地麵,淡淡道:“是故人。”

***

安覺曉垂頭喪氣的回了家。

家,其實是她和好友合租的地方,畢竟像她們這樣剛畢業的學生,想在北城買房,簡直是天方夜譚。

進屋時,安覺曉看到地上多了一雙男鞋,便知道是好友的男友來了。看來今晚找個人一起喝,不醉不歸的機會都沒了。

安覺曉抱著超市袋,孤零零回了房。

幾杯酒和零食下肚,她沒有覺得心情舒爽,反而更鬱悶了。

尤其是離開時,辛豔對她的嘲笑刺痛了她的心,她沒了角色,不是因為她不行,而是因為她沒背景。

這些種種,讓她愈發委屈,隔壁也很合適宜的響起了愉悅的啪啪聲。

安覺曉:“……”

“嗚嗚哇!”被酒灌得失去理智又受新刺激的安覺曉扯開嗓子哭嚎了起來。

她一哭,隔壁的聲音就受驚般停了下來。

不過此時的安覺曉無知無覺,她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她狠狠灌了幾口酒,酒氣騰得往頭上衝。

“憑什麼!”

“憑什麼幾句話就搶走我辛苦得來的角色!”

“一進公司公司就倒閉,我願意啊!我哪兒掃把星了!”

“我安覺曉發誓,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大明星!大大明星,每天都有一堆的劇本送上來排隊請我演!我要吃飯喝水一個助理,穿衣打扮一個助理,出行一個助理!一出門身後就跟著一個足球隊,滿滿都是排場!”

“男朋友?科科,一個大肚便便禿頂老男人也好意思叫男朋友?!我呸!以後我的男朋友絕壁是大帥哥!小鮮肉!對!小鮮肉!等我發達了,我要包一百個小鮮肉,天天在我麵前表演%e8%83%b8口碎大石!”

安覺曉念叨了許多瘋狂的夢想,忽然畫風急轉直下,開始念詩。

“天道酬勤有誌人!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隔壁屋裡,兩雙眼睛在黑暗中麵麵相覷。

“她怎麼了?”

“咳,曉曉就這樣,一喝醉了就喜歡念勵誌詩。”

旁邊再次傳來——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條大腿無處尋。”

“腿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兩人聞言大囧。

室友默默道:“好吧,求大腿,其實也蠻勵誌的……?”

安覺曉大概念了十幾分鐘的詩,給自己灌滿雞湯,然後精疲力竭倒頭就睡了。

夢裡,她終於有了一條自己的腿,特彆粗壯,炸得黃燦燦的金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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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大腿降臨

第二天,安覺曉因為宿醉,沒有晚起,反而異常地醒了個早,她揉著暈乎乎的腦袋,發了一會兒怔,呆滯的眼神在房間裡轉悠了一遍。

整個房間被昨晚的她翻得一片狼藉,仿佛台風過境,她轉了轉眼睛,最後落到床頭小桌的早餐上。

她摸了摸,還是熱的。

早餐下麵壓著一張紙條——每天都是新的一天,要打起精神哦。

落款處畫著一個卡通笑臉,如此萌的畫風,顯然出自她那位室友之手,至於卡通笑臉旁邊還硬擠了一個很醜很嘲諷的笑臉,一看就是出自她室友的男友之手。

看著室友的安慰,安覺曉笑了笑,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安覺曉的室友叫穀可晴,是北城影視學院編劇專業的研究生,穀可晴的男友徐俊羽是導演專業的學生,和安覺曉是同一屆。

說起來也搞笑,她們這一屆的校草是導演專業徐俊羽而不是表演專業,並且校草被編劇專業的小花小草搞定,而不是表演專業的大美女們拿下。

這事成了她們學校的笑談,戲稱201X屆表演專業,不行。

安覺曉回想起學校那些事,不禁開始傻笑。

忽然,大門口傳來三聲極為有禮貌的敲門聲。

安覺曉聽見穀可晴問了一句“誰啊”,然後就是開門聲音,緊接著屋外響起穀可晴驚慌的聲音,“你們找誰?”

安覺曉感覺不對勁,忙起身走了出去。

隻見兩位身穿黑色西裝的高酷帥哥出現在她們狹小的出租屋內,高大的身形讓出租屋擁擠了許多。

這種酷酷的裝扮,安覺曉一瞬間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安小姐,我們顧先生邀您去角巷8號共進早餐。”黑西服酷哥說話時雙手交叉,規矩的擺在腹部的位置。

如果一大早有一群黑衣人上門說請你吃飯,那當然是拒絕啊。

所以安覺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然後她就被人強行請走了。

安覺曉:“???”

這到底是綁架還是請吃飯呢!

我也沒欠高利貸啊!總不會是要割我器官賣我腎?安覺曉的思路已經不受控製的開始飛揚。直到她被架出去十米遠,才終於想起黑衣人一身裝扮,她到底在哪裡見過了。

昨天在片場的過道裡,那位神秘男人身後跟著的就是這些酷酷的黑衣保鏢。

角巷8號是安覺曉家附近的一家餐廳,居北城死貴死貴餐廳排行榜前排。它是一棟四層的洋樓,百年前,曾是北城一個大家族的私宅,後來家族沒落,洋樓就賣了出去,兜兜轉轉,現在被改建成了餐廳。

安覺曉和穀可晴剛畢業時,曾說以後發達了一定要來這裡吃一次。

沒想到這個願望這麼快實現了。

“安小姐,顧先生在裡麵等您。”黑衣保鏢在貴賓廳門口停了下來,恭敬有禮的對安覺曉說:“您可以進去,但要麻煩您的兩位朋友在外麵等。”

黑衣保鏢指得是不放心安覺曉,一路跟來的穀可晴和徐俊羽。

安覺曉吐槽道:“你們強行把我抓來,現在又裝什麼禮貌小綿羊。”

“情非得已。”黑衣保鏢回答得言簡意賅,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穀可晴小聲地問安覺曉:“你真的不認識這個姓顧的?”

安覺曉困惑地搖了搖頭,不過她感覺對方似乎沒有惡意,如果有惡意的話,也不會大大方方讓穀可晴和徐俊羽跟來,還約在這麼出名又滿是監控的餐廳。

“要不然你進去看看?我和小羽毛在外麵等你。”穀可晴湊到安覺曉耳邊低聲道:“設置一個急救電話快捷鍵,要是發現不對勁,你一按,我們馬上來救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安覺曉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點頭,並叮囑穀可晴注意安全,不要硬來,真有事,就曲線救國。而且說白了,要是有能讓他們三個大活人消失,又不留一絲痕跡的能量的話,現在拚死反抗也無用。

所以是龍潭還是虎%e7%a9%b4,進去闖一闖就知道了。

安覺曉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進了屋。

不愧是百年老洋宅,屋內的裝潢和布置,每一處都透著典雅,然而這典雅的屋裡沒人。

陽台的落地窗敞開著,微風帶起白窗簾,仙氣飄飄地舞動著,安覺曉向陽台走去。

隻見陽台上靜靜佇立著一身形高挑的男人,早晨的暖陽灑在他身上,勾勒出美妙的光。

那男人聽到身後的動靜,緩緩回過身,向安覺曉伸出了手。

安覺曉覺得這一幕場景十分美麗,大概偶像劇便是如此了。

“安小姐,我們終於見麵了。”顧湛然淡然一笑:“你好,我是顧湛然。”

他的語氣裡透著一絲熟稔,就好像兩人認識了很久。

顧湛然冷淡卻不傲慢,優雅卻不疏離,他那個極淺的笑就像冰山裡盛開的花。

安覺曉在學校裡見多了奶油小生,如今一見顧湛然這種風度翩翩瀟灑款,頓時有種心靈被洗滌的舒適感。

他的名字原來叫顧湛然,安覺曉忽然福至心靈。

“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安覺曉說出了顧湛然名字的來曆,這是白居易一首形容古劍的詩詞。

顧湛然笑了笑,眼神閃爍著細微的光芒:“沒錯,就是這句詩詞。”

顧湛然將安覺曉引至鐵藝椅上坐下,開口便是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其實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實現十幾年前的承諾。”

聞言,安覺曉驚訝道:“我們認識?”

顧湛然像是思考了一秒,才慎重道:“不算認識。”

“我說的承諾其實是顧家的,並不是我個人的。”

安覺曉聞言,點點頭,想想也是,十幾年前,顧湛然也就是一個小毛孩,能許什麼承諾。

“你媽媽以前救過我,當時我父母想以金錢酬謝,但被你媽媽拒絕了。”顧湛然道:“我父母一直覺得你媽媽是個高風亮節、深明大……”

安覺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一千萬啊!沒想到你現在長得這麼大這麼俊了!我媽媽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顧湛然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追問道:“我?一千萬?”

“對啊,當年你父母答應給我媽媽一千萬嘛。”

安覺曉也不知道那小男孩的名字,乾脆取了個小名一千萬。

安覺曉擺擺手,玩笑道:“其實拒絕那一千萬後,我媽媽一直挺後悔的,跟我念叨過好幾次呢,所以你也不用讚美我媽聲明大義,不為錢財所動之類的啦。”

安覺曉和安媽媽都是妥妥的實誠人。

“誒,一千萬呐。”安覺曉盯著顧湛然左看右看,心裡無限唏噓,這‘一千萬’的臉,她怎麼越看越俊呢。

她媽媽要是當年拿下那筆錢就好了哇。

十幾年前,一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放到通貨膨脹很厲害的今天,依然不是小數目。

顧湛然聽著安覺曉絮絮叨叨,忍俊不禁:“你媽媽當初拒絕了那一千萬,但我父母給了她其他承諾,她有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