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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軀靠在懷中時, 裴邢慵懶的神情逐漸斂起, 一雙桃花眼深邃如大海,藏著波濤洶湧的浪潮,他一點點啃噬著她的唇,壞心眼的去咬她的耳垂, 細細密密的%e5%90%bb,又落在她脖頸上,研磨輕咬,使儘手段。

少女緊緊攥著他的衣襟,難耐地拉長了雪白的脖頸,她眼尾泛紅,臉頰上也爬上一層紅暈,鳳眸似含了春水。

這副模樣,輕而易舉就勾走了裴邢的心魂,一開始還隻是想嚇唬她一下,讓她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順便再讓她體驗一下他的高超技術,後麵這個%e5%90%bb卻變了味道。

單獨的%e5%90%bb,已不能滿足他。微風拂過帷幔,少女的裙擺也蕩起漂亮的弧度,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輕撫過裙擺,攥住了少女的腳踝。

室內微風輕晃,隨著木釵落地,少女一頭烏發披在腰間,烏黑的發絲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極具視覺衝擊力。

待他離開時,已是一個時辰後,鐘璃餓的肚子咕嚕嚕亂叫,緋紅的臉頰也似塗了一層胭脂。因耽誤了時間,他沒用早膳,順走兩塊糕點,就徑直去了乾清宮。

鐘璃沐浴了一番,才去吃飯,吃完早膳,就去看了看小皇子,天已逐漸暖和了起來,他身上的繈褓也被解了下來。

鐘璃親自給他換了一身天藍色小衣袍,小家夥皮膚白,穿什麼顏色都很好看,給他換衣服時,他蹬了蹬小腿,好像不太想穿,鐘璃好笑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給他穿了上去。

她陪瑞兒玩了一會兒,就讓人備了馬車,魏王乃裴邢的皇叔,他年輕時,曾征戰數次,屢立奇功,鐘璃很敬佩他,按輩分,她也是鐘璃的長輩,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探望他一番。

她雖執掌鳳印,但後宮的妃嬪,哪怕身為皇後,若無特殊情況,也不能私自出宮,但成親前,裴邢就曾允諾過她,她可自由出入皇宮。

鐘璃親自選了幾位侍衛,出示腰牌後,就帶著安漣,去了魏王府,魏王府建的相當氣派,大門按規格所建,是三開門,四柱五間的大小,台階有三尺高。

這座府邸還是裴邢的祖父禦賜的,門匾上的“魏王府”也是由他老人家親筆所寫,三個大字筆墨橫姿,筆力勁挺,頗有大家風範。

鐘璃下馬車時,率先瞧見的便是這三個大字,門口兩側守著兩個身姿筆挺的侍衛,鐘璃與裴邢剛成親時,曾來過魏王府一次,她的相貌驚為天人,令人難以忘懷,守門的侍衛,一眼就認出了她。

兩人趕忙跪下行了禮,其中一個跑進去通傳了一聲,管事趕忙迎了出來,打開正門,親自迎客,鐘璃在管事的帶領下,繞過磚雕八字影壁往前院走去。

魏王府內景色怡人,道路兩旁栽種不少柳樹,一側有個麵積不大的花圃,裡麵花團錦簇,繞過曲折的長廊,便是前院。

魏王就住在前院,此刻,幾個兒子和兒媳也都在室內伺候,老爺子依舊昏迷不醒,得知鐘璃過來後,室內的眾人皆匆匆出來迎接了一下。

齊氏等人趕忙行了禮,鐘璃含笑讓眾人平身,隨即就關切地詢問了一下老爺子的身體。

眾人眉宇間皆染著一絲疲倦,顯然一宿沒睡,齊氏的丈夫,裴大人回道:“謝皇後娘娘掛念,多虧皇上昨日帶了禦醫過來,箭已安全拔掉,如今已無生命危險,等毒性解掉,便可恢複。”

鐘璃在裴大人和齊氏的帶領下,來到了老爺子的住處,室內寬敞,大氣,門窗上雕刻的花鳥栩栩如生,日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每一個角落都很明亮。

老爺子正躺在床上,他年事已高,眼角布滿皺紋,臉上已生了老人斑,唇色也泛著青紫,垂在一側的手,枯瘦粗糙,指甲蓋也成了紫色。

當年威風凜凜的戰神,不知不覺就已老態龍鐘,這次,也不知是否能成功解毒,鐘璃心中不忍,幾乎不敢多看。

她柔聲道:“老爺子臨危不懼,不止一次地為大周奮不顧身,曾護大周數十年太平,乃頂天立地的英雄,蒼天有眼,定會保佑他平安醒來。”

此刻婷兒正坐在室內繡帕子,一旁的房間內,隱約傳出一些動靜,是鶯鶯領回來一位男子,她嬌笑著將人帶進了自己屋,沒多久便傳出了男女歡愉的聲音。

婷兒聽慣了這種聲音,仍舊麵不改色地在繡帕子,不足半個時辰,就聽見了男子離去的腳步聲。

片刻後,鶯鶯攏著衣衫,依在了門口,她眉眼動人,紅唇嬌豔,望著婷兒的目光,帶著一絲費解,“你真要以繡帕子為生不成?這個月的租金又該交了,你攢的夠嗎?”

婷兒這才停下刺繡的動作,她放下針線,從床頭取出一塊碎銀子遞給了鶯鶯,離租金還差一點。

頭三個月,她們的租金,是劉順出的,當時蕭盛尚是鎮北侯府的表少爺,劉順手中也攢了一些銀子,有些同情她們,才幫著找了一處院子,劉順和蕭盛出事後,租金便是她們倆共同承擔的,一人一半。

兩個弱女子想養活自己,擔負房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剛開始,鶯鶯還願意隨著婷兒一起做繡品,但這點銀子,又哪裡夠花。

她早就過慣了衣食無憂的日子,單靠繡品,既吃不了想吃的美味珍饈,也買不了漂亮首飾,她自然受不了,沒過多久就開始為自己拉客,時不時就會有男人進出她的院子。

婷兒道:“剩下的銀子,我會在五天內湊齊。”

鶯鶯白了她一眼,又將銀子塞給了她,“又不是管你要錢,罷了罷了,你不想接客就算了,姐姐如今有不少銀子,兩年的房租都足夠,你安心繡吧。”

婷兒還是將銀子塞給了她,“你拿著吧,本想湊齊了再給你,剩下的過幾日再給你。”

清楚她外柔能剛,很是要強,鶯鶯也沒再拒絕,收下銀子後,她並未離開。

這段時間,婷兒時常會去鎮北侯府和鐘府碰運氣,盼著皇後娘娘能夠出宮,清楚她有多固執,鶯鶯也沒再勸過。

鶯鶯思忖了片刻,還是幫了幫她,“昨天夜晚街上戒嚴,魏王府被圍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聽說是魏王遇到了刺客,說不準皇上和皇後娘娘,會去探望他,你若還想遞信,與其去鎮北侯府和鐘府守著,不若去魏王府附近試試。”

鶯鶯認識不少貴公子,很多消息,知道的比她及時,聞言,婷兒驚喜地站了起來,連忙道了謝,隨即揣著信,就離開了小院。

鶯鶯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

婷兒來到魏王府附近時,鐘璃才剛坐上馬車離開,她難得出宮,讓車夫去了城東,買了承兒愛吃的菱角和冰糖葫蘆,還讓人買了貴妃紅,貴妃紅是糕點的一種,軟糯酥甜,鐘璃和承兒等人都愛吃。

她買了不少糕點,回到坤寧宮時,已臨近午時,她本想帶著糕點先去乾清宮,誰料遠遠瞧見大臣入了乾清宮,臨近殿試,他有不少事需要處理,大臣們也時不時入宮。

鐘璃乾脆先去了毓慶宮,她過來時,承兒等人才剛剛下課,瞧見她,承兒眼眸瞬間一亮。

小家夥眼尖,鼻子也尖,不僅瞧見了糖葫蘆的袋子,也聞到了糕點的香味,他沒再像之前撲到她懷中,而是規規矩矩走到了她跟前,眼眸亮晶晶的,“姐姐,你出宮了?”

鐘璃眸中帶了笑,“嗯,給你們帶了好吃的,先去洗洗手吧。”

小泉和小香趕忙道了謝,隨著承兒一道淨了淨手。瞧見冰糖葫蘆時,小香臉頰有些熱,總覺得自己是大姑娘了,很不好意思。

鐘璃含笑道:“吃吧,又沒有外人。”

小香這才紅著小臉接住冰糖葫蘆,哪怕待在皇宮,也沒能將她養胖,她依然很瘦,下巴尖尖的,平日顯得秀氣又端莊,已然長成了一個小淑女,此刻臉上露出羞赧時,才顯得有些孩子氣。

鐘璃也留下吃了塊糕點,隨即才回坤寧宮。⑧思⑧兔⑧網⑧

承兒他們並非每日都去坤寧宮,隨著年齡的增大,課程也多了起來,最近一個月三人都是休沐時,才去坤寧宮尋瑞兒玩,一個月休沐兩日,也就這兩日會留在坤寧宮用膳。

鐘璃回到坤寧宮時,已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又過了一刻鐘,裴邢才回來,瞧見糕點時,他才挑了下眉,“逛街了?”

她出宮的事,自然有人稟告給他,裴邢清楚,她是探望魏王去了,也沒多說什麼。

鐘璃笑道:“沒逛,就讓宮女下車買了些吃的,這家的糕點味道很不錯,皇上可以嘗一嘗。”

宮女已經端來了清水,裴邢淨了下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順勢在她身側坐了下來,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拿起一塊糕點嘗了嘗。

午時,太陽逐漸偏南,陽光炙烤著大地,婷兒一張臉被陽光曬的通紅,她在魏王府守了兩個時辰,正午的陽光逐漸偏西,溫度也在一點點變低,她始終沒有瞧見馬車,總算瞧見一個婆子出府時,婷兒悄悄尾隨了上去。

她跟了這婆子一條街,才將她攔下,瞧見她這張臉時,婆子微微怔了一下,總覺得有些眼熟,她是粗使婆子,上次鐘璃和皇上一並去魏王府時,她隻遠遠瞧見過鐘璃一眼,這次並未瞧見鐘璃,沒能想起這少女為何眼熟。

婷兒趕忙塞給她十幾個銅板,向她打聽了一下,娘娘可曾去過魏王府,這婆子也不嫌錢少,鐘璃過來的事,並不是秘密,她很痛快地告訴了婷兒,得知皇後娘娘已回宮時,婷兒有些失落。

她回府時,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鶯鶯都無需問,就清楚,她又失敗了。

鶯鶯問了一下,才得知皇後娘娘已回了皇宮,她懶洋洋安慰道:“沒碰見就算了,又不是沒機會了,說不準上巳節她會出宮踏青,就算上巳節不出來,清明節,她肯定要給父母上墳,對,還有她父母的忌日,你去打聽一下,她父母的忌日是何時,聽說她甚為孝順,肯定要上墳的。”

婷兒越聽心中越激動,對呀,她怎麼沒想到這點,她趕忙道了謝,總算明白,當初在大皇子府時,鶯鶯為何與其他姨娘相處的不錯了,人和人的腦子,就是不一樣。

她道完謝,就再次出了府,她沒敢離鎮北侯府太近,花了兩日才打聽到一些消息,得知鐘母的忌日剛過去沒多久時,她多少有些懊惱,好在上巳節和清明節快要來臨了。

上巳節這一日,鐘璃確實是要出宮的,原本裴邢打算陪她出去,可惜這兩日有些忙,還要與大臣議事,就算到了上巳節也無法休息。

鐘璃便約了鄭菲淩和李洺倩,若非寶寶太小,她都想帶小家夥出去散散心。

承兒等人一早就知道要出宮,三人都在盼著上巳節的到來,用完早膳,一個個都換了身新衣。

鐘璃也換了一身高腰襦裙,上襦是淺青色,裙擺是雪白色,她生得美,不論多素的顏色,穿在她身上,都透出一股子雅致來。

三人來到坤寧宮時,鐘璃也從室內走了出來,暖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