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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

見他態度堅決,鐘璃也沒好堅持。

他去沐浴了一番,將她壓在榻上時,他牽著她的手,再次撫摸了一下他腰腹上的傷疤,問道:“醜嗎?”

當初傷得重,縫了十幾針,如今早已拆線,結的痂也早就掉落了,可惜卻留了疤,鐘璃不覺得醜,隻覺得很心疼,她一寸寸撫摸了許久。

忽地推了他一下,裴邢順著她的力道躺到了榻上,下一刻,就見少女俯身壓了過來,她烏黑的發絲,披散在他腹部,酥|麻感從小腹傳遍全身時,少女的%e5%90%bb落在了他的傷疤上。

她%e5%90%bb的虔誠,似是在用行動,證明著它不醜。

裴邢心尖一陣滾燙,唇角不由帶了絲笑,他伸出手臂,箍住了她的腰身,鐘璃欲要起身時,卻沒能起來,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他抱著她坐了起來,滾燙的體溫炙烤著她。

鐘璃心臟狂跳了起來,隱約猜到了他想作甚,之前他就曾試圖……鐘璃當時自然是拒絕了,可這一刻,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眸時,她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她臉頰逐漸暈上一層胭脂似的紅暈,主動貼到了他懷中,兩人的心跳聲逐漸合為一拍,裴邢眸色微暗,因興奮指尖都不由輕顫了一下,他撩起她的裙擺,讓少女坐在了他腿上。

窗外不知何時落起了雨,雨聲由緩轉急,染濕了大地,院中的花兒察覺到了冷意,瑟瑟縮在了一起。

電閃雷鳴之際,照亮了室內的景色,兩人的發絲逐漸貼合在一起,一%e5%90%bb結束,他伸手去解她的盤扣時,鐘璃才萌生退意。

她動了一下`身子,欲要逃走,卻被男人握住了腰肢,他含笑注視著她,猶如墨色的眸底,藏著一道熾熱的火光,似要將她燃燒殆儘。

鐘璃緊張地咬住了紅唇,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泛著涼意的唇貼住了她的貝齒,誘哄她張開了嘴。

被%e5%90%bb得意亂情迷之際,她隻覺身上一涼,衣衫已滑落肩頭。鐘璃掌心發燙,心跳快得幾乎要從%e8%83%b8膛中跳出來。

翌日清晨,鐘璃醒來時,臉頰猶有些發燙,久違地又體會到了疲倦。

青葉跑了幾日,才在永安街上尋到一家合適的鋪子,當日鐘璃就讓秋月出宮了一趟,她對這個鋪子也很滿意,由她和青葉出麵,將鋪子買了下來。

秋月也正式出了宮,她一走,鐘璃頗有些不習慣,接下來一連幾日,她情緒都有些低落,喊宮女的名字時,總是會下意識喊秋月。

晚上,見她依舊沒能調節好,裴邢道:“既然舍不得,何不將她留在身邊伺候?你若缺管理鋪子的人,我幫你尋一個就是。”

鐘璃搖頭,道:“我總不能因為舍不得,就將她一直留在宮裡,她理應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秋月與夏荷還不同,夏荷是隨遇而安的性子,閒散恬淡,平日休息時,都是待在屋裡做做針線,讀讀書,甚少出門,秋月則不同,她喜歡走南闖北的生活,也跟自己一樣,向往自由。

裴邢倒也沒再勸,好在她還有承兒、瑞兒等人陪著,又過了幾日,就逐漸習慣了秋月不在的日子。

秋月走後,鐘璃將霜華和初雪提拔了上來,這兩個宮女當初也隨著鐘璃去了冷宮,不僅忠心,人也聰明伶俐,之前秋月在時,她們就在坤寧宮伺候,鐘璃用著倒也順手。

二月份時,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柳樹也抽了綠芽,眾人身上的衣衫,也一日日單薄了起來。

二月十五這一日,李洺倩與堂妹約好了要一道去逛街,過幾日,便是安母的生辰,她尚未想好送她什麼禮物,便喊了堂妹,想讓她幫自己參謀參謀。

李洺倩的堂妹名喚李洺馨,今年才剛十四歲,兩人約在如意齋相見,李洺倩過來時,李洺馨已經到了,小姑娘一聲鵝黃色衣裙,一瞧見堂姐,她眸中就含了笑,大力揮了揮手,“姐姐,這裡。”

李洺倩含笑走了過去,“怎麼來這麼早?”

李洺馨嘿嘿笑,“難得有借口出府,我當然要早出來會兒,你是不知道,我日日被母親拘在府裡,煩都煩死了,虧得堂姐邀我,母親才放我出來,今日我陪堂姐逛街,堂姐要請我去酒樓吃飯才成,咱們晚會兒再回去。”

李洺倩自然是爽快地應了下來,兩人逛了許久,李洺倩才總算買到一件喜歡的禮物。

兩個姑娘體力都一般,此刻已有些累了,李洺倩便帶她去了酒樓,打算大吃一頓,誰料,進入酒樓時,李洺倩卻聽到一個年輕人,笑道:“聽說沒,鳶尾姑娘昨個被人贖走了。”

“怎麼沒聽說,這般貌美的女子,若非贖金太高,我也想金屋藏嬌。也不知是哪位公子,有幸抱得美人歸。”

最先開口的那位年輕人略微壓低了聲音,“聽說是位內侍幫著贖走的,據說出了這個價。”

他說著比了個手勢。

李洺倩沒仔細看具體是多少銀子,聽到“內侍”二字時,她就怔住了,不由停下了腳步。

李洺馨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她傻傻站在原地,李洺馨拉了她一把,“姐姐?”

李洺倩打了個激靈,這才回神。她對鳶尾可謂記憶深刻,此刻見她被一位太監贖了身,李洺倩心中有些不平靜,一下就聯想到了裴邢身上,以至於這頓飯她都吃的沒滋沒味的。

李洺馨隻覺得她哪裡怪怪的,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李洺倩笑著敷衍了過去,等一頓飯吃完,與堂妹分彆後,她就對貼身丫鬟小蝶道:“你去打聽一下鳶尾被贖的事,務必要打聽清楚,看看是誰贖走了她。”

平日打聽個消息,往往塞點碎銀子就行,怕小蝶打聽不出來,李洺倩特意給了她一百兩銀票,“底下人若是不肯透漏,你直接去問老鴇,務必問出來。”

李洺倩回到府邸時,猶有些坐立不安,過了近一個時辰,小蝶才回來。

小蝶垂頭喪氣的,有些羞愧,她將銀票又遞給了李洺倩,小聲道:“主子,奴婢沒能打聽出來,龜公們有瞧見的,隻說是位內侍,瞧著氣勢不凡,具體是誰身邊的內侍,卻不清楚。”

“奴婢又按您說的,拿著這一百兩銀子,尋到了老鴇。老鴇嘴巴卻很嚴,瞧著這一百兩,眼皮都沒動一下,直接將奴婢打發走了,還警告奴婢,不想掉腦袋,不該打聽的就彆打聽。”

她這麼一說,李洺倩一顆心更是沉了下來,有銀子都不賺,能令老鴇如此忌諱的,身份又豈會簡單,難不成真是皇上?

李洺倩多少有些坐不住。

皇後娘娘剛辛辛苦苦給他生下小皇子,這才多久,他就要金屋藏嬌了?一個勾欄之地的女子,也值得他惦記這麼久?難道真如旁人所說,男人根本忘不掉自己第一個女人?

李洺倩越想越有些不安,雖說一個風塵女子,不至於給皇後娘娘造成威脅,可誰知道,她待在青樓時,有沒有被旁人碰過,身子是否乾淨?聽說那等地方,有不少女子會得臟病。

李洺倩不由打了個寒顫,越想越覺得嚇人。她左思右想,根本沒辦法置之不理,乾脆給鐘璃遞了拜帖。

以往遞拜帖時,李洺倩都是第二日上午入宮,今日的拜帖卻特意詢問了一下鐘璃下午是否繁忙,若不忙,她下午過來。

收到拜帖時,鐘璃正斜靠在榻上逗弄瑞兒,她還以為李洺倩是遇到了什麼大事,便道:“那就讓她下午過來吧。”

用完午膳,李洺倩都沒能睡著,估摸著鐘璃和小皇子差不多午休完時,她才匆匆入宮。

進來後,她甚至沒想起請安,徑直拉住了鐘璃的手,低聲道:“娘娘,您將宮女都屏退吧,臣婦有事與您說。”

她小臉緊繃著,神情是罕見的嚴肅。

鐘璃按她所說屏退了丫鬟,唇邊的笑也不自覺斂了起來,“怎麼急成這樣?發生了何事?”

李洺倩左右瞧了一眼,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身邊有暗衛嗎?若有讓他們也退下。”

李洺倩是怕暗衛武功好,耳朵也好使,把她們的對話聽了去,又稟告給裴邢。

鐘璃道:“你直接說吧,她們不會偷聽,就算真聽到也不會亂說。”

李洺倩有些急,衝她使了一下眼色。·思·兔·在·線·閱·讀·

鐘璃笑道:“真沒事,你儘管說。”

李洺倩不敢說,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當著暗衛的麵,背後說裴邢壞話,她思忖了一下,將鐘璃拉到了書房,在紙墨筆硯上,寫下了鳶尾和裴邢的事。

鐘璃就在一側瞧著,瞧完,隻覺得好笑,“你肯定誤會了,誰都可能為她贖身,唯獨皇上不可能。”

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真想立妃,京城的貴女,隨他挑,至於買下青樓女子。

不是鐘璃瞧不起青樓女子,而是她清楚,裴邢有些微潔癖,他應該不曾去過勾欄之地才對。

見她竟說了出來,李洺倩也沒在往紙上寫,隻是壓低聲音道:“可臣婦聽世子說,他確實跟鳶尾有所接觸,也曾在春滿樓留宿過一晚。”

李洺倩將日期說了一下。

鐘璃仔細回想了一下,隱約記起了這一日發生的事,那晚她嫌棄他技術不好,他惱怒之下,拂袖離開了摘星閣,後來,等他再次過來時,他各方麵都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鐘璃一顆心不自覺提了起來。

難道為了學技術,他真碰了旁的女子?

鐘璃不敢相信,她清楚,安翼不可能撒謊,他既然這麼說了,就說明裴邢當真在春滿樓留宿過,他與鳶尾的各種流言,說不準就是那晚之後傳出來的。

難不成真是他贖走了鳶尾?

鐘璃還是覺得不可能,“就算真是皇上讓人贖的她,其中也理應有什麼隱情,他肯定不會金屋藏嬌。”

李洺倩真為她著急,“你就這麼信任他?”

鐘璃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他拚死護著她,事事以她為先,也承諾過不會辜負她。

鐘璃頷首,篤定道:“我信。”

李洺倩怔了怔,她一直以為,她之所以會嫁給裴邢,隻是不得已為之,畢竟當初裴邢提親時,她根本不在京城。

誰料,兩人之間的羈絆竟如此深。

李洺倩思忖了片刻,道:“青樓女子很會蠱惑人,她們往往手段高超,聽說能讓男人欲仙欲死。她若真是皇上第一個女人,皇上說不準真會對她念念不忘,您就算信他,也理應謹慎些,那等地方的女子,不會多乾淨。”

李洺倩這番話,多少還是給她帶來一些影響。

就算很篤定,他不會這個時候辜負她,她還是不由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指責完他技術差時,她甚至以為,他不會再來尋她。誰料他不僅來了,還像變了一個人。

那一晚,她止不住地戰栗,甚至有些恐懼身體的變化。他的改變,可謂一日千裡,給了她極致的歡愉。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