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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緊繃了起來,神情臭臭的,“他重要?”

見他非讓她回答,鐘璃眸中滿是笑,“那在您心中,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你說呢?”

鐘璃哪裡知道,不等她反問出聲,脖頸上又被咬了一下,他眸底深處似藏著火,眸中的情緒,濃烈到讓人不敢直視。

他藏起了眼中的不甘,試圖以理服人,“等他長大後,娶了媳婦立馬就會忘了娘,也唯有我,能陪你白頭偕老,誰重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鐘璃不由笑彎了眉眼,“嗯嗯,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見他非要逼問一個答案,鐘璃隻覺得他霸道得有些可愛,她唇邊又不由染了笑,“你們一樣重要不成嗎?”

“不成。”他靠得很近,溫柔的呼吸,皆灑在了她脖頸上,鐘璃隻覺得心跳有些快。

她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伸手推了推他,“好了好了,你重要,成了吧?”

裴邢哪裡聽不出她的敷衍,哪怕孩子是兩人的,想到日後將會有個人排在他前麵,他心中多少有些鬱悶,他不悅,就非要爭這一口吃的。

“既然我重要,就讓我先來。”

他說著再次去扯她的衣襟,鐘璃真沒見過他這樣的,臉頰一時紅得厲害,她才不慣他,再次推開了他。

裴邢眯了眯眼,眸底閃過一絲幽暗的光,他居高臨下睨著她,整個人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雄獅,好似下一刻,就要將她撲倒,吞入腹中。

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後,鐘璃心中不由一跳,一時不備,小衣就被他抽走了,她臉頰火辣辣燒了起來。

第100章 洗三(兩章合一)

鐘璃伸手去搶, 卻被他扣住手,壓在了一側,他俯身湊了過來, 她抬腳想要踢他,又被他壓住了身體。

他身強體壯, 她被壓得動彈不得, 隻能任他為所欲為。

鐘璃一張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惱, 清楚來硬的不行, 鐘璃隻得放軟了聲音, 小聲喊他, “三叔!”

他啃了一口, 聽到這聲軟綿綿的三叔,方抬起頭, 哼道:“叫三叔也沒用。”

不等他垂下腦袋, 鐘璃又喊了一聲,“夫君。”

裴邢動作微頓,眼睫微垂,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少女臉頰泛紅, 那張芙蓉麵上滿是羞赧, 盈盈水眸也望著他, “你乖一點, 以後阿璃都聽你的好不好?”

裴邢輕嗤了一聲, 低頭去咬她的唇。

清楚他這是妥協了,鐘璃攬住了他的脖頸,任他親了一會兒,一%e5%90%bb結束, 兩人呼吸皆亂了,鐘璃將小臉貼在他懷中蹭了蹭,“夫君最好了。”

“這般敷衍,不誇也罷。”他依舊不爽,俊美的臉微微板著,神情有些懨懨的。

鐘璃好笑地戳了戳他的下巴,下一刻就被他捉住了手,他將她帶到了懷中,低頭咬住了她的指尖,指尖被包裹住時,鐘璃眼睫微微顫了一下。

他咬著沒放,拿牙齒細細研磨了起來。

鐘璃隻覺得他幼稚起來,實在孩子氣。

外間奶娘很快就喂好了寶寶,又將小家夥哄睡後,她才請示了一下鐘璃和裴邢,是將孩子抱進去,還是放在外間。

鐘璃紅著臉,扣上了盤扣,才道:“放進來吧。”

奶娘才剛將寶寶放進來,外麵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正是承兒等人,他們一下課就跑了進來。

怕開著門會進風,宮殿關著門,承兒有禮貌地叩了叩,鐘璃心中緊了緊,問裴邢,“我發絲亂嗎?將鏡子遞給我一下。”

鐘璃完全不敢直視他,耳根也紅得厲害。

少女一頭烏發,簡單半挽著,瞧著並不亂,裴邢順手拿起一旁的銅鏡讓她照了照,鐘璃這才放心。

聽到姐姐的應答聲,承兒才推門進去。他們進來時,鐘璃無端有些心虛,她掩飾般將寶寶抱了起來。

裴邢則懶洋洋依靠在床頭,他眸中含了一絲笑,伸手輕輕摸了摸小家夥的小臉,“怎麼這麼能睡?”

早上他離開時,瞧了一眼,當時小家夥也在睡,就剛剛餓肚子時,哼唧了一陣,比起小猴子,反而更像隻小豬,吃飽了就睡。

鐘璃自然不清楚,他心中所想,聞言,才接了一句,“小孩都這樣,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裴邢坐直了身體,慢條斯理穿上了靴子,承兒和小泉粗心,根本沒意識到他穿靴子的舉動意味著什麼,兩人已經眼巴巴湊到了床前,正瞧著繈褓中的嬰兒。

小香垂著目光,耳根無端有些熱,她沒敢往他和鐘璃身上瞧,隻低調地站在承兒身側。

裴邢穿好靴子,就扭頭問了鐘璃一聲,“中午有什麼想吃的沒?我吩咐禦膳房去做。”

鐘璃搖頭,“就按太醫列的食譜來做就行。”

她依舊沒瞧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寶寶身上。

裴邢有些不悅,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脖頸,動作不僅不重,反而透著一絲親昵,直到少女偏頭瞪了他一眼,他才懶洋洋勾了一下唇角,隨即對承兒道:“你們用完午膳,早點回去,彆打擾你姐姐歇息。”

承兒乖巧點頭。

鐘璃忍不住追問了一句,“皇上不隨我們一道用午膳嗎?”

“還有些事要處理,等會兒估計會跟安翼一起用膳,你們不必等我。”

下了早朝後,安翼就黏了上來,裴邢想率先過來探望鐘璃,將他丟在了乾清宮,直到承兒過來,他才想起,安翼尚在乾清宮。

安翼每次心情不好時,都會賴在他這兒,今日明顯心中有事,少不得要討一壺酒喝。

裴邢離開後,承兒等人才徹底放開。小泉和小香皆鬆口氣,承兒已跪在了榻上,雙手撐著床榻,仔細瞧了瞧他的小外甥,他越瞧越歡喜,歡喜之餘,還有些失落,“姐姐,他怎麼還在睡覺?”

鐘璃笑道:“小孩就這樣啊,吃飽了就睡。”

承兒有些悶悶的,隻覺得跟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他揚起小腦袋問道:“那小外甥多久長大啊?”

鐘璃笑道:“一年後才會說話,想讓他追著你玩,估計還得兩三年。”

“好久啊。”

跟一個隻會睡覺的小寶寶確實沒什麼好玩的,承兒稀罕了一會兒,就沒再巴巴盯著他瞧了。

很快就到了午時三刻,鐘璃讓宮女擺了午膳,三人簡單用了一些,中途,床上的小家夥,哼唧了起來,鐘璃過去瞧了瞧他,見他是尿布濕了,便給他換了一次尿布,換好尿布後,小家夥果然不再哼哼唧唧。

他哼唧時,三人才又湊過去,觀賞了一下,承兒還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手,喊了一聲小外甥,小家夥自然沒理他,閉著眼睛,小聲哼唧著。

等他們離開後,小家夥才醒,他哭得很大聲,鐘璃都快尋出了規律,每次一大聲哭,他都是餓了,恰好裴邢不在,鐘璃打算喂喂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真正開始喂養時,鐘璃才發現,給孩子喂奶,並非一件易事,他將她咬得很疼,吸了好多下,卻沒有奶水,小家夥累得不肯再吃,癟著小嘴,又哭了起來。

他的哭聲中氣十足的,像極了嗷嗷待哺的小狼崽子,鐘璃被他哭得一陣心慌,隻好將奶娘喊了進來,吃到奶後,小家夥才不再哭,鐘璃也總算鬆口氣。

乾清宮,安翼身著官服,正坐在裴邢對麵,小太監退下後,他才扯了扯衣襟,往椅背上靠了靠,他平時話很多,唇邊也總帶著笑,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每次心情糟糕時,他都有些沉默寡言,他與裴邢本質上是同一類人,彆看他瞧著溫和些,實際上,骨子裡同樣很冷漠。

裴邢也沒管他,徑直讓小太監擺了午膳,安翼讓小太監上了酒,裴邢吃菜時,他就時不時飲上一口,一杯酒下肚,煩躁的心情,才好了許多。

他也拿起筷子,吃了一些,飯菜吃完後,裴邢便開始趕人,“想喝,回國公府喝去。”

安翼的神情有些一言難儘,鬱悶道:“你不是吧?還短我一杯酒不成?”

裴邢是嫌他礙眼,見他不肯走,也懶得管他,起身處理奏折去了。

安翼之所以鬱悶,不止是因為李洺倩的原因,更因為安老太太摔了一跤,身體大不如之前,昨晚,他回府後,她母親將他召到了跟前,話裡話外都在暗示,讓他與李洺倩抓緊要個孩子,說老太太一直想抱曾孫,還暗示年前,李洺倩若是還懷不上,她會提拔兩個丫鬟上來。

離過年不過二十來天,怎麼可能說懷上就懷上,安翼多少有些煩,今日他入宮,既有散心的意思,也想請裴邢給他尋個太醫,再為老太太診治一番。

他跟著裴邢進了禦書房,說來也奇怪,他每次心情糟糕時,看著裴邢這張無欲無求的冷淡麵孔,再感受一下他百無聊賴、一成不變的生活,心中的鬱悶都會消散許多。

畢竟比起裴邢寡淡無味的生活,他實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今日來他這兒,本來也是散心來了,誰料,剛進入禦書房,就聽見門口,有個宮女在詢問黃公公,皇上可有按時吃飯,午膳都用了什麼,還說皇後娘娘特意叮囑了,讓他不許喝酒。

安翼酸得不行,這才想起,他如今早不是之前那個孤家寡人了,說起來,李洺倩之所以跟他鬨矛盾,罪魁禍首還是眼前這人,他靠在了書案上,幽幽道:“你跟鳶尾究竟怎麼回事?”

裴邢壓根不知道鳶尾是誰,聞言眼皮都沒掀一下,他已在書案前坐了下來,手中的奏折掃了一半,看完後,他將其中幾本丟到了安翼跟前,“你若無聊,就幫忙批一下。”

安翼:“……”

承兒等人離開坤寧宮後,鐘璃就午休了一會兒,生產很耗精力,她不知不覺就睡了許久,直到小家夥該喂奶時,又哭了起來,她才醒,左右裴邢不在,鐘璃又試著喂了喂他。

小家夥剛開始吸的還很賣力,什麼都吸不出來後,就不肯吸了,扯著嗓子又嚎了起來。

鐘璃無奈,隻得又將奶娘喊了進來,她絲毫沒有經驗,根本不知道喂奶這樣難,不僅她疼得厲害,小家夥竟還吃不到。

鐘璃沒再嘗試,將小家夥交給了奶娘,此刻的她穿了一身月白色常服,服飾輕便,布料上乘,她剛剛睡醒,一頭烏發如瀑布般垂在腰間,雖美得不似真人,望著小家夥的目光,卻滿是擔憂。

奶娘原本很緊張,十幾天前她就入了宮,第一次拜見鐘璃時,就被她的容顏和氣度震懾住了,見她像所有的母親一樣,很關心孩子,奶娘心中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些。

她畢竟是女性,見小皇子哭得厲害,奶娘沒避著她,直接在一側的榻上坐了下來,喂了喂小皇子。

這位奶娘瞧著也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吃得胖乎乎的,%e8%83%b8脯跟饅頭似的,又大又壯觀,鐘璃甚至在想,自己難不成是有些小,小家夥才吸不出來。

察覺到皇後娘娘的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