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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

他隻親了一下,就移開了唇,低聲道:“你自己算算,朕親過你多少次,你可曾親過朕一次?”

鐘璃無端有些心虛。

她確實不曾親過他,之前,她其實不大能理解,他為何愛親她,有時,她嘴巴都被他親得有些疼。

直到剛剛,她才好似有些理解他的情不自禁,這個詞,令鐘璃心中更慌了。

下一刻,就聽他低聲哄道:“璃兒,你乖一些。”

鐘璃臉頰燙得厲害,莫名不敢看他,一顆心也怦怦跳了起來,她從未這般緊張過,就連被下藥,主動去尋他時,都不像此刻這般慌張。

可不知為何,聽著他的低哄,她心中又無端湧起一股衝動,突然覺得,主動一下好像也沒那麼難。

她緊張地揪住了他的衣服,鼓起勇氣抬眸時,卻跌入了他漆黑的雙眸中,她一下更緊張了,忍不住結結巴巴道:“你、你閉上眼睛。”

第89章 耍賴(兩章合一)……

裴邢依言閉上了眼。

鐘璃的目光不由落在了他臉上, 他生了一副毫無瑕疵的麵孔,鼻梁挺直,嘴唇單薄, 五官線條比旁的男子淩厲,卻又濃稠昳麗, 如山巔上傲然綻放的紅梅, 耀眼又瑰麗。

連鐘璃這個從不在意相貌的人,都覺得他很是俊美, 答應嫁給他時, 鐘璃從未想過, 有朝一日, 會因他心動。

此刻, 她卻不得不承認,擁有一副好相貌的男人, 更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他的關懷備至,也會在某一時刻,打動她,縱然不清楚, 他的深情能維持多久, 鐘璃還是一點點淪陷了。

她或許沒有那般勇敢, 可這一刻, 麵對他的深情, 她不想辜負,下一刻,裴邢就感受到少女溫熱的呼吸灑在了唇上,她柔軟嬌嫩的唇, 隻輕輕貼了一下他的,就飛快退了回去。

裴邢早就睜開了眸,漆黑的雙眸緊緊注視著她,不放過她臉上每一絲神情。

鐘璃心跳很快,緊張地閉著眼,嬌豔的紅唇也不自覺抿了抿,她本想多親兩下的,感受著他加重的呼吸,她卻忽地生了怯意。

他唇角微微勾了下,才緊跟上去,%e5%90%bb住了她的唇。唇齒交纏間,兩人的呼吸都亂了,他沒敢深%e5%90%bb,隻貼著她親了幾下,就移開了唇,“之前怎麼唉聲歎氣的?”

見他又追問了一句,鐘璃隻得將李府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幸虧鄭姐姐命大,才躲過這一劫,這位秦姑娘真是喪心病狂,因為嫉恨,竟連孩子都不放過。”

裴邢隻是順了順她的腦袋,並未多說,實際上,後宅的醃臢事,他也見識過不少,多瘋狂的都有。

這些世家貴女,按理說,打小就學禮義廉恥、三從四德,四書五經也沒少讀,理應被教導得很好才對,實際並非如此。

許是世道對女子沒那麼公平,她們從小就要遵從父母的意願,學習內訓、相夫教子等等,不得不壓抑天性,出嫁後,為了籠絡夫君的心,又使儘手段,若是嫁得不如意,對旁人心生嫉恨,也實屬正常,總有那麼一些個偏激的。

說到底,不過是生了私欲。世上這麼多罪犯,皆是在滿足私欲的過程,觸犯了律法。

鐘璃隻是沒料到秦姑娘會變成這樣而已,其實她對秦姑娘印象還挺深刻,在淑妃娘娘的賞花宴上,秦姑娘的一言一行都令人如沐春風,當時她身側還圍著好幾人,她並不倨傲,待誰都和藹可親,趙秋婷諷刺另一個姑娘時,鐘璃甚至聽到她出言打了圓場。

誰能料到,如此一個溫柔的天之驕女,出嫁後,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此刻鄭菲淩同樣不平靜,她與秦氏出嫁的時間僅隔一個月,算是前後腳入的門,秦氏性子和善,相貌也清麗無雙,身上有幾分江南姑娘的婉約,鄭菲淩一直很喜歡她。

她也愛往大房走動,鄭菲淩懷孕期間,孕吐很嚴重,她很是擔憂,時常過來陪她,來時還總是帶一些精巧的小玩意,逗她開心,送過她八哥,還送過她花朵編成的鳳冠等等。

如今想想,她心機當真是深沉的可怕,每一個善意背後,都藏著殺機。

當初鐘璃剛回京時,鄭菲淩之所以沒去看她,其實是因為她這胎並不穩,第二個月時,險些流產,大夫看完,也沒查出原因,讓她吃了一段時間的保胎藥,孩子才保住。如今想想,她送來的那些花,許是就含有對孕婦身體有害的。

虧她還以為與她很投緣。

李徵也很尷尬,根本沒料到,秦氏對他有覬覦之心,就連她同意嫁入李府,竟也是為了他。

他回屋後,有些歉意地對鄭菲淩道:“我真沒料到,她竟有這個心思,她嫁給二弟之前,我跟她根本不曾見過麵,絕無私情,都怪我遲鈍,沒察覺到她的異常,才險些連累了你和孩子。”

“夫君勿要自責,這事你也是受害者。”

鄭菲淩自然清楚,他們沒有私情。正因為清楚,她才不理解,秦氏為何這般偏激。

李徵在她跟前坐了下來,他一襲蒼青色衣袍,衣袖以金線鎖邊,生得極其俊朗,劍眉星目,眸色柔和,如打磨過的玉石,溫潤又儒雅,恰好是鄭菲淩喜歡的氣質。

他將少女瘦弱的肩頭擁入了懷中,柔聲道:“你放心,我定會為你和孩子討回公道,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今日秦老太太哭暈了過去,直到此刻,事情也未處理好,李徵自然想為妻子,討回公道,可長輩已介入此事,他也不適合插嘴,隻看明日祖父怎麼解決,李徵相信,祖父不會太委屈他們。

鄭菲淩這次生產,真真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放在以往,為了顧忌二房,為了自己的名聲,她肯定會勸李徵得饒人處且饒人,如今,隻要一想到她和孩子,都險些死掉,她就大度不起來。

鄭菲淩沉默不語,隻疲倦地閉了眼,片刻後才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她一頭烏發柔順地垂在身後,臉色蒼白,容顏憔悴,臉色遠不如之前。難產一事,本就令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卻又得知,好妯娌不僅惦記她的夫君,還想要她和孩子的命,以往,那一口一個嫂嫂,究竟有幾聲出於自願?鄭菲淩實在倦極,不想再想。

李徵眸中染了一絲心疼,親自熄了燈,他欲要上床時,卻忽地聽她道:“今日妾身有些累,夫君去姨娘那兒歇息吧。”

李徵的身子微微一僵,白皙的麵孔上也閃過一絲錯愕。

鄭菲淩卻沒管他什麼反應,已徑直拉好被子,麵朝裡闔上了眸。

李徵訕訕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隨著臨近端午節,天氣愈發炎熱了起來,各家各戶都在門口掛上了艾草,以此驅趕蚊蟲,坤寧宮也備了一些。

這一年的端午節,民間同樣舉行了賽龍舟,在鑼鼓震天,驚濤湧起時,彩繪的龍舟似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岸邊,肩摩袂接的人群,大聲呼喊著、喝彩著,聲聲震天,這一日,鐘璃並未出宮,清楚小家夥們想出去,鐘璃並未拘著他們,讓秋葉等人帶他們出了宮。

三人賞完龍舟,還去街邊買了一些精美小巧的香包、香囊一類,承兒還給姐姐選了一支桃木簪。

他純粹是聽見了小商販的吆喝聲,小商販吹噓這桃木簪由雲鏡大師開過光,能驅邪、納福、招財,皆是優點,承兒聽到後,就走不動了。

秋葉等人便帶他過去看了看,這支桃木簪,取自天然桃木,雕刻得也很精致,承兒一眼就喜歡上了,直接掏了腰包,三人出門時,都帶上了自己的壓歲錢,一通買買買。

回到皇宮時,三人臉上都滿是笑,累也是真累,一回到坤寧宮,承兒就癱在了太師椅上,小泉也累壞了,他卻很高興,興致勃勃將自己給寶寶買的禮物掏了出來,不僅有給寶寶的,還有給鐘璃的,給裴邢的。

小香同樣將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承兒累得不想動,瞧見姐姐收到禮物後,很高興,才爬起來,他率先將桃木簪給了鐘璃。

鐘璃沒料到,他們出個門竟還惦記著自己,她開心地將禮物收了下來,每人表揚了一句,隨即才問了一下他們,花了多少銀子?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小香和小泉在過去的幾年,過慣了苦日子,自然沒有亂花錢,隻給他們買了禮物,並未給自己買。

承兒日日跟他們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也學會了節約,幾人花的銀子都不多。

見姐姐想將銀子補給他們,三人連忙擺手,竟是一道跑開了,鐘璃隻覺得好笑,裴邢回來時,一眼就瞧見了桌子上的小香囊、小麵具,還有匕首和書籍。

書籍和匕首都是給他的,裴邢笑了笑,“沒白養。”

鐘璃彎了彎唇。

端午節過後,便是顧知晴的婚期,鐘璃隻讓宮女往鎮北侯府走了一趟,送了賀禮,並未現身。

顧知晴曾那般算計過她,她之所以送賀禮,也不過是因為老太太和二太太的緣故。二太太也沒指望女兒能與鐘璃交好,見鐘璃讓人送了賀禮,趕忙謝了恩。

顧知晴畢竟是二房嫡女,她成親這日,自然是辦得熱熱鬨鬨的,出嫁前,她又忍不住哭了一場,大紅色衣襟都被她哭濕了一些。

她倒不是還念著陸衍睿,自打屢屢示好,被陸衍睿嘲諷後,她對陸衍睿那點不切合實際的幻想早就沒了,之所以哭,是因為舍不得離開自己生活十幾年的地方。

她心中也清楚,世上最疼愛她的便是父母,就算是去了外祖母家,肯定也不如自家自在。

不管她願意與否,她都要邁出這一步,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由不得她不嫁。

鐘璃這幾日,胃口倒是好了許多,裴邢為她尋來的廚子,有一位格外厲害,他做的膳食不僅沒有葷腥味,味道也十分鮮美。

接下來一段時間,鐘璃都在坤寧宮待著,原本裴邢還計劃著帶著她去避暑山莊避暑,因她有孕在身,這個計劃自然擱置了下來,畢竟路上要舟車勞頓,裴邢怕她身子骨受不住。

五月底時,鄭菲淩總算出了月子,坐月子無疑是最折磨人的,不能出門,不能洗澡,這一個月下來,她都覺得自己在經曆一場浩劫。

寶寶滿月宴這一日,許多人都前來賀了喜。

李洺倩也風風火火跑了過來,她烏發高綰,發間僅插一隻白玉簪,一身高腰對襟襦裙,外麵披帛。少女身姿婀娜,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快步走來時,似翩翩起舞的蝶,周身都透著一股明%e5%aa%9a勁兒。

她時常開開心心的,瞧見她,鄭菲淩臉上的笑,都真切了些,拉著她坐了下來。

鐘璃有孕在身,並未出宮,讓秋月送了賀禮過來。

出月子這日,鄭菲淩好好泡了個澡,翌日清晨,就往宮裡遞了拜帖。

李徵下了早朝回府時,才得知她已入了宮。

他神情不由有些怔愣,隻覺得自打她生下康兒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