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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遞消息,畢竟老太太身子骨不太好,萬一一受刺激,出個什麼意外,周氏可不敢擔責任。

趙氏也能理解,再次道完謝才離開。

晚上,等二爺歸來時,周氏先給他捏了捏肩,才道:“今個兒趙氏過來,妾身才知曉皇後娘娘竟是被打入了冷宮,這麼大的事,夫君怎地也不告訴妾身一聲?”

二爺被她捏得很舒適,聞言,道:“你不是在忙知晴的婚事?給你說了除了讓你跟著擔心,有何用?我和大哥,在朝堂上,都為她求了情,皇上不肯聽,他正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再說吧。”

周氏道:“皇上的脾氣,您也知曉,就怕你們越勸,他越上火。”

“那也沒法子,承兒如今還在宮裡,皇後娘娘若一直待在冷宮,對他也不好,大哥哪裡放心得下。”

周氏思忖了片刻道:“妾身倒是有個法子,不知夫君肯不肯聽。”

翌日上午,周氏就入了宮,進入乾清宮後,周氏就跪下恭敬地給裴邢請了安。

裴邢將手中的奏折丟到了一側,掀眸道:“起來吧,不知二嫂今日來,所為何事?”

他說話向來如此,總是單刀直入。

周氏也沒拐彎抹角,笑道:“這些日子,老太太一直很思念皇後和承兒,時不時就會提起你們,她這個身子骨實在不便入宮,見她這般思念承兒,臣婦心中也不好受,所以臣婦鬥膽,走了這一趟,想懇請皇上,讓承兒歸府探望一下老太太,皇後娘娘若無事,也可回鎮北侯府一趟。”

裴邢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二嫂難道不知道,皇後已經被朕打入了冷宮?”

周氏麵上露出一絲驚訝,“什麼?不知皇後娘娘犯了何錯?竟被打入了冷宮?”

裴邢淡淡望著她,並未接話。在他看來,周氏早該入宮為鐘璃求情,她已被關四日,她才露頭,連李洺倩和顧知慧等人都來了兩次,他雖未見,好歹她們有為鐘璃求情的意思。

周氏倒好,壓根就沒見她人,裴邢原本就想以老太太的名義寬恕鐘璃,這會兒,見周氏才來,他多少有些遷怒於她。

裴邢敲擊了一下書桌,淡淡反問道:“二嫂竟是不知這事嗎?”

周氏有些汗顏,硬著頭皮道:“臣婦這幾日,一直在忙知晴的婚事,也沒關注過外界的事,確實不知,二爺也是,他一向不跟臣婦說朝堂上的事,哎,若早知曉,臣婦又豈會等到現在方入宮?”

她說著又跪了下來,懇求道:“皇後娘娘一向善解人意,品行高端,皇上也了解她的性情,她若不慎說錯了話,定是無心之舉,求皇上饒皇後娘娘這一次。老太太一向疼愛皇後娘娘,幸虧她也不知曉此事,若不然豈不擔心死?懇求皇上看在老太太的麵上,寬恕娘娘這一次。”

裴邢沉默不語,半晌才道:“你先回去。”

聽出他語氣已有所鬆動,周氏心中一喜,她沒敢再勸,恭敬地退了下去。

冷宮內,用午膳時,承兒等人再次來了冷宮,今日的膳食,是安漣親自去領的,她在宮裡有不少人脈,也認識禦膳房的掌廚,因著她的緣故,今日禦膳房特意給他們多添一道葷菜。

除了承兒愛吃的魚肉和白灼蝦,還多了一道羊肉,秋月為孩子們布菜時,給鐘璃也夾了兩塊魚肉,道:“姑娘這三日都不曾食葷菜,今日難得多了一道菜,您吃點魚肉吧。”

鐘璃不愛吃羊肉,對魚肉倒是挺喜歡,見狀也沒拒絕,她用餐禮儀很好,吃飯慢條斯理的,隻是瞧著就令人覺得賞心悅目,她夾起魚肉,放入了口中,誰料魚肉一入唇中,她就一陣反胃。

鐘璃實在難受,秋月連忙尋出了痰盂,“娘娘這是怎麼了?不會是被刺卡到了吧?”

鐘璃搖頭,“就是有些反胃。”

她這話一出,室內幾雙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鐘璃也清楚孕婦會嘔吐,見狀不由笑道:“彆激動,未必就是。”

除了今日覺得反胃,她也就剛入冷宮那日,反胃了一下,其他時間,並無不適。

秋月仔細算了一下,道:“說不準就是懷了,您的月事也推遲快十日了。”

她月事不算太準,有時推遲個幾日,有時提前個幾日,鐘璃仔細算了一下,這次確實推遲了十日。

秋月道:“奴婢讓人去請太醫!”

鐘璃道:“再等幾日吧,前幾日診斷時,都不曾有孕,許是脾胃不適。”

未必就懷上了,若急急去喊太醫,難免讓人誤會,她是在冷宮待不住了才裝病,鐘璃可不希望,給大家留下這麼個印象。

何況前幾日,她才剛剛請過平安脈。她畢竟貴為國母,未入冷宮前,太醫每日都會為她請平安脈,一是怕她鳳體微恙,二則是怕她有孕卻不自知,造成意外流產。

也就這幾日,因她入了冷宮,太醫才沒過來。

秋月道:“成吧,那就再等幾日,這幾日,娘娘千萬要注意身子。”

承兒隱約聽懂了他們的對話,原本還有些擔心她反胃的事,此刻眼眸不由亮晶晶的,“姐姐,承兒要有小外甥了?”

他說完,就丟下了筷子,人也站了起來,小心湊到了鐘璃身側,小香和小泉也滿是驚喜地望著鐘璃。

鐘璃笑道:“未必就是懷上了,彆多想。”

承兒一直在盼著小外甥的出生,見姐姐這麼說,他連忙呸呸呸,“一定是懷上了,姐姐彆亂說話!”

他這副小模樣,真跟張媽媽信佛時一個樣。

鐘璃有些忍俊不禁,“那就借承兒吉言,姐姐不說了,趕忙吃飯吧,一會兒飯菜要涼了。”

小香趕忙為鐘璃夾了一些素菜,道:“姐姐既有些反胃,就先多吃點素菜。”

鐘璃含笑點頭。

用完午膳,三個小孩也沒立刻離開,承兒小狗似的圍著鐘璃團團轉,烏溜溜的眸一直往她肚子上瞄,時不時還咧開小嘴,嘿嘿笑一聲,看得鐘璃好笑不已。

“行了,趕緊回去休息吧,下午你們還要學騎射,若沒精神,還怎麼學?”

承兒還想多留下一會兒,陪陪“小外甥”,誰料卻聽小香姐姐道:“咱們走吧,姐姐也需要休息,若是懷了小寶寶,更需要多睡會兒,上完課咱們可以早些過來。”

承兒自個都沒想到這點,一聽連忙點頭,“對對對,小寶寶也要休息,姐姐快去睡覺,我們下午再來。”

鐘璃多少有些好笑,這一個個的,好似她真懷上了一般,她不由搖頭,“在冷宮說說也就罷了,出去後,可彆亂說,萬一沒懷上,姐姐豈不是要丟人?”

承兒不愛聽這話,嘟著小嘴道:“姐姐肯定懷上了,才不會丟人。我們在外也不會亂說,姐姐放心吧。”

他說完,又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鐘璃的肚子,才隨著小香和小泉離開。

鐘璃則去榻上歪了歪,她的手無意識就來到了小腹上,想到就算真懷了,它估計還沒成型,自己摸不出來,鐘璃才紅著小臉,縮回手。

窗子大開著,微風送來陣陣花香,鐘璃聞著花香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每次午休都不久,醒來後,鐘璃就拿起一側的書,看了看,這是本美食書,名字叫《食在大晉》講的是大晉各地的美食,鐘璃近來沒什麼事,就打發了一下時間。

秋月勸道:“娘娘也彆一直看,仔細累著眼睛。”

平日她可不會這般緊張,鐘璃瞥了她一眼,幽幽道:“小心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上上個月鐘璃的月事同樣推遲了,當時她就懷疑過,自己是否有了身孕,脈象卻一直很正常,事實證明,是鐘璃想多了。如今她已不再抱有期待,唯有這樣,才不會失望。

秋月嘿嘿笑了笑。!思!兔!網!

下午,承兒等人過來時,果真來的很早,三人甚至還帶了禮物來,承兒帶的是他自己畫的一幅畫,畫上有四個人,分明是三叔、姐姐、寶寶和他自己。小香送的則是自己寫的一幅字,小泉送的是自己最喜歡的一本書。

三個孩子帶著禮物過來的舉動,令鐘璃有些哭笑不得,都還沒懷上呢,禮物都送來了。

她覺得實在好玩,也沒拒絕,笑道:“成吧,那姐姐就替寶寶收下了,等日後小家夥出生了,我再轉交給祂。”

孩子們笑彎了眉眼。三人在這裡賴了許久,用完晚膳,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當晚,裴邢再次來了冷宮。

宮殿內紅燭搖曳,帷幔低垂,能隱約瞧見少女玲瓏有致的身軀,裴邢掀開帷幔時,才發現她再次睡著了,也不知這幾日,怎如此嗜睡,在坤寧宮時,還會象征性等他一下,在冷宮這幾日,乾脆連等都不等了。

倒不是鐘璃不想等,實在是他回來得有些晚,為了避開耳目,他總是等眾人全歇下後,才過來,鐘璃自然撐不住。

裴邢才不管這些,接連憋了幾日,他多少有些不滿,他掀開薄被上了床,天氣越發熱了起來,鐘璃也沒再穿裡衣,身上僅著小衣和褻褲。

海棠色小衣上用金線繡著龍鳳呈祥圖,她露出的那一片雪白的鎖骨,真真是欺霜賽雪,裴邢眸色暗沉,他低頭咬了咬少女嬌豔欲滴的唇。

鐘璃嗚了一聲,無意識嘟囔了一句什麼,少女聲音又軟又嬌,挺直的小鼻子也微微皺了一下,小模樣很是招人疼。

奈何,覆在她身上的男人,卻沒有絲毫憐惜之意,反而更想欺負人了,細細密密的%e5%90%bb,落在了少女雪白的脖頸上。

察覺到他又在啃自己的脖頸時,鐘璃的意識才逐漸轉醒,她往一側躲了躲,軟聲求他,“三叔,早些歇息吧。”

少女一雙烏眸徹底睜開了,她實在困倦,眸中都漾著一絲水汽。

裴邢不想歇,唇落在了她耳垂處,拿牙齒研磨了一下,才啞聲道:“都幾日沒親近了?不想朕?”

他動作不停,小衣被他扯掉時,鐘璃有些怕,忍不住道:“不行,真不行!”

裴邢捏住小衣的手,微微頓了頓,“來月事了?”

仔細算算,她也該來了,裴邢沒再亂動,平日,她來月事時,他隱約能捕捉到一絲極淡的血腥味,今日,卻並未聞到,他的手徑直下移。

不等他摸到,鐘璃就紅著臉,抓住了他的手,“你乾嘛?”

少女又羞又急,臉上也染上了薄紅,她本就生得極美,此刻這個模樣,更是猶如雨後的春筍,枝頭上沾著白雪的紅梅,可口又誘人。

裴邢喉結無意識滾動了一下,啞聲道:“你說朕乾嘛?驗證一下真偽。”

她難為情地攥住了他的手,他卻沒有收手的意思。

鐘璃忍不住嗔了他一眼,隻覺得他又有些可惡了,她忍不住輕哼道:“做吧做吧,萬一懷了孩子,看你後悔不!”

這話不啻於一道悶雷,將裴邢砸得有些暈,裴邢眸中閃過一絲狂喜,熠熠生輝的桃花眼,都比平日更亮了些,“真懷上了?”

被他這般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