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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娘娘也不要漏掉。”

阿魯木挑眉,雖才十八歲,他卻生得人高馬大的,身上滿是肌肉,往那兒一站顯得頗為唬人,“一個身份低微的皇後娘娘,也值得妹妹重視?依我看,還不若打聽一下長公主的喜好。”

阿魯真眉眼不動,神情帶笑,“哥哥莫要以為她身份低下,就可忽略,她能在身份低下的情況下,成為大晉的皇後,要麼是極為聰慧,要麼是極為得寵,不論哪一點,都說明她不簡單,待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我少不得要跟她多接觸,總不好犯了她的忌諱。”

她說起話來,道理總是一籮筐一籮筐的,阿魯木沒耐心聽,揮手趕了一下婢女,“隨你吧,公主都已經吩咐下來了,還愣著作甚?”

他嗓門粗,奴婢們也不是多怕他,聞言,又看了一眼自家公主的神色,見她頷首,才一一退下。

宮裡舉辦宮宴的真實目的,自然不是為了給使者團接風洗塵,實際上,不過是彰顯我朝國威。

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時分。

宮宴舉行在保和殿,官員們已然有序入位,韃靼的眾位使者,是秦王親自帶進的皇宮,皇宮的宮殿雄偉壯觀,是韃靼人想都不敢想的奢華,一行人皆被震撼到了,久久都未能回神。

鐘璃已然換好服飾,她身著大袖敞口對襟直領皇後常服 ,大衫為黃色,領間綴紐扣三對,做工異常精致,鐘璃換上這身衣服後,氣質都變了些,少了分嬌俏,多了分雍容華貴。

見裴邢依舊不緊不慢的,她才出言催了一聲,“趕緊換上衣服吧,也不好讓眾官員久等。”

裴邢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聞言,才露出一抹笑,“你來服侍為夫。”

他這兩日,也不知跟誰學的,時常自稱為夫,鐘璃無奈搖了下頭,走上前,幫他寬衣。

她伺候他穿衣的次數,並不多,還是第一次伺候他穿朝服,好在她提前了解過,動作雖慢,卻不曾出醜。

少女低垂著眼睫,專注的眉眼很是動人,她幫他係腰帶時,手臂也圈了上來,裴邢心中一動,忍不住低頭去%e5%90%bb她的唇。

鐘璃眼睫一顫,呼吸不由亂了一拍,羞惱地喊了他一聲,“皇上!”

第81章 愛慕(兩章合一)……

裴邢眸中帶了一絲笑, 笑得慵懶又肆意,他又蹭了蹭她的唇,才退開, 調侃道:“誰讓朕的皇後這般美。”

鐘璃瞪了他一眼,被他這麼一折騰, 唇上的口脂都花了, 鐘璃隻得又重新塗了口脂。

待帝後兩人相攜到保和殿時,大臣們已恭候多時, 以為裴邢是有意給韃靼下馬威, 官員們心中卻沒有半分意見, 不論是武官, 還是文官, 皆認為韃靼其行可鄙,就不該給他們好臉色。

兩人亮相時, 韃靼卻再次看直了眼睛, 實在是裴邢和鐘璃的相貌太過出色,兩人一個俊美矜貴,麵冠如玉,一個漂亮得體, 麵若芙蕖, 站在一塊時, 宛若一對神仙眷侶, 周身都散發著金光。

裴邢殿前的大總管嗬斥了一聲, “大膽!爾等豈可直視天顏?”

幾人正驚疑不定時,就見身側的文武百官皆跪了下來,朗聲喊道:“微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阿魯木被這整齊劃一的聲音,震得眼睛都睜大了些,阿魯真提前了解過大晉的各種禮儀,神情略顯平靜,她自然聽到了總管的嗬斥聲,因心中有所準備,她也沒多慌亂,從容地拉著哥哥行了跪拜禮。

阿魯木心中憋著一口氣,因著父王叮囑過,讓他聽妹妹的,他才跟著跪了下來。若是尋常出使,他們自然無需跪拜,可如今他們是戰敗國,也成了大晉的附屬國,隻能低頭。

兩兄妹身後的使者,也隨著他們行了禮。他們行的是韃靼的跪拜禮,跟大晉一樣,皆兩膝著地,上身向前彎曲,與大晉不同的是,他們雖頭部向下,腦袋卻不著地,隻需雙手手心向下觸地。

裴邢這才道:“眾愛卿平身,各位使者也平身吧。”

他聲音清冷,冷冽中透著一絲慵懶,說不出的好聽,抬頭時,阿魯真又不由多瞧了他一眼。

男人骨相極好,五官線條異常硬朗,鼻梁挺且直,唇薄且性感,矜貴中透著桀驁,一瞧就不是個好掌控的,無端令人想要征服。

她笑道:“早就聽聞,大晉的皇上與皇後娘娘,伉儷情深,乃天造地設的一對,今日一見,方知傳聞不假。”

她說完,又含笑看向了裴邢,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漾著一絲水波,冷豔中透著親切。

誰料,裴邢隻淡淡掃她一眼,壓根沒有接話的意思,實在是,這種話裴邢聽過太多,懶得迎合。

鐘璃這才瞥了少女一眼,她一身戎裝,個頭高挑,膚色為蜜色,頭上編十數辮,披於前後左右,有種異域女子野性又不拘小節的美。

因著裴邢沒接話,鐘璃才開口回了一句,語氣淡而雅,“公主謬讚了。”

阿魯真這才含笑看向鐘璃,剛剛乍一瞧見,她的目光基本全落在裴邢身上,隻看了鐘璃一眼,此刻才仔細審視了一眼。

隻見皇後娘娘一身皇後朝服,頭戴九龍四鳳冠,鳳冠極其華貴,以翠鳥羽毛製出的雲片做裝飾,冠頂則排列著,九條氣勢恢宏的金龍,冠後是優美雅致的六扇珍珠和綴有寶石的“博鬢”。

更令人震撼的並非她的華貴,而是她那張臉,竟瓷白如玉,嫩得能捏出水來,真真是應了書裡那句冰肌玉骨,五官也如詩如畫,難以用語言描述,若非親眼所見,阿魯真都不信,世上竟有人可以比她美這麼多。

阿魯真笑道:“皇後娘娘真乃國色天香,放到我們草原,此等絕色,定會引得草原上的好男兒爭相求娶,難怪娘娘能成為一國之母。”

她這話雖在讚美鐘璃,卻隻誇她的容顏,就差說,她是靠美貌上位的,倒不是阿魯真故意挑鐘璃的刺,她初來乍到,不可能蠢到,眾目睽睽之下去得罪鐘璃。

隻不過草原姑娘自由豪放慣了,最是不拘小節,她們又向來將美貌當做天賜,貌美的姑娘腰板挺得都更直一些,自然不清楚,在大晉德才兼備之人,才會備受追捧,空有美貌的,反倒令人瞧不起。

她這話一出,彆說裴邢,連大臣們都不甚高興。

鐘璃隻淡淡一笑,並未接這一茬。

阿魯真最擅長察言觀色,意識到不妥時,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隱約猜出了許是文化有差異。

不等她退回座位上,將主場交給兄長和長使時,就聽大晉皇帝冷冷瞥了她一眼,“朕的皇後,輪得到一個異國公主品頭論足?”

他聲音實在太冷,阿魯真甚至從他話中品出了一絲殺意,這一刻,她多少有些後悔,沒有惡補一下大晉的禮儀文化,若對大晉再多了解些,也不會犯這般低級的錯誤。

她恭敬行了一禮,誠懇道:“大晉地大物博、江山美如畫,輝煌著作遍地皆是,文化可謂源遠流長,阿魯真連皮毛都不懂,若有得罪之處,望皇上與皇後娘娘,看在阿魯真年幼無知的份上,原諒阿魯真這一次。”

她說的是大晉的語言,腔調雖略顯怪異,卻也能讓人聽懂,怕兄長不高興,她甚至刻意加快了語速。

阿魯木果真沒聽懂,他詢問般看向了長使,想讓他幫著翻譯,長使心中頗為複雜,沒料到自家公主竟如此能放下`身段,他清楚四王子是什麼性子,隻避輕就重,說了一下阿魯真對大晉的誇讚。

她致歉完,大臣們的臉色才好看些。

裴邢依舊冷著一張臉,鐘璃這才笑著打了圓場,“公主請起吧,本就是無心冒犯,本宮自不會與你計較,你們遠道而來,定然也累了,坐下歇息一下吧,本宮讓人備了禮樂和舞姬,你們可以先放鬆一下。”

今日的晚宴,一切都很順利,中間自然沒出什麼岔子,不論是舞姬柔美多變的舞姿,還是餐桌上的珍饈美饌,都令韃靼人眼花繚亂,滿是震撼。↑思↑兔↑在↑線↑閱↑讀↑

他們隻恨自己的國家,沒能取勝,若能攻下京城,搶奪他們的美人,侵占他們的國土,必然也能過上這般神仙日子,哪像現在,卻不得不伏低做小。

晚宴結束時,幾位使者心中都不好受。

大晉卻是揚眉吐氣。

直到眾位大臣和使者團退去後,鐘璃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回到坤寧宮後,她就斜靠在了榻上,神情也有些倦怠。

裴邢低頭%e5%90%bb了一下她的額頭,啞聲道:“近來辛苦了。”

鐘璃隻覺得指尖都透著一絲倦怠,她並未起身,隻是垂著眉眼,低聲道:“這是妾身應該做的。”

裴邢幫她摘去了九龍四鳳冠,伸手去解她的常服,鐘璃眼睫輕輕顫了顫,這才道:“皇上,妾身自己來。”

裴邢眸色暗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啞聲道:“我來。”

她身著朝服的模樣,太過端莊秀美,以至於裴邢竟生出一絲邪念來,想撕爛她身上的衣服,引她一起沉淪。

鐘璃敏[gǎn]地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心尖不由顫了顫,“皇上……”

不等她阻止,他已然低頭%e5%90%bb住了她的唇,鐘璃心中重重一跳,男人火熱的唇舌便熱情地纏了上來。

他本就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她之前一走就是一年,如今才剛剛成親三個月,於裴邢來說,自然親不夠。

甚至單是親%e5%90%bb,已無法滿足他,衣衫落下時,鐘璃眸中瀲灩的水汽輕輕晃了晃,清楚逃不過,她隻得道:“先去沐浴好不好?”

又是一宿荒唐,他不知疲倦地探索著她的美,待鐘璃睡去時,已臨近子時,她又乏又倦,臉頰埋在他懷中,沉沉睡了去,裴邢擁著她的身子,為她揉了揉酸軟的腰肢。

待鐘璃醒來時,天已大亮,再耽誤下去,孩子們都要過來用早膳了,鐘璃卻不太想起,許是乍然一放鬆下來,渾身都透著一絲倦怠,她又賴了近一刻鐘,才爬起來。

晚宴過後,鐘璃相對閒了一些,畢竟使者團有大臣們在,她唯一需要招待的便隻有一位公主,恰趕上京城有三年一度的廟會,公主這幾日都在逛廟會,鐘璃喊了幾個公主和郡主作陪。

裴邢並未遷怒無辜,先皇膝下的小皇子,他都封為了王爺,至於公主封號什麼的都未變。

鐘璃不可能自降身份陪一位亡國公主逛廟會,先皇膝下的三位公主恰好可以利用一下。

剛開始,三位公主都自持身份,麵對阿魯真時,雖不至於失禮,卻也不甚熱絡,神情淡淡的,反倒是安雅郡主與阿魯真接觸得多一些,兩人性情也頗為相投。

阿魯真從安雅郡主那兒打聽到不少大晉的事,這些事,自然不是什麼秘密,隻不過在茶館打聽時,還真打聽不到,畢竟不是每個尋常百姓都敢議論皇室的事。

阿魯真有心與公主和郡主們交好,這幾日,送了她們不少寶石,三日廟會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