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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鐘璃直到喝完,才察覺到大家皆用一種極其震撼的眼神,望著他們。

她一張臉霎時紅了起來,這下連脖頸都染上一絲潮紅,她眼睫輕輕顫了一下,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這一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些個皇親國戚,自然清楚裴邢什麼樣,他向來對女人不假辭色,眾人印象中的他,要麼狂妄至極,要麼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裡之外,如今他竟是降尊紆貴,親自給鐘璃端茶倒水,大家臉上的震驚,又拔高一個層次。

一個個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了酸,饒是她們身份尊貴,夫君也不曾這般伺候過她們,這位鐘姑娘道行怎地如此深?尚未成親,就將他拿捏的死死的,果真生得美,就是不一樣。

裴邢並不清楚旁人是怎麼想的,他向來我行我素,自然不會在意旁人的目光。

喝完合巹酒,就到了敬酒的時刻,他雖是皇上,成親的流程依舊不能減免,敬酒也是最後一步。

他深邃的眸,在少女身上停留了一瞬,才啞聲道:“等我回來。”

說完,他才大步離開,早沒了平日裡的懶散和從容不迫。

他畢竟是皇帝,自然沒人敢勸他喝酒,不過他心情高興,也不介意敬酒,這倒是嚇壞了眾大臣,一個比一個惶恐,哪敢喝他敬的酒,最後也就幾位閣老和鎮北侯喝了下去。

裴邢已許久不曾碰她,內心的渴望和焦灼,早就積壓到一定程度,自然沒那個閒情逸致一直敬酒,略敬了幾杯後,他就扯了扯衣襟,笑道:“天色已晚,朕就不招待眾愛卿了。”

他說完,就揚長而去,自然沒人敢攔他,大臣們還躬身跪了一地,等他走後,還不自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實在是他有些難搞。

鐘璃本以為,要等上許久,頭上戴著的鳳冠實在有些重,她便讓丫鬟給她取了下來,又換了一身輕便的服飾,誰料她這邊剛卸好妝,尚未去沐浴,就聽到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鐘璃還以為是宮裡的嬤嬤給她送晚膳來了,便沒去沐浴,誰料下一刻,推門而入的竟是裴邢。

男人身材高大,身上帶著一絲酒味,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對上他灼灼生輝的桃花眼時,鐘璃一顆心不自覺收縮了一下。

她說話都不由結巴了一下,“皇、皇上,您怎麼回來了?”

裴邢恍若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邁著輕盈的步伐,一步步朝她逼近,他唇邊不自覺泛起一絲笑,以往的溫和也退了大半,略顯邪氣,“已敬完酒,不回來,回哪兒?”

麵對這樣的他,鐘璃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腦海中警鈴大作,她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你、你彆過來,我還沒用晚膳。”

怕將她嚇跑,裴邢腳步停頓了一下,冷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室內的秋月和夏荷,“怎麼伺候的?還不趕緊為你們主子備晚膳去?”

秋月和夏荷本就怕他,對上他不苟言笑的冷峻麵孔時,嚇得連忙跪了下來,“奴婢這就去。”

兩人趕忙退了下去。

裴邢緩步走到了她跟前,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臉,他的手依然很暖和,因常年習武,手上略帶薄繭,被他觸碰時,鐘璃一顆心不自覺提了起來,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他一眼。

下一刻,她就跌入了他深邃的眼眸中,他的手後移,托住了她的後腦勺,低頭%e5%90%bb住了她的唇。

鐘璃的心重重一跳,紅著臉往後躲了一下,以往他親她時,都是在床上,鐘璃根本不習慣被他這樣%e5%90%bb,忍不住小聲懇求道:“皇上,我好餓,等一下好不好?”

對上少女緊張的神情,裴邢才按捺住心中的急躁,幾個月都等了,沒必要臨到關頭,功虧一簣。

他又扯了扯衣襟,微微頷首,啞聲道:“聽你的。”

丫鬟們進來的很快,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將飯菜呈了上來,裴邢隻喝了幾杯酒,也不曾用晚膳,陪著她吃了幾口。

他吃東西時,一直很優雅,哪怕此刻,沒什麼耐心,從外表瞧,依舊帶著一絲從容不迫的矜貴。

等丫鬟將飯菜收走,一一退下時,裴邢熾熱的目光,才再次落在她身上,他伸手將少女的身體,圈入了懷中,柔軟的唇,落在她脖頸處親了親。

鐘璃心跳漏掉一拍,緊張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一年多不曾親熱過,她根本受不住他的挑逗,她鼓起勇氣再次推開了他,紅著小臉道:“我、我還沒沐浴,您先等一下好不好?”

洞房花燭夜,她不可能真正拒絕他,隻能儘量拖延一下時間,好似唯有這樣,才能緩解一下心中的緊張。

裴邢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染上一絲火熱,他的唇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輕輕%e5%90%bb了兩下,啞聲道:“我陪你。”

他說完,就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鐘璃嚇了一跳,險些尖叫出聲,她連忙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眸中也閃過一絲赧意,“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三叔,您彆這樣。”

“彆哪樣?”裴邢唇角微微勾了起來,腳下步伐不停,已經抱著她,走進了浴室。

鐘璃的臉臊得厲害,卻不知該怎麼說。

裴邢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浴室是他特意命人重新修建的,完全符合了他的喜好,他抱著少女一步步走入了水中,兩人的衣服也逐漸濕了起來。

第76章 親密(三章合一)

察覺到他富有侵略性的目光不緊不慢落在自己身上時, 鐘璃耳根一紅,輕聲道:“皇上,我、我自己就行, 您先出去吧。”

裴邢沒答,他將少女壓在了白玉砌成的池壁上, 傾身湊過去, 安撫地%e5%90%bb了一下她的唇,啞聲道:“以往都是你伺候我, 今晚換我來伺候你。”

他話音落下後, 修長白皙的手就落在了她的盤扣上, 他慢條斯理地解著她的衣扣, 瞧著不急不躁的, 唯有他自己清楚,有那麼一刻, 他想像之前一般, 將她這身海棠色衣裙,儘數撕爛。

他終究還是收斂克製了些,少女的衣裙飄落在水中,瑩白如玉的肌膚一點點顯露了出來, 因為羞赧, 透著淡淡的粉。

鐘璃想往池水裡躲, 卻被他箍住了腰肢, 他撩起水, 往她瓷白的肌膚上灑了灑,動作雖透著一絲從容不迫,那雙漆黑的眸,卻緊緊落在她身上, 這個模樣,哪裡像在服侍她洗澡,分明是想生吞活剝了她。

鐘璃的身軀緊貼在泛著涼意的池壁上,抬眸時對上的是他偉岸的身軀,她莫名心慌氣短,眼睫不由輕輕顫了顫,“三叔,我、我自己來。”

她每次開口求他都喊三叔,裴邢聽得好笑,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白嫩的耳垂,又撩起水,灑在她身上,“三叔洗得不好嗎?”

鐘璃說不出話。

他一寸寸幫她清洗著,少女雪白的肌膚,紅得恍若滴血,羞得腳拇指都忍不住蜷縮了起來,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稀薄起來,洗到最後,他身上的衣服也儘數退下。

鐘璃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細白的手指落在他手臂上時,卻瞧見了他的傷,傷口雖已結痂,瞧著依然觸目驚心。

她到嘴邊的拒絕,不由咽了下去,再開口時,已是破碎的嗚咽。

窗外明月高懸,夜色正濃,不知何時烏雲遮住了星辰,明月也逐漸藏在烏雲後,零星的雪片,墜落下來,由小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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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鐘璃醒來時,隻覺得嗓子眼乾得厲害,她一動,身側的男人也睜開了雙眸,他語氣慵懶,透著饜足,“睡好了?”

思及昨日的種種,鐘璃一張臉紅得厲害,她莫名不敢直視他,忍不住想要背過身,將臉藏起來,轉身時,腰肢卻猛地一陣酸軟。

她身體不由僵在了原處,久違地覺得累,昨日的他,就猶如餓了十年的猛獸,恨不得將她直接吞入腹中,鐘璃渾身酸得厲害。

裴邢略帶薄繭的手,來到她腰間,給她揉了揉。

鐘璃又想起了之前,他每次幫她時,都會連本帶利地討回去,鐘璃實在有些怕了,忍不住推了推他。

察覺道她的抗拒後,裴邢眸底閃過一絲無奈,他附在她耳旁,低聲道:“我保證,不再胡來。”

鐘璃還是不信,在床上,他的保證向來不作數,裴邢也想到了這一點,輕咳了一聲,他沒再多說旁的,因不想給她留下,“言而無信”的印象,接下來他確實規矩得很,隻給她揉了揉腰。

他揉得實在舒服,疲乏都散了大半,為了自己的身子骨著想,鐘璃沒再拒絕,默默享受著他的服侍,左右沒有外人。

裴邢父母雙亡,太後也早就駕鶴西去,鐘璃無需給任何人請安,用完早膳,去鎮北侯府給老太太敬一下茶即可。

等兩人起床時,已是兩刻鐘後,鐘璃這才發現,窗外下了雪,鵝毛大雪,在空中打著旋,紛紛揚揚落在地上,地上已積了厚厚一層雪。

整個皇宮都被皚皚白雪覆蓋著,傾斜而下的琉璃瓦上,也滿是積雪,入目一片白。

承兒等人住在毓慶宮,小家夥情況特殊,就算已恢複些許,心理年齡也才四歲,清楚鐘璃根本不放心將他留在鎮北侯府,裴邢便命人將毓慶宮收拾了出來,小香和小泉以伴讀的身份跟他住在一起。

他們也是一睜眼,就發現外麵下了雪,承兒喜歡雪,每次下大雪時,都會央求姐姐陪他出去玩,這會兒姐姐不在身側,他興奮極了,穿好衣服就趕忙跑到了院中,張媽媽都沒能攔住,讓丫鬟給他們三人各披了一件披風和鬥笠。

三個小家夥在院中堆雪人,打雪仗,玩得好不快樂,老遠就聽到了他們的笑聲。

玩到一半,雪停了下來,張媽媽讓丫鬟給他們摘掉了鬥笠,又抖了抖他們肩頭的雪,才讓他們又玩了一會兒。

承兒正開心著,就見宮殿外來了個小太監,這人在乾清宮伺候,是替裴邢過來傳話來了,“早膳已經做好了,小少爺隨奴才去乾清宮用早膳吧。”

一聽到早膳兩字,承兒的饞蟲就被勾了上來,他們跑來跑去的玩了小半個時辰,早餓了,小家夥乖乖丟掉了手中的雪球,喊小泉和小香,“走啦,吃早膳去啦。”

他們之前都是在一起用早膳,承兒理所當然的去喊他們,張媽媽和小太監臉上皆露出一絲遲疑,如今鐘璃已入宮,身份不同以往,皇上肯定也在,小香和小泉,若也跟著,終歸不妥。

承兒才不管這麼多,牽著兩人就跑出了院子,靴子踩在積雪上,發出一陣咯吱咯吱聲,小家夥們又歡快地笑了起來。跑出院子後,承兒才有些傻眼。

天際間白茫茫一片,他已不記得姐姐住在哪裡了,小泉也有些茫然,瞧見兩個小家夥呆乎乎的小模樣後,小香捂唇笑了笑,給他們指了一下路。

三個小孩這才繼續往前跑,小太監和張媽媽也趕忙追了上去。他們跑到乾清宮才停下,望著麵前巍峨莊重的宮殿,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