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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經營得也不錯,她已經見完每一個掌櫃,日後隻需定期查一下賬就行。

連丫鬟那邊也有了收獲。青葉前前後後,共買了五十個丫鬟,這五十個丫鬟皆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都很機靈,這段時間,在鐘璃和秋月、夏荷的教導下,她們如今已經學會了四種解毒丸的製作。

第一批丫鬟製作了十多日,已製作出五十瓶藥丸,月底時,鐘璃讓青葉將解毒丸拿去了“神秘藥鋪”。

丫鬟們製作的,雖然品相比不上鐘璃製作的,藥效倒也過關,依然是以十兩銀子一瓶出售的,單盈利就有二百兩。下個月,讓五十個丫鬟全部開工,如果不出岔子,淨賺六七百兩不成問題。

這段時間,鐘璃還讓青葉跑遍了京城的藥鋪,共尋出三家願意合作收解毒丸的。他們給的價格比神秘藥店低了四成,儘管如此,鐘璃也應了下來。

她不喜歡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擴大規模勢在必行,日後完全可以靠解毒丸,維持福佑堂的日常開銷。

目前,她最缺少的便是人手。就在鐘璃思索著,怎麼快速尋到合適的人手時,福佑堂竟是又主動來了一波人,他們皆是慕名而來,不僅小乞兒來了,連許多十五六歲的流浪兒也主動跑來了福佑堂。

婆子將這事告訴了鐘璃。

之前買宅子開福佑堂,花了鐘璃近七千兩銀子,將裴邢的銀票歸還給他後,鐘璃手頭隻剩一萬五千多兩。

原本她還想拿出一萬多兩交給青鬆,讓他去江南置辦宅子和鋪子,如今最多給青鬆一萬兩,她帶著承兒一路上,怎麼也需要幾個月才能到江南,肯定得留一筆銀子。

這就意味著,雖然多了小孩,鐘璃已經沒了餘錢去置辦宅子。畢竟解毒丸的收益,短時間內也收不回來,好在鄭氏對福佑堂的事,也很上心,她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此事。

她手頭餘錢雖不多,名下卻有不少鋪子,宅子也有兩處,她直接將宅子貢獻了出來,這兩處宅子麵積皆不小,再收二百多個孩子,不成問題。

這二十幾個少年少女的到來,也解了鐘璃的燃眉之急,完全可以將他們招下,教導他們製作解毒丸,不過他們皆已長大成人,品行良莠不齊,不像孩子還能好好教導,選人時,必須得慎重。

鐘璃讓青葉仔細考察了一番,最終隻留下十八個品行尚可的,又選了一個丫鬟教導他們,姑且給他們一份工作,讓他們衣食無憂的同時,順便給福佑堂創造價值。

招人一事和售賣藥丸一事,鐘璃皆交給了青葉。

晚上,鐘璃又將青鬆喊了過來,打算讓他提前出發去江南,先讓他置辦一下宅子,如今天氣逐漸熱了起來,酷暑近兩個月時間,承兒年齡小,又怕熱,鐘璃打算等兩個月後,再帶承兒離開京城。

青鬆如今跟著李掌櫃學了不少東西,將置辦宅子和鋪子的事,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聽完鐘璃的吩咐,青鬆才得知,她竟有離開京城的意思,他委實被這一萬兩銀票震驚到了,好在他一向沉穩,麵上才沒露出多少慌張,隻跪了下來,道:“奴才定會為您辦好此事。”

鐘璃道:“在我眼中,你與兄長無異,快起來,不許動輒下跪,離開京城的事,除了秋月和夏荷,我隻給張媽媽提了一嘴,你先彆聲張,跟張媽媽道完彆,你悄悄啟程,走時帶上兩個護衛。”

這些護衛與鐘璃同生共死過,倒也忠心,有他們在,也能護著點青鬆。

青鬆點頭,一一記在了心上。

他離開後,秋月和夏荷才看向她,秋月率先道:“姑娘,您當真要離開京城嗎?”

鐘璃點頭,她之所以想走,不僅有母親和承兒的原因,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大皇子對她的那點心思,昭然若揭。

她心中清楚,上一世,大皇子沒真正動她,是因為有蕭盛苦苦周旋,這也是她重生歸來後,雖厭惡蕭盛,卻僅跟他撇清關係的原因,不管他有多虛偽,她都承過他的情。

這一世,則是因為有裴邢,正因為有裴邢在,大皇子才投鼠忌器,沒對她怎樣,如今她搬出了鎮北侯府,大皇子若是想起她,又發現裴邢不再護著她後,很可能使一些手段。

她必須得走,去了江南,沒那麼多得罪不起的權貴,她和承兒的安全才有保證。

鐘璃道:“你們若不想去,也可以留在京城。”

秋月和夏荷聞言,“撲通”一聲,皆跪了下來,夏荷眼眶都紅了,秋月則急急道:“主子這是什麼話?您去哪裡,奴婢自然是去哪裡!您可不許拋下奴婢們。”

夏荷也一個勁兒點頭。

鐘璃有些好笑,“你們這是作甚?趕緊起來,我又不是不願要你們,你們若想跟著,自然是一起去,若想留在京城,也是可以的,可以幫我照看京城的鋪子,日後青鬆肯定是要調回京城的,有青鬆在,他也能護著你們。”

京城的鋪子地段都不錯,自然是經營下去,比較好,鐘璃沒打算賣掉,日後青鬆可以坐鎮京城,她們若想留在京城,也能幫襯著青鬆。

兩人依然搖頭,堅持道:“您去哪兒,奴婢們也去哪兒。”

鐘璃親自將她們拉了起來,對夏荷道:“多大點事,值當紅眼睛?”

夏荷有些赧然,連忙拿帕子擦了擦眼睛。

鐘璃笑道:“既然想跟著我,那就跟著,等天涼快些,咱們就出發,也不必著急趕路,可以順便遊山玩水,將路上途徑的美景,都玩一個遍。”

秋月和夏荷都有些欣喜,尤其是秋月,眼睛亮得恍若天上的驕陽,她笑嘻嘻道:“小少爺若是知曉此事,一準兒高興。”

承兒在莊子上,都玩得樂不思蜀,能到處玩,肯定開心。

鐘璃也是怕趕路太枯燥,他受不住,才想帶他們邊走邊玩,順便長長見識。

“你們倆也不要聲張,這事暫且保密。”

她們倆還以為,鐘璃這是在防著鎮北侯,畢竟“拐走”承兒,可不是一件小事,鎮北侯若是不同意,他們估計還真走不成,兩人皆鄭重頷首。

六月初五時,老太太又病倒了,這次病得很嚴重,暈睡了三、四日,才清醒過來,據太醫說是身體器官退化,腦供血不足,引起的昏厥。

有位陳太醫很擅長治療這類病症,連他都忍不住搖頭,她確實年齡大了,根本不是喝藥就能調養好的。

上一世,老太太這個時候也病了一場,自此便纏綿病榻,清醒的時候,少之又少。

鐘璃帶著承兒回鎮北侯府看了看她。他們過來時,老太太尚在昏睡,承兒這個年齡,其實不太懂生老病死,見祖母一直在睡覺,便以為她是累了,才身體不適。

他很乖,姐姐讓他不許吵鬨,他便緊緊閉著小嘴巴,唯有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忍不住東張西望著。

鐘璃在養心堂待了一個多時辰,老太太才醒來,瞧見鐘璃和承兒,她渾濁的眸中,閃現出一絲光彩,掙紮著要坐起來。

鐘璃連忙道:“祖母,您不必起身,快躺著吧。”

鐘璃沒讓她起來,隻將承兒喊到了跟前,承兒一雙大眼眨了眨,揚起小臉道:“祖母累,再睡會兒。”

老太太眼睛有些發酸,虛弱地笑了笑,“好好好,祖母聽承兒的。”

瞧見她這個樣子,鐘璃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如今她每日還能清醒一陣,再過兩個月,清醒的時間都少得可憐。

鐘璃之所以想兩個月後再離京,不單單是因為承兒怕熱,也是考慮到老太太的身體,日後他們不定什麼時候歸京,不若在老太太清醒時,再多陪她幾次。

鐘璃陪她說了一會兒話,見她精神疲倦,便給她蓋了一下夏涼被,“祖母再睡會兒吧,阿璃改日再來看您。”$$思$$兔$$在$$線$$閱$$讀$$

老太太微微點頭,她很是嗜睡,點完頭,便沉沉睡了過去。鐘璃這才牽著承兒走出她的寢室。

張嬤嬤瞧了一眼日頭,道:“快要午時了,鐘姑娘和小少爺留在養心堂用午膳吧。”

鐘璃婉拒了,“左右離得近,我下次再來一樣的。”

張嬤嬤便也沒再挽留。

小玫親自將她們送出了養心堂,見她想送到大門口,鐘璃製止道:“又不是外人,不必送了,老太太最習慣你的伺候,你在一側守著吧,彆萬一一會兒醒來,尋不到你人。”

她總能這般體貼,小玫便也沒跟她客氣,回去前,她才壓低聲音道:“鐘姑娘,奴婢聽到一個消息。”

她說完這話,又四處看了一眼,才湊到鐘璃耳邊說了一下這事,“武安侯府的鄭太太,有意去鐘府提親,興許這幾日,就會讓人過去。”

小玫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身邊有不少能用的人,她在府裡耳目眾多,這消息,便是二房的丫鬟告訴她的。

鄭氏原本打著讓李洺然與鐘璃多接觸的念頭,可幾次三番,兩人總因各種原因錯過,至今都沒能多接觸,她也不知從哪兒得到了消息,聽說陸衍睿對鐘璃也有意。

鄭氏是怕陸衍睿萬一也提親,才想先下手為強,她原本想找鎮北侯府的老太太幫忙提親,老太太畢竟是承兒的嫡親祖母,教導鐘璃多年,身份也貴重,由她提親,再合適不過,誰料她才剛跟二太太提了這事,還沒來得及找老太太,她便病倒了。

小玫並不清楚,鄭氏如今打算找誰提親,她既有這心思,總歸不會一直拖著,恰好鐘璃今日過來了,她便說了說此事。

鐘璃聞言不由一怔,這事,上一世自然不曾發生過,當時她名聲已毀,所有人都將她與蕭盛綁在了一起,想來是這一世,與鄭太太接觸較多,才讓她升起這個念頭。

鐘璃感激道:“謝小玫姐姐提醒。”

她說著便讓秋月給小玫塞了賞銀,小玫推辭了一下,見鐘璃堅持要給,便收了下來。

秋月離得近,自然聽到了小玫的話,小玫離開後,秋月才惋惜道:“鄭太太性子純良,又難得沒什麼架子,李公子也溫文爾雅,姑娘若肯嫁,倒真是一樁好姻緣,出嫁後,起碼不會有惡婆婆的磋磨。”

鐘璃斜睨了她一眼,秋月這才連忙閉住嘴。

然而已經晚了,承兒已經聽到了這話,小家夥瞬間豎起了小耳朵,一雙大眼也瞪得圓溜溜的,無端有些心慌,“誰要嫁,姐姐要嫁人嗎?”

鐘璃連忙道:“彆聽秋月胡說,姐姐不會嫁人的。”

承兒不自覺鬆口氣,他其實並不明白嫁人是怎麼回事,卻很怕有人搶走姐姐。

話雖如此,鐘璃卻不由蹙了蹙眉,眉宇間不自覺染上一絲惆悵,如今方氏算恨上了她,之前她交代過方氏,讓她不要應下任何人的提親,她暫時不想嫁人,當時方氏雖答應了下來,如今卻不知,她會不會反悔。

鐘璃一直讓人留意著方氏的動靜,自然清楚,前幾日,她與舅舅大鬨了一場,還闖入秦姨娘房中,險些抓花她的臉,她如今情緒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