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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就聽說姨娘廚藝好,我正好取取經。”

見鐘璃是真想學,秦姨娘也沒再阻攔,她有心跟鐘璃交好,主動給她說了說做菜的事。

又過兩刻鐘,舅舅才回來,鐘璃的表兄也從國子監回來了,鐘歡和方氏竟都沒露頭,舅舅也沒讓人去喊她。鐘璃便也沒多問。

她在這兒用完午膳,便提出了告辭。

後院,方氏氣得鼻子都歪了,她心中有氣,也沒讓人通知鐘歡今日是鐘父的生辰,誰料這丫頭竟連父親的生辰都不記得,根本沒回來,鐘父竟也沒來後院喊她,她堂堂正室被冷落,一個姨娘竟在前院給他慶生,當真是荒唐。

她氣得午飯都沒用,她還在等著鐘隱找她求和,卻不知,他已打定了主意,不再去她房中,若非顧及鐘歡以及養在她膝下的兒子,鐘隱都想休掉她。

畢竟夫妻一場,鐘隱不想鬨得太難堪,才沒再跟她掰扯。

轉眼便到了去莊子上這一日,因為隻去兩日,鐘璃也沒讓丫鬟帶太多東西,丫鬟收拾好,鐘璃便帶著承兒等人上了馬車,這次,她將小香和小泉也一並帶上了。

他們來到莊子上時,尚不到午時,這處莊子是依山而建,莊子裡有農田,有果園,有瀑布,有森林,風景甚美。

李洺倩和鄭菲淩也被驚豔到了,在莊子上這兩日,她們簡直過的是神仙日子,來了後,她們才發現莊子上,竟然還有溫泉,她們白日看瀑布,去山間摘瓜果,晚上泡溫泉,逍遙得不得了。

短短兩日,心都野了,根本不想回京城,所以她們臨時決定,在這裡多住一晚。

晚上,一起吃烤全羊時,李洺倩忍不住感慨道:“侯爺還真舍得,竟將這麼美的莊子給了承兒,我若有個這樣的莊子,肯定年年來避暑。”

鐘璃笑道:“你若想來,什麼時候都能來,承兒肯定歡迎。”

承兒原本正啃著羊肉,見姐姐提起了自己,連忙豎著小耳朵聽了聽,聞言,嗯嗯點頭,“承兒歡迎。”

他吃得小嘴油乎乎的,鐘璃拿帕子給他擦了擦。

李洺倩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就不怕姐姐賴著不走了?到時莊子可就成了姐姐的!”

承兒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小家夥瞬間急了,這兩日,他也玩瘋了,每日下河捉魚,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他不由瞪圓了眼睛,眸中也多了一絲擔憂,連忙看向姐姐,腦袋上滿是三個字,“那不成!”

姐姐都說了,這是他的莊子,承兒一進來就喜歡上了,如今待了兩日,都想住著不走,這裡的一切他都喜歡。

見姐姐笑盈盈看著他,完全沒有幫他的意思,他癟了癟小嘴,看向李洺倩,小心翼翼打商量,“我給姐姐玩承兒的七巧板好不好?姐姐可以每年來,彆不走,不搶承兒的。”

他這副擔憂的小模樣,不僅將李洺倩逗樂了,鄭菲淩也有些忍俊不禁,李洺倩笑彎了眉眼,故意逗他,“可是姐姐不喜歡七巧板呀?”

承兒更著急了,眼淚汪汪道:“那給姐姐玩我的小瓷娃娃?這個可好玩了!真的,承兒不騙人!”

李洺倩為難地歎口氣,“可是,姐姐就喜歡這個莊子呀!能吃烤魚,還能吃好吃的羊腿,吃膩了,還有新鮮瓜果,比瓷娃娃好玩多了!”

鄭菲淩拍了她一下,“成了,承兒才多大點,快彆逗他了,再逗下去,小家夥都要哭了。”

承兒可不就是快哭了,可憐巴巴,略帶控訴地看著她,活像看著一個惡霸,李洺倩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承兒被她笑得懵懵的,完全不知道她之前是在開玩笑。

他有些小鬱悶,衝李洺倩扮了個鬼臉,拉住了小香和小泉的手,“不跟你玩了,姐姐我們去一邊玩去啦!”

鐘璃很喜歡他無拘無束的樣子,隻問了一句吃飽沒,見小家夥們點了點頭,也沒攔他們,隻讓丫鬟跟了上去。

晚上,她們三個又泡了泡溫泉,亥時,才回去歇息。

莊子裡有好多院子,鐘璃帶著承兒選了一個離桃園近的院子,鄭菲淩和李洺倩則住在他們隔壁。

夜深人靜時,鐘璃正要歇息,卻突然發現,裴邢竟是來了,他一身錦衣衛服飾,顯然是下值後,直接來了莊子上。

瞧見他修長挺拔的身影時,鐘璃一顆心,不自覺提了起來,“三叔,您怎麼來了?”

說起這個,裴邢就一肚子氣,“不是說好兩日,怎麼沒回來?”

鐘璃有些心虛,小聲解釋道:“我不是讓珞瑜給三叔傳了消息嗎,我們也是臨時決定多住一日,明日就回去了。”

他依然黑著一張臉,“我答應了嗎?”

因為不想答應,他才連夜趕了過來,對上她無辜的神情時,裴邢有些來氣,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誰給你的膽子?先斬後奏,學得很溜啊。”

鐘璃很不喜歡他這類話,她秀眉微蹙,忍不住道:“我派珞瑜跟你打招呼,是怕你白跑一趟,並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難道我連自己做決定的權力都沒有?不需要誰給我膽子,我想住哪兒,住幾日,都是我的自由,就是你也不能這樣乾涉我。”

她這是頭一次,這般明確地在他麵前,坦露心聲。

不得不說,給裴邢的衝擊很大,他不僅愕然,還莫名有些火大,他神情都冷了下來,目光像是含著冰。

對上他的冷臉時,鐘璃隻覺得兩日來的好心情,被敗了個乾淨,她實在不想哄他,道:“我累了,三叔若是來找我算賬的,明日再說吧。”

她說完,沒再看他,正欲往床前走去時,男人卻猛地摟住了她的腰肢,鐘璃嚇了一跳,下一刻,他就帶著她,施展輕功閃出了房內。

怕驚動丫鬟和承兒,鐘璃死死捂住了唇,才沒有尖叫出聲。

裴邢帶著她幾個跳躍,就遠離了她的住處,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溫泉這兒,他沒來室內溫泉,直接帶著她停在了室外溫泉處。

這兒緊挨著後山,這個點,附近自然沒人,周圍黑燈瞎火的,眼睛適應黑暗後,鐘璃才能瞧見月光下,他的大致輪廓。

他神情很冷,來到溫泉處,就將她丟了進去。

鐘璃整個人直接砸在了水中,雖然有水的阻隔,並不覺得疼,這種被羞辱的感覺,還是讓她騰地冒出一股無名火。

他居高臨下望著她,“清醒沒?”

男人聲音冰冷,周身都帶著一絲冷意,似乎她在室內那番話,是因為腦子不清醒,才說的,為了讓她清醒,他才大費周章將她帶來了此處。

鐘璃一時隻覺得好笑。

她抹了抹臉,擦掉了臉上的水珠,沉聲道:“三叔覺得呢?我是不是應該清醒過來?抱歉,要讓您失望了。你我之間說到底,隻有個一年之約,旁的什麼都沒有,我為何要事事聽從你的安排?你是我的誰?”

裴邢從未見過她這般尖銳的一麵,對上她略顯嘲諷的眉眼時,他心中莫名覺得窩火,他也跳下了水,將少女娉婷的身體,壓在了池壁上,“你說我是你的誰?”

他火熱的%e8%83%b8膛貼了上來,目光緊緊盯著她,這種壓迫感大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饒是鐘璃已不再怕他,這一刻,身體也情不自禁顫了一下。

她驕傲地揚起了下巴,明知不該惹火他,明知應該保持理智,可她卻不吐不快,“什麼也不是。”

裴邢又貼近幾分,唇也落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什麼也不是?”

他說著就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滿腔怒火壓都壓不住,“什麼也不是你允許我這樣對你?”

他強硬地分開了她的腿,將她抵在了池壁上。

鐘璃身體顫了一下,仰著脖頸,倔強道:“離一年之約,還不到一年,結束後咱倆就徹底結束了。”

見她張口閉口都是一年之約,裴邢隻覺得一陣憋屈,欲要扯她衣服的手,都停了下來,他鬆了手,後退了一步,“好樣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鐘璃抿了抿唇,隻靜靜望著他。他退開後,四處襲來的冷風,讓鐘璃不自覺顫了一下。

裴邢又後退了一步,冷聲道:“不必等一年,你若想結束,現在就結束。”

第59章 誤會

鐘璃一顆心不受控製地跳了起來, 那是對自由的渴望,也是怕惹怒他的心慌,她沾著水汽的眼睫不由輕顫了一下, 望著他的目光也添了一絲希冀。

鐘璃在評估這個可能性,他脾氣雖不好, 其實本性談不上多壞, 以他的驕傲也做不來硬是勉強人。他既已開口,是不是意味著, 現在確實可以結束?

她的態度無疑刺傷了裴邢, 不論是她親手做的荷包, 抑或她送來的玉佩, 都令裴邢心中軟成了一團。

她平日裡那些小放肆, 在他眼中也成了“恃寵而嬌”,不得不說, 比起端莊守禮的她, 他更喜歡她的真實,卻不料她的真實,竟是盼著與他結束。

裴邢從未這般怒不可遏,他漆黑的眸, 由上而下地審視著她, 那一刻, 似是要將她看清楚一般, 他甚至害怕, 再待下去,會忍不住一把捏死她。

不等她開口,裴邢就拂袖離開了溫泉內。他背脊挺直,眉眼冷厲,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徑直離開了彆莊,忽略掉他濕漉漉的衣服,勉強可以稱得上走得冷酷又瀟灑。

他走後,鐘璃緊緊懸著的一顆心,才略微放鬆了下來,剛剛對上他鷹隼似的眸時,鐘璃生出一種錯覺,惱羞成怒之下,他說不準會失去冷靜,好在,他還是那個驕傲的裴邢。

能這樣結束,自然比再拖一年要好。

她一步步從溫泉中走了出來,步伐都輕快幾分,可惜衣服卻濕漉漉的,微風一吹,衣服全貼在了身上,哪怕夜色很深,她也不好這樣回去。

她又返回了溫泉內,身體下滑,泡了進去,隨即輕輕喚了一聲,“珞瑜。”

珞瑜從暗處走了出來,鐘璃道:“又要麻煩你了,你去幫我取一件披風可好?”

珞瑜不好走開,她往外走了十幾步遠,尋到了那位弓箭手,“你去尋一下鐘姑娘的貼身侍女,讓她拿一身乾淨衣服過來。”

這位弓箭手,跟珞瑜一樣,皆瞧見了自家主子負氣離開的模樣,頭一次瞧見時,兩人還擔心過許久,如今卻很淡定,聞言,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明月高懸,天上繁星點點,鐘璃坐在溫泉內,稍等了片刻,沒等多久,就見秋月和夏荷抱著她的衣衫,匆匆走了過來。

等鐘璃換好衣服回去時,已經是兩刻鐘後。

裴邢則回了京郊的彆院,他過來時,管事才剛歇下,被小廝喊醒時,他連忙爬了起來,以最快速度下了床。

在裴邢回到主院前,他親自迎了一下,恭恭敬敬請了安,見主子衣服是濕的,他連忙道:“小的這就讓人去燒水,主子且等上片刻。”

裴邢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冷著臉從他身側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