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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府裡就我們嗎?我能到處釣魚,還能爬桃樹摘果子對不對?”

他眼睛亮晶晶的,一掃之前的鬱鬱寡歡。

鐘璃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對!就我們,沒有一個壞人,承兒想做什麼都行!”

承兒歡喜地點頭,“除了我們,還有秋葉姐姐,嬤嬤她們,對不對?”

見鐘璃點頭,他更加歡喜了,開心道:“還要把弟弟和小香姐姐也帶上!”

“嗯,會帶上!”

承兒簡直太開心啦,還不忘繼續提要求,“津兒能帶上嗎?”

“津兒不可以哦,不過承兒想他時,可以邀請他去我們府裡玩,到時你可以把小香姐姐和小泉弟弟介紹給他們。”

承兒嘿嘿笑,又想起一個重要的人,“祖母呢,能帶嗎?”

“她也不行,承兒想你時,我們可以回來看她。”

承兒臉上的笑,頓時蔫下去一些,他想了想,歪著小腦袋,道:“那我儘量不想她。”

他這話一出,鐘璃險些落淚,她努力笑道:“祖母想起時,說不準也會去看你的。”

承兒又開心了起來,“嗯嗯,我喜歡新家!”

還沒搬走,他就雀躍地不行,圍著鐘璃問東問西,“兩天是多久呢,很快很快嗎?”

鐘璃彎了彎唇,“對呀,很快,如果能提前收拾好行李,咱們就提前搬過去。”

“哇,那我也去幫忙!”

鐘璃沒阻止,“去吧,可以收拾一下你的小玩意。”

“嗯嗯。”

跟他說完,鐘璃就去了養心堂。顧知雅他們負荊請罪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鎮北侯府,唯有老太太那兒,什麼都不知道,裴邢特意叮囑過她院中的丫鬟婆子,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自然沒人敢議論什麼。

鐘璃來到養心堂時,小玫等丫鬟卻是忍不住偷瞄了她好幾眼,顯然也得知了此事,不過她們並未多問什麼,神色如常地將她迎了進去。

老太太笑道:“早上才請過安,這會兒怎麼又來了?”

鐘璃沒有拐彎抹角,徑直跪了下來,正色道:“我想求祖母答應我一件事。”

老太太有些驚訝,連忙伸手去扶她,“你先起來再說。”

鐘璃搖了搖頭,沒有起身,“這件事非同小可,祖母就讓我這麼說吧,這樣我心中也好受一點。”

老太太敏[gǎn]地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收斂了起來,“你說吧。”

“我想帶承兒離開侯府。”

她話音落下後,老太太不由踉蹌了一步,章嬤嬤連忙扶住了她,她才沒跌坐在榻上。

鐘璃磕了個頭,“望祖母成全。”

老太太沒說話,隻是靜靜審視著她,眸中都有些驚異不定,半晌,她才道:“璃丫頭,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知曉了什麼?”

她這話一出,鐘璃悚然一驚,震驚地抬起了頭。

瞧見她的神情,老太太緊緊攥住了鐘璃的手臂,喃喃道:“是知雅對不對?是她對承兒下的手,也是她想刺殺你?所以你才想離開?”

鐘璃隻覺得震驚又荒謬,她聲音都不由大了一分,“您知道承兒出事並非意外?”

老太太自然察覺到了她的咄咄逼人,她愧疚地閉上了眼睛,張嬤嬤連忙屏退了丫鬟,替老太太解釋道:“不,主子並不知道,是老奴,曾瞧見她身邊的媽媽悄悄見了承兒身邊的丫鬟,正是那個從假山跳下來的丫鬟,老奴怕其中有隱情,告訴了老太太,可惜當時並未查出什麼。”

雖然沒能查出來,懷疑的種子卻已埋下,老太太沒有證據,自然不敢胡說,這些年,她備受煎熬,如今顧知雅一回府,鐘璃又遇到了刺殺,她這才懷疑這事,同樣是顧知雅做的。

鐘璃聞言,神情有些複雜,當初母親同樣沒查出什麼,張嬤嬤的話,她自然相信,實際上,她心中也清楚,這次她之所以能順利找到證據,多虧了裴邢。

若非有錦衣衛幫忙,她就算再查半年,也未必能尋到實質證據,畢竟天涯海角地尋找一個人並非易事。

鐘璃逐漸冷靜了下來,道:“帶承兒離開,不僅僅是因為鎮北侯府不安全,更因為他不開心,隨便走到哪裡都能遇到嚼舌根的丫鬟,他甚至不敢出門。”

老太太眼眶有些發紅,她眼睛閉了又閉,對承兒的心疼終究是戰勝了一切,“侯爺同意嗎?”

鐘璃出來時,已是兩刻鐘後,今日的天氣較為晴朗,陽光下,茂盛的枝葉,隨風舞動著,不遠處的天空上,能瞧見一個黑色的雄鷹風箏。

鐘璃一步步回了摘星閣,腳步從未有過的輕鬆。

鎮北侯那邊動作很快,下午,他便送來了住宅的房契,以及鋪子和莊子的地契,並兩千兩銀子,這是事先說好的,至此,鐘璃名下有了兩個莊子,八間鋪子。這是顧霖的賠償,也是鎮北侯分給顧霖的家業。

承兒的家產本該等到他及冠再給他,考慮到養孩子很耗錢,鎮北侯將承兒的東西,交給了鐘璃。分給承兒的是兩個莊子,十間店鋪。

鐘璃沒有拒絕,這本是承兒應得的。

將承兒的鋪子交給鐘璃後,他才從懷裡掏出一萬兩銀票,他雖家大業大,家業分為兩個兒子後,剩下的所剩無幾,為了湊這一萬兩銀子,特意賣了私宅。

他低聲道:“當初顧知雅成親時,我給了一萬兩銀子的嫁妝,這是給你的嫁妝,你且收著。”

鐘璃怔了一下,她一直清楚,鎮北侯並不喜歡她。她隻是繼女,她的存在,不啻於在告訴鎮北侯,母親並不完全屬於他。

鐘璃沒料到,他竟也會給她準備嫁妝,她愣了愣,隨即果斷地搖頭,“不必,母親給我留的有嫁妝,這幾年侯爺能給我一個棲身之所,我已很感激,這些錢我不會要,你拿走吧。”

她拒絕得很乾脆。

鎮北侯神情有些訕訕的,他自然清楚,鐘氏名下僅有兩間鋪子,那些哪夠當嫁妝。

鐘璃直接下了逐客令,“若無旁的事,侯爺就回去吧,我還要收拾行李,就不招待你了。”

鎮北侯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轉身離開了。

二太太也親自過來了一趟,同樣給了承兒兩個莊子,十個鋪子。

二太太神情有些疲倦,並未久坐,鐘璃親自將她送出了摘星閣。

她禮數周道,並未因為顧知晴做的那些事,遷怒於他們,二太太愈發有些羞愧,離開前,又抓住了鐘璃的手,鄭重道:“是二嬸對不住你,竟是沒早點發現她的所作所為,待你搬走後,若遇到不順心的,儘管來找二嬸,但凡是二嬸能幫忙的,二嬸絕不會推辭。”

鐘璃搖頭,也正色道:“二嬸不必如此,你若心中有愧,管教好她就行。”

將周氏送走後,鐘璃才放鬆下來。

她對秋月道:“你尋幾個丫鬟去新府邸打掃一下吧,後日咱們就搬過去。”

秋月含笑應了下來。

鐘璃實在有些累,丫鬟們退下後,她便斜靠在了榻上,她不知是何時睡著的,被丫鬟喊醒時,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秋月道:“主子先起來用點晚膳吧,吃完,可以好好睡。”

鐘璃打了個哈欠,這才發現太陽不知不覺落了山,天逐漸黑了下來,朦朦朧朧中,可以瞧見院中,五彩繽紛的花朵,正懶洋洋舒展著筋骨。

微風鑽進了窗戶內,有一片樹葉打著卷飄進了室內,鐘璃的目光落在了綠葉上,唇邊不自覺蕩起一抹笑。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新府邸打掃的怎麼樣?”

秋月笑道:“原本就很乾淨,丫鬟們又收拾了一下,已經全收拾妥當了,明日可以陸續將東西搬過去,不耽誤主子後日入住。”

提起新府邸,秋月有說不完的話,“您是不知道,府邸有多雅致,有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古鬆老杉,步步皆成景,還有一片桃林,再過幾日,桃花就該盛開了,等到夏季,小少爺可以摘桃子吃。我算是明白,它為何比市場價貴一千兩了,單衝這景色就覺得值。”

夏荷笑道:“可不止景色美,裡麵還有許多奇花異草,府邸裡有一片麵積很大很大的花圃,裡麵種了不少芍藥、牡丹,還有墨蘭,每一種花都養得極好。”

秋月興奮道:“還有呢,花圃旁的假山下,還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乾淨,叮咚作響,還有魚兒在裡麵暢遊,小少爺肯定喜歡。”

隻聽她們描述,鐘璃都對新府邸產生了難以言說的喜愛,“看來貴有貴的妙處。”

“可不是奴婢誇大,比鎮北侯府還要漂亮呢。”

鎮北侯府景色雖不錯,卻不會特意將銀子砸在景色上,富商們則不同,他們越是有錢,越追求視覺享受,園子也往往異常壯麗。

鐘璃笑道:“若明日能收拾妥當,明日搬走也行。”

秋月和夏荷異口同聲道:“奴婢等會兒就去收拾。”

兩人說完,皆忍不住笑了。

鐘璃也忍不住失笑搖頭,心情更明%e5%aa%9a了幾分,晚上沐浴時,她都忍不住多泡了會兒,這次泡澡不單單是為了解乏,更是為了享受,她泡到一半時,卻突然察覺到一道火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秋月和夏荷一直輪流守在她門口,除了裴邢,她們不可能放旁人進來。鐘璃濃密的眼睫輕顫了一下,睜開眼睛時,不出意外地對上了裴邢漆黑的眸。

裴邢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上。

少女一頭烏發柔順的披在身後,有一部分沉在水中,雪白的小臉,被水汽蒸得粉粉嫩嫩的,因為他的注視,雙頰上不自覺蔓上一絲紅暈,再往下是圓潤可愛的肩頭,和精致的鎖骨,連綿起伏的美景則埋在水中。

鐘璃臉頰緋紅,下意識將身體往下沉了沉,沒入了玫瑰花瓣中,她唇瓣動了動,才小聲道:“三、三叔,你怎麼來這麼早呀?”

裴邢原本斜靠在衣櫃上,見她總算發現了他,他站直身體,抬腳朝少女走了過來,“不能早來?”

鐘璃是怕旁的丫鬟瞧見他,想到今日的事,因為有他幫忙,才如此順利,鐘璃搖了搖頭。

“三叔去室內等我吧?我這就好。”

裴邢站著沒動,隻靜靜望著她,“我也沒沐浴。”

瞧出他什麼意思後,鐘璃有些心慌,她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會很快,三叔且等等,好不好?”

裴邢卷起了她打在肩頭的長發,唇角微微勾了勾,笑得邪氣而慵懶,“如果我不想等呢?辛辛苦苦幫了你這麼大個忙,連伺候三叔都不成?”

鐘璃心中重重一跳,她早猜到了他會提要求,卻沒料到會是這個,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沒能說出來,半晌,她才小聲道:“浴桶太小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他說著就解開了外袍,將衣服搭在了衣架上。

鐘璃心跳不由快了一分,根本不敢看他,她眼睫輕輕顫了顫,忍不住咬住了唇,片刻後,他就抬腿邁了進來,浴桶雖不算小,卻也沒多大,他一進來,空間瞬間變得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