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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這段時間,你務必要小心,能不出府就彆出府,凶手被捉拿歸案之前,你都要謹慎些,以免他們再次出手。”

鐘璃一一記了下來,感激道:“謝謝你們前來探望。”

她一直沒什麼朋友,見李洺倩和鄭菲淩都拿她當好友看,鐘璃自然感激。

李洺倩皺了皺鼻子,笑道:“是朋友就甭這麼客氣,希望官府辦事效率高一些,儘量早日抓到凶手,等到端午節,咱們就可以安安心心去看賽龍舟了。”

鐘璃也彎了彎唇,“承你吉言。”

她遇刺的事,也就府裡的人知曉,鐘璃留了個心眼,特意打聽了一下,她們是怎麼得知的此事,見是顧知晴身邊的丫鬟說的,鐘璃怔了怔,一時沒明白,她又在打什麼主意。

兩人簡單坐了會兒,就提出了告辭,見鐘璃想送她們出府,李洺倩頓時如臨大敵,連忙攔住了她,“哎呦,你可彆,萬一門口有刺客怎麼辦?你就好好在府裡呆著吧,鎮北侯府守衛森嚴,那些人肯定闖不進來。”

她眸中滿是關切,鐘璃心中不由一暖,笑道:“那好,我不送你們了,咱們下次有時間再聚。”

鄭菲淩一派溫柔,聞言笑道:“這就對了,快回去吧。”

鐘璃讓秋月和夏荷送的她們。

鎮北侯那邊的調查,並非一帆風順,他的屬下下了狠手,那兩個刺客卻是硬漢子,之前顯然也受過專業培訓,愣是一一堅持了下來。

下午時,官府那邊卻傳來了不好的消息,被鐘璃送到官府的那位刺客竟是自儘了。

鐘璃得知此事時,並不算意外,官府裡的人,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刺客,她沒再往官府送人,實際上,她也沒指望官府,之所以往官府送了一個刺客,一是正常人遇到刺客,第一反應肯定是報官,二則是想表明一下徹查此事的立場。

第三日時,鎮北侯和鐘璃這邊,各有一個刺客開了口,他們實在有些撐不住,精神險些崩潰,哭著喊著,隻求一個痛快,兩個刺客,都不曾見過雇主,隻吐露了他們的組織,以及組織的據點。

鎮北侯這才又去了官府,帶兵直接殺到了刺客的老窩,可惜這個組織的首領是個十分謹慎的,見手下沒回來複命,便直接棄掉了這個據點,帶人轉移走了。

他們又查了一天,依然沒有眉目,見鐘璃整日愁眉苦臉的,裴邢自然有些不快,他還巴巴等著她的荷包呢,一個荷包,她繡了三日,竟還沒繡好。

他等得實在不耐煩,乾脆將屬下喊到了跟前。

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盯著這些刺客,自然清楚他們轉移到了哪裡,他讓屬下偽裝成某一個刺客,露出一些馬腳,鎮北侯順著他,追到了新據點,帶人來了個甕中捉鱉。

鎮北侯之所以對此事這般上心,其實是源自身邊人的提醒,他自然不清楚,這人也曾承過鐘璃的情,這才在鐘璃的懇求下,隱晦地提醒了鎮北侯一句。

經過他的提醒,鎮北侯猶如醍醐灌頂,確實,鐘璃一個閨閣女子,又能得罪什麼人?先是顧承出事,接著是鐘氏出事,說不得鐘氏的病真的另有隱情。

究竟是誰想殺鐘璃,這無疑成了他最想知道的事。

他壓根就沒往顧霖和顧知雅身上聯想,在他眼中,顧霖雖驕傲自負,卻沒心機,至於顧知雅,一個弱女子,又哪裡會這般膽大狠毒。

這幾日,他都沒睡好覺,每日都會夢到鐘氏,她也不說話,隻是哀傷地注視著承兒,望向他時,目光卻透著疏離。

他又想起了鐘氏去世前那段日子,兩人之間竟是沒了半分交流,她日日守著承兒,神情憔悴,眼神哀傷,令他一度覺得心碎。

捉拿到頭目後,他終究還是撬開了他的嘴,讓人畫出了黑衣少年的畫像,展開了全麵搜查。

見父親竟真查到了玄清身上,顧知雅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整個人都有些慌,章嬤嬤勸了又勸,她才勉強穩住心神。

鐘璃得知這個好消息時,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如今畫像都出來了,他那麼一個大活人,追查到隻是時間問題,就算他服毒自殺,他生前接觸過什麼人,為誰效勞,隻要肯耐著性子查,肯定能查出一些。

夜晚,裴邢回府時,見她沒再緊蹙著眉,心情也好了一分,沐浴完,他就斜靠在了床頭,開始提要求,“既然心情好了起來,就趕緊把那個荷包繡完。”

鐘璃順著他的目光,視線落在了針線筐裡的荷包上,這三日,她有些忙,便沒繡,荷包上的麒麟,還是隻有顆腦袋。

她怔了一下,才忍不住看向裴邢。

裴邢慵懶地揚揚下巴,嘖道:“沒見過做事這般懈怠的,一個荷包,繡了幾日,都沒完成,若是真急著用,誰有耐心等你?”

他的抱怨很是理所當然,那張俊美的臉,也多了一絲嫌棄,很是不滿的樣子。

鐘璃不笨,自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見他竟是誤會了,她神情有些古怪。

她何時說了這荷包是送給他的?荷包本是私密之物,一般情況下,除了親人,女子隻會送給心上人,他們又不是情人,她作甚送給他荷包?

裴邢一直看著她,自然瞧見了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愕然,裴邢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心中無端冒起一股邪火,“不是送我的?”

裴邢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一時大腦都有些空白,脫口而出道:“鐘璃,你膽敢背著我勾引野男人?”

第46章 親她(兩章合一)

夜色如墨, 月光泄了一地銀輝,難得無風,室內的燭火安靜燃燒著, 橙色暖光打在裴邢臉上,他那副炸毛的模樣, 尤其令人好笑。

鐘璃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理都沒理他,徑直翻身上了榻。

她淡定得不像話, 沒有半分做賊心虛的模樣, 裴邢隱約意識到自己是誤會了, 他的理智這才稍微回籠一些。

瞧她連句解釋都沒有, 他才又不爽起來, 長腿一勾,腳背勾住了她的小腿, 他洗完腳, 根本沒擦,腳背上還沾著幾顆水珠。

鐘璃隻覺得小腿處猛地一涼,便順著他的力道,朝一側栽了過來, 整個人倒在了榻上。鐘璃就沒見過這麼幼稚的男人, 她坐穩後,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裴邢依然懶洋洋靠在榻上, 見她還敢生氣, 輕嗬一聲,身體前傾,捏了一下她的臉蛋,“慣的你。”

鐘璃懶得跟他浪費口舌, 伸手拂開他的手,徑直躺到了裡側,她這般不冷不熱的態度,令裴邢多少有些不悅,他翻身覆在她身上,咬牙道:“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

鐘璃不自覺屏住了呼吸,怕他胡來,她終究還是服了軟,低聲道:“誰讓三叔誤會我在先,有您珠玉在前,我還敢勾引哪個野男人?”

裴邢總覺得她在罵他野男人,見她眸中泛起了委屈,他才沒跟她計較,他翻身躺在她一側,理直氣壯道:“既然是誤會,看來,荷包確實是送我的,明日趕緊繡好它。”

鐘璃:……

荷包的顏色和荷包上的麒麟皆是承兒選的,若是掛在他身上,萬一哪日被承兒瞧見,小家夥一準兒不高興,彆看他年齡小,小心眼多著呢。

鐘璃可不想讓他委屈,她睜著眼睛說瞎話,道:“三叔這等氣度,哪裡適合墨藍色,你這般沉穩,理應佩戴黑色荷包,黑色也百搭,就算您穿著大紅色錦衣衛服飾時,同樣能佩戴,我還可以在上麵給你繡匹孤狼,更符合您的氣質,我給三叔繡個新的。”

裴邢勉強頷首,“成吧。”

鐘璃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扯了扯被子,就閉上了眼,裴邢一連幾日都沒碰她,這會兒心情一好,難免有些心不在焉,他將少女攬入了懷中,低頭去親%e5%90%bb她的脖頸。

鐘璃心中一跳,脖頸又癢又麻,呼吸都亂了一分,她連忙伸手去推他,小聲道:“不行。”

以往,她就算會拒絕,也都是忍到第二次,好幾日不曾親近,才一開始,她就拒絕,若非清楚,她不是那等作風不正的,裴邢真要以為是旁的男人榨乾了她。

他眯著眼睛沒說話。

鐘璃小聲解釋道:“我來月事了,差不多每個月都是這幾日,你忘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平日她來月事時,他總聞到一絲血腥味,這幾日,因為她一直在服藥,身上沾染了藥草味,才壓住了血腥味,裴邢算了算,還真是這幾日。

“還有幾日結束?”

鐘璃一般都是七日結束,她如實道:“兩三日吧。”

這幾日,他都不曾碰她,鐘璃還以為,他知曉這事,見他喪氣地又躺了回去,她一時有些奇怪,前幾日,他改吃素了?

她也沒多想,他的清心寡欲,對她來說,自然是好事。

不等她閉上眼睛,裴邢再次將她勾到了懷中,鐘璃老實充當起了抱枕,本以為他會安分,誰料他竟是低頭埋在她頸窩處,又輕啄了幾下她的脖頸,手臂也箍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鐘璃身體止不住地輕顫,又羞又惱地喊他,“三叔!”

裴邢臭著臉,抬起了臉,“叫魂呢?親一下都不許?”

鐘璃拉了拉滑到肩頭的裡衣,拒絕的姿態再明顯不過。

裴邢狐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露出個邪惡的笑,“鐘璃,你不會是怕情動吧?”

鐘璃一張臉不受控製地紅了起來,耳根紅得幾乎滴血,她羞得整個人都要冒煙了,根本沒料到他會說出這等話來,“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分明是怕他控製不住。

裴邢心情大好,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白皙的耳垂,“羞什麼?上次抓著三叔不放時也沒見你這般害羞。”

鐘璃簡直被他倒打一耙的本領氣死,這個狗男人,她抬腳就蹬了他一下,裴邢也不惱,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腳踝。

鐘璃好想咬他一口啊,她氣咻咻轉了個身,給了他一個後背,她平日總是要麼端莊守禮,要麼溫柔嫻淑,甚少露出這般生動可愛的神情,裴邢唇角不受控製地溢出一絲笑。

他笑得%e8%83%b8膛都跟著震動了一下。

這個狗男人。

鐘璃好氣呀,很努力很努力地才沒轉身咬他一口,她是真被氣得不輕,夢中都在咬他。

翌日清晨,她醒來時,他早不在了,鐘璃還是好氣,氣他在夢裡為所欲為,她惱得捶了一下床,權當他還在,捶死這個狗男人。

今晚是夏荷守夜,直到天蒙蒙亮時,她才眯了會兒,聽到動靜,她嚇了一跳,連忙進了內室,“姑娘?”

等她掀起帷幔時,鐘璃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端莊,她撩了撩發絲,極其自然地轉移了夏荷的注意力,“幫我倒杯水。”

夏荷掃了一眼室內,見沒什麼東西掉下來,才拎起白玉壺,去小廚房打了壺熱水。

她進來時,鐘璃已經穿好衣服下了榻。

鐘璃用完早膳後,打算繼續帶秋月和夏荷研製藥丸,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