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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真回道:“珞瑜說您喜歡銀子。”

鐘璃神情有些古怪,所以,他這是想補償她?

鐘璃確實缺銀子,為了她和承兒的以後,她一直在絞儘腦汁的賺錢,瞧著這麼多銀子,她不可能不心動,十大箱子,怎麼也有一萬兩,她就算再能賺,也需要幾年才能賺這麼多。

想到昨晚已經得罪了他,若再拒絕,他肯定更不高興,鐘璃索性沒拒絕,隻試探道:“這麼多箱,放都沒地放,你們能幫忙兌換成銀票嗎?”

見她肯收,兩個少女鬆口氣,連忙點頭。

她們走後,鐘璃才午休了一會兒,下午,鐘璃又繼續教了教秋月和夏荷,也沒陪承兒,放在平日,承兒早巴巴湊來了,因著有小夥伴陪著他,他也沒來打擾。

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鐘璃累了一日,沐浴完,就歇下了,躺到床上後,她並未立馬睡著,腦海中又不自覺回憶起昨晚的事。

她已經說了那種話,也實在拉不下臉求和,就沒再管他,她摒除了雜念,正欲睡覺時,就察覺到床前多了一個人。

眼前光線猛地一暗,陰影將她籠罩了起來。

鐘璃心中一緊,連忙睜開了一雙水眸,見果真是他,鐘璃鬆口氣的同時,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男人神情淡淡的,從神情看,竟瞧不出是否在生氣,鐘璃卻無端有些緊張,她抿了抿唇,坐了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措辭,看他的樣子,倒是答應了一年之期的事。

鐘璃也沒再矯情,小聲道:“我幫三叔寬衣?”

裴邢這才收回目光,淡淡頷首。

鐘璃跪坐了起來,幫他解開了外袍,見他已沐浴過,隻讓秋月給他端了洗腳水。

等他上床時,已是一刻鐘後。

裴邢腦海中,又閃現出男子的動作,這才知道,原來有很多前戲,也不能一味橫衝直撞。

他自然不承認自己技術不行,帷幔垂下來時,他就附在她耳側低聲道:“今晚就讓你見見三叔的本領。”

鐘璃心中重重一跳。

下一刻,他就含住了她的耳垂,不再是咬,而是另外一種研磨,鐘璃心口怦怦亂跳,隻覺得耳朵又癢又麻,呼吸一時都亂了一拍。

她忍不住伸手去推他,雙手卻被他壓在了床頭,他低嗬一聲,壓在她耳側道:“平日沒那個耐心而已,你真當三叔不行?”

鐘璃說不出話,她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對上他玩味的目光時,莫名有些怕。

第42章 肚疼

裴邢長這麼大, 頭一次這般耐心,單她一個小小的耳垂,就被他玩出了花樣, 鐘璃莫名覺得不適,白嫩嫩的腳趾都不自覺蜷縮了起來。

這一刻, 她寧可他在咬她, 可接下來,他都不曾咬她一下, 唯有親%e5%90%bb, 磨人的%e5%90%bb, 連她可憐無辜的腳背都不放過。

鐘璃一顆心止不住地亂跳, 全身的力氣好似被抽乾了。像是被人丟到了浪潮中, 洶湧的浪潮幾乎要將她吞噬,她拚命掙紮卻逃不過被淹沒的命運。

裴邢隻觀摩一次, 學到的其實有限, 架不住他會舉一反三,鐘璃自然招架不住。

她再次被逼得落了淚,這次卻並非疼痛。

直到這一刻,裴邢才體會到什麼叫神魂交融, 他總算有些滿意。他湊到她耳側, 問道:“三叔技術怎麼樣?”

鐘璃咬著唇不肯吭聲, 她眼神躲閃, 臉頰泛著潮紅, 整個人似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呼吸也亂成了一團。

裴邢愛極了她這個模樣,心中的憋悶徹底散了下去,有種一掃前恥的暢筷感, 他壓低了聲音,一遍遍問著她,“喜歡嗎?看著三叔。”

鐘璃羞恥得厲害,自然不肯看他,他耐心有限,沒問幾遍,就煩了,下一刻鐘璃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他竟是將她放在了他腿上,笑得惡劣又混賬,“不喜歡就自己來,讓我看看你的技術。”

鐘璃的臉紅得滴血,神情又震驚,又無措,緊張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她盯著他看了半晌,見他是來真的,一時錯愕極了,她好想將他踹下床。

直到這一刻,她才體會到,一個男人可以多記仇。

她哪裡有什麼技術,就算有,也不可能那樣對他,她羞恥得厲害,泛紅的眼尾勾出一抹可憐巴巴的意味,忍不住低低求他,“三叔。”

翌日清晨,鐘璃再次沒能爬起來,他像頭次嘗到野味的猛獸,叼住後,就舍不得撒手,這親親,那%e8%88%94%e8%88%94,好不饜足。

鐘璃有種被掏空的感覺,一想到昨晚的戰栗,她一顆心就止不住地怦怦亂跳,甚至莫名有些口乾舌燥,她一張臉紅得滴血,忍不住將小臉埋在了枕頭裡。

她在床上躺了許久,都沒能平複好情緒,直到天色大亮時,她才爬起來。

秋月伺候她穿衣時,忍不住悄悄看了她一眼,昨晚三爺足足喊了四次水,主子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

鐘璃腰酸得厲害,從麵上卻讓人瞧不出異常來,秋月忍不住道:“昨日奴婢跟老太太說您身體有些不適才沒去請安,主子不若再歇息兩天吧,隻一天就恢複正常,丫鬟們難免背後亂嚼舌根,萬一說您是不想請安才懈怠的就不好了。”

鐘璃哪裡瞧不出,她是想讓她多歇息一下,她身體倒也沒那麼弱,不過昨晚確實沒歇息好,真去了,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若讓顧知雅瞧出異常,得不償失,她乾脆點了點頭。

直到秋月退下後,鐘璃才拿鏡子照了下後頸,果然瞧見了%e5%90%bb痕,看來下次再見,有必要警告他一番了。

鐘璃特意尋了個高領襦裙。

昨晚他要的次數實在多,趕都趕不出去,鐘璃摸了一下腰間的香囊,也不知單靠這個避孕行不行,為了安全起見,她打算配一碗避子湯,好在她早就留了個心眼,陸陸續續買了許多藥草,特意夾雜了避孕的藥草。

這一刻,她不得不慶幸摘星閣有小廚房,要是在大廚房煎熬,保不齊會被人發現異常。

鐘璃親自煎的藥,煎好便服了下去,藥渣也仔細處理了一下。她弄好這一切,打算去東廂房繼續教秋月和夏荷製作解毒丸時,就聽到丫鬟進來通報,說大姑娘前來探望她來了。

鐘璃讓秋月將藥草收了起來,自己則脫掉鞋子,歪在了榻上,隨即才對夏荷道:“帶她進來吧。”

她沒下床。

顧知雅帶著章嬤嬤走了進來,她大致掃了一眼。

鐘璃的室內,布置得很簡單,博古架上也沒幾件貴重東西,唯有床頭的梳妝台是最上等的梨花木打磨而成,上麵還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瞧著價格不菲。

她房中這點東西,顧知雅自然瞧不上,靠近她後,顧知雅才瞧清鐘璃的狀態。

少女粉黛未施,精致的小臉白嫩嫩的,黑眼圈略顯嚴重,一瞧就是沒歇好。

顧知雅本以為鐘璃是在裝病,瞧見她略顯憔悴的模樣,心情都略微舒暢了兩分,隻覺得她是遭到了報應。

鐘璃佯裝咳嗽了兩聲,才做出想下床的姿態來。

顧知雅讓章嬤嬤扶住了她的手臂,道:“妹妹既病了,就好好休養吧。”

鐘璃淡淡道:“謝姐姐前來探望。”

顧知雅自然不是想探望她,之前她與鐘璃碰麵時,基本都在養心堂,有些話也不便當著旁人的麵說。

她今日來,其實是有心試探鐘璃。不僅是想試探她,是否知曉承兒的事,也想試探一下,顧霖得病,是否與她有關。~思~兔~在~線~閱~讀~

見鐘璃如此冷淡疏離,顧知雅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她麵上卻依然掛著笑,“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這次重聚,妹妹莫名有些敵視我?難不成姐姐得罪了你?”

鐘璃隻靜靜望著她,半晌才略顯厭煩地移開目光,“雅姐姐不若去問問你的好弟弟都做過什麼。”

鐘璃是有意提起顧霖,想以此激怒顧知雅,順便轉移她的注意力。

鐘璃冷笑道:“聽聞世子爺英明神武、光明磊落,眼中根本容不下沙子,若讓他得知世子妃的弟弟畜生不如,還因報應得了臟病,不知日後會如何待您?”

顧知雅最在乎的便是世子的看法,也唯恐他得知這些事,鐘璃的話,恰恰戳到了她心口上。

顧知雅指尖輕顫,半晌才壓下心中的怒火,她正欲說點什麼時,她的一個丫鬟就匆匆尋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姑娘,大少爺那邊出了點小狀況。”

顧知雅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她與顧霖自幼沒有生母,某種程度上,顧霖算是她親手帶大的,兩姐第感情十分深厚。

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長話短說,出聲安撫道:“璃妹妹莫不是誤會了什麼?霖兒性格雖頑劣了些,卻是個好孩子,斷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你若受了什麼委屈,儘管告訴我,我定然幫你出氣。”

她話鋒一轉,又敲打道:“他好歹是你的繼兄,雖無血緣關係,也是你的兄長,若讓旁人知曉你一口一個畜生不如,又會如何看待你?”

鐘璃沉默不語,眸中諷刺意味甚濃,顯然沒將她的威脅聽進去,顧知雅也失了耐心,她不由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笑道:“妹妹且想想吧,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若霖兒真欺負了你,你儘管去我的住處尋我,姐姐定幫你出氣。”

她安撫完,就離開了摘星閣。

坐上馬車後,顧知雅率先詢問了一下顧霖的情況,“他出了何事?”

丫鬟如實道:“少爺今日又大發脾氣,將房中的東西全砸了,還親手打死一個小廝。”

顧知雅擰眉,眸中滿是冷意,“好端端的,他為何發脾氣?可是這小廝伺候的不儘心,惹他不高興了?”

顧知雅忍不住罵了一句,“當真是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如今尚在,他們就如此怠慢,我若離了京城,他們是不是想上天?”

丫鬟眼神有些躲閃,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顧知雅蹙眉,章嬤嬤斥責道:“還不快稟明一切!”

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訥訥道:“少、少爺他又犯了病,欲要寵幸小廝,小廝不肯,便被他活活打死了。”

顧知雅一顆心墜入了穀底,萬萬沒料到,他如今竟如此不成器。她深深閉了下眼,才略顯疲倦的撫了下%e8%83%b8口。

章嬤嬤連忙幫她順了順後背,勸道:“世子妃莫氣,少爺隻是一時走錯了路,有您規勸著,他定會改邪歸正的。”

顧知雅難得有些茫然,他當真還有得救嗎?

她臉上滿是疲倦,心情也很是低落,章嬤嬤道:“世子妃可不能倒下,您如今可不是一個人,大姑娘和小少爺還在王府等著您呢。”

想起她那一雙兒女,顧知雅神色柔和了一分,鐘璃的話,沒有說錯,世子確實是個眼中揉不得沙子的,顧霖的事決不能傳到他耳中。

鐘璃的存在,無疑是個變數。

她不由捏緊了帕子,心中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