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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竟是在往外搬東西。

鐘璃讓青鬆去打聽了一下,才得知,六皕閣竟是要關門,鋪子的主人要回江南老家,這間鋪子沒法再繼續經營,他打算將鋪子租出去。

鐘璃望著這家店鋪,眼眸微微亮了亮,若是能買下他的店鋪,合二為一,到時完全能夠開個客棧,每逢考生進京趕考時,客棧都供不應求,開客棧也完全是個不會賠本的生意。

鐘璃按捺住了心中的興奮,讓青鬆去問了一下店鋪是否出售,結果對方不肯賣,這個地段不錯,若是出租能持續賺錢,主人並不想賣掉。

鐘璃又讓青鬆跑了一趟,提出想見店主一麵,他最近在莊子上,月底才能回京,最終兩人約了二月初二上午同濟茶館見。

鐘璃跑了一上午也著實累了,給承兒買了些街邊小吃便回了府,她買了不少,給丫鬟們也分了一些。

秋月瞧見後,還笑眯眯道:“主子,要往幽風堂送些嗎?三爺為您請完太醫,咱們還不曾道謝。”

“不必。”

這點小吃,他哪裡看得上?何況鐘璃已經不想主動找他了,被他拒絕一次又一次,實在沒麵子。

到了約定那日,鐘璃給二夫人說了一聲便出了府,她出門時,特意帶上了帷帽,直到入了二樓包廂,她才摘下帷帽。

對方是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五官俊秀儒雅,有幾分讀書人的氣質。

瞧見鐘璃時,他眸中閃過一絲驚訝,怎麼也沒料到約他前來的竟是位如此貌美的小姑娘。

他誠懇道:“我姓柳,姑娘坐下談吧,這家店鋪我並不想賣掉,三五年後我還會回京,有鋪子在,日後萬一想做生意了,還有個保障。”

見他實在不肯賣,鐘璃道:“我其實是想開個客棧,不知柳公子可有合作的意向,你若肯將店鋪拿出來,日後給你一成的收益如何?您若同意,鋪子肯定需要推倒重建,到時會合二為一。”

鐘璃不想出租,也是怕產生糾紛,就怕租著租著,對方突然不肯出租。

最終兩人還是達成了合作,鐘璃需要每年給他兩成的收益,他也會出一筆銀子做投資。

兩人談成時,鐘璃不由鬆口氣,“我以茶代酒,祝我們合作愉快。”

柳易也笑著舉起了酒杯。

對麵醉仙樓裡,二樓包廂,見裴邢的目光望向了對麵,安世子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時,隱約瞧見一個婀娜娉婷的白衣女子,尚未來得及瞅清那張臉,裴邢就“啪”地一聲關了窗子。

他力道不算小,安三嚇一跳,“你又發什麼瘋?”

裴邢沒理,摩挲了一下玉扳指,本以為在養病的人,卻跟個男人出現在這裡。

他將秦興喊了進來,道:“去查查,她最近幾日在忙什麼?”

這個她他沒頭沒腦,對上主子略顯不耐的目光時,秦興才福靈心至地想到鐘璃。

鐘璃談成生意後,心情還挺愉快,直到收到裴邢的紙條後,她一顆心才緊了緊,紙條上隻有六個字:病好了就滾來。

第20章 香的

裴邢的字豪邁狂放,字裡行間都透著不快,鐘璃捧著紙條發了會兒呆,隻覺得他實在令人難以琢磨。

見麵時,也沒見他多稀罕她,不去了竟又催,都已經收到了紙條,鐘璃也沒再拖延,夜深人靜時,她又悄悄去了裴邢的住處。

她泡完澡才去,為了省事,她未綰發,隻用一根發帶將長發綁在了身後。

她過來時,裴邢還在處理公務,京城有不少命案發生,但凡特殊點,都會由錦衣衛查辦,裴邢手中的權力雖大,卻也是真忙。

鐘璃沒敢打擾他,進來後,就自覺站在了離他不算太近的地方,這是避嫌的意思,桌上的密報和案卷,哪個都不是她能看的。

等他忙完時,已經臨近子時。

裴邢站起身時,才發現小丫頭挺直的身姿早變了形,此刻斜靠在衣櫃上,卷翹的眼睫無神地撲閃著,正硬撐著不打盹。

她才剛過十五歲生辰兩個月,實際上年齡並不大,換成旁的貴女,這個年齡估計還在父母懷裡撒嬌,裴邢盯著她疲倦的神情,心底莫名軟了一下。

昨日冒起的不快,散了大半,他淡淡道:“累了就上床歇息。”

他說完,就轉身進了浴室。

聽到他的聲音,鐘璃瞬間清醒了過來,她不敢真去休息,便在外間候了一會兒,也沒再提幫他擦背的事,一刻鐘後,裴邢就走了出來。

他身材高大,身上氣勢十足,鐘璃已經換上了笑臉,柔聲道:“三叔,我幫你擦頭發吧?”

少女長發及腰,身姿婀娜,燭火下含笑的模樣說不出的溫婉動人,已沒了先前犯困的模樣。

裴邢直接將布巾丟給了她,鐘璃時常幫承兒擦頭發,擦得倒也熟練,不過他一頭墨發長而密,等她擦乾,已過了兩刻鐘。

裴邢讓她睡在了裡麵,鐘璃乖乖爬上去後,沒敢亂動,直接躺在了最裡側,中間還能再躺一個人。

裴邢上床後,長臂一勾,就將她撈到了懷裡,少女香香軟軟的身體,直接來到了他懷中,他嫌衣服礙事,伸手揪了揪她的裡衣,懨懨道:“自己脫。”

她仍舊一身白,雪白的錦衣,也遠不如她白皙的肌膚來得灼目,饒是裴邢一貫對美色無動於衷,也喜歡她肌膚的觸?感。

鐘璃又有些窘迫,她垂著眼睫,脫掉了裡衣,剩下小衣和褻褲時,怎麼也下不去手。

裴邢嘖了一聲,扯掉了她的小衣,倒是給她留了最後一件,隨即就將她擁到了懷裡。

入睡前,他又捏了捏她,這次他力道並不大,鐘璃沒覺得太疼,反而頭皮發麻,心跳快得不可思議。

她心中慌慌的,又羞又窘,不由輕輕咬住了貝齒,很小聲很小聲地打商量,“三叔,你彆捏了好不好。”

話音一出,她尾音都是顫的。

裴刑覺得稀奇,自不會停手,還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刻意打破她的希望,“不好。”

鐘璃身子一顫,輕嗚了一聲,眼尾都有些泛紅,小巧的耳朵都跟著顫了顫。

裴邢像發現了新玩意,又揪著她的耳朵逗了逗,可惜少女無趣得緊,緊緊咬住了唇,不肯露出狼狽的一麵。

裴邢覺得無趣,閉上了眼。

他打小睡眠質量就不行,易醒,難以入睡,上次抱著她,竟比平日睡得踏實不少,這也是裴邢將她喊來的原因之一。

翌日清晨,鐘璃依然早早就爬了起來,被她吵醒時,裴邢又有些不悅。他冷著臉盯了她一會兒,道:“明晚彆來了,我到時過去。”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

鐘璃眨了眨眼,明白他什麼意思後,卻有些為難,“三叔,我府裡丫鬟太多,萬一被她們瞧見……”

裴邢又睜開了眼,眼底跳躍著火光。

他就這麼見不得人?

說實話,知曉此事的丫鬟確實是越少越好,人一多,難免會有嘴碎的,若是傳到老太太耳中,裴邢嘖了一聲,壓下了煩躁。

“我去不早。”他說完再次閉上了眼。

鐘璃悄悄鬆口氣,若是等大家都歇下,以他的身手,不想讓人發現,肯定易如反掌。

鐘璃回到摘星閣後,隻小憩了會兒,她與柳易雖做了交易,卻隻是口頭約定,尚未簽訂契約,鐘璃拿出紙筆,打算今日將契約擬定出來,以免夜長夢多。

她對這些談不上了解,等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她又請教了一下張媽媽,初步擬定了一個契約。

用完早膳後,她又看了一遍,打算再完善一下細節。◎思◎兔◎網◎

此時,明杏匆匆入了顧知晴的閨房,“姑娘,奴婢都打聽了出來,鐘姑娘之所以出府,是要跟六皕閣的店主談生意。”

顧知晴一一聽完,冷冷笑了笑,她雖暫且要不了她的命,給她添堵卻是輕而易舉的事,“去將我表兄喊來。”

鐘璃讓青鬆去了一趟六皕閣,回來後,青鬆稟告道:“柳公子不在店鋪,我將契約交給了店鋪的掌櫃,他說下午閒下來時,會送給柳公子,等他簽完,再送回一份。”

鐘璃點頭,對青鬆道:“最近你盯著點店鋪的事,讓那些人在夜間,將書軒閣的貨物搬到胭脂鋪,爭取彆讓人發現兩個店鋪有關聯。”

鐘璃是怕書軒閣的差名聲,影響到日後的“水墨閣”,青鬆點頭。

“另外尋找掌櫃的事,也需要你多操心,務必要找個老實本分,與你能處得來的,到時,你可以跟著他學習一二。”

鐘璃是有意將青鬆培養成店鋪的掌櫃,他聰明、穩重,最重要的是忠心,旁的掌櫃就算一開始老實,時間久了,務必不會做假賬,她若想將鋪子做好,必須得有自己的人才行。

青鬆沒料到鐘璃如此看重他,當即跪了下來,“奴才定不忘主子的栽培之恩。”

“起來吧。”

夜色漸濃,鐘璃將承兒哄睡後,就讓丫鬟回房歇息去了,她沐浴時,是秋月伺候的,今晚是她守夜,她已得知了裴邢會來。

秋月心中不無擔憂,幫鐘璃擦背時,忍不住問道:“姑娘與三爺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這樣沒名沒分地跟著他,若日子久了,等三爺新鮮勁兒一過,姑娘該如何自處?”

秋月甚至忍不住埋怨起了裴邢,若真喜歡主子,何不給個名分?

鐘璃本就沒想與他長久,怕說出來秋月會更擔心,她道:“先順其自然吧,你不用操心,我自有成算。”

秋月歎口氣。

鐘璃不知裴邢何時過來,就歪在榻上等了等,許是心中裝著鋪子的事,裴邢過來時,她還精神著,她快步迎了上去,彎唇幫裴邢寬了衣,裴邢沒拒絕,由她服侍的。

他在幽風堂沐浴過,已經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兩人上床後,鐘璃就自覺脫掉了外衣,任由裴邢將她擁到了懷中。

裴邢忍不住在她脖頸處嗅了嗅,“今晚怎麼這麼香?”

鐘璃愣了一下,想起泡澡時,秋月放了許多玫瑰花瓣,她臉頰有些熱。

她沒答,僵著身子沒動,裴邢一寸寸嗅著她的肌膚,冰涼的鼻尖滑過她的鎖骨,一時又想起了她香甜的滋味,他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隻是親了幾下,他又親出一身火,眸底染上一絲欲念,緊緊箍住了她的腰。

鐘璃忍不住動了動。

這一動,裴邢不由低咒一聲,張口就咬在了她脖頸上,他這副模樣,跟她中藥時好像,鐘璃的身體徹底僵住了,隱隱有些不安。

裴邢捏住她的下巴,又咬住了她的唇,聲音又啞又煩躁,“距離出孝還有幾日?”

鐘璃怔了一下,才意識到他一直沒真碰她,是由於她尚在孝期,這一瞬間,她心中說不上什麼滋味,剛剛升起的難堪散了大半,心中像灌了一杯熱水,冒著絲絲熱氣。

她低聲道:“還有九日。”

裴邢低低嗯了一聲,抱著她沒再動,他氣息卻有些亂,呼出的氣息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