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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出於本能的喜愛,一連幾日,承兒都圍著小貓兒轉悠,稀罕的不得了。

時間慢悠悠過著,小貓兒的傷恢複得差不多時,府裡悄悄傳出個消息,說大少爺疑似得了臟病,他精神不濟,身上還長了很多小紅疹,被大夫診治過後,氣得將房裡的東西全砸了。

晚上秋月去廚房領膳食時,便聽到了丫鬟的議論,“聽說發了好大的脾氣,身邊伺候的小廝,不過是失手打翻了茶杯,就險些被活活打死,那血肉模糊的,你是沒瞧見。”

“不會真得了臟病吧?”

“那可說不準,聽說前兩天隻有小紅疹,如今都成了丘疹,有的都成膿皰了,整日宿在青樓,那裡的女子哪裡乾淨,不過是些萬人騎的貨色,染上花柳病也不足為怪。”

“噓,這種話,豈是我們能傳的,你們但凡聰明點,以後就注意一下,儘量彆出現在他跟前。”

府裡的丫鬟皆知道大少爺風流,但凡有點姿色的就想爬他的床,他也混賬,寵幸完,給點銀子就打發了,連個姨娘的位置都撈不到,久而久之,爬床的才少了許多,如今他一得病,哪個還敢往他跟前湊。

丫鬟這些話,不止被秋月聽了去,同樣傳到了顧霖耳中。他氣得渾身哆嗦,當即讓人將這幾個丫鬟抓了過去,一個個扒光了她們的衣服,一副要當場寵幸她們的架勢。

丫鬟們都嚇癱了,掃到他脖頸上的丘疹時,臉白得厲害,一個個都哭著求大少爺饒命。

八個丫鬟一起哀求,哭聲堵都堵不住,還有一個被小廝堵住嘴時,竟硬生生咬掉他一塊肉,誰也不想染上臟病,大家都反抗了起來。

這動靜鬨得著實很大,不一會兒就傳開了,得知顧霖將好幾個丫鬟抓了去,二太太眼皮跳了跳。

顧知晴也跑到了她跟前,哭道:“娘,他竟把綠淩也抓走了,他自己染上了臟病,還不許旁人議論嗎?輕雁已經沒了,我身邊能用的丫鬟就剩明杏和綠淩,綠淩若是得了臟病,我可怎麼辦,你快想想辦法呀。”

二夫人能有什麼辦法,惱怒道:“誰讓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府裡滿是各房的眼線,她一個丫鬟竟敢背後妄議主子,這等亂嚼舌根的丫鬟,早該被發賣!”

罵歸罵,她著實抵不住顧知晴的哀求,何況這事若真鬨大了,隻怕無法收場,她不敢捅到老太太那兒,連忙派小廝給鎮北侯傳了話。

此時,顧霖已經寵幸了一個丫鬟,這丫鬟平時沒少在顧霖跟前搔首弄姿,顧霖並非不挑,一直沒瞧上她,這會兒見她避之不及,才率先欺負了她。

鎮北侯趕回來時,他正在寵幸綠淩,她發絲淩亂,眼睛都哭腫了,因為反抗,臉上還挨了兩巴掌,顧霖死死將人壓在了書案上。

鎮北侯闖進室內時,瞧見的就是這不堪的一幕,室內好幾個丫鬟,每一個都被堵住了嘴,正瑟瑟發抖地等著他的淩虐。

鎮北侯險些氣得七竅升天,一腳就將顧霖踹倒在地上。等鐘璃得知消息時,顧霖已經被送到莊子上,軟禁了起來。

上一世,顧霖同樣被鎮北侯送到了莊子上,這一點並沒有變,誰料,這一世,她竟是收到了裴邢送來的紙條,上麵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字:你倒是膽大。

鐘璃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她燒掉了紙條,心中仍有些不安,再次問了一下秋月,下藥時,可曾被人瞧見,秋月搖頭。

秋月辦事一向靠譜,鐘璃自然信她,她不清楚哪裡出了紕漏,終究沒能沉住氣。

顧霖是府裡的大少爺,與裴邢有血緣關係,他若當真知曉了什麼,萬一幫顧霖解毒,她的算計便會落空。

這絕不是她想看到的。

夜深人靜時,鐘璃帶上了秋月,悄悄去了裴邢的住處。

第16章 打他

今晚月明星稀,樹影婆娑,風吹到身上,冷得刺骨,鐘璃不自覺拉緊了身上的披風。

因為刻意避開了巡邏的護衛,中途耽誤了一些時間,鐘璃才到幽風堂,好在她過來時,幽風堂並未熄燈。

亮起的兩盞燈籠,在地上投射出橙色的光暈,整個小院顯得安靜又神秘。

秦興進去通報時,她忐忑極了,不知不覺,距離她被救已經近一個月,她至今沒能償還他的救命之恩,來之前,鐘璃已經做好了失身的準備,內心的煎熬和忐忑可想而知。

等待的時間好似格外漫長。

室內,綠釉狻猊香爐內燃著熏香,裴邢從浴室走了出來,他一身雪白色裡衣,袖口和衣擺繡著流雲紋,舉手投足都帶著一絲貴氣。

他墨發垂在身後,燭火下,那張俊美立體的五官,被嫋嫋升起的煙霧遮擋了大半。

桌上仍舊擺著一堆卷宗,他懶得再看,踢掉黑緞地靴子,徑直靠在了榻上,秦興進來時,他正打算熄滅燭火。

秦興小心道:“主子,鐘姑娘過來了。”

裴邢眼皮微掀,多情又無情的桃花眼中,斂起一點鋒芒,“她來作甚?”

話音落下,他便想起了白日的紙條,清楚肯定與此有關,顧霖平日為非作歹,任性妄為,裴邢早看他有些不順眼,給鐘璃紙條倒也不是為了維護顧霖,不過是提醒她適可而止。

若他所猜不錯,下一步,她肯定會對付顧知晴,顧霖驕傲自負沒什麼腦子,鎮北侯又從不過問府裡的事,她才輕易得手,換成顧知晴絕不會這般容易。

畢竟如今是二太太掌家,她瞧著溫和有禮,實則八麵玲瓏,極有手段,府裡遍地都是她的眼線。鐘璃若輕舉妄動,說不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裴邢輕輕轉動了一下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淡淡飄出兩個字,“不見。”

秦興有些詫異,鐘姑娘這般貌美,依他看,主子也並非無意,怎地要將人拒之門外?

他不敢多問,連忙退了出去。鐘璃在院中候了片刻,根本沒料到等來的竟是他的拒絕。

她小臉一下白了起來,一瞬間腦海中閃過許多思緒,最終定格在:他選擇了顧霖。

鐘璃抓住披風的手,用力到有些泛白,她實在不敢賭,更不敢這麼一走了之,她遲疑了片刻,壓低聲音道:“大人可否行個方便,再替我通傳一聲。”

她說著示意秋月給秦興塞了一袋賞銀。

秦興沒要,見她不肯離去,秦興有些無奈,勸道:“鐘姑娘還是回去吧。”

外麵聲音雖不大,對習武之人來說,卻能輕易捕捉,裴邢有些心煩,冷聲道:“讓她進來。”

窗戶打開著,他清冷的聲音飄到了室外,秦興眸中再次閃過一抹詫異,鐘璃心中一鬆,朝秦興行了一禮,抬腳走了進去。

許是窗戶大開的緣故,室內談不上暖和,到處都透著一股清冷的感覺,鐘璃一眼就瞧見了他,他斜靠在榻上,姿態懶散,鬆垮的衣襟下是健碩結實的%e8%83%b8膛。

鐘璃緩步走到了他跟前,裴邢這才掃了她一眼,給了她最後一次機會,“不想侍寢就滾回去。”

鐘璃咬了咬唇,怔怔站了片刻,半晌唇邊染上一絲淺笑,她解開披風掛在了衣架上,緩步走到了裴邢跟前,極小聲道:“我、我願意的,隻求三叔能幫幫阿璃。”

她身著一身雪白色高腰襦裙,衣服很是修身,燭火下,少女玲瓏的曲線,展露無疑,當真是娉婷婀娜,千嬌百%e5%aa%9a。

鐘璃大著膽子靠近了他,裴邢隻覺一陣幽香竄入了鼻端,最先記起的是她如綢緞般光滑的肌膚,上次扯開她小衣時,他就想捏捏。

下一刻鐘璃就“唔”了一聲,身子輕顫了一下,白著小臉,結結巴巴道:“三、三叔,你輕點。”

因尾音發顫,聲音又嬌又嗲,像極了在抱怨。

裴邢嘖了一聲,嬌氣。他冷著臉收回了手,看在手感極佳的麵子上,輕了一點點。

裴邢不曾跟人這般親近過,此刻像得了個可心的小玩意,上下都捏了捏,包括她白嫩嫩的耳垂。

鐘璃又羞又窘,莫名有些煎熬,隻覺得,這與預想中的不大一樣,她又不敢催他,隻僵著小臉,被他抱在腿上,任他捏捏小臉,再戳戳腰窩。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顫顫吸口氣,小聲問道:“三叔,你紙條上是什麼意思?可是阿璃哪裡惹怒了三叔?”

裴邢抬起了眸,目光涼如水,眸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鐘璃心中一跳,有些拿不準他什麼意思。是不喜歡她現在追問?還是不喜歡她對顧霖的算計?

裴邢懶得回答,少女軟綿綿的,比他小時候養的那隻小貓,還要好捏。

等他捏夠了才示意她上床。

鐘璃一顆心不自覺提了起來,乖乖脫掉了靴子。

外麵樹影婆娑,室內燭火搖曳,牆壁上兩人的影子逐漸貼在一起,他強悍結實的%e8%83%b8膛,在她眼前亂晃,幾乎將她晃暈,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鐘璃也好怕。

好怕好怕,怕到呼吸困難,汗毛都豎了起來。

尤其是瞧見那嚇人的東西時。

鐘璃又驚又駭。

他湊來的那一刻,她身子輕顫,眸中不自覺盈滿了水光,不知是太緊張,還是太恐懼,淚珠兒順著瓷白的小臉,一點點砸了下來。

眼淚掉下來的那一刻,她腦海中清晰地閃過母親的臉,若她在天有靈,是不是眸中滿是失望?

甚至以她為恥?

鐘璃明知不該哭,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淚,她死死捂住了臉,不想讓他瞧見,淚珠兒卻從掌心滑了下來,打濕了僅剩的小衣。

她香香軟軟的,手感極好,裴邢正要探索時,瞧見了她的眼淚,他動作微頓,不悅地眯起了眼睛,“鐘璃,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

他目光陰冷,哪怕緊緊閉著眼睛,鐘璃也有種被猛獸鎖定目標的感覺,似乎下一刻,他就能殘忍地扭斷她的脖子。

她沒有反悔。

早在求他時,她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履行了承諾,甚至找了暗衛護著她,鐘璃並非不知好歹,若他想要,給他就是,這副身子,她根本不稀罕。

她就是怕,止不住地怕,怕接下來的事,也怕令母親蒙羞,她鼓起勇氣,圈住了他的脖頸,將濕漉漉的小臉埋在了他肩頭上,小聲道:“我、我、我就是有些緊張,三叔,你抱抱阿璃好不好?”

裴邢嘖了一聲,嫌棄地推開了她濕漉漉的小臉,難得升起的興致,也因她的哭泣,散去了大半。

她話雖說得漂亮,他又不是眼瞎,哪裡瞧不出她眸中的羞愧,代表著什麼,他忍不住罵了一句,“蠢東西。”

鐘璃被他罵得懵了一瞬,下一刻,他就下了床,冷冷丟下一句話,“再哭,光著身子把你丟出去。”

鐘璃嚇得瞬間止住了淚,裴邢沒再管她,直接入了內室,他又衝洗了一番,剛洗完,就聽到了秦興的腳步聲,他停在門口,低低喚了聲,“主子。”

裴邢蹙著眉走了出去,秦興道:“剛剛西北傳來了密報,安王發現了咱們的動向,順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