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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就是感情淡了,嫌棄他。

他係下安全帶,下了車。

阮啾啾:“你乾嘛?!”

程雋語速溫吞:“看看。”

正說著,恰逢一對夫妻路過,兩人冷著臉,眼神冷漠,遠遠一看還以為是要去離婚。阮啾啾連忙要鑽到車裡,卻被程雋揪住衣領動彈不得,兩人的動靜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其中一人赫然是昨天旁敲側擊諷刺阮啾啾的女人。

她先是目光落在程雋身上,難掩震驚與驚豔,一時間竟然短暫地怔忪幾秒鐘,身旁原本就臉色不好看的男人麵色更差,就像是放了好多天的紅薯,發黴長毛,看得阮啾啾怪不舒服。

若是程雋一整天也用這種表情對著她,她絕對會現場演繹一番什麼叫做暴躁孕婦。

“你……你們,小阮?”她的目光終於從程雋身上移開,卻看到試圖躲閃的阮啾啾。

阮啾啾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天啊,這是你丈夫嗎?”她一臉的不敢置信,“是明星嗎?還是模特?”

“都不是。”阮啾啾乾咳一聲,推了一把程雋,“你快走,我結束了再給你打電話。”

“去哪兒啊?不是說今天夫妻兩人一起學習嗎?”

察覺到阮啾啾的躲避,對方明顯想多了。

丈夫趁著孕期找了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她敢怒不敢言,正滿肚子的火無處發泄,正好碰到阮啾啾這種送上門的軟柿子。站在身旁的男人年輕漂亮,對阮啾啾的行為沒有絲毫生氣,而阮啾啾還有些不願見人,肯定不可能是包養她的金主了,哪有人會這樣對待自己的金主。

但兩人毫不避嫌地挨在一起,男人還扶著她的腰,熟稔而親昵的姿態絕對不可能是其他關係。

那麼說——

有可能,阮啾啾自己腳踏兩條船,或者是也暗戳戳地養了一條小狼狗。

夫妻兩人思維發散,瞅著阮啾啾的眼神就像是瞅到某種不可言的醜陋秘密,讓阮啾啾一個頭兩個大。偏偏站在身旁的程雋還問她:“什麼夫妻活動,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阮啾啾這下子是真的解釋不清了。

“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來不來也無所謂。”

站在對麵的孕婦似笑非笑:“教練說了,可以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還可以擴大人際圈呢。”

程雋對人際圈毫無興趣,但是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明顯戳到他的點。

他說:“我要去。”

阮啾啾:“……你要不在樓下等我?”

程雋黑漆漆的眼眸望著阮啾啾,讓阮啾啾明白在樓底下是想都彆想的事情。

阮啾啾歎了口氣。

“好。”

大家今天來得早一些,已經有人在互相攀談。明明是放鬆的夫妻學習,卻有人穿得光鮮亮麗,還有穿著西裝,做了發型。唯獨阮啾啾和程雋兩人穿著衛衣和寬鬆長褲,一個漫不經心沒當回事,一個全程猶豫隻想把程雋塞到看不見的地方。

兩人進了房間,其他人的目光紛紛轉向他們,倏然沒了聲。

如果說阮啾啾懷孕顯得愈發內斂的絕世容顏已經足夠動人,身旁的程雋則是巨大殺器,讓一群女人看傻眼了,竟然忘記社交禮儀,就那麼傻愣愣地望著他。

相比起來,同樣是男人的丈夫們就不爽了。

程雋微微擰起眉頭。

“好多人。”他不喜歡這麼多陌生人的場合,“為什麼不找一對一。”

“一對一多浪費啊,偶爾見識見識也沒什麼不好。”

阮啾啾眼睛一亮,說:“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程雋不經意地將她擋在身後,阻攔住各種各樣的視線:“不要。”

阮啾啾:“……”

他們這一對夫婦大概是泥石流,彆人熱絡的攀談,他們一個不想提,一個連眼神都懶得開口,再加上先後不過幾步距離的一對夫婦說了幾句有意無意的話,這下所有人都知道程雋是阮啾啾包養的小白臉。

阮啾啾還不知道他們匪夷所思的猜測,倒是有幾名沒帶丈夫的孕婦悄悄走到阮啾啾身旁,一臉豔羨地偷瞄程雋幾眼,小聲問阮啾啾:“還有資源嗎?會不會特彆貴?”

阮啾啾一頭霧水:“???什麼資源?”

她怎麼開始聽不懂他們的話題了?

對於能把自己養的男人帶過來如此沒禮貌的行為,有人不齒,有人摸不清情況不好說話,不知不覺就將兩人隔離開來,阮啾啾倒落得自在。

程雋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她的頭發,半點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偶有人上前搭訕,也是不感興趣地瞥了一眼,便繼續裝聾作啞。

夫妻兩人徹底被遺忘在某個角落,與世隔絕。

阮啾啾想,或許今天的課程結束,她就可以換個班了。

就在這時,阮啾啾捕捉到熟悉的關鍵詞。她凝神聽著幾人的動靜,便聽到他們都在豔羨地說,其中有一人的丈夫是嘉澄高管,等會就到。

阮啾啾心裡一緊。

完了完了,雖說程雋的照片沒有在外界流傳,但是高層幾乎都是見過他的。

她正要拉著程雋出門,卻看到門口進來一對兒,準媽媽滿心驕傲地牽著自己的丈夫,兩人感情看起來還不錯,丈夫扶著她的時候動作小心翼翼。

立即有人上前寒暄套近乎,都被對方客氣地應酬回去,一來一往更是熱鬨。

阮啾啾要拉著程雋出門,卻被先前在樓下撞見的孕婦叫住。

“你們去哪兒呀,課程快要開始了。”

氣氛驟然一靜。

然後,他們看到方才遊刃有餘,進退有度的嘉澄高管目瞪口呆地望向兩人。半晌,他有些緊張地打招呼,話一出,其他人呆愣在原地。

“董事長,夫人,您也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阮啾啾:……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

第117章

阮啾啾絕望地說:“我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報這種多人班,就不會陷入這種尷尬局麵,就不會曝光身份,就不會讓彆人發現我懷孕的事。”

坐在身旁椅子上的程雋非常淡定地拿起軟乎乎的玩具嬰兒,捏捏肚子,捏捏小手,全程無視其他人偷偷摸摸的視線。

阮啾啾揪住他的袖子,小聲說道:“你說,第二天會不會整個公司都知道我懷孕的事?”

程雋:“教你一個辦法。”

阮啾啾:“什麼?”

“用解聘威脅他不要說出去。”

她抬眼,兩人四目相對,阮啾啾麵無表情,程雋還不忘捏捏小腳。

“……你認真的嗎?”

“開玩笑的。”

“……”

教練在很認真地教大家嬰兒如果噎住,應該如何快速地把異物弄出來。按照教練指示,阮啾啾把孩子放在膝蓋上,微微用了點力,拍孩子的後背。

程雋看得很認真。

待到輪到男士的時候,程雋手法熟稔地接過嬰兒,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輕輕一拍。

“啪”地一聲,玩具嬰兒的頭直接掉落在地上,滾了好遠,嚇得其他幾名孕婦發出尖叫聲。阮啾啾也被嚇了一跳,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連忙把孩子的頭撿起來安上。

整個場麵實在太過血腥殘忍,讓阮啾啾恍惚之間感受到肚子裡的孩子在用力踢打,隻想掙脫這個罪惡的牢籠。

阮啾啾瞪了程雋一眼。

“用這麼大的力氣,你是想拍死他嗎?”◢思◢兔◢在◢線◢閱◢讀◢

程雋:“想過。”

阮啾啾:“?”

一堂課儘管隻有不到一小時的時間,卻讓阮啾啾度日如年,結束之後不待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試圖上前寒暄,阮啾啾便拉著程雋出了門。

程雋跟在身後,說:“換個教練。”

“我知道。”阮啾啾嘟囔一聲,“是我一開始沒想太多,總想著不要脫離普通的社交群體。”卻總是忘記她不是普通人的身份,彆人跟她交往的時候都得掂量掂量。

每天上班勤勤懇懇,回家在他們不算大的兩室兩廳的普通居民樓,該買菜還是買菜,該去超市也不會刻意花很多錢。銀行卡裡的天額數字,對於阮啾啾來說僅僅隻是數字,因為她這一輩子都未必能花掉其中的零頭。

這樣想著,阮啾啾有些垂頭喪氣。

孕期的她總是極為敏[gǎn],聯想到方才的林林總總,她低垂著頭,有些難過地坐在私家車的後排。

“我是不是給你丟人了啊。”雖然那名嘉澄的高管表麵上恭恭敬敬,但背地裡會怎麼說,就不一定了。

程雋坐在駕駛座上,正要啟動車輛,聽到阮啾啾的沮喪言語,他一手扶著方向盤,彆過身,望著坐在後排的阮啾啾。

他的語速慢吞吞的:“過來。”

阮啾啾愣了一下,還是依言湊到程雋麵前。

蜻蜓點水般,他湊上去親了一下阮啾啾的唇。

這一下猝不及防,阮啾啾啊了一聲,臉頰騰地紅了。

程雋問:“還會胡思亂想嗎?”

阮啾啾:“嗯嗯?”

他放輕聲音。

“這隻不過是件很小的事情,不要隨便自責。”

……

那天結束之後,阮啾啾便終止去培訓班的計劃,由程雋給她安排一對一的課程,可以直接上門授課。阮啾啾這下感覺自在輕鬆多了,果然不能融進去的圈子不應該強融,她長了記性,再也不提任何群體性的活動。

聚會,遊玩,社交,已經有足夠多的朋友們來跟她一起玩。

意外遇見的高管不用他們叮囑也守口如瓶,阮啾啾料想中的傳遍整個公司的事情沒有發生,公司裡有傳聞說她懷孕,但大家誰都沒能證實,至今都是一個謎。

顧遊的妻子肚子比阮啾啾大多了,聽說是雙胞胎,阮啾啾又是羨慕又是一陣驚恐。

一想到自己薄薄的肚皮裡撐著兩個孩子,阮啾啾就止不住地胡思亂想,聽到電視中氣球爆炸的聲響,晚上做夢都會夢到自己的肚子越來越鼓,隱隱在爆炸的邊緣試探。

有經驗的人看了她的肚子,都說是女孩子。阮啾啾不懂怎麼就能看出肚子是尖的還是圓的,不過彆人那麼一說,她的心裡不由也有些期待,希望能生個可愛的女孩子。

男孩子萬一像程雋一樣,兩人一大一小每天狗言狗語,豈不是要氣死她。

還是女孩子好,他們兩人寵著,程雋肯定也對女兒更有耐心。阮啾啾已經能想到程雋眼神溫柔地托著女兒,揉揉她的小臉蛋,兩人溫情地共同玩耍的場麵。

這樣想著,晚上做夢都是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奶聲奶氣,看得阮啾啾心都要化了。

阮啾啾早晨倚在程雋的懷裡,挺著肚子懶洋洋地說:“過段時間給小孩子買衣服,多買點粉色的小衣服。”

什麼顏色的衣服程雋都無所謂,他自己都不太在意穿搭,更彆說孩子。

隻要不光著,滿足最基本的穿戴需求,於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