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思考蘇蘇何時給他生個孩子。

瞥了眼對麵毫不掩飾自己高興模樣的克勞利,懶得搭理對方的拉莫直接斷掉了同對方的通訊,轉而撥通了撒旦的通訊。

待得接通通訊,看著不知何時混到阿卡姆的撒旦,忽略掉他身邊的小醜等人,拉莫直接對歪頭看過來的撒旦揚聲說道,“儘快回地獄,彆耽誤我的工作。”

另一邊,一邊同小醜等人閒聊,一邊接通拉莫通訊的撒旦掩嘴打了個哈欠,正當他準備拒絕拉莫的時候,他收到了拉莫的警告。

“三天內,你不回地獄,我親自帶你回地獄。”

輕歪了下頭,撒旦眨了眨自己的血眸,定定望了屏幕對麵的拉莫一眼。意識到對方是認真的以後,打不過對方也不準備和對方打的撒旦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等我把這邊的事情了結,我馬上回去。”

“恩。”

對著撒旦輕點了下頭,拉莫直接掛斷了通訊。

同撒旦交談過後,拉莫卻沒有聯係同樣離開了地獄的路西法,因為按照路西法最近的作死情況看來,拉莫覺得對方回歸地獄的日子不會太遠,他完全沒必要多費功夫的去催對方。

這樣想著,處理了瑣碎工作的拉莫關掉了筆記本,起身朝蘇蘇所在的房間走去。

比起搭理這些總想著搞事情的惡魔,他還不如去跟蘇蘇談戀愛。

……

另一邊,在撒旦掛掉通訊以後,小醜走到了他身邊。

因為撒旦沒有做任何掩飾的緣故,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和拉莫之間的對話,同時也看清了拉莫的模樣。

作為比蝙蝠俠還要了解他自己的對手,小醜對蝙蝠俠的人際關係一清二楚,記憶力非常好的他一眼就認出了拉莫——蝙蝠俠的女朋友的好友的男朋友。雖然關係有些繞,但作為連蝙蝠俠多看了誰一眼都記得清楚的存在,小醜根本不會錯認隻是看過照片的拉莫。

疑惑於撒旦同拉莫認識這件事,同時也想弄明白對方交談時提及的“地獄”是什麼——說不定是比阿卡姆還要有趣的地方,小醜笑著搭上了撒旦的肩膀,在向對方打探的同時,小醜也同撒旦在三言兩語之間,製定了他們搞事的計劃。

——你幫我一同摧毀“蝙蝠俠”的信仰,我幫你摧毀路西法的“天啟計劃”。

比起那些總是拖後腿的“病友”,他更看好這個故意被哥譚俠和哥譚少女送入阿卡姆的“新病友”,也根本不在乎對方究竟是惡魔,還是人類。

對於撒旦而言,他也是這樣覺得的,整個阿卡姆,他也就看得上小醜。

一拍即合的兩人相見恨晚,勾肩搭背的碰起了杯。

第十八章

“帝高陽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蘇蘇又一次被《離騷》的朗誦喚醒,還有些迷糊的蘇蘇將塞在枕頭下的手機扒拉出來,一邊疑惑於誰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一邊看都不看手機屏幕的接通了電話,強忍不耐,“喂,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哎?萊科特教授,您說。”虛著眼睛講話的蘇蘇瞬間清醒,連忙脫離拉莫的懷抱,起床去了窗邊,“……十點以前到現場嗎?好的,好的,我會按時到的。”

在蘇蘇打電話的時候,同樣被詩朗誦《離騷》喚醒的拉莫也起了床,“怎麼了?”

掛掉電話,滿臉興奮的蘇蘇撲入拉莫懷中,將自己的喜悅分享給了對方,“萊科特教授受到了FBI的邀請,最近正協助他們破案。今天萊科特教授要出一個現場,他剛剛打電話給我,我將以助理的身份陪在萊科特教授身邊,觀摩FBI的破案。”

聽到萊科特這個名字,拉莫下意識的眯了下眼睛,下一刻又恢複了平靜的模樣,“是嗎?那還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是的,我也是這樣覺得的。”想到不但能夠親臨FBI破案現場,還能夠觀摩犯罪側寫師的側寫,抑製不住自己激動的蘇蘇捧著拉莫的臉,給了對方一個一觸及離的頰%e5%90%bb,“雖然事後要寫一篇關係到我成績的相關報告給萊科特教授,但我仍舊覺得很開心。”

看著難掩興奮的蘇蘇,拉莫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那你可要認真觀摩。”

“我會的。”

因為接到了萊科特教授的電話,處於興奮狀態的蘇蘇就連吃早餐都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將果醬抹在了三明治上。

等到準備入口的時候,她才察覺到不對。

看著手中被抹上了果醬的三明治,瞥了眼左手邊裝著吐司的盤子,蘇蘇輕咳一聲,故作自然的將手中抹了果醬的三明治放到了拉莫盤中。

當然,抹了果醬的那一麵是朝下的。

迎著拉莫望過來的目光,蘇蘇回以微笑,並一臉坦然的拿起左手邊的吐司,給吐司抹上了果醬。

看著從容得仿佛沒在三明治上抹果醬的蘇蘇,有些無奈的拉莫輕歎了一聲,就在蘇蘇以為拉莫會出言教訓她的時候,拉莫吃掉了蘇蘇放到他盤中的三明治。

看在他的新娘那麼可愛的份上,即使這份三明治因為夾著培根而有點鹹之外,還有點甜,拉莫仍舊將其吃完了,甚至還出言稱讚了一聲,“味道不錯。”

親手製作了三明治,於是知道加果醬的三明治會是什麼味道的蘇蘇:“……”你是認真的嗎?

心懷愧疚的蘇蘇將煎蛋分給了拉莫,並且還給自家男友倒了一杯水,收獲了一個拉莫看透一切的微笑。

蘇蘇神色自然的吃著吐司,完全不準備去探究拉莫對她微笑的緣由。

吃完早餐,蘇蘇拒絕了拉莫送她去現場的提議,“你現在送我去的話,太早了。你去上班,我自己去就好。”

“行,那你注意安全,有事給我打電話。”

在將拉莫送出了家門之後,蘇蘇進屋在沙發小憩了一會兒。待得養足精神,她才收拾東西,出門前往萊科特教授告知給她的地點。

到達郊區的教堂,蘇蘇在向警察說明了身份並得到了證實以後,她才得以跨過警告線,進入現場。

正當蘇蘇目光逡巡現場,想要找到漢尼拔·萊科特教授身影的時候,發現了她存在的阿拉娜·布魯姆(Alana Bloom)①走了過來,“你好,請問你是?”

看著將紅裙穿得彆有風情的阿拉娜·布魯姆,暗地裡感歎了一聲對方的美貌,蘇蘇麵上則是對布魯姆露出了一個微笑,“你好,我是漢尼拔·萊科特教授的學生蘇蘇,目前是他的助理。”時刻謹記自己目前助理的身份,蘇蘇表現得謙虛而又低調。

交談中,發現阿拉娜·布魯姆曾經是萊科特教授的學生以後,借著同為萊科特教授學生的共同點,在等待漢尼拔·萊科特和威爾·格雷厄姆(Will Graham)②過來的期間,蘇蘇熱情的同布魯姆搭起了話,順便打聽了一番案件的情況。

確定了蘇蘇的無害性,因為沒什麼不能對萊科特教授的助理說的緣故,布魯姆乾脆利落地向她說明了案件的情況。﹌思﹌兔﹌網﹌

這是本月的第二起妓/女死亡案件。

引起FBI注意的是,這兩個妓/女的屍體不但都是在教堂發現,而且生前都受到過侵害,同時兩個受害者都被割喉剖腹。

受害者相似的身份,相似的死亡地點,已經近乎一致的死亡方式,讓警察迅速確定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

在布魯姆同蘇蘇介紹情況的時候,從另一個教堂趕過來的漢尼拔·萊科特和威爾·格雷厄姆並肩走了進來。

看到蘇蘇的時候,漢尼拔對著她輕點了下頭,隨後一邊觀察案發現場,一邊同身邊的威爾·格雷厄姆低聲交談起來。

在萊科特和格雷厄姆到達現場之後,布魯姆輕聲對蘇蘇表示失陪以後,上前加入了萊科特和格雷厄姆的交談。

在三人熱切討論的時候,名為助手實為旁觀群眾的蘇蘇很有自知之明,完全沒有往前靠,甚至還特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安靜的旁觀起FBI辦案以及犯罪側寫師進行側寫的過程。

三人探討凶手同妓/女之間的關係,並就此延展開了討論,並在圈定的五個犯罪嫌疑人之間進行推測,確定誰是凶手。在布魯姆提出凶手是同這兩個妓/女有感情糾葛的中年白人男子傑克的時候,越聽越皺眉的蘇蘇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忍住的插了話,“你們不覺得,凶手是在對‘開膛手傑克’致敬嗎?”

迎著三人看過來的目光,蘇蘇眨了眨眼,“我隨便說的,請忽略我,你們繼續。”

縮了縮脖子,為自己的多嘴後悔的蘇蘇捂住了唇,妄圖再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聽清了她的話的格雷厄姆怎麼可能忽略她的存在。

推了推眼鏡,格雷厄姆看向蘇蘇,“何出此言?”

抿了抿唇,蘇蘇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漢尼拔·萊科特,確定自己的導師完全不介意她的插話以後,她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因為那個女子死亡的場景,和《開膛手傑克·十字架》這幅畫上的景象一模一樣。”說著,蘇蘇將手機遞給了格雷厄姆。

接過蘇蘇遞過來的手機,格雷厄姆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那副《開膛手傑克·十字架》的畫。

細碎的光穿過斜立在地上的十字架,模糊了那個站在十字架的黑衣男子模樣,唯一能夠清晰看到的便是手拿尖刀的男子上揚的唇角。黑衣男子的腳下,倒著一個赤/身/%e8%a3%b8/體被薄紗蓋住的女人,在畫家細膩的筆觸下,甚至能夠看清女人那驚恐絕望的表情,以及散落在側的腸子。

拿著蘇蘇的手機,格雷厄姆看向死者所在的位置,與《開膛手傑克·十字架》這幅畫一一對照。

除了那個黑衣男子以及斜立的十字架外,無論是牆壁上的花紋,還是死者死亡的模樣,以及死者擺放的角度,都和《開膛手傑克·十字架》這幅畫上景象一模一樣。

看著陷入沉思的格雷厄姆,不知該不該要回自己手機的蘇蘇摸了摸鼻子,緊接著開口,“《開膛手傑克》總共有七幅畫,十字架這張是第二幅畫,如果上一個受害者死亡的景象能跟《開膛手傑克·街角》對上的話,那麼受害者將有七個人。”

布魯姆將蘇蘇的手機從格雷厄姆手中拿了回來,遞還給蘇蘇的同時,也提出了請求,“能看看另外幾幅畫是什麼樣的嗎?”

“當然可以。”拿回手機的蘇蘇直接翻開了相冊,將《開膛手傑克》這一係列的七幅畫一一展示了出來。

上一個受害者的屍體正是在教堂不遠處的街角發現的,漢尼拔·萊科特仔細打量了手機上顯示的《開膛手傑克·街角》這幅畫,發現細節跟上一個受害者死亡的景象都對得上之後,肯定了蘇蘇猜測的他將手機遞給了格雷厄姆,“你看看,細節都對得上。”

再次接過手機,格雷厄姆將手機上的這七幅畫都仔細看了一遍,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