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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很開心。”

音遙無奈地扶著額頭,他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永遠不可逾越的兩道鴻溝,一個是東非大裂穀,一個是司容的腦回路。

他頭一次希望廖垣宇快點回來,快點好好治治這人的腦子。

“音秘書,我知道你煩我,我也沒敢期待你能回應我。”

司容微笑著,他說話的語氣、姿態卻處處透露出一般人無法達到的修養。

“可能真的是我的腦袋出現問題,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去執行你的命令,我本不是這樣的人,隻是麵對你時就失去了理智。”

聽他這麼一說,音遙倒真的在想,會不會真是他大腦出現了問題才導致他頻頻做出這種沒有自尊的行為。

因為在麵對其他人時他高貴的像隻白天鵝,唯獨麵對自己就成了一條……狗?並且他還尚未分化第二性彆,卻還是能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會不會真的是他生理上出現了病變?

“其他人巴結我對我好,讓我覺得煩,所以你對我的疏離卻令我很想靠近你。”

說話間,一個全世界矚目的財團繼承人,對著音遙深深鞠了一躬: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音遙一度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點什麼來回應他,繼續罵他不合適,說沒關係也不合適,索性就這麼僵持著。

一直到員工進來提交表格,看到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當初千人鞠躬迎接的大股東,竟然對著區區一個小秘書低下了尊貴的頭顱,秘書坐著老板站著,一副任他使喚的模樣。

員工揉揉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難道他們廖總,真的要戴綠帽子了?

*

“欸欸欸你聽說了沒,小紅從音秘書那回來,說前幾天空降來咱們公司的股東對音秘書鞠躬來著。”

“哇你還不知道麼,他來之前音秘書每天都能收到花,快遞員說是司先生送的,姓司的有幾個啊,你不覺得就是股東麼。”

員工餐廳,幾個八卦的照例湊在一起討論著今天的見聞,而他們近期的話題似乎一直在圍繞“音遙”這個名字。

“現在養個劣性Omega這麼流行麼?老板喜歡他就罷了,股東也要摻一腳,不是聽說他私生活很混亂,連城建局的那幫老頭子都染指過,他是不是床上功夫很好啊。”

“除此之外你不覺得他最近怪怪的?走路老撞牆,接水都能灑一手,是不是故意裝嬌弱引起彆人的注意啊。”

音遙來到餐廳時恰好聽到了員工們的議論,千人千張嘴,又不能給他們縫上。

看到音遙過來,幾個員工並沒有停止討論,反而還故意抬高了聲音說給他聽似的。

音遙慢慢找了個角落坐好,剛夾了一口米飯還沒往嘴裡送,就聽到隔壁員工直接喊話他:

“音秘書,你是不是想給我們廖總戴綠帽啊。”

“是啊。”音遙笑望著他們,“我還想勾引你老公讓他也給你戴綠帽。”

那個員工撇撇嘴:“音秘書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你說笑了,這就難聽了?我隻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見到狗我還會汪汪叫兩聲,不過狗語你可是行家,我還得謙虛學著點。”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哐當”一聲,音遙麵前的餐盤應聲落地。

這還沒完,後邊還有一杯熱水潑過來,當即就把他好不容易打理好的發型弄得濕漉漉一片。

“你這雜種不光身子臟,狗嘴還吐不出象牙!”

音遙當然明白,哪那麼多深仇大恨,不過還是因為他是個“雜種”,踩著太多優質人群上位,他們心裡不平衡罷了。

音遙平靜的從口袋摸出紙巾,慢條斯理擦拭著臉上的水,還不忘笑眯眯回問道:

“狗嘴怎麼吐象牙,勞您傳授下經驗。”

那員工依依不饒繼續罵道:“不要以為憑借自己狐狸精一樣的臉勾引了權勢就敢在這裡和我們作威作福,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劣等Omega,他們就是圖一時新鮮罷了,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麻雀爬了枝頭變成鳳凰吧,灰姑娘能嫁給王子是因為她本來就是豪門貴女,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音遙一根纖細的手指抵住下巴,他一點也不惱,甚至還有點想笑: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算是優質Omega也飛不上枝頭成不了鳳凰,那就好好努力吧。”

“你這賤貨!你!”對方被氣的無法反駁,大手一揚,目標對著音遙的臉高高舉起。

“噠、噠、噠。”皮鞋踩過地麵的聲音清脆響起,透出皮鞋主人絕佳的氣質與沉穩。

“我今天打你就打你了!有能耐繼續找廖總吹枕邊風!”員工舉著手,氣的渾身發抖。

“這位員工,你好像對我很不滿?”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聽語氣還在彬彬有禮的做出微笑。

那個員工一看見司容,瞬間萎了三分,趕忙收回手賠著笑:“沒有,我哪裡敢對您不滿啊。”

司容看了眼仿佛落湯雞一樣的音遙,目光又轉向地上可憐兮兮的餐盤。

他一隻手插褲兜,俯下`身子慢慢將餐盤從地上撿起來。

“哐當!”一聲巨響,餐盤被狠狠摔在了桌上。

食堂所有人都被嚇得一哆嗦,瞬時間,原本喧囂的食堂變得鴉雀無聲。

“我還以為是食堂飯菜不夠可口才惹得你一直大呼小叫,不過浪費糧食這種行為很不好哦。”司容嘴唇漾起微笑,眼睛卻死死凝視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員工。

“沒、沒……我手滑了……”員工乾笑兩聲,“怎麼就掉地上了呢。”

“沒有最好。這樣吧,你明天起不用來上班了,我會按照勞工法賠償你三個月……哦,六個月的工資好了,畢竟能脫離Y.S獨立行走的公司並不多,你可能需要找很長時間。”

說這話的時候,司容的語氣輕快愉悅,談吐文雅大方,像極了麵見國家總理般彬彬有禮。

隻是沒有一個員工覺得輕鬆,股東雖然始終保持微笑,但說出口的話真的太恐怖了,不僅是開除這個嘴上沒把門的員工,甚至還斷了他的後路,畢竟現在世道不好,大大小小公司都得上趕著貼一貼Y.S這個大財團才能勉強為生。

被Y.S繼承人勸辭的員工誰敢要,沒有哪間公司不知死活敢和Y.S對著乾。

這個世界太現實了。

那員工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子一個勁兒發抖,想說什麼卻覺得如鯁在喉。

“不好意思嚇到各位了,大家繼續用餐,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謹言慎行。”

司容最後看了眼音遙,見音遙已經重新打好飯菜坐在那裡開吃。

他笑了笑,邁著修長的雙腿轉身離開了食堂。

他並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為音遙不允許。

*

吃過午飯,音遙在衛生間用暖風機吹乾了襯衫,隨手扯過一條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剛進辦公室,就感覺到空氣裡好像若有若無散著一股慍怒的氣息。

感情是廖垣宇回來了,估計也是聽說了公司近來發生的事,一下飛機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匆匆趕來興師問罪。

果不其然,還不等音遙開口,對方便冷冷問道:

“去哪了。”

音遙覺得好笑,還假裝看了眼手表:“這個點,一般都是剛從食堂回來吧。”

“你竟然還有心情吃飯。”音遙明顯感受到廖垣宇在強壓怒火。.思.兔.網.

“廖總,我不吃飯難道靠著飲朝露食落英來修仙麼?”

“啪嚓——!”

緊接著,鋪天蓋地的紙張像天女散花一樣圍著音遙落下。

他抬手擦了擦臉頰,好死不死的,好好一張臉偏要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音遙從口袋裡掏出紙巾,輕輕擦拭著指尖血跡,唇角是淡若遊絲的笑意:“怎麼了,這麼大火氣。”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廖垣宇站起身,高大的身形一步步逼近音遙,將他重重抵在牆角。

“城建局和徐恩的事我不過問,但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公司最近沸沸揚揚的謠言是怎麼回事。”

音遙眨眨眼,伸手推開廖垣宇,站直身子:“廖總,公司上千員工每天談論的事千萬件,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

“為、什、麼、勾、引、司、容。”廖垣宇憤恨的一字一頓道。

音遙一歪頭,琥珀般的眼睛中是天大的委屈,宛如一朵絕世白蓮花:“廖總,什麼是勾引?不是您讓我照顧司先生的麼?我隻是照您的意思辦事。”

“我警告你,音遙,離司容遠一點,你高攀不起,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會再把你這種出身卑賤的窮逼放在眼裡,你也不要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貧民窟拉出來的,希望你懂得感恩。”

音遙點點頭:“好,我記住了。”

廖垣宇深吸一口氣,似乎氣消了一半,他揉著眉心煩躁地說道:“今天下午召集員工開個會,解釋一下最近的謠言,我不想再聽到此類傳聞,彆讓我真把這綠帽子坐實。”

“好,一切按照您的意思來。”

六點一到,原本打算按時下班的員工剛提上包衝出辦公室,就聽見頭頂廣播傳來一陣刺耳的刺啦聲,接著,一個輕柔明朗的聲音在大樓中不斷徘徊:

“各位員工大家好,我是董事長秘書,音遙,耽誤大家一點時間,請各位速來會場集合,謝謝合作。”

第15章 澄清也很曖昧。

在員工們憤憤不平的抱怨聲中,偌大會場很快坐滿了人,他們都自覺讓開第一排的位置,因為那裡坐著一個渾身散發黑氣的男人,光是氣勢都嚇退了一半員工。

光看這麼大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司又接了什麼重要項目,但當那個一直被人詬病是貧民窟出來的雜種卻從容不迫地走上了演講台。

他裁剪合身的襯衫包裹著精細的腰身,乾淨整齊的衣領上方是猶如天鵝一般優雅白皙的脖頸,即使臉頰上礙眼的多了一道血痕,但看起來更有病美人那味兒,讓人很是心疼。

音遙站在台上,雖然看不見下麵,但能猜出員工們或疑惑或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當然,還有靜坐在距離自己最近的第一排、用那種幾乎要吃人的目光死死凝視著自己的廖垣宇。

音遙打開話筒,衝著台下微笑。

“不好意思耽誤大家下班了,其實沒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我想就公司最近的一些傳聞做出解釋,是關於我和股東司先生的事。”

一雙精美的純手工皮鞋輕輕從會場後門踏進來,他站在人群的最後麵,似乎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有傳聞稱,我和司先生有不為人知的特殊關係,並且還有很多奇怪的傳言說看到他在辦公室向我鞠躬,其實都是誤會,大家都知道我和廖總是情侶,而司先生因為眼疾原因最近一段時間住在廖總家,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