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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外婆這裡還有彆的”

“好。”傅延樂靠近酒杯,淺淺嘗了一口,隨即眼睛一亮,“好喝!既有茶的醇香,清新柔和,又有酒的濃鬱豪放,茶花的味道被壓在最下麵,淡而綿長。外婆,您這釀酒技術太牛批——不是,太好了!”

虞京臣咳了一聲,說:“釀造山茶花的過程是十分講究的。要等到雪後將茶花摘下,在經過浸泡、晾曬、蒸發之後再放入酒中。”

“沒錯,還得用冰糖壓住澀味,然後埋好,等待來年飲用。”老太太說,“我啊每年都會釀酒,都埋在院子裡,時間夠了就取出來放進櫃子裡,想喝的時候就去取。”

傅延樂羨慕地說:“這太幸福了!”

老太太指了指一旁的櫥櫃,說:“好孩子,你要是喜歡,可以去櫥櫃裡選,想要哪種味道的都可以拿走。我這兒都是花釀,度數不高,平時小酌,很有幾分逸趣。”

傅延樂聞言看了眼虞京臣,然後點頭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外婆。”

“不客氣。”外婆起身說,“我去廚房準備午飯,你們兩個孩子就在屋裡看電視,或者去院子裡玩。小臣熟悉這裡,也用不上我了。”

傅延樂起身擼起袖子,“外婆,我來幫你吧!我廚藝是五星級的,保證可以幫你分憂!”

老太太笑嗬嗬地說:“外婆就喜歡一個人做飯,這是種享受,好孩子,你們好好玩。”

“好的哦。”傅延樂乖巧地說,“外婆有任何需要,我們立刻就到。”

老太太走後,傅延樂也拉著虞京臣出了門。

院子裡有兩片院牆,前麵的地上都放滿了各色的花壇花盆,各色茶花堆積在一起,院牆上的欄杆繞著藤蔓,黃白紅三色小花鋪集開來,雪冬之下也有妍態。

傅延樂連忙躥過去擺了個姿勢,朝虞京臣說:“給我拍照!”

“好。”虞京臣往後退了點,打開手機的照相機。自從和傅延樂在一起,為了滿足傅延樂的美照需要,他特意學習了相關理論和技巧,拍照技術得到了質的飛躍。

傅延樂在花圃前完成了十連拍,又拉著虞京臣合照了好幾張,然後紛紛上傳微信朋友圈。

這時,一道轟聲在院外響起。虞京臣似有所料,上前將院門打開了。

“哥!”

傅延樂偏頭,見一個穿著黑色皮衣夾克的年輕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這人走到虞京臣麵前,和虞京臣的身量差不多,隻是明顯盛氣外放,渾身都透著股張狂銳氣。男人轉過頭來,傅延樂眼睛一亮,因為他實在是將劍眉星目這個詞語詮釋得非常標準,濃眉高鼻,黑瞳明亮,簡直可以稱得上俊美無儔。

“延樂哥,你好。”男人摘下手上的黑色手套,伸手過去,“我是燕棲。”

“你好。”傅延樂笑著和他握手。

虞京臣走到傅延樂身邊,警告般地捏了捏他的腰,朝燕棲說:“怎麼這時候過來?”

“聽說你們來了,我專門跑過來的,主要是見見延樂哥。哦,對了。”燕棲挪過腰後的黑包,從中摸出一個小禮盒,遞給傅延樂,“謝謝延樂哥給我的新年禮物。這是我請朋友雕刻的一款玫瑰扣,希望你喜歡。”

傅延樂連忙接過,“謝謝。”

“這個朋友是九兒?”虞京臣問。

燕棲點頭,“沒錯,我身邊熟練這些技藝的也就他和外婆了。”

見傅延樂驚訝,虞京臣解疑說:“他們倆之前是筆友,互相寫了好幾年的信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也才知道原來外婆閒散時收的那半個學生就是九兒。”

“哇,那真是有緣分。”傅延樂笑了笑,“我之前還疑惑呢,九兒家祖上都是古玩圈的,他這裁衣的本事是和誰學的?”

燕棲說:“九兒的師傅就是他爸,至於他做衣服做首飾的本事,都是和外婆學的,所以雖然沒有行過拜師禮,也算外婆的半個學生了。”

三人坐在廊下的木桌邊聊天,傅延樂去將酒和茶都端了出來。

“你今年夏天就要畢業了,想好之後該怎麼走嗎?”虞京臣敲敲桌子,“讀研還是工作?”

“不讀研。”燕棲喝了口酒,“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不喜歡現在的專業。當初讀經濟學不就是為了試一試,然後讓爸媽徹底放棄讓我繼承家業、去做生意的念頭。現在我讀了三年半,還是沒有從不喜歡變成喜歡,所以我畢業之後不會進公司,也不會從商。”

虞京臣點了點頭,說:“既然試過了也不喜歡,的確不該勉強。我之前看了你的成績單,雖然你不喜歡這個專業,但成績和學分倒一直是同級同專業的前三,也沒有缺席任何重要的課程和活動。有這個態度,你做什麼,我都放心。”

傅延樂笑眯眯地說:“弟弟真是天賦異稟,聰明不凡!”

燕棲撓了撓頭,“喜不喜歡都報了,既然報了,那總得多少學點東西,也算不辜負四年的上課時間和學費。至於畢業之後要做什麼,我……”他瞥了眼虞京臣的臉色,“我想去演戲。”

虞京臣有些驚訝,“為什麼?”

“我覺得很有意思。用有限的生命去過無限可能的人生,這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嗎?”燕棲說,“我的人生從我出生那一刻就確定好了一條大概的軌線,不論我怎麼偏離,目前來說都在可控範圍內。我想演戲也是一種拓寬視界、增添閱曆的方式,可以從角色學習和體會各種情緒的力量,也可以借角色表達,想想就很有意思。”

“你想的有道理,但是現在不會有太多劇本能夠符合你的心意。”虞京臣說,“市場浮躁,好的劇本越來越少,要想湊齊好的班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出現了好劇本好團隊,可你作為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素人,要怎麼獲得好班底的青睞?表演是藝術的表達方式,藝術需要努力,更需要天賦,你是否擁有可以開辟道路的天賦?你在做決定之前,也要想想這些問題。”

“我會仔細考慮清楚的。其實我參加了學校的話劇社,每年都會上台表演,也會去參加義演,我是真的覺得很有意思,也很有意義,所以不是一時興起。”燕棲給虞京臣倒茶,狗腿地說,“如果到時候爸媽不太同意,哥哥你一定要幫我說情!你是我最堅實的後盾,最可靠的港灣!”

虞京臣輕哼了一聲,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說:“我支持你的一切合理決定,但你不論做什麼,都得在一定時間內拿出成績來,否則我也要考慮是否讓你重新選擇。”

“我知道的,謝謝哥!”燕棲舉起酒杯,和傅延樂碰了一杯。

傅延樂灌了口酒,說:“放心,我掐指一算,弟弟是個未來之星。”

“謝謝延樂哥,真是好眼光!來!”燕棲笑著舉杯,和傅延樂再乾一杯。

虞京臣似笑非笑,“你又懂了?”

“我是懂王。”傅延樂驕傲地抬起下巴。

虞京臣失笑,伸手揉了把他的腦袋。

“孩子們。”老太太從廚房裡走出來,手上端著一盆米飯,“吃午飯了!”

第105章 番外二

傅延樂22歲生日當晚, 虞京臣提出了結婚的請求。

那天生日宴結束後,傅延樂在臥室睡了一個小時,起來時閒著沒事兒做,索性拿出之前購買的各種花裡胡哨的裝備, 坐在茶幾邊的軟墊上研究飲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虞京臣坐到他身後, 占走一半的軟墊。

“我今晚要嘗試這個。”傅延樂指了指平板上的圖片, “栗子抹茶拿鐵!”

虞京臣將手伸進他的衣擺, 摸到他平坦的小腹,說:“晚上喝咖啡?”

“拿鐵而已,到了點,我還是睡得倍兒香!”傅延樂美滋滋地拿出準備好的一次性杯子,指揮虞京臣,“幫我剝栗子殼, 要十顆。”

虞京臣乖乖地幫忙剝栗子,逐一放進備好的小碗裡。

傅延樂拿出小碗, 將剝好的栗子搗泥,“你要喝嗎?”

“樂樂的研究成果, 我當然要嘗嘗。”虞京臣和傅延樂的腦袋挨在一起,看著傅延樂將栗子泥鋪在杯子底部, 再將抹茶煉%e4%b9%b3掛在杯壁上,“樂樂的手好好看。”

傅延樂一點都不害羞,特彆神氣地說:“我隻有手好看嗎?”

“不, 哪裡都好看。”虞京臣摩挲著傅延樂腰上的皮肉, 似乎在斟酌什麼。

傅延樂將濃縮咖啡和鮮牛%e4%b9%b3倒入杯中, 被撓得有些癢。他想起虞京臣每次思考的時候, 也會下意識地摩挲手中的筆或者鼠標, 這是虞京臣的一個小習慣。

“你在想什麼?”傅延樂蓋好蓋子, “如果有什麼想不通的難題,可以說出來,本智慧無雙一定可以幫到你!”

虞京臣搖搖頭,說:“不是什麼難題,隻是我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該在什麼樣的情境下、以什麼樣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傅延樂好奇地問:“什麼重要的話啊,值得你這麼認真地思考?還這麼糾結,該不會是……”他壓低聲音,威脅般地問,“你又被誰告白了?”

以前的虞京臣屬於隱身的鑽石王老五,就是大家都能在第一時間想到這號人物,但誰都不敢肖想,畢竟虞京臣本人絕絕對稱不上會憐香惜玉,誰要是敢跟他告白或者表達自己的覬覦肖想,那麼不需要其他人出手,虞京臣就能用冷漠的眼神和冰冷的字句給你致命一擊。

但是自從虞京臣和傅延樂的戀愛關係傳開之後,眾人先是不可置信得恍若置身夢中,後來就覺得:老鐵樹開花了,我又行了!

試問既然虞京臣和傅延樂在談戀愛,那是不是說明虞京臣已經不再是那個不懂愛的凡塵和尚了?既然他懂愛了,那我也有機會踹走傅延樂,進入他的心門——這就是那些呆比的心理支點。

因此,前不久,在虞老爺子壽宴後的小宴上,竟然有人敢把虞京臣堵在洗手間門口,大膽告白了一番。更不幸的是,當時傅延樂就在洗手間裡,他和虞京臣一起去上洗手間,隻是虞京臣比他先出去,而他剛剛走出隔間,就聽見一番慷慨激昂的告白。

雖然當時虞京臣依就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告白者,並且先禮後兵,在第一次拒絕無效後展開了第二次毫無人性的毀滅式拒絕,最後告白者淚灑當場,頹然散場。但傅延樂還是發了場醋水,嚇得虞京臣第二天就傳了消息出去,誰敢和他告白、影響他們夫夫感情、害他睡沙發,誰就是在挑釁宗臣和虞家。

把告白當做宣戰,這一招傅延樂從未見過且忍不住大呼:你↗好↘牛↖逼↙啊!但當即被哄得心花怒放。

見傅延樂的表情在一瞬間完成怒和悅的兩級反轉,虞京臣連忙說:“沒誰!”

“哦。”傅延樂轉頭,插入吸管,喝了口自製的飲料。他吧唧了兩下嘴,發出一聲顫唞的長歎,“天才!我他媽真的是天才!”

“給我喝一口。”虞京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