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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道理可真是老母豬帶熊罩,一套又一套。”安時垢豎起大拇指,“道理之王,不愧是你。”

顧霽明跟隨眾人一起鼓掌,隨即收回眼神,心尖微刺。

在和這個臣哥打電話的時候,傅延樂的神態是那麼靈動有生氣,言語間是不必遮掩的親昵姿態,絲毫沒有作偽。尤其是這個臣哥最後說的那句話,擺明了就是調?戲和邀請,可是傅延樂不僅不生氣,還紅了耳朵,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青瞳沒有靈魂地輕輕鼓掌,眾人都停止了,他也沒發現。他耳邊還響著“臣哥”的聲音。

是錯覺嗎?這個“臣哥”的聲音為什麼那麼像虞京臣……而且虞京臣的名字中也帶了“臣”字,這難道是巧合?

對,一定是巧合。

傅延樂和虞京臣能有什麼交集?他們之前並不認——

林青瞳突然想起之前在陸家壽宴那晚,他奪門而出時,虞京臣就站在門外。虞京臣為什麼會在那裡?是恰巧經過,還是和傅延樂一起來的?

還有,虞慕川之前明明很關照他,為什麼突然就和他斷了聯係?能威脅或者要求虞慕川的人屈指可數,虞京臣就是其中一個。他和虞京臣並無仇怨,按理來說,虞京臣沒有原因對付他,可若是虞京臣和傅延樂認識……

“……”林青瞳心生驚懼,不敢再想。

*

節目錄製結束後,三人小隊一起下班。

屋外大雨暫歇,空氣刺冷。

“延樂延樂,我們出去玩吧。”唐宛白縮著脖子,“我之前做了攻略,北城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都想去!”

安時垢也點頭,“這個主意不錯,反正來都來了,回酒店也是躺著。”

傅延樂沒什麼異議,正想點頭,就見管家朝他眨了眨眼。他沒太明白,但還是說:“你倆玩去吧,我還有點事情。”

“好吧!”唐宛白失落地垂下腦袋。

“大忙人!”安時垢陰陽怪氣地撇嘴。

傅延樂一手罩住一顆廢物弟弟的頭,揉了兩下,“又不是沒有下一次機會了,趕緊麻溜地滾蛋。”

“那我們走了。”唐宛白拉著安時垢往車上走,“我們先去換身裝備,今天聽我的,我可是攻略大師!”

傅延樂站在台階上,宛如目送孩兒遠去的老父親,等私家車沒影後才轉頭看向管家,“請問你剛才朝我發射的神秘秋波是什麼意思?”

管家下巴微抬,示意傅延樂轉頭。

傅延樂轉頭,見一輛熟悉的車從小道駛來,穩穩地停在他麵前。

副駕位的車窗下降,許特助偏頭招呼:“晚上好啊,傅少。”

“晚上好!”傅延樂幾步躥下階梯,伸手拉開後座車門。

虞京臣就坐在外側,聞聲偏頭。

兩人四目相對,傅延樂說:“你怎麼來了?”

虞京臣沒說話,往裡麵挪動位置。

傅延樂立刻上車,說:“敢情你剛才是在車上看我的直播嗎?我還以為你上班摸魚。不過你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麼有時間過來啊?”

“當然是想來接傅少啊。”許特助替他的啞巴老板說,“聽說傅少對北城不熟悉,虞總就想過來接傅少回家,順便在回家之前帶著傅少玩一轉。至於時間,最近的確忙,但集團養了那麼多人,也不是吃白飯的。”

“這樣啊。”傅延樂笑眯眯地湊到虞京臣麵前,“我還以為是你剛跟我分開一天不到,就想我想得無法忍耐,所以趕緊過來找我了呢。”

虞京臣麵色如常地偏過頭,還是不說話。

許特助瞥了眼後視鏡,說:“那當然啊。虞總對傅少的思念不在言語裡,而在行動中,這是一種成熟而內斂的表達方式,虞——”

“許朔。”虞京臣說。

“好嘞!”許朔立刻閉嘴,專心開車。

“真威風。”傅延樂嘖嘖,低頭用腦袋撞了撞虞京臣的胳膊,開始秋後算賬,“你剛才在直播間怎麼杠我的,我還沒忘呢。”

虞京臣說:“你剛才在直播間怎麼主動跟安時垢親親的,我也沒忘。”

第50章 我在吃醋

許朔摸了摸耳朵, 抽手抬起車內隔板,耳不聽為淨。

虞京臣偏頭看向窗外,眼神在雨後水霧中保持冷漠的姿態。傅延樂索性彎腰起身,跪坐在虞京臣身邊, 小狗似的抬起臉, 眨巴著眼說:“吃醋了?”

虞京臣嘴唇微張, 幾秒之後還是一字未吐, 隻憋出個幾不可聞的冷哼。

傅延樂憋住笑意,故意說:“哦,沒吃醋啊,沒有就好。我還以為你是看見我和安時垢隔著一張紙片挨了挨嘴巴,就發醋水了呢。我就說嘛,我們臣哥是多麼成熟的人, 怎麼可能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吃——”

虞京臣突然伸手握住傅延樂的後頸。他指腹微微用力,傅延樂就像被捏住命運之脖頸的小狗似的, 眼睛還潤亮,嘴上還哼唧, 但卻老實本分了起來,像是在觀察麵前的人到底是真生氣, 還是假裝樣子來嚇唬自己。

“臣哥?”傅延樂伸手扯了扯虞京臣的左手袖擺,尾指從虞京臣的手腕中間往上蹭,最後勾住微涼的腕表帶。

虞京臣垂眼看了過來, 傅延樂就笑笑, “再給你一次機會, 吃醋沒?”

“……”

虞京臣曾經和數不清的人四目相對過, 那些人心計深沉, 滿眼藏著詭噊伎倆, 他從未怯場,隻會冷靜迅速地將那些眼神中的明槍暗箭剝除乾淨,但在這一瞬間,他的雙眼卻在直視傅延樂時遭到了伏擊。

然後被綁上了謊言測試器。

“嗯?”傅延樂太懂得掌控虞京臣的每一寸心神了,他湊近逼問,“說啊。”

虞京臣睫毛微顫,說:“吃了。延樂,我在吃醋。”

傅延樂再也憋不住,他笑出聲來,在虞京臣略帶譴責和委屈的目光中抬起右腿,直接跨/坐在虞京臣的腿上。

“延樂?”虞京臣微驚,下意識抬手去扶傅延樂的腰。

傅延樂並不認為這樣做有何不妥,甚至往前蹭了蹭,調整坐姿。他伸手摟過虞京臣的後頸,教訓般地說:“我的規矩,事不過二。下次不許讓我重複地問你了,你如果因為我的行為而吃醋或者心裡不舒服,就得主動告訴我,向我討個交代。”

他懲罰般地按了按虞京臣的後頸,嚇唬道:“不然你就自己一個人憋悶氣去吧,我可不會再來哄你,知道了嗎?”

世界上有數不清的戀愛方式和相處之道,而傅延樂的戀愛方式就是兩個詞:直接、坦誠。他喜歡把內心的情緒都說出來,是什麼就說什麼,不隱藏欺瞞也不故意說反話。他認為這是對虞京臣的信任,也是避免他們之間平白出現誤會的一種方法。

“你上次已經從我這裡得到答案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傅延樂說,“我知道你因為以前的種種,現在還心有餘悸,或者說不敢在我麵前袒露最真實的那部分自己,但是我不想要你這樣。”※思※兔※網※

虞京臣伸手撫平傅延樂微微皺起的眉頭,說:“抱歉,延樂,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傅延樂捏住虞京臣的臉,輕輕往兩邊一扯,“我隻是不想你把什麼都悶在心裡。我不是一個特彆細心山與三^#夕的人,不可能看穿你的所有心思,我也不想費力去猜,所以為了避免沒有必要的誤會,你必須學會向我坦誠!”

虞京臣任憑他揉搓自己的臉,說:“我隻是怕自己的情緒太過,會惹你不高興,或者嚇到你。”

“那你就把這當做一個學習的過程,隻有試錯、練習才能鞏固根基。”傅延樂用手掌按在虞京臣的臉側,微微使力,把虞京臣臉上的肉擠在一起,嘴也鼓起。

他笑了起來,說:“何況就算你真的把我惹生氣了,也沒關係,但是你要記得立刻來哄我,不然我會記你很久的。至於嚇到我,我真的有這麼弱雞嗎?看這裡——”

傅延樂鬆開虞京臣的臉,氣勢洶洶地彎曲右臂,然後示意虞京臣將手搭上來,說:“感受到我胳膊上的肌肉沒,就這量,一拳至少十個小朋友!你嚇到我?笑死,爺很強的好吧?”

虞京臣失笑,伸手將他的胳膊拉了下來,說:“好,我已經切身感受到傅延樂肌肉俠的武力值了。”

“這還差不多。”傅延樂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嚇我之前先想想自己抗不抗揍吧!我一個大嘴巴子就能讓你以自由旋轉陀螺的方式上天。”

“哦。”虞京臣佯裝害怕,眉頭微蹙,“所以如果我惹你生氣或者嚇到了你,你會打我巴掌?”

“可能吧。”傅延樂揚起高貴的腦袋,垂眼瞥著虞京臣,“雖然說打人不打臉,但從我生氣的那一秒開始,你就不是人了。”

虞京臣環住他的腰,說:“那你說,我有沒有還手的機會?”

“你有啊。”傅延樂的眼神在虞京臣的上半身四處遊移,語氣減弱,“不過如果我打不過你,我會氣急敗壞!”

虞京臣被逗得輕笑出聲,微微上前抵住他的額頭,“那你氣急敗壞之後會怎麼樣?”

“可能會使用一些神秘的大招,比如跳罵,無敵旋轉拳頭,無影連環踹等再以含祖宗的國粹集錦作為輔助,從物理和心理兩個方向對你發動毀滅式攻擊,然後——”傅延樂話語一頓,伸手推開虞京臣的肩,滿臉惱怒,“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虞京臣笑著說,“就是覺得你太厲害了,我不是對手,哪敢跟你對打?”

傅延樂被笑得耳朵微燙,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說:“你知道就好。”

虞京臣還是在笑,傅延樂又惱又羞,忍不住伸手去扒拉虞京臣的頭發,首先發動大招——薅頭發!虞京臣立刻往後仰,驚險萬分地躲過一劫,放在傅延樂後腰上的手隨即發力,將傅延樂往自己這方按下,發動反擊——使投懷送抱!

“啊啊!”傅延樂的上半身被迫向前俯衝,最後腦袋磕在虞京臣的肩上。他怒吼一聲,偏頭去咬虞京臣的脖頸,發動第二招——血盆大口!

對危險的超強感知力讓虞京臣快速偏頭,同時用虎口卡住傅延樂的嘴,笑著說:“你是小狗變的嗎?喜歡咬人?”

傅延樂:“汪——汪汪——嗷嗚!”

虞京臣被逗得止不住地發笑,被傅延樂看準時機,一口咬在虎口上。他這次沒有躲開,任憑傅延樂的齒尖在自己的虎口處鬨騰。

傅延樂用牙齒抵著那層薄肉,眼睛瞪得溜圓,發動第三招——狗眼藏刀!

一隻手被困,虞京臣的另一隻手卻不坐以待斃,將傅延樂往懷裡帶了帶。傅延樂扭來扭去地不配合,兩人鬨騰了幾個來回,最後被虞京臣抵在了車門和自己之間。

傅延樂的腦袋挨著車窗,被輕輕碰了一下。虞京臣連忙用手掌護主傅延樂的後腦,被咬住的那隻手微微用力,迫使傅延樂張開嘴巴。虎口得救,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