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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票,“我投時垢。”

唐宛白也酸酸地說:“+1!”

“好,那經過投票,時垢就是輸家隊的反向‘mvp’!”導演變魔術似的拿出一疊小卡片,“請時垢來抽取一張小卡片,兌現上麵的懲罰。”

安時垢抬了抬下巴,“樂,去!”

“好嘞。”傅延樂爽快地上前抽取紫色卡片,翻開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氣,“鵝er!”

安時垢心中的不安值瞬間和傅延樂在廣場舞團前拿起手麥、翹起屁股蛋子的那一秒持平,“是什麼!”

“請在第三期錄製前完成一場——女、裝、直、播。”傅延樂說完雙手捂住下半張臉,拚命地克製住“卟卟”聲,畢竟垢的臉色已經在幾秒鐘內完成了水墨化。

“什——麼!”安時垢倒著踉蹌三步,被唐宛白及時扶住後猛咳一聲,伸手指向一臉純良的導演,“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啊!”

“毒的不是我。”導演意有所指,“是某人想借卡殺人的心。”

“不要以為我沒有聽出來這是禍水東引。”傅延樂微笑著說,“恐怕隻有智商盆地才會相信你的栽贓陷——”

“傅延樂!”安時垢猛衝上前,揪住傅延樂頭頂上的毛線帽,“你這個幫凶!”

傅延樂嘲諷,“智商盆地!”

安時垢吼叫,“對我負責!”

傅延樂痛罵,“大傻比!聽見了嗎!大傻比!”

“我可以女裝,但你——”安時垢語氣狠辣,“必須跟我一起!”

第30章 桃紅雪山

【管家, 臣哥喜歡什麼花?(青蛙搓屁屁.gif)】

重新回來打工的管家單手撐著車窗,頭也不轉地說:“傅少問先生喜歡什麼花。”

“隻要是傅少送的,先生應該都喜歡。傅少要給先生送花嗎?”許特助一臉驚喜,“我為先生感到高興, 希望先生也能感到我為他感到的高興, 給予我一些實質性的賞賜。”

管家說:“你在哪裡, 市儈貪婪的銅臭味就充斥著哪裡。”

“我這個叫真實。”許特助微笑, “你要是這麼清高,就不會常年混跡海鮮市場了,我看不起你。”

管家說:“把你分的份子錢吐出來。”

徐特助正色道:“能抓住機遇也是一種本事,憑實力賺錢,我認可你。”

管家用手指點了點唇,刮出一抹嗤笑, 隨即打字回複:【先生最喜歡玫瑰花哦。(大拇指.jpg)】

“玫瑰?”傅延樂退出微信,轉頭進了拐角處的花店, 豪氣萬丈地說,“我要買玫瑰。”

老板是個小姐姐, 正穿著圍裙修剪盆栽,聽聲後連忙迎上去, “我們這裡有十六種玫瑰,先生要哪種呢?需要看圖冊嗎?或者先生可以說說準備送給什麼樣的人,我可以給先生推薦。”

老板一邊說, 一邊悄摸地打量著傅延樂。

唔, 雖然頭戴毛線帽, 臉圍口罩, 鼻子上架著一副墨鏡, 完全看不出尊榮, 但就憑這身材,這氣質,這聲音,這充滿著人民幣味道的香水味——這一定是位人類高質量男性!

不過……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傅延樂毫不自知地打斷正在研究自己的老板,說:“身高191,黃金比例,八塊腹肌,完美身材,冷白皮,頂級美貌,多金能乾,禁欲冷漠溫柔體貼斯文優雅,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完美了。”

擦!他現在誇虞京臣都不需要思考了嗎?

傅延樂暗自誇讚自己卓越的彩虹屁能力和出彩的審美水平。

“……啊?”老板手動合上嘴,“啊!”

原來是送給高質量男友的!

她真誠一笑,熱情地說:“恕我直言,像這樣優秀的人類,需要999朵才能配得上。”

傅延樂信以為真,爽快地抽出一張卡,“那我現在就要999朵。”

“啊?現在?這太猝不及防了,沒那麼多存貨,您可以等一天嗎?如果不能等也沒關係。”老板快速地打開格局,將傅延樂引到接待台前。

“您可以免費成為本店尊貴的vip用戶。除了品質和服務的保證,本店還包送花、代告白、代唱情歌、代寫情詩卡片、代買幫寶逝或其他情/趣裝備!先生可以放心入坑!最重要的是,本店也很需要先生這樣的高質量會員!”

“哦,這樣啊,那好吧。”傅延樂被最後半句話打動,在會員冊上添加了昵稱和手機信息,“那下次有大買賣再找你,今天就少買一點。”

“好的親!”老板殷勤地說,“老板,您是需要符合對象氣質的玫瑰嗎?”

“對!”傅延樂篤定地說,“要那種甜美清純溫柔的。”

老板拍手,說:“有!”

*

一小時後,傅延樂抱著小花,哼著小歌,邁著小步,頭頂小快樂,踏進了虞家主樓。

虞京臣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聽到動靜後轉頭看去,目光從傅延樂的臉上落到他臂彎中的那捧花上。

手中的文件被捏出褶皺,虞京臣收回目光,呼吸微沉。

傅延樂也停在原地,十趾抓地——

擦!為什麼臣哥不在書房而在一樓啊?他還沒有準備好送花時的小演講稿啊!

文件都快被捏碎了,傅延樂也沒吱個聲。虞京臣再次轉頭,見傅延樂一臉的三分倉皇三分無措三分心虛一分害羞,不禁冷聲說:“蘇風遙又給你送花了?”

顧霽明果然還是年輕,下手太輕了。

“呸呸呸!晦氣!”傅延樂臉上的扇形圖瞬間折合成單純至極的餅狀圖,厭惡值高達百分百。他恨不得變出一列火盆,和虞京臣手拉手地跨他媽一百遍。

“……不是就好。”虞京臣收斂情緒,語氣如常,“誰給你送花了?”

“當然是宇宙裡最俊美最好看最優雅最可愛最A最拽最邪魅最討人喜歡的——”

一道狠辣的劈啪聲無情地打斷了傅延樂的%e5%90%9f唱。

虞京臣收回腳尖,看也沒看碎了一地的無辜茶杯。

“喔我的上帝!”傅延樂翩躚地飄到虞京臣身邊,“臣哥,彆以為我沒發現你作妖的小jio!你怎麼這麼暴躁,不小心恰火藥了?還是心情不好?”

虞京臣沒回答這個問題,重複地問,“誰給你送花了?舍棄那一串華而不實的虛假前綴,直接說名字。”

“什麼?華而不實,你敢說這些詞是虛假形容詞!”

如果不是主樓高度、人類身高和牛頓都不允許,傅延樂立刻就要以頭撞頂,飛出主樓,再轉身吐出一顆憤怒的火球,讓整座樓都為它愚昧無知的主人陪葬!

“怎麼?”虞京臣側目,“你要為了他跟我鬨?”

“鬨?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你小看我是不是?你以為我怕你是不是?好吧!我的確是不敢,但這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因為我是個尊老愛幼的三好帥哥!”傅延樂逐漸降低聲量,在虞京臣冷然且富有壓迫力的目光中放平了高傲的下巴,氣勢微弱,“你乾嘛突然凶我。”

“……”虞京臣吸了口氣,聲量降低,“誰讓你那麼誇彆人。”

“我誇我自己不行嗎?犯法了嗎?我認為這些形容詞就是為我而生的,不行嗎?”傅延樂委屈巴巴的,“你很拽嗎!”

“誇你自己?你——”虞京臣吸了口比剛才還長的氣,“花是你給自己買的?”

“我給狗買的!”傅延樂將花摔到虞京臣懷裡,起身就要走出湯姆步伐,卻被虞京臣一把拽了回去,屁股還在沙發上彈了兩下。

傅延樂連忙抱住眩暈的腦袋,無情地拍開虞京臣的手,抱臂冷哼。

虞京臣一手按著花,一手按著傅延樂,說:“送給我的?”

傅延樂高傲地說:“送給狗的,誰拿著就是狗,否則彆拿。”

“哦。”虞京臣微微側身,將下巴擱在傅延樂肩上。≡思≡兔≡網≡

傅延樂不自在地挪了挪,“乾嘛?”

虞京臣湊近,看著傅延樂被氣紅的臉,正義凜然的:“汪。”

“操!”傅延樂猛地拔地而起,捂著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一臉淡然成熟優雅的虞京臣。

擦?他聽見了什麼?

擦擦?虞京臣汪了一聲?

擦擦擦?他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才會讓無辜的耳朵承受如此重的業障?

“臣哥……”傅延樂的雙手順著耳朵往下滑,交叉著捂住了嘴,語氣顫唞,“哥,你……不至於,真的不至於!不就是花嗎?我馬上給你訂個999朵!不,99999朵,明天就給你送過來!”

“不用,我要的不是花,而是買花的人的心意。”虞京臣優雅地翹起二郎腿,“就像我送你花,送的也不是花,而是我的心意。”

每當虞京臣這麼說話,傅延樂就遭不住,彆說再質疑一下虞京臣是否有某種特殊的、刺激的、無法言說的嗜好了,他現在連“吱”都憋不出來。

虞京臣看了傅延樂一眼,說:“為什麼給我買這種玫瑰?”

“漂亮,清純,甜美,可愛,天真,高貴,優雅。”傅延樂毫無靈魂地說,“襯你。”

虞京臣沉默了大概三秒,冷靜地接受了這樣的“自己”,說:“謝謝。它們叫什麼?”

“桃紅雪山玫瑰。”傅延樂說。

“謝謝。”虞京臣俯身湊近,眼皮垂下,靜靜地盯著花束,“我很喜歡。”

傅延樂突然就怔住了。他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虞京臣垂眸時的溫柔神態,抱著捧花的指尖呈現出隱忍而興奮的蒼白,好像嵌在他懷中的不是玫瑰,而是價值連城、不可多得的珍寶。

虞京臣好像真的很喜歡。

明明隻是捧花而已啊。

“……我以後會經常給你買。”傅延樂留下這句極具王霸之氣、寵溺之態的台詞,也不等虞京臣是什麼反應,快步上了樓。

他在二樓的牆頭站了會兒,恢複著呼吸,眼前還留有虞京臣剛才的眼神。

原來取悅虞京臣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嗎?不需要送他完美的項目策劃方案,也不需要費力去淘需要花重金的寶貝物件,隻需要一捧花。

傅延樂忍不住偷笑,心想那些絞儘腦汁討好虞京臣卻次次失敗的笨蛋肯定想不到。因為這是他發現的秘密。

傅延樂轉身往前走了兩步,想偷偷去看虞京臣,下一秒又做賊心虛般地收回伸出去的腦袋,轉身跑了。

虞京臣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側目看著傅延樂的背影在樓梯尾部消失,好半天才聽見一道比平常更重的關門聲。他收回眼神,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給【許朔】發了條微信。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花永不凋零?】

許朔:【或許可以去請魔仙堡的小魔仙過來施法?】

*

“不可能你死心吧彆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你覺得可能嗎你有這麼閒心不如多吃屎多養養自己那愚蠢而可憐的腦子,彆他媽天天做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