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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上輩子的時間線,這時候的孟辛秋是用“同公司前輩”的身份去勾搭林青瞳,有意無意的曖昧、告白,而林青瞳假裝不懂,釣得孟辛秋是抓心撓肝。

管家看著那兩人站得越來越近,氣聲說:“他們不會在這裡醬醬釀釀吧?”

傅延樂嫌棄,“不必如此饑渴。”

仨主角攻裡,如果說顧霽明是年輕氣盛的小狼狗,那孟辛秋就是忍耐無敵的大神龜,所以他是最後一個和林青瞳醬醬釀釀的。

眼見著兩人抱上了,管家忍不住發出一聲輕歎。就在此時,一陣急衝衝的腳步聲從另一端傳來,兩人更加猥瑣地縮成一團,借著月色看清了從另一邊繞過來的人影——顧霽明。

“哇嗚。”傅延樂發出吃瓜的聲音,同時有些驚訝。

上輩子,由於孟辛秋的苟和精湛演技,蘇風遙和顧霽明最後才發現他和林青瞳的關係,怎麼這輩子提前了這麼多?難道是因為顧霽明腦門上已經有一頂綠帽,所以同類相吸,自動指引?

兩人蹲在瓜田裡,親眼看見顧霽明衝上去就是一拳,直中孟辛秋側臉,一聲“我cnm”氣勢如雷!

孟辛秋狼狽後退,男人的雄心不允許他任人打罵,於是憤然還擊!

林青瞳跟奧利奧夾心似的在兩方之間阻攔,一句“你們不要再打辣”成功讓兩人停手。

漫長的對峙後,林青瞳狼狽捂臉,聲淚俱下。

因為距離和燈光,兩猹聽不見林青瞳的語錄,頓時抓心撓肝。

此時一陣陰風吹來,兩人同時打了個哆嗦,同時回頭,和邁著小碎步到達身後的安時垢四眼對兩眼。

“……”安時垢開口就是國粹,“我操——”

遠處三人同時天靈蓋一麻。

林青瞳停止哭泣,尾音在空中哀怨又滑稽的顫了顫。

顧霽明回頭,凶狠地道:“誰在那裡!”

第17章 遠山%e5%90%bb花

六目相對,傅延樂毫不猶豫地將一臉驚恐的安時垢推了出去。

“臥槽——”

國粹再次夭折,安時垢剛剛站穩,抬頭就對上了三雙表情各異的臉——凶狠的顧霽明,嚴肅的孟辛秋,蒼白而柔弱的林青瞳。他頓了頓,蹙眉道:“大晚上的,你們躲在這裡打群架?還是二打一?”

“……”孟辛秋默了默,“時垢,你怎麼在這裡?”

傅延樂差點因為這聲“時垢”笑出聲。

安時垢麵色也有些扭曲,但還是說:“隔壁有賽車比賽。”

顧霽明之前在賽車場遇見過安時垢,知道他也有這愛好,於是隨口扯謊,“我打算要拍新mv嗎?裡麵有段劇情,所以我來找孟辛……孟哥和林哥求教。”

“是嗎?”安時垢狐疑地說,“大冷天的,在這裡求教?你下部戲是鬼片?”

顧霽明嘴角一抽,嗬嗬道:“是啊,《男兒怨》。算了,你快去吧,彆錯過開場。”

“是哦。”安時垢正想邁腿,突然想起後頭還蹲了兩個人,他正想回頭,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壓抑的、恐怖的“嘶——嘶——嘶”,與此同時,一根草在他小腿處戳了戳,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安時垢抵了抵腮幫,沉默地離開了瓜田,走過去說:“我剛才來的時候差點撞上打掃衛生的阿姨,你們彆走小路,免得撞上了。”

“謝了啊。”顧霽明拍了拍安時垢,轉頭惡狠狠地瞪了孟辛秋一眼,率先原路返回,離開了後門。

孟辛秋和林青瞳也跟著離開。

安時垢等了會兒,突然轉頭,一個猛衝衝到瓜田裡,惡狠狠地說:“傅延樂!”

“在。”傅延樂起身,甩了甩蹲麻的腿,“謝了啊,兄弟。”

安時垢喉嚨口的國粹瞬間噎了回去,他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大晚上的,你們在這裡乾嘛?”他打量著管家清俊的臉,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但極有可能的念頭,“你們在偷——”情。

“噓。”管家伸出食指,溫和地打斷了他的猜測,“請不要說出那可怕而驚悚的字。”

傅延樂上前拍了拍安時垢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時垢啊,今晚就當沒見過,明日還能做朋友。”

“誰稀罕跟你當朋友。”安時垢哼哼。

“你的心意都在眼裡,我知道的。”傅延樂微笑,在安時垢懵逼的眼神中一個猛衝至後門旁,再一個彈跳扒住牆頭,躍力翻了出去。

“臥槽,門就在旁邊,非要翻牆,裝什麼——”安時垢耳邊一冷,隻見管家錯身而過,緊跟傅延樂的步伐,翻牆而出。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汽車驅動的聲音。

“——逼?”

臥槽好帥!

安時垢跟著一個猛衝,學著兩人的動作一彈一跳,成功扒住牆頭,帶著喜悅的心情一個使力,然後毛毛蟲似的從牆頭落了地。

“……算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旁若無人地走到後門前,輕輕打開了門。門外是一條長路,而傅延樂已經沒了身影。

*

管家坐在副駕駛,熟練地從兜裡掏出一副乾淨的白手套換上。

“嗬。”許特助嗤之以鼻,“不知是空氣汙染了你,還是你汙染了空氣?”

管家溫和地說:“我與空氣和睦相處,隻是怕被你汙染,畢竟你從內到外都充斥著愚蠢的氣息。”

“嗬。”許特助不動如山,“那就閉上你的嘴,小心禍從口入。”

管家淡然以對,“我口中自帶空氣清新劑,你這點微末道行,不過爾爾。”

“嗬。”許特助感慨歎之,“宰相肚裡能撐船,肖嶠口中能裝筒——好一張如盆豬嘴。”

一聲可怖的“哢嚓”聲從管家合起的手掌中傳出,後座的傅延樂機敏地伸手搭上兩人的肩膀,寵溺又溫柔地說:“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使什麼性子?”

與此同時,一股子冷氣從後座向前湧去,兩人隻覺得肩膀一冷,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達成從未有過的和諧。

“很好。”傅延樂欣慰地收回慈愛的小手。

虞京臣同時收回目光,說:“餓不餓?”

“其實我不餓,但是我想吃。”傅延樂往虞京臣身邊蹭了蹭,學著諜戰劇裡地下工作黨接頭的語氣,“愉悅製造者,東西呢?”

虞·愉悅製造者頓了頓,說:“藏在蓬昶路33號內,可愛小福包。”

“……”前麵兩人同時打了個顫。

小福包?

傅延樂一頓,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見到虞夫人的時候,對方也是這麼叫他的。虞夫人說這是母親給他取的小名,因為他小時候肥嘟嘟的,很有福氣。

可是母親走的時候,他才三歲,那些記憶太遙遠,讓他完全無法想象母親說出“小福包”時的模樣和聲音。

傅延樂心裡酸熱,有些彆扭地說:“我都多大了,不準叫我小名。”

“好,我不叫。”虞京臣說,“等你什麼時候允許,我再叫。”

傅延樂哼哼:“那你等著吧。”

虞京臣嘴角微揚,“好,我等著。”

傅延樂又哼哼,掏出震動的手機,發現是唐宛白的奪命連環call和一串直播跳舞的截圖。

【嗚嗚嗚嗚,好美好美!你和紅色好配!】

【絕美桃花妖!我發誓沒有見過你這麼美的小妖精!】

【你的手和腿好長,比例好好,我好羨慕!以後再也不和你跳舞了,顯得我腿短短手短短。(嚎啕大哭.jpg)】▂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了這麼久?”傅延樂嘟囔,回複道:【漂亮哥哥就要一起誇,不要拉踩哦。】

虞京臣瞥了一眼,說:“在節目交到朋友了?”

“也不算,不過他人挺好的,對我很和善。”傅延樂想了想,“今天排舞隻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挺趕的,但沒想到我們默契還不錯,交流也很順暢。”

傅延樂知道自己名聲不好,但最開始的時候,唐宛白看他的目光裡也隻有害怕和緊張,沒有大部分圈內人眼中的鄙夷和不屑,這讓他對唐宛白的好感度直接一個upupup。

虞京臣摩挲著腕間的手表,指腹微涼,說:“圈內人心浮躁,能交到真心朋友不容易。如果你覺得他好,就相處試試,隻是不要傻兮兮的被人哄騙,私下相處的時候也要注意接觸距離,避免被拍到,誤傳關係。”

“知道了。”傅延樂覺得虞京臣聲音偏沉,像是壓抑著什麼,他用餘光偷偷一瞥,果然見虞京臣的棺材臉比平時更冷。

傅延樂百思不得其解,轉回眼神時正好瞥見管家意味深長的嘴角。

“逮住了!”傅延樂猛地上前扒住副駕駛的椅背,“你這三分了然三分戲謔四分感慨的笑容是為誰綻放?”

管家咳了一聲,高深莫測地說:“我隻是聞到了一股隱秘而悠長的酸味。”

“我也是。”許特助附議。

傅延樂嗅了嗅,隻聞見車載香水瓶裡散出的烏木香,他狼狽後退,猜測這或許是皇帝的酸味,隻有像這兩位高薪人才般的聰明人才能聞見。

操,他好笨。

黑色賓利駛入地下車庫,一行人搭乘電梯進入蓬昶路33號二十五樓,而後傅延樂在兩位聰明人的揮手再見下跟隨虞京臣進入房間。

燈光應聲而起,入目就是立櫃上的丁香經典。

傅延樂心裡一跳,湊過去撫了撫花瓣,倏地將腦袋從虞京臣的胳膊彎裡穿過去,“謝謝臣哥給我準備的花,你新鮮而漂亮的愛意已經被我看透了!”

虞京臣在他伸過來的那一瞬間夾緊胳膊,絞架似的絞住這顆腦袋,“所以你要把新鮮而漂亮的人頭回贈給我?”

傅延樂唾棄,“奸商!”

虞京臣伸出指頭彈他的腦門,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傅延樂原地蛙泳的優美姿態和做作至極的求救表演。

傅延樂在胳膊圈和彈腦門中苦苦掙紮,眯眼時發現虞京臣竟然在笑,不禁氣憤地伸出手指,不輕不重地往虞京臣側腰一戳。

指頭觸上任務地的那一秒間,傅延樂哀叫“好硬”,還沒來得及捂住自己自作自受的指頭,就被虞京臣一個轉身按在了立櫃上。

“乾嘛乾嘛乾嘛乾嘛乾嘛——”

虞京臣一指頭彈在傅延樂腦門上,阻止了這段聲波攻擊。他微微俯身,近距離地觀賞傅延樂眉眼間的豔彩,有些凶狠地警告道:“不許逗我。”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傅延樂在%e6%b7%ab/威下勇敢地嗶嗶,“霸權!”

虞京臣看著傅延樂的臉頰可愛地鼓起,濃密的睫毛膽怯又驚愕地顫,那漂亮的卷發枕在花裡,豔而甜的香勾出一尾花露,耍渾似的往他的呼吸裡躥。

“……”

傅延樂在茫然和憤憤間敏銳地察覺到虞京臣微重的呼吸,他福至心靈,忍不住伸出試探的手指頭,輕輕地抵住虞京臣的心口,頓了頓,然後畫了顆小愛心。

虞京臣渾身一頓,在那瞬間連呼吸都失措。

這樣的異樣傳達到傅延樂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