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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還要給你介紹美女,氣死我了。”

金旭:“……”

尚揚:“你是我對象,真想跟他們說啊。”

他嘀嘀咕咕了幾句,不說話了,是醉得睡過去了。

金旭沒轍,把這男公主抱了起來,打算出去直接坐旁邊電梯,儘量不驚動彆人地上樓回客房。

結果一出來。

邢光:“……”

金旭:“……”

尚揚是已經醉死過去了,不然也得當場羞憤而死。

傍晚,天擦黑。

睡了半天的尚揚醒了,標間客房裡燈按著,金旭在旁邊床上摸黑玩手機。

他動了動,發出點聲音來。

金旭開了燈,過來看他:“還難受嗎?”

尚揚道:“頭疼。”

“該,”金旭道,“誰來敬酒你都喝,是你結婚嗎?”

尚揚也不與他爭辯,隻道:“想喝水。”

金旭去端了杯溫水給他,又教訓了他幾句。他把水喝完,倒頭躺在枕頭上,說:“彆說了,我真的頭好疼。”

金旭道:“怎麼辦?吃解酒藥還管用嗎?”

“你來。”尚揚道,等金旭過來他旁邊,他又說,“你彆罵我了,親親我。”

金旭:“……”

但撒嬌怪尚主任馬上想起來一事,又爬了起來,道:“我臭死了,先去洗個澡……不對啊,我怎麼換過衣服?”

金旭道:“你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中午回來你就不睡,鬨著非要洗澡,我就幫你洗了。”

“隻幫我洗了澡嗎?”尚揚狐疑地感覺了下,酒醉後本來就渾身酸痛,感覺不出什麼。

“不隻,”金旭指了指酒店的落地窗,說,“洗完澡一出來,你光著跑到窗前跳舞,我拉你,你不領情,咚一聲跪下,就要拽我褲子。”

尚揚:“……然後呢?”

金旭道:“然後事情就自然地發生了。”

尚揚順著他的描述想下去,震驚極了,大白天落地窗前,他一絲不掛在那裡給金旭……啊?啊???啊!!!

“平時是看不出,”金旭道,“領導,你內心很狂野啊。”

尚揚坐在床上,一頭亂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他以前有給金旭……過,但因為尺寸問題總覺得很難,他不太享受這事,怎麼會醉了還主動去……?

金旭添油加醋描述了幾句,越說越離譜,尚揚終於覺得不對了,他怎麼可能那樣?!道:“你編的吧!”

“對啊。”金旭說,“實際上是我把你按在落地窗前……”描述得越發離譜了。

尚揚徹底不信他的鬼話了,說:“到底我醉了還是你醉了,還挺敢想啊小夥子。”

金旭逗他半天,笑了起來,道:“還要親親嗎?”

“要。”尚揚道,“我去刷牙,你等會兒。”

而且晚上還說好了,要去邢光的新家裡看看。

刷牙到一半,聽到外麵樓道裡腳步匆匆,一陣亂套。

“我出去瞧瞧。”金旭開門出去了。

尚揚刷完牙出來,金旭也回來了,說:“這層有幾間房住了邢光的同事,也是中午喝大了沒回去,剛才說有案子,叫他們趕緊回隊裡。”

“大案?”尚揚道。

金旭搖搖頭,不太清楚了。一下叫這麼多刑警都歸隊,想來不是小事。

但很快,邢光把電話打給了金旭,匆匆說明晚上的娛樂活動都取消了。

尚揚接了過去:“我醒了,你們隊裡是不是有案子要忙?不用顧我們了。”

“真不好意思,下次有機會再來,好好招待你們。”邢光新婚燕爾,洞房也泡了湯,原因是,“群眾報案,本市剛發現了一具女屍。”

第29章

能使得市局刑警隊全員緊急歸隊,這具女屍大概已經能確定不是自然死亡,存在殺人拋屍、惡性事件的可能性極大。

至於更具體的情況,邢光沒在電話中再與他倆細說,兩人當然不會刨根究底地追問。

掛了電話,尚揚和金旭麵麵相覷。

邢光所在的這座三線城市,治安在全國屬於中上水平,命案發生率非常低,偏偏就在邢光的大喜日子裡,發現了一起命案。

這運氣也是沒誰了。拋開死者和死者家屬不說,邢光挺倒黴,新娘子更倒黴。

尚揚道:“嫂子看上去很通情達理,婚禮上主持人說起警嫂的犧牲和奉獻,她還表態說一定會全力支持公安工作。希望她不會因為這事生氣。”

“難說,婚禮上真話不多,不少都是演的。”金旭道,“以前辦過一個案子,頭一天婚禮上還指天誓日說生老病死不離不棄,第二天男的就因為彩禮問題把女的活活掐死了。”

尚揚哭笑不得道:“你是嘴巴抹了蜜嗎?這麼會說話。”

“這不是隻跟你說麼。”金旭改口道,“邢光和新娘子挺有夫妻相,彆替人家擔心了。”

他倆不用去鬨洞房了,也沒了彆的事,尚揚道:“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金旭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尚揚當真是忘了,道:“什麼?”

金旭討債一般地說道:“你說要刷牙,讓我等會兒。我等了,就沒了?”

尚揚一聽,不過就是這?他把臉稍稍仰起來,說:“我難道是會賴賬的人?來。”

當地刑警們要辦案子,兩位遠道而來的警官則不用,安心過起了國慶小長假。

他倆來之前就商量過了,參加完同學的婚禮,在當地玩一到兩天再回去,難得兩人都不必惦記工作。

第二天,兩人在市區裡來回逛了逛,無所事事,悠悠閒閒,走到哪兒算是哪兒。還計劃晚上回去後約著租一輛車,明天再到周邊其他地方看一看。

眨眼到了晚上,兩人找了一家網評還不錯的當地特色菜館,吃過晚飯,又沿著街道散步,消食,說說笑笑。

八月十五一過,秋幕已在北方拉開,該市地處華北南端,卻是更偏中原地帶的氣候,仍有一點燥熱,夜晚穿短袖也還尚可,當地方言都帶著中原官話的相似尾音,城市不大,因為處在省際交界處,人口卻不少,又是節假日裡,夜晚的街上還是熙熙攘攘,一條河穿城而過,河麵上倒影著工業燈光和自然星辰,偶爾還能看見洑水的野鴨子。

都是北方城市,但這裡和北京、和金旭家鄉比起來,又是一種不同的城市風貌。

“這地方還行,”金旭提著剛買的紅提子,與尚揚進了酒店大門,說,“物價也不高。”

尚揚道:“是還挺好的,晚飯特色菜也不錯。我以前來過兩次,都沒出門逛,也不記得東西好不好吃了。”

金旭臭屁起來,說:“說明不是這裡好,是跟我一起出門好。歸根結底,是我好。”

尚揚道:“是是是,你好,你最好。”

“還不服氣。”金旭道,“自從我放假來跟你過,你自己說,生活質量是不是得到了顯著提高?”

這點尚揚是認同的,金旭來了以後,即使拋開戀愛需求得到了高度滿足這事徹底不談,其他方麵的生活質量也都鳥槍換炮,一步跨進了共產主義。

首先每天早晚兩餐都有了質的飛躍,以前中午在單位食堂是吃正餐,現在變成了湊合吃點,知道晚上回家肯定有色香味更美的等著,衣服不用自己洗,衛生不用再每周請鐘點工來做,牙膏衛生紙這些日用品都不用再操心用完了該買的問題。

就連伊麗莎白,都從一天隻能勉強出門兩次解決大小便問題的普通小狗,變成了一天出門好幾次,不想走路還隨時就有大帥哥抱的威風小狗了。

“那倒是的。”尚揚刷房卡開了他倆住的客房門,感慨道,“難怪男人都想娶老婆,家裡有個全智能保姆真好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人進了房間裡,尚揚接著道:“以後我要是休大假,也去西北,讓你過幾天這種好日子。”

“你做家務笨手笨腳,”金旭不領情,還嫌棄上了,說,“做不了一天就得請家政,那麼點活,還不如我自己做,你把勞務費打給我。”

尚揚:“……”

金旭打開裝紅提子的袋子,問:“吃提子嗎?我洗了吧。”

“我看你像豬蹄子。”尚揚道。

金旭進衛生間去洗水果,尚揚又跟進來,站在人家身後看,看了會兒,覺得不滿足,湊近了,從背後摟著金旭的腰,眼睛瞧著人家洗紅提子,心裡想的那就五彩斑斕了。

金旭拽了一個喂給他,說:“嘗嘗甜不甜。”

他嘗過了道:“還行,稍微有一點澀。”

金旭逗他說:“有你色嗎?”

尚揚卻誠實地自我肯定道:“那還是我更色。”

他從背後貼著金旭耳朵說些情話,表現自己色極了。

金旭側過臉來,與他親%e5%90%bb了數下,拿紅提子說些葷話,把尚揚說得從臉紅到了脖子,方知自己的色學頂多是初中水平,金旭這家夥都讀博了。

倆人真是你方色罷我登場,尚揚正節節敗退招架不住,外頭他的手機響起來,他趁機叫停這場色色大戰,跑出來接電話。

金旭接著把提子洗完,聽尚揚在外麵跟人講電話,似乎像是邢光打來的。

距離邢光等刑警們昨晚被叫走,過去一天左右,這麼快就破案了?效率夠高的。

“怎麼了?”他出來問接完電話的尚揚。

尚揚擰著眉頭想了想,說:“稍等,我打個電話。”

他又給彆人撥了一個電話。

金旭在旁邊聽著,聽了個大概。

“沒事,離得不遠,我現在過去一趟。”尚揚最後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掛了以後,他便要換鞋,是要立刻出門的意思。

金旭二話沒說,過來換了自己的鞋。尚揚也並不阻止他陪自己一同前往。

出了門,兩人一邊走,尚揚一邊低聲解釋:“我現在有個實習助手,小高,我跟你提過的,他家在隔壁地級市,昨天在本市發現的這女屍,很可能是小高的表妹。”

金旭剛才聽了個七七八八,說:“好像是說姑舅表兄妹?近親還是遠親?”

尚揚道:“近,小高親姑姑的女兒。”

兩市相鄰,隻有五十來公裡的距離,高卓越的姑姑和姑父在接到警方的通知後,得知離家出走的女兒疑似死亡,當時便情緒崩潰,六神無主。回家休國慶假的實習警官高卓越,便駕車陪同姑姑和姑父一起過來了。

到了本市,與當地刑警見過麵,高卓越說自己是公大應屆生,實習單位恰好就是尚揚所在的單位。

邢光沒有和高卓越說什麼,是直接給尚揚打了個電話,告訴尚揚一聲,這案子的死者疑似是他正帶的實習助手的親屬,人還在市局認屍,沒走。

至於尚揚要怎麼做,要不要關心下屬,全看尚揚的個人意願。

“怎麼仍然是說疑似?”金旭對這些人情世故不太感興趣,隻問,“還沒安排認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