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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刺,能讓你們修煉不順我也值了!”

聞於止聽了抬手就要打人,班主下意識的抬手抵擋。

然而那一巴掌沒來得及落下,楚清君先一步問道:“你想怎麼樣?”

班主說:“救活她。”

“我從始至終就隻有這一個夙願。你們若是能幫我達成,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楚清君點了點頭,道:“救人可以。”

班主驀地抬頭,“當真?”

“師尊。”聞於止眉峰蹙起,不明白楚清君為什麼會答應班主這種事。

先不說他們做不到,即使真能做到,這種違背生死的事情,他們身上也會留有業障。

到時候反倒是更難了。

楚清君抬手止住他的話道:“這個村子,之前酒精發生了什麼事。”

“這……”班主啞言,“這與救小樓沒有乾係。”

似乎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楚清君見狀倒是能猜測出其中摻雜的幾分事情。

“此處怨氣深重,如果不能化解怨氣,你的小樓也沒有活的可能。”楚清君也不是信口胡說的,這裡遍地都是怨氣,“你要是咬死不說,這具屍體也堅持不了多久,遲早都會被這怨氣所籠罩,到時候,你就是請真仙來也沒用!”

楚清君這話重了幾分,但是說的也是實話,隻是其中小樓的死存有疑慮以外,其他的事情半點沒有欺騙。

此處怨氣這麼重,之前被帶來的那些生魂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如果怨氣不除,後果不可估量。

聞於止看出自家師尊的意思,便幫襯著說:“你到底想不想救活她了?人命這種東西,耽誤一時,後麵影響很大的。你就不怕真把人就醒了,睜眼卻成了個傻子,或者試失了記憶不記得你了?”

“彆到時候你辛辛苦苦救活的人,最後成了彆人的嬌妻美妾。”

說著,聞於止冷哼一聲,這倆人的關係一看就不正常,班主還在那裡藏著掖著不肯說實話。

他們這樣如此對立站著,也隻是浪費時間。

聞於止說:“看來他是不會說了,師尊我們走吧。”

“好。”

“等等!”班主說到底心裡還是沒底,在不確定能不能成事的情況下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們,其實自己會很虛。

可要是不說……

他殺了那麼多人,弄來那麼多生魂,效果仍然不理想。

如果他永遠不能讓小樓活過來怎麼辦?

班主深吸一口氣,“你答應我,真的能幫我複活小樓。”

“朝華,我們走。”

“是,師尊!”

班主急紅了眼睛,衝過去擋在他們麵前,“站住!”

聞於止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怎麼,你還有事?”

“我告訴你們是怎麼回事。”班主死死的攥著拳頭,“我帶你們進鬼眼,知道這一切以後,要複活小樓。”

鬼眼?

聞於止愣了愣,聽不懂這是什麼,他看向楚清君,隻聽師尊道:“以鬼眼看世界,看知曉鬼怪在死之前經曆了些什麼。”

不過時間有限,能夠從鬼研製中看到的也有限。

這要看鬼的記憶是否完全。

楚清君聞言點了點頭,叮囑道:“進去以後緊跟著我不要離開,明白嗎?”

聞於止說:“知道了師尊。”

話雖如此,聞於止還是奇怪,小樓已經死了,魂不知道是去投胎還是散了,反正不可能存活於世,班主又怎麼開啟鬼眼,讓他們看見鬼的生平事跡。

正在這時,他們看見班主取出鈴鐺,旋即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聞於止瞳孔驟然收縮,眼睜睜看著班主身上的鬼魂生起,他忍不住上前兩步試圖看清楚一些,“他不是人?”

楚清君道:“惡鬼奪舍。”

不過……班主身上沒有一絲鬼氣,更不存在怨氣,也並不像是其他的奪舍惡鬼一樣,身上會出現腐臭,時不時的就要換一個身子來維持自己在世間的外貌。

可班主的樣子好像是從皇宮那時候出來便是如此,名氣在外要是換了外貌隻怕也會被人盯住,所以……班主是怎麼做到的?

“師尊,會不會是活人……?”聞於止沒有隻說,但是話語所指的方向大概如此。

真人也是可以被奪舍的。

隻是原主的魂不知道是藏匿起來,亦或者是逼出體內,再或者……是已經被吞噬了。

楚清君搖了搖頭,班主的魂魄已經飄了出來,他牽起聞於止的手說:“小心。”

話音剛落,眼前驟然一片漆黑。

聞於止手上顫了一下,旋即被楚清君握緊。

“還好嗎?”

“嗯。”聞於止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師尊在身邊。

片刻之後,一切才逐漸恢複正常。

這裡……

還是那個村子。

隻是相比他們來的時候那麼殘破不堪,此刻的村莊顯然是繁華富饒的。

他們的房子建在水上,地上撐著幾根柱子,搭上木板從上麵建造房屋。

這樣看著,楚清君倒是知道了之前散落在一邊的碎木頭是乾嘛用的了。

那些淤泥應該也是在水底浸泡不少時間的,露出水麵,時間長了散出來的氣味讓人難以忍受。

聞於止還在想著這房子是怎麼爛成外麵那樣的,抬手之間發現袖口的顏色變了,再一停頓,低頭仔細查看,整身衣服都變了。

聞於止扯著袖子說:“師尊,我的衣服變了。”

楚清君說:“你現在,應當是鬼眼中的一人。”

他們是通過班主的眼睛進入鬼眼,所以他們所存在於班主的視線中,這個時間站在這裡。

聞於止摩攃著衣服光滑的料子,說:“那個班主在今天看到了什麼?”

楚清君搖了搖頭道:“慢慢來吧。”

進來的時候是白天,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在白天與夜晚交接的刹那,班主從外麵抱著一個小魚缸模樣的棕色缸走進來,先是衝著聞於止一笑,旋即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清君:“你在這坐著乾嘛?怎麼還不出去做晚飯,你想餓死老子嗎?!”

言語惡略,還有幾分氣勢洶洶的意味。

楚清君猜測這應該是出事哪天的全貌,便沒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至於做飯……

反正身處鬼眼之中,一切皆是假象。

也沒必要費這個功夫。

就在他走出去之後,傳音聽到了聞於止的聲音。

“師尊!他在跟我商量買你……”

“師尊!他出價好高!”

“師尊……我沒有同意但是本身這個人好像同意了。”

“他們決定今天晚上動手。”

楚清君:“……”

賣?

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班主死活不肯告訴他們實情了。

這種事他們應該也無法說什麼,畢竟是人家的家事,隻是為什麼看起來他們並不缺錢,還是要做出這種事呢?

楚清君在外繞了一圈,驀地想起了什麼,腳步一轉,扭頭去了外麵。

去找找,一開始那些珍珠所在的地方。

鬼眼的記憶很片麵,除了自己本身記憶之中存在的人便不會有其他的人。

楚清君一路順著記憶找到存放珍珠的房子。

進去以後卻見到,什麼也沒有。

並不存在珍珠一說。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還沒有珍珠。

沒等楚清君仔細搜尋,聞於止連忙傳音道:“師尊快回來,天黑了班主出去找你了。”

“嗯。”

楚清君匆匆說了一句便往家趕。

但是回來好像還是遲了,楚清君並沒有見到班主。

這具身體柔弱,他沒走幾步便氣喘籲籲,跑回去以後更是腳下一滑直接倒在了門口。

屋內的聞於止似乎聽到聲音想出來,但是礙於鬼眼記憶沒能走出來,角落裡的缸動了動。

楚清君霎時便注意到了。

然而,沒等他動手,在缸裡緩緩冒出來一個人。

是一個容貌精致的美人。

楚清君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原因無他,那個美人身上不著寸縷。◎思◎兔◎在◎線◎閱◎讀◎

她緩緩從缸中走出來,一路過來留下一串水漬。

美人衝他一笑,柔柔的問道:“你還好嗎?”

楚清君閉眼不說話,他這個時候沒開口,應該也是鬼眼記憶中……

不,不對。

班主在一旁看著?

在發生這件事的時候班主在這看著!

楚清君緩緩攥緊拳頭,缸中美人,珍珠,水。

鮫人淚。

班主帶回來的缸中裝著鮫人。

鮫人見他不說話,反而笑了一聲,脾氣很好的說:“你是不是很疼啊?我幫你揉揉好不好?疼要喊出來嘛。”

“你是什麼東西?”

“我?我是鮫人啊。”鮫人靈巧的說:“我一睜眼就到了這裡,你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

“……”又是沉默。

記憶中的人沉默,楚清君自己也無法開口。

鮫人渾然不在意對方的冷待,反而是笑笑說:“你不必害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對了,大哥哥呢?你認識大哥哥嗎?我剛才醒來就發現大哥哥不見了,我有點害怕。”

第29章

這句話之後,楚清君開口了,“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鮫人渾然不在意楚清君對自己的冷待,反而溫柔的笑道:“你和大哥哥應該是朋友吧?還是……你是大哥哥的妻子?你可以幫我找到大哥哥嗎?”

“你的年紀比他都大,怎麼好意思叫哥哥的?”

鮫人聽了這話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可能對於鮫人來說,年齡是他們比較在意的事情。

楚清君心道不好,若是這個時候惹怒鮫人,那他附身的這個人豈不是沒機會可活?

好在鮫人懂的自保不能惹事,她倒是沒有做出生氣的意思,反而說:“你彆這麼說,年齡不能代表什麼的。”

說完,鮫人也不想和他說話了,轉身自己回到了缸裡。

像是生氣又更像是委屈的模樣。

楚清君感覺這個鮫人不會這麼老實,但是沒等他做什麼,便走進了屋內。

是小樓在往裡走。

走進去,轉身關門,後麵突然有人撲了上來。

楚清君:“……”

聞於止也不免尷尬:“師尊,現在怎麼辦?”

這種事的具體過程他們不需要知道。

楚清君抬手將兩人的凝魂暫時打散,最起碼在這個時候,他們看不見,隻當在這個時間內,他們是沒有和對方接觸的。

這樣一等,就過了一夜。

再度回來的聞於止忍不住說:“時間還挺長。”

楚清君淡淡道:“禁聲。”

“是,師尊。”

在那之後,小樓躺在床上痛不欲生,那個男人穿著衣服便走了出去,對著外麵回來的班主說:“你要的,都弄好了,彆跟我客氣。”

“對了,那裡麵那個……”

“不用多言。”班主十分豪放的說:“我心中的有數。”

對方走後,班主推門進來,見小樓還躺在床上,有些氣急的喊道:“都幾點了還不下床?累死你了是不是!出去做飯!地裡的活都沒乾呢,你還有臉休息?!”

小樓也是怕極,匆忙下來卻不小心摔了一跤,班主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