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脈的周圍,靈力也要比尋常地方充盈的多。
他們不敢和正寧仙門爭奪靈脈,便隻能在一些小地方躲躲藏藏,趁機偷一些靈氣來用。
越靠近正寧仙門,靈氣就越純粹,用純粹的靈氣修煉,那定然是進步飛快。
也正因如此,很多魔修會選擇這裡。
又想來又不敢來,兩者糾結之下,他們乾脆晚上偷偷修煉。
弟子曆練雲遊,抓的就是他們。
“靈脈啊……”聞於止點了點頭,他尋常修煉時間都是在扶橋州穀,隻是一個仙尊的居所靈氣都這麼充沛,若是真的在靈脈正上方建造房屋,那不是睡一覺,修為就能得到莫大的進步嗎。
“師尊,可以在靈脈的正上方建造房屋嗎?”
他之前去過正寧島,隻是那邊的靈力一般,還沒有扶橋州穀這邊靈力充沛,自然不做考慮。
“可以。”楚清君看了他一眼,“扶橋州穀之下,就是靈脈。”
“哦,原來如……?”聞於止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師尊你說什麼?”
楚清君狐疑的說:“你不曾發現?”
扶橋州穀的靈力要比正寧仙門的任何一處都純粹充沛,若不是正建在靈脈之上,怎會有這種感覺。
聞於止當然發現了,但是……“我以為這種修煉靈脈是要優先門主的。”再加上徐酌南的正寧島並沒有特彆突出的靈力,他自然就想著,可能是還沒有人敢正在靈脈上建造屋舍。
楚清君點了點頭,確實是如此,但是,他說:“師兄給了我。”
聞於止:“……”
聞於止可以感覺得到徐酌南對楚清君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十個要求他九個都能找人解決,最後一個要求他就親自上了。
但是對於修者來說,靈脈那可是修煉必備的寶物。
不,單純的用寶物來形容就有些掩蓋了靈脈的鋒芒,這東西但凡能拿出去,那是全界爭奪的對象。
可是現在,就這麼被徐酌南送給了楚清君?
這好像不是單純的對師弟好就可以形容的了。
真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稀奇珍寶都捧到楚清君麵前的感覺。
聞於止摸了摸鼻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心裡有些失落,“門主,對你可真好。”
“嗯。”楚清君自己也很讚同這句話。
師兄對他確實很好。
聞於止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楚清君輕聲喝道:“禁聲。”
聞於止頓時閉上了嘴。
同時停下腳步,剛才邊走邊說,聞於止自己都不知道這是走到了哪裡,聞於止抬頭一眼,便發現他們正站在一間房屋之前。
而仔細看去,在他們麵前的房屋的門框文理上隱隱透著紅紋。
那是一種在活動的脈絡。
魔修就這一點不好,魔氣與靈氣相差巨大,兩種氣息交雜修煉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對,以至於招來殺身之禍。
但那是這種危險對他們來說也是值得的。
因為隻要不被人發現,他們的修為就可以突飛猛進,到最後,即使再被人發現,他也有一戰之力。
正因為靈氣對魔修提升修為有巨大的作用,所以每個正道仙門對靈脈的把控都十分謹慎,就怕在靈脈中誕生幾個魔尊,這種情況下修煉出來的魔尊,對靈力有一定的抵禦能力。
攻擊起來將更難取勝。
聞於止召出靈劍握在手裡,卻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問道:“師尊,我們直接進去嗎?”
第18章 魔修戰敗魔主初現
“不急。”楚清君問他:“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聞於止抓著靈劍的手驟然一抖,險些把靈劍丟下去,手忙腳亂的抓好靈劍,無辜的看了楚清君一眼。
楚清君:“……”
楚清君無奈道:“為師隻是隨口一問。何故嚇成這樣。”
聞於止歎了口氣沒敢說,之前在扶橋州穀就時長被楚清君考驗功課,有時候給他布置下來作業,他認真修煉完成,等師尊問詢的時候又變成了另外一個問題,他一臉茫然,師尊卻篤定,弄得他以為是自己搞錯了題目。
隻是因為全未接觸,所以被罰的很慘。
長久以往,聞於止搞清楚了一件事,不是他記錯了題,而是楚清君……記錯了。
那段記憶太過於深刻,以至於現在楚清君問他一句什麼,腦海中自然浮現出的就是當時的場景。
聞於止清了清嗓子,就著這周遭氛圍說:“我感覺這個魔修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
何止是沒有隱藏自己,真就恨不得昭告所有人,這裡有個魔修在修煉,嚷嚷著大家呼朋引伴的過來抓他。
這種明顯的作為,真是讓人忍不住往陷阱的方向想。
楚清君說:“這個人的修為很高。”
聞於止很少從楚清君的口中聽到對彆人修為的評價,“師尊也敵不過嗎?”
“不。”楚清君素手微抬,靈力在頃刻之間將那間屋舍與他們納入其中,“但我已經許久未曾從仙門出來了。”
聞於止一愣,也就是說,師尊這個修為的修者不會出現在這?
那這個魔修,就是故意做出自己修煉的姿態,招惹彆的仙門弟子過來除魔?
而那些弟子很可能敵不過魔修,最後反被魔修吸乾了修為。
弟子死亡也來不及傳消息回仙門,這樣慢慢的積蓄修為,魔修的修煉自然也會快些。
楚清君說:“你去試試。”
聞於止麵色一凝,拱手道:“是!”
旋即拔出靈劍直奔屋舍而去。
這個人的修為在聞於止之上,於楚清君而言也無非就是蹦躂的小魚小蝦,有他在這盯著總不會出事,讓聞於止借此機會鍛煉一下也好。
要把仙門正道與魔修不死不休的想法教予他,斷不可與魔修為伍。
楚清君站在不遠處一直關切的看著兩人爭鬥。
聞於止來勢洶洶,怕屋內有所埋伏,他根本都沒進去,直接舉起靈劍,一道劍氣當頭劈下!
房屋是臨時搭建的用茅草堆積起來的。
這一劍足以將其劈得粉碎。
‘砰’的一聲巨響,在漫天紛飛的雜草之中一個人影騰空而起!
聲響被結界完全隔絕在內,沒有驚擾到村中任何一人。
魔修周遭浮起雜草,染上鮮紅的顏色,鋒利尖銳的一麵直指聞於止。
然而,在他看見聞於止的時候卻愣住了,左右四周無人,竟然真的隻有聞於止一個人在這,他冷笑一聲說:“怎麼,正寧仙門是沒人了嗎,居然隻派你一個人出來?”
聞於止也看不見楚清君的存在,但是他知道師尊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他,師尊隱去身形,無非就是做給這個魔修看的,用來迷惑他的表象罷了。
而且,師尊出手也輪不到這人叫囂。
聞於止挽了個劍花,抬手喝道:“對付你這種廢物,我就夠了。”
“毛頭小子。”魔修驟然抬手,被他指引的茅草朝著聞於止飛來!
聞於止以劍格擋,卻隻聽‘叮’的一聲,那些茅草居然是硬的!
一個晃神之間聞於止的手背被鋒利的茅草劃開一個口子,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他一聲不吭,迎著鋪天蓋地的茅草直奔魔修而去!
如果無法近身,他遲早會被魔修的攻擊消耗,即使最後他不是被茅草穿心而死,最後肯定也會在精疲力儘之後被魔修輕而易舉的收掉他這條命!
魔修見聞於止瘋狂的自茅草中閃躲,居高臨下的跟看戲法一樣哈哈大笑,“彆掙紮了,我的陣法,你不可能出的去。”
房屋前後十寸,都是他布下的陣法,為的不僅僅是捕捉這種修為低下的修者,而是為了有朝一日抓住一個靈力充沛的仙者!
他做足了準備,隻為了一日登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魔修的修煉太難,太痛苦,過程太過於漫長。
可若是以他的辦法,吞噬靈力,吞沒修者,納入修者的靈力,如此一來,就是在修煉之中找到的跳板,他輕易就可以達到魔尊的高度。
以後能否有機會將魔尊取而代之也未可知。
這樣想著,魔修看著這個浪費自己陣法一次啟動次數的普通修者未免有些不爽,“乾脆,以你來祭我的大陣!”
突然,魔修大喝一聲:“啊——!”
雙手掌心朝上,屈起手指麵目猙獰,魔氣在瞬間蔓延,將他牢牢包裹在其中,整個被他魔氣布下的陣法也隨著他的動而有所起伏。
在其中的茅草更是鋒利。
仿佛在刀刃上行走。
聞於止一路避讓,用靈力為自己撐起一方防護,前進卻十分勉強。
每當他即將突破陣法禁錮的時候,在他突破的地方就會出現更多的茅草來抵擋他的去路,一來一往之間,哪裡成為最嚴絲合縫的地方,聞於止被逼無奈隻能左右調換。
儘量尋找著可以突破陣法的地方!
‘叮叮叮!’
茅草與靈劍觸碰的聲音不斷響起,聞於止身上浮現出不少在行動中被剮的傷口。
魔修見他行動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抬手在掌中凝聚魔氣,“正寧仙門養出你們這樣的人物也不容易,我看你骨骼很適合修煉魔氣,若是你打算叛出仙門,倒不如拜我為師,如此,我便不殺你……怎麼樣?”
聞於止瞥了他一眼,眼見著魔尊雙眸已經出現了血色,那名下就是浮現出來的殺意。
他的話不可信。
聞於止也不會相信。
更不可能叛出仙門。
那個魔修應該是看出了什麼,兩人都是魔修的情況下,是可以察覺到對方身上的魔氣的。
所以……魔修想要的未必是他,而是他體內的魔氣吧。
對上魔修貪婪地視線,聞於止微微一笑,無聲開口道:“想要就來拿吧。”
魔修驟然將手中的魔氣朝他砸去!
——轟!
魔氣與四散紛飛的茅草交織,地麵凹陷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濃霧升騰,飛沙走石迷了眼睛。
魔修懸浮在空中半晌沒有動作,稍作休息之後低頭看去,當一切散去之後,他竟然沒有發現剛才那個修者的位置。
魔修正打算落下去仔細查探,突然感覺身後有什麼東西靠近,他赫然愣住,來不及扭頭就被人從身後以某種東西箍住了喉嚨。
“想死?想誰死?”聞於止側過身瞥他一眼,“廢物,就是廢物。”
“呃啊——!”魔修睜大了眼睛,雙手覆在聞於止的手上想要講他的手掰開,結果根本無法觸碰到他的手,雙手之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所格擋,他的動作因此變得搞笑而又滑稽。
“放、放……救唔!”
隨著聞於止手的收緊,魔修甚至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你,會……噗!”話沒說完,聞於止突然一腳將人踢了出去,同時自己快速起身後退!
就在他剛才所在的位置,一個凹陷下去的深坑,在哪其中站著一個人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對方戴著兜帽,因為剛才的動作而落下,他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居然還想殺了他?”
聞於止冷哼一聲,低端魔修不會繪製這種陣法,現在既然出現在這,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