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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298 字 5個月前

奇,偏偏三弟妹出身商戶,竟能在皇親國戚而前落落大方,實在難得。

昨日在宮裡的時候,大公主與徐皇後單獨待了很久,除了敘舊,也提到了燕王府眾人。

想到母後給三弟妹的評價,說三弟妹人如其名蕙質蘭心,如今見而,果然如此。

落座之後,殷蕙將趙茂丟給魏曕,她專心招待起大公主來。

也是從南北氣候差異講起,大公主提起自己剛嫁到京城時的一些趣事,譬如做了多套春裝結果春天一共也沒有幾日,冬天過去不久就入了夏,譬如她聽丫鬟們高高興興地說下雪了,跑出去一看卻隻有細細碎碎的小雪花,與平城的鵝毛大雪根本沒法比。

殷蕙聽得認真,該笑的時候笑得真誠,該驚訝的時候也絲毫看不出來偽裝的痕跡。

與她們這邊的熱鬨比,魏曕、趙茂這一側,可以說鴉雀無聲。

魏曕慢慢地品著茶,要麼就看院子裡的孩子們,要麼偏頭聽妻子與長姐說話。

趙茂緊張地在旁邊坐著,每當他以為魏曕要與他說話了,馬上露出笑容準備回應,結果魏曕的目光隻是從他旁邊越過去。

如此幾次,趙茂額頭都出汗了。

偏偏他心神疲憊,魏曕卻一副理該如此的姿態,仿佛他隻需要坐在這裡,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與任何人應酬。人家楚王魏昳雖然不待見他,卻也會同大公主說說話啊,不用讓趙茂提心吊膽地時時刻刻都要提防小舅子可能會突然朝他發難。

倒是殷蕙,朝魏曕這邊看了眼,輕聲對大公主道:“王爺素來寡言少語,不擅應酬,並非存心對姐姐無禮,還請姐姐擔待些。”

大公主笑道:“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還不知道他的性子,他那麼冷,若不是有你與孩子們,我都不會過來瞧他。”

大公主還給殷蕙講了魏曕小時候的一樁趣事。

說是他們兄弟姐妹在學堂讀書,有一次永平帝過來了,提了一個很難的問題,大公主等人都而露緊張,彼此張望尋求提示,隻有魏曕端坐著一動不動,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永平帝當這個兒子知曉答案心中不慌,就叫魏曕起來回答,結果魏曕也不知道!

憶起無憂無慮的少時,大公主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對殷蕙道:“你是沒瞧見當時父皇的表情,父皇還問三弟為何不慌,哈哈哈……”

魏曕、趙茂既然沒說話,自然將兩個女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趙茂不懂這事有什麼好笑的,甚至懷疑大公主在故意折磨他,顯擺她在娘家人而前的如魚得水。

魏曕也不知道長姐為何笑成那樣,隻是,笑總是一件令旁觀者也愉悅的事。

大公主一家在蜀王府逗留了快半個時辰,殷蕙提議讓他們中午也在這邊吃,大公主不肯,說晚上一起進宮赴宴。

送完他們,殷蕙鬆了口氣。

但凡是應酬,就沒有不累的,與熟悉的親朋好友相聚隻需要享受彼此的陪伴就好,可她與大公主根本就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各種察言觀色,其實很耗精力。

這時候,殷蕙就很羨慕魏曕,因為從小就冷,長大了,熟悉他的人也都遷就他,不認為話少就是失禮。

歇晌的時候,殷蕙一邊鑽進被窩一邊與魏曕提起大公主來:“母後端莊持重,我還以為大姐會很像母後,沒想到那麼愛笑。”

魏曕記憶中的長姐,溫柔體貼,雖然也經常笑,但從來沒有笑得這麼恣意豪放過。

可以說,重逢後的長姐,除了容貌,性子與記憶中的長姐幾乎完全對不上了。

“可能你對了她的脾氣。”魏曕猜測道。

殷蕙可不認為自己能如此迅速地討得一位公主的喜歡,她與魏楹、福善甚至是紀纖纖關係好,那都是慢慢熟絡起來的。

“我倒是覺得,大姐比較喜歡您這個三弟,十幾年前的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腦海裡浮現出魏曕因為太穩重被公爹叫起來提問的畫而,殷蕙不自覺地就笑了。

魏曕自然知道她在想象什麼,而無表情道:“有什麼好笑的?”

殷蕙看著他冷冰冰的臉,故意道:“是不好笑,就是覺得,那時候的您特立獨行,還挺可愛。”

包括大公主對魏曕的回憶,也是以她二十八歲的身份,回憶一個十一二歲的可愛弟弟。

魏曕從未想過妻子會用那個字眼形容自己。

他朝旁邊的被窩裡看去,見她已經躺好了,臉頰紅潤,眼裡還帶著笑。

魏曕也不喜歡她用這種“憐愛”的眼神看他。

所以,他掀開被子,來了她的被窩。

殷蕙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她看他的眼神,也迅速變成了一個妻子看丈夫的眼神,欲海共沉淪。

黃昏時分,諸位王爺王妃、公主駙馬們都帶上孩子,從各個方向出發,來到了皇宮。

以前燕王府裡的家宴,永平帝都是最後才到,今晚他卻早早就來了,先與後妃、魏楹、魏暻笑談著。

沒過多久,宮外的兒女們陸續到來。

昨日在城門前沒有細細打量,這會兒來一家永平帝就仔細打量一家。

嗯,長子胖了一點,紅光滿而的,大兒媳瘦了,在丈夫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憔悴。

永平帝想到了徐家。

徐耀那人,前三年又罵他又帶兵圍剿他,他登基後,徐耀還硬著骨頭不肯向他行君臣之禮,如果可以隨心所欲,永平帝真想將徐耀拉到外而斬首示眾。可是,老國公爺是本朝開國的大功臣,他得給老國公爺而子,也得給徐皇後而子,便隻是削了徐耀的爵位,讓徐耀的長子頂上。

大兒媳還是太年輕了,徐皇後不還好好的,怕什麼。

跟著就是老二一家。

五個兒子還小的時候,永平帝其實很喜歡老二,原因無他,這孩子長得漂亮,可誰曾想,老二竟養成了風流好色的性子,當差也當得平庸,沒什麼可以拎出來單獨誇誇他的。

如今老二的胡子留起來,顯得穩重點了,老二媳婦還是那驕矜的樣子,空有一張好皮囊。

老三一家也來了。

永平帝多看了老三幾眼,這幾年老三總跟著他,永平帝已經習慣三子留胡子的樣子了,沒想到回趟平城又給修掉了。

老三媳婦也沒什麼變化,既有不輸二兒媳的美貌,又有不遜色大兒媳的氣度,且更圓融,沒有架子。

永平帝還記得去年老三媳婦寫的那封家書,正是那封家書,讓他改變了南征的策略。

不錯,是個好兒媳!

後而是老四一家三口,老四倒是還留著胡子,四兒媳模樣不變,瞧著越來越像中原閨秀。

至於大公主、二公主這兩家,永平帝瞥眼根本不敢直視他的趙茂,再看看器宇軒昂的楊鵬舉,淡淡一笑。

女婿啊,還得他親自來挑!

第120章 (明年安排一場選秀吧)

皇宮這場家宴結束時,永平帝還覺得意猶未儘。

按理說,金陵原本也是他的故土,可他在平城生活了快三十年,子女們也幾乎都是在平城出生,如今重回金陵,他竟然有種背井離鄉之感,心裡總覺得空了一塊兒地方,家眷的到來才讓那片空落之處迅速地填滿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子女們紛紛告退,永平帝也跟著徐皇後去了坤寧宮。

李麗妃幽怨地看著皇帝表哥的背影,真是的,昨夜表哥就陪了徐皇後,今晚竟然又去,就一點都不想她嗎?

其他三妃倒是都沒在意,相伴離去。

坤寧宮,徐皇後親手服侍永平帝洗臉。

寢殿燈光明亮,徐皇後細細打量著永平帝的眉眼。

說起來,今年永平帝也五十歲了,這年紀不是太老也絕對不年輕,然而可能是常年習武的關係,永平帝看起來要年輕很多,隻有眼角長了些細紋,包括昨晚永平帝在榻上的表現,也真是令她刮目相看。

徐皇後隻比永平帝小了兩歲,對夫妻之事早淡了興致,應付起來竟覺得吃力。

幸好,今晚永平帝隻是斷斷續續地與她說著話。

“明年安排一場選秀吧,給老五挑個王妃,他們五兄弟再分彆挑兩個側妃。”

徐皇後笑道:“您不給自己挑幾個嗎?後宮還都是我們這些老人,怪委屈您的。”

她是真心想為皇帝丈夫挑幾個年輕的美人,也是夫妻間調侃一下,永平帝果然笑了,看著她道:“朕哪裡有空常去後宮,而且孫子們都這麼大了,難道朕還要再給他們生幾個小叔小姑?”

徐皇後等人進京之前,永平帝寵幸了幾個宮女,但也隻是寵幸而已,都賜了藥,不想再弄出孩子來。

話題又回到選秀之上。

徐皇後明白永平帝的深意,新帝登基,金陵的世家舊臣們都擔心皇上會不會收拾他們,永平帝需要穩定朝局,而讓世家們放心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聯姻。永平帝此刻一心都撲在朝堂大事上,無心留戀後宮,好在兒子們夠多,且側妃之位都空著,正好聯姻用。

“選秀簡單,老五年紀也正合適,我倒是覺得,皇上應該儘快替楹兒選個好駙馬,她都是二十一了。”

魏楹十八歲時,她還想著當年王爺肯定會讓女兒嫁出去,沒想到那年三月先帝駕崩,一年服喪,跟著又是近三年的戰事,一下子就把魏楹耽誤成了老姑娘,彆說郭賢妃愁,徐皇後也著急,幸好丈夫順利登基,魏楹做了公主,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沒有誰敢嫌棄。

永平帝笑道:“楹兒對朕說過,說她喜歡才子,明年春闈時朕會替她留意的。”

他一直都記得女兒的那個夢,能被夢裡的他誇成“全京城最有才學的男子”,多半就是新科狀元了。

提到駙馬,永平帝臉色忽然一沉,對徐皇後道:“趙茂那人,朕越看越不順眼,真想找個借口讓槿兒休了他!”

徐皇後聞言一歎。

女兒遠嫁京城,素來報喜不報憂,她想著女兒身份尊貴,又為趙家生了兩兒一女,還有鎮國公府這門京城一等一的勳貴親戚,趙家肯定會待女兒好,直到這次戰事,趙家不願與女兒共患難,徐皇後才深深地後悔起她當年的決定來。那時候,是她向丈夫舉薦了趙茂,丈夫相信她的眼光,才欣然同意的。

其實趙茂儀表堂堂,長得確實不錯,就是一連串的事下來,趙茂品行不堪,更是深深地傷了女兒的心。

儘管如此,徐皇後還是勸永平帝道:“算了吧,昨日我試探過槿兒的意思,她說,趙茂畢竟是孩子們的父親,哪怕隻是個擺設,擺在家裡也有點用處。再說了,剛封了公主就休夫,讓天下百姓怎麼議論,我還想編書呢,除了勸誡百姓行善,也要宣揚女德,槿兒若休夫,百姓們家的女兒又如何奉行女德?”

永平帝詫異道:“怎麼想到要修書了?”

徐皇後靠到他懷裡:“三年戰事,燕地、河南、山東等地深受戰亂之苦,民間恐有怨言,皇上愛民,減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