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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88 字 5個月前

的孩子,早夭並不稀奇,難道燕王真的不行了?

“走!”章炳立即叫上謝桂,再帶上五百兵馬,行色匆匆地去了燕王府。

特殊時期,他們要求帶著兵馬進王府,王府竟然也放行了。

章炳、謝桂更加放心,燕王府的兵馬都在郊外,王府隻有八十侍衛防守,他們早查得清清楚楚。

然而二人帶著五百士兵浩浩蕩蕩地剛穿過燕王府南麵的端禮門,突然,端禮門大關,內城兩側鬼魅般衝出兩隊兵馬,粗略一數,比他們帶來的五百人隻多不少!

章炳大駭,難以置信地看著從存心殿走出來的那道魁梧身影!

燕王隻穿了一身常服,仿佛隻是在內殿躺久了出來遛個彎。

倒是跟在他身後的魏曕、魏昡,穿了戰甲,一身銳氣。

一路走過來,燕王對章炳、謝桂道:“朝廷奸臣當道,你二人可願歸降本王?”

章炳冷笑:“燕王反賊,你若現在投降,皇上念在叔侄情意,還能留你一命!”

謝桂也是同樣的態度。

燕王便朝率領八百精兵藏匿於王府半年之久的廖十三點點頭。

“章炳、謝桂帶兵擅闖王府,意圖行刺王爺,殺!”

廖十三洪亮的聲音如一道雷霆憑空炸裂,八百精兵齊齊喊殺,一往無前地衝了上去。

全是在草原與匈奴、金國鐵騎廝殺過的精銳,很快就將章、謝二人帶來的五百兵士殺得乾乾淨淨,這還不夠,他們拿著火把衝出王府,一路朝平城南城門殺去,與此同時,楊家、馮家、高家藏匿的五百精兵以及殷家培植的兩百隨商護衛也衝了出來。

這一夜,平城裡殺聲震天,待到天亮,尚不知情的郊外百姓來到平城時,隻見城牆四周高懸數麵大旗,裹挾著王者威嚴的“燕”字,隨旗迎風招展。

第103章

澄心堂。

傍晚魏曕比平時回來的早一點,不過他人沒過來,隻讓長風帶了一句口信兒給殷蕙,讓她今晚與兩個孩子同睡。

殷蕙看著站在廊簷下的長風。

長風垂著眼,麵容平靜而堅毅。

殷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三爺可還有彆的話?”

長風搖搖頭。

殷蕙就讓他回去了。

安排金盞、銀盞在外麵守著,殷蕙一個人回到內室,坐到床上時,雙腿隱隱發軟。

上輩子魏曕這般交待她時,乃是公爹起事的前夕,公爹裝瘋誘了章炳、謝桂二人進府,斬殺之後一舉奪回平城。

隻是,這該是端午前後的事,這輩子怎麼提前了這麼多?

在公爹奪位這件事上,殷蕙最怕變數,最怕她之前做過的某些事影響了公爹,影響了燕王府眾人的命運。

窗外天色漸漸黑了。

衡哥兒、循哥兒都被%e4%b9%b3母牽了過來,小兄弟倆感情好,衡哥兒沒看見爹爹,便扮作爹爹檢查弟弟的功課。

%e4%b9%b3母、丫鬟們毫不知情,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小主子。

殷蕙也笑了,叫丫鬟們擺飯。

真的要發生,她擔心也無用,她相信公爹也相信魏曕,他們會不遺餘力地保護燕王府,保住一大家子老老小小。

飯吃到一半,遠處隱隱傳來廝殺聲。

%e4%b9%b3母、丫鬟們臉色大變,難以置信地朝前朝的方向看去。朝廷要削藩,這事不光外麵的百姓知道,王府裡的下人們也知道,這會兒突然有廝殺聲,難道朝廷的兵馬衝過來要抓王爺了?

“夫人,這……”

殷蕙聽了聽,笑道:“麗春院在排戲,講王爺擊退金兵的,留著除夕夜宴時上。”

儘管她笑得輕鬆,說得跟真的一樣,可隨著前麵的喊殺聲、刀劍相擊聲越來越清晰,%e4%b9%b3母丫鬟們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衡哥兒看向娘親。

殷蕙摸摸他的頭,笑道:“吃吧,吃完娘陪你們玩。”

衡哥兒相信娘親,而且這麼大的孩子,還不懂什麼叫生死危機。

循哥兒就更不懂了,專心致誌地吃著飯。

飯後,殷蕙帶著衡哥兒、循哥兒坐在榻上玩大將軍的遊戲,她來做壞蛋,兄弟倆當將軍。

娘仨一會兒站起來追追跑跑,一會兒坐著推推搡搡,玩得殷蕙出了一身汗。

平時到了睡覺的時候殷蕙就會讓%e4%b9%b3母帶走孩子們,今晚她故意忘了時間似的。

當外麵的喊殺聲遠去,守在前院的長風等侍衛都鬆了口氣。

後宅這邊,衡哥兒、循哥兒困了,殷蕙親手給孩子們擦臉,再陪孩子們一塊兒躺下。

兄弟倆都躺在她的被窩,一個比一個睡得香。

殷蕙翻個身,朝外側躺,擔心公爹魏曕奪城的進展,擔心快一年都沒通過消息的祖父二弟。

朝廷無法容忍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可他們燕王府一大家子人就該因為朝廷的擔心白白放棄現在的榮耀與優渥生活,心甘情願接受流放到偏遠之地的懲罰?連殷蕙都不甘心,更何況兢兢業業替朝廷戍守北地邊疆二十餘年的公爹,更何況魏曕這幾個以皇孫身份自居清高矜貴的兄弟們?

各有各的理由,成王敗寇罷了!

這一夜,殷蕙可能淺淺睡了兩個時辰。

平時東華門那邊有什麼動靜,澄心堂這裡是聽不見的,可今晚叫人提心吊膽,所以當黎明時分東華門被人開啟,殷蕙就驚醒了。

開門不久,城門再次關閉。

這說明王府守衛還在,是自家人回來了。

魏曕、魏昡與指揮使楊敬忠一起來了勤政殿。

燕王從後殿過來,鬢發微濕,仿佛才醒不久,身穿王爺蟒袍,威嚴雍容如舊。

魏暘、崔玉衣冠齊整地走在燕王身邊,不知是早上剛過來的,還是昨晚一直都在勤政殿等消息。

魏曕先稟報平城裡麵的情況,章炳、謝桂一死,城內的朝廷兵馬斬的斬降的降,戰鬥結束得快,百姓們都在各自的家裡避著,基本沒受到影響,再加上楊敬忠帶來的援兵,燕王府起事的近三千兵士也隻損失了三百餘人。

燕王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無論魏曕還是魏昡,身上的戰甲幾乎都灑滿了彆人的血,魏曕早就上過戰場,沉穩冷靜,魏昡年輕些,臉上既有立功的興奮,又有初次殺人後的餘驚。

“衛所那邊如何?”燕王問楊敬忠。

楊敬忠道:“章炳、謝桂的人頭一送過去,謝桂從京城帶來的人馬也降了,郭將軍與張將軍同時接管了十萬禁軍,共十五萬大軍分彆駐紮在三個衛所,隨時等候王爺調遣。”

燕王笑容淡淡,似乎這隻是意料之中的事,算不得驚喜。

笑過之後,燕王吩咐楊敬忠:“你先回去,集合大軍到城門前待命,讓馮謖父子過來見我。”

楊敬忠領命而去。

燕王再看魏曕:“你去殷家走一趟,把廖十三、殷墉祖孫帶來。”

魏曕:“是。”

什麼也沒有問,他轉身離去。

燕王看向一身是血的老四,笑道:“殺了一晚,回去歇會兒吧,昨晚委屈八郎了,回頭我會補償他。”

魏昡:“剛出生就能替父王效力,那是八郎的福氣,不用您補償。”

燕王擺手:“去吧去吧,休息好了,後麵還有差事給你。”

魏昡這才告退。

殿內安靜下來,魏暘看眼崔玉,低聲詢問道:“父王叫馮謖父子、殷墉祖孫過來,有何打算?”

燕王反問他:“是你,你該如何?”

魏暘知道這是父王在考他,沉思片刻,他道:“朝廷以馮騰父子殘害良民、父王徇私舞弊為由要父王進京問罪,如今我們既然起事,便不能認下這罪名,當反扣一個栽贓誣陷的罪名在殷聞頭上。”

燕王滿意地點點頭:“不錯,還有呢?”

魏暘:“隻是,因為他們兩家的私事給父王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怎麼也該記一過,馮家可以靠戰功將功補過,殷家……”

殷家沒有武官,隻能出銀子了。⑦思⑦兔⑦網⑦

燕王:“等會兒他們到了,你就這麼說?”

魏暘怔住。

燕王笑了下,叫魏暘去給徐王妃報信兒,好讓徐王妃放心。

魏暘走後,燕王看向崔玉,遺憾道:“若世子有你一半才智,我便可放心將平城托付給他。”

崔玉笑道:“王爺謬讚,世子端重仁孝,在平城早有賢名,必能守城無虞。”

燕王哼了哼,端重,端重就不會從京城帶個歌姬回來,想要美人難道平城沒有,還非得去京城找,這是不敢在老子麵前好色,到了京城才放縱一回,結果又遇到個讓他丟不下手的,巴巴地帶了回來。

“先吃飯吧。”

今天還有一堆的事,燕王很快就將心裡的舊賬壓了下去。

王府外麵,魏曕讓人去找廖十三,他快馬來了殷家。

天還沒亮,但殷墉、殷閬祖孫倆都醒了,聽說魏曕來了,祖孫倆齊齊跑了出來。

德叔在遠處守著,三人走到影壁後,殷墉低聲問:“三爺,怎麼突然動手了?”

王爺早暗示他做好防備,可殷墉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魏曕看著他道:“殷聞在京城,狀娣爰也瀉α濟瘢竿踽咚轎璞祝僑眨716疵鼙ǎ源俗鎰ゲ陡竿酢!

殷墉都呆住了!

萬萬沒想到離家出走的好孫子還會隔著千裡再這麼“孝敬”他一回!

這是他自己廢了,便要整個殷家乃至燕王府跟著他一塊兒廢?

孽障啊,做了那麼多喪儘天良的事,不思悔過,竟然還反過來報複骨肉至親!

“祖父,您保證身體。”殷閬擔心老爺子受不了這打擊,及時扶住殷墉,輕輕順著背。

殷墉沒那麼脆弱,事情已經發生,此時動怒責怪殷聞沒有任何用,殷墉再問魏曕:“王爺怎麼說?”

魏曕道:“隻叫你們幾人先過去。”

殷墉立即讓德叔備馬。

百姓們還躲在屋中猜測今日平城會是什麼情況時,三人騎著快馬,直奔王府而去。

燕王已經移步到了存心殿,殿內文武官員進進出出,魏曕就帶著殷墉祖孫在殿外等著。

很快廖十三也來了。

等了很久,馮謖父子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他們先前與張錫一同駐守城外,張錫知道馮謖是燕王最器重的指揮使,起事之後主動透了密詔的消息給馮謖。

馮謖已經甩了馮騰幾鞭子,這會兒看到三爺、殷墉祖孫倆,更是一臉慚愧。

殷墉苦笑:“都是老夫不會教孫子,連累了你們。”

兩人推來推去,馮騰煩躁地擋在他們中間,大嗓門道:“做了就是做了,隨便王爺懲罰,我不後悔!”

馮謖抬腳又要踹兒子,廖十三抓著女婿往旁邊一扯,自己挨了馮謖的踹。

馮謖:……

這時,燕王叫他們進去。

內殿中隻有燕王,連一直被他帶在身邊的崔玉也不見了。

馮謖、馮騰、廖十三、殷墉、殷閬一溜跪下,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