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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98 字 5個月前

,叫不叫醒公主又有什麼區彆呢。

金國的兩個婢女如此想,那兩個中原婢女畢竟也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沒接受過大戶人家的調教,完全都是看金國婢女的眼色行事。

所以,當魏昡帶著七分醉意來到新房,迎接他的隻有婢女們。

“公主呢?”魏昡疑惑地問。

一個金國婢女道:“公主睡著了。”

魏昡臉色冷了下來,好大膽的公主,新婚夜居然不等他就睡了,這是仗著自己是公主,沒把他放在眼裡?

再美的女人,如果性子不討喜,他也不稀罕!

丟下四個婢女,魏昡大步進去了,氣勢洶洶地跨過屏風,就見新娘子躺在大紅喜被中,隻露出一張睡得白裡透紅的臉。她睡得還挺香,眉毛舒展,嘴角翹起,仿佛做了什麼美夢。

魏昡愣了片刻,故意重重地坐到床邊上。

新娘子並沒有醒。

魏昡想了想,先仔細觀察起他不辭辛苦跑去邊疆帶回來的新娘子。

臉蛋白白的,細細嫩嫩的,看起來與中原女子沒什麼區彆。

聽說草原上的女子個個都會騎馬,魏昡目光下移,挑起一側的被子,悄悄將新娘子的手拉了出來,輕輕按著她的手指,湊近了看看,再試探著摸了摸,並沒有經常攥握韁繩留下來的薄繭。

難道她不會騎馬?

魏昡正困惑著,美人的手指尖微微動了動。

魏昡忙丟了她的手下去。

這一丟,福善徹底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著一個男人。

驚呼一聲,福善抱著被子縮到了床裡麵。

魏昡也是有些緊張的,可一想到自己不能在敵國公主麵前落了威風,他便板起臉,瞪著她道:“我都沒回來,你怎麼睡了?你們金國公主就是這麼伺候丈夫的?”

福善聞言,羞愧地紅了臉,低頭解釋道:“不是,我,我太困了,一不小心才睡著了。”

魏昡就想到了這一路的辛苦,騎馬累,她總是待在馬車裡,肯定也不舒服,看起來又是嬌滴滴的身板……

“算了,下不為例。”魏昡看著她紅紅的臉蛋,決定不再追究。

福善鬆了口氣,悄悄抬眼,結果就撞上了他的目光,趕緊又低下頭,一隻手不安地攥著被子。

魏昡看著她的手,見她膽小怕生,魏昡頓了頓,問:“你叫福善?倒像中原姑娘的名字。”

福善道:“其實是我本族名化成漢文後的意思。”

魏昡:“那你本族名怎麼說?”

福善就說了。

魏昡沒聽懂,覺得還是福善好聽:“就叫福善吧。”

福善點點頭。

魏昡:“知道我叫什麼嗎?”

福善馬上道:“你叫魏昡,昡是日光耀眼、燦爛奪目的意思。”

魏昡聽明白了,她很看重這門婚事,提前了解過他,並且好像很喜歡他的名字。

“在中原,不宜直呼旁人姓名,你要稱我四爺。”

福善就乖乖地喚了聲“四爺”。

魏昡很滿意,雖然相處還很短暫,可他隱隱覺得,這位公主身上並沒有什麼公主架子,也不像傳說中的那樣,說什麼草原女子都是悍女。

“不早了,服侍我寬衣吧。”魏昡擺出一個丈夫該有的姿態。

福善就靠過來,跪坐在他旁邊,伸手幫他解衣扣。

魏昡聞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吸吸鼻子,是她身上的,可能是什麼熏香吧。

然後,他就發現她很笨,解了半天還解不開。

魏昡很熱,他等得不耐煩,撥開她的手,站起來自己解。

福善很慚愧,中原男子的扣子太複雜……

念頭剛落,她看到了魏昡的褲帶,這個她會!

為了將功補過,福善伸手就拉住了魏昡的褲帶。

魏昡猛地捂住褲帶跳出幾步,難以置信地看向愣在床邊的新娘子:“你做什麼?”

福善一臉茫然:“幫你寬衣啊。”

魏昡紅著臉道:“這個我自己來,你脫你自己的!”

福善哦了聲,轉身去脫自己的了,王府裡麵真暖和,下午沐浴過後她裡麵穿得很少,中衣一脫,裡麵就隻剩一件婢女為她縫製的大紅小衣了。

脫好了,福善回頭,見魏昡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她心裡一羞,鑽到了被窩裡。

魏昡咽咽口水,也鑽了過來。

福善有著中原美人的美貌,也有著草原美人的坦蕩與熱情,她喜歡這個俊俏的夫君,就喜歡抱他,回應他。

這一晚,魏昡叫了三次水。

終於饜足的時候,魏昡抱著新婚妻子,越看越滿意。

“我們中原有句話,出嫁從夫,你既然嫁了我,以後就踏踏實實跟我過,彆再想你們金國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乾涉兩國的政事。”

“嗯,這就好,隻要你乖乖的,我也會好好待你。”

第97章

澄心堂。

天還沒亮,殷蕙、魏曕都醒了。

魏曕跟著去迎親,離開那麼久,昨日一回來就是參加喜宴,忙忙碌碌的,導致夫妻倆都沒能好好說話,睡前倒是有時間,不過都用在彆的事上了。

既然要說話,兩人就擠在一個被窩,冬日的早晨那麼冷,這麼貼著才舒服。

魏曕先問孩子們:“循哥兒還不肯說話?”

再過幾天循哥兒就要周歲了,衡哥兒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說簡單的句子,循哥兒倒好,連一個字說得都不多,說得最熟練的,乃是“抱”。

殷蕙:“跟你們出發的時候差不多,您也不用擔心,娘說您說話也晚,兩周歲的時候仿佛才突然開竅,一下子就能說長句子了。小孩子們,一人一個樣,從大郎到咱們七郎,就沒有哪兩個是同一個月份學會走路、說話的,早點晚點都正常,跟聰明與否沒關係。”

魏曕:“衡哥兒在學堂如何?”

殷蕙:“先生留的功課都做的好好的,就是他喜歡跟著二郎、三郎跑跑鬨鬨,前幾日摔了個大跟頭,手心擦破一點皮。”

魏曕皺眉:“曹保怎麼照看的?”

殷蕙:“幸虧有他,不然衡哥兒摔得就不止是手了,三郎也摔了,腦門磕了個包,今早敬茶時您留意點,還有印子呢。”

魏曕想起自己小時候,意識到大哥二哥與他不親後,魏曕便喜歡一個人待著,除非推脫不開,他都不理會兄長們,等四弟進學堂的時候,因為差了六歲,與四弟玩不到一處去,五弟就更不用說了。

“你們迎親路上還順利嗎?金國那邊什麼人送的嫁?”殷蕙也隨口打聽道。

魏曕:“金國大王子,回來因雪耽誤了兩日。”

二十多日的奔波,落在他口中便隻有這麼短短兩句話。

要不是外麵還黑著,殷蕙就直接起床了,與他聊天最沒意思。

“辛苦您了,再睡會兒吧。”

魏曕拍拍她的肩膀。

待到天微微亮,魏曕先起。

衡哥兒已經醒了,跑過來找爹爹,昨日小家夥一直跟哥哥們玩,都快忘了爹爹回來這件事。

魏曕抓住兒子的小手,手心旁邊果然有塊兒結痂。

“已經不疼了。”衡哥兒小心地看著爹爹的臉色,怕爹爹訓斥他。

魏曕看看兒子,道:“以後小心點。”

衡哥兒記住了,開始興奮地跟爹爹談起昨日的婚宴,末了問:“爹爹,五叔什麼時候成親?”

殷蕙剛好從裡麵走出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五爺魏暻今年十五,成親還早呢,得到京城了,可以說,昨日四爺的婚宴,乃是平城的燕王府舉辦的最後一場喜宴。

“與其盼望五叔成親,你還不如盼著早點過年。”殷蕙摸摸兒子的腦袋瓜,笑著道。

衡哥兒這才想起快過年了,就不再惦記五叔。

%e4%b9%b3母把循哥兒也抱來了,人小穿得又多,圓滾滾像個球。

%e4%b9%b3母進來就把循哥兒放下,鼓勵循哥兒走到爹爹那裡去,表現表現。

循哥兒就一步一步搖搖擺擺地朝爹爹走去,走到一半,小家夥拐個彎,最後撲到了娘親懷裡,拿一雙酷似娘親的桃花眼偷瞥爹爹。

才二十多日不見,小家夥看爹爹就有點眼生了。

於是去勤政殿的一路,魏曕都抱著循哥兒。

今早新婦敬茶,王府裡的大小主子們都聚在勤政殿側殿,等著觀禮。

新婚的小兩口還沒到,燕王妻妾們也要等晚輩們到齊了再出現。

紀纖纖低聲與殷蕙交談:“四弟妹長得可真美,我還以為草原上的女子都黑呢。”

殷蕙淡淡道:“這話二嫂昨日都誇幾十遍了,您沒誇夠,我耳朵可要起繭子了。”

她自然知道,紀纖纖隻是在用這話嘲笑徐清婉,徐清婉不但不美,也有點黑。

殷蕙很討厭紀纖纖這點,容貌都是父母給的天生的,俊男美女的確吃香,但容貌普通之人也不該因此被人嘲笑。

兩個嫂子,大嫂徐清婉雖然清高卻行事公允,紀纖纖除了能湊在一塊兒聊些家長裡短打發時間,真就沒什麼值得彆人敬重的地方。

所以一大早的,殷蕙也不介意給紀纖纖冷臉。

紀纖纖討了個沒趣,瞪殷蕙一眼,心情不錯地品起茶來。

對麵魏暘幾兄弟排排坐,哪怕不刻意看女眷這邊,目光也會掃過來幾次。

魏暘很難不注意到自己的妻子與兩個弟妹的差彆。

以前他還能安慰自己妻子出身高,可如今老國公去世了,徐家的地位大不如前,新國公更是擺出與燕王府撇清關係的態度,真是叫人生氣。

過了一會兒,魏昡帶著他新過門的妻子姍姍來遲。

除了魏曕,其他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

福善微微害羞地往魏昡身邊挪了挪,魏昡朝她笑笑,已經有幾分愛護妻子的做派了。

魏暘看清福善的臉,心裡嗤了一聲,行啊,四弟的妻子也比他的美。

魏昳呆呆地看了四弟妹幾眼,被魏曕踢了一下鞋子才趕緊收回視線。

魏曕隻在小兩口走近時認個臉,免得以後碰見連弟妹都不認得。

新人到,燕王、徐王妃等人也過來了,今日李側妃等人就是看客,郭側妃的席位就擺在徐王妃一側,等會兒兒媳也要給她敬茶。

人長得美確實占便宜,親婆婆郭側妃本來對這樁婚事有頗多不滿,這會兒見兒媳婦好歹是個難得的美人,與兒子站在一塊兒也算郎才女貌了,心裡就舒服了很多。

錦墊鋪好,魏昡小兩口跪過去敬茶。

福善一開口,漢話說得字正腔圓。

燕王點點頭,對這點還算滿意,如果兒媳婦連漢話都不會說,老四如何跟她夫妻和睦?

甭管兒媳婦來自哪裡,嫁進王府就是一家人,燕王還是希望老四婚後圓滿的。

徐王妃、郭側妃說的話多些,分彆給了福善賞賜。

敬完長輩,就是兄嫂了,福善跟在丈夫身邊,先認丈夫的四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