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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66 字 5個月前

王韞石打量他的神色,嘖嘖道:“真是便宜你那個庶弟了,聽說你們老爺子這次出門把他也帶上了,莫非他還想器重一個外室子不成?”

殷聞笑了,看著他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王韞石連忙給他賠罪,識趣地告辭。

殷聞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攥緊了手中的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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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馮騰可以休息一日,馮夫人還想找兒子商量婚宴瑣事,誰知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人。

“這孩子,以前就不著家,怎麼都快成親了還這樣?”馮夫人對丈夫抱怨道。

馮謖悠然道:“隨他吧,等兒媳進門,讓兒媳管著他,你省省心。”

馮夫人隻能如此期待了。

與此同時,馮騰一身灰色布衣坐在一個茶寮裡,一邊喝酒,一邊聽茶寮的坐館老先生說書。

派出去的兩個長隨前後回來,報給他兩個消息。

馮騰放下酒碗,留下一塊兒碎銀,帶著人走了。

春光好,王韞石今日與幾個富家少爺一塊兒去東山遊玩,中途他要去小解,一個人鑽進了樹林。

其他少爺們坐在路旁等他,等了好久不見人回來,猜到出了事,忙與王韞石的小廝進去尋人,找了很久,終於在一個山坡底下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王韞石,身上的荷包不見了,人也被打得鼻青臉腫,最慘的是,眾人好不容易將王韞石叫醒,王韞石不摸臉也不找荷包,冷汗淋淋地指著右腿。

有會摸骨的少年試著一摸,驚覺王韞石的右腿竟然被人打斷了!

“什麼賊人如此狠毒!韞石,你可看見對方的臉了?”

王韞石什麼也沒看見,也沒有心思去想,腦海裡隻有一件事,他的腿廢了!

殷聞人在城裡,並不知道東山那邊發生了什麼。

老爺子收了很多權回去,不過還是留了兩個鋪子給他打理,殷聞今日就一直待在一個鋪子裡。

但他的心不在此處,做樣子給彆人看罷了。

再過不久,江南就會有噩耗傳來,他不想露出任何異樣惹人懷疑。

忙到黃昏,殷聞才帶著老爺子新安排的兩個護衛離去。

這兩個護衛,與其說是保護他的,不如說是老爺子派來監視他的。

殷聞並不在意,老爺子年紀大了,早晚會把家業交給他,到那時,殷家上上下下都會聽他的話。

天色昏暗,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想到回到家裡還要聽父親母親嘮叨,殷聞心中便浮起煩躁來,故意放慢了腳步。

路過一道巷子口,突然有三道人影衝了出來!

三人全部蒙麵,然個個身形魁梧,一看就是練家子!

殷聞亦會功夫,麵對強敵,他與兩個護衛同時動起手來。

其中體型最為魁梧的蒙麵人找上了殷聞。

殷聞曾經自負文武雙全,然而他少有與人動手的經驗,腰間雖有佩劍,然而在對方一雙淩厲鐵拳的攻擊下,他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而無論他的招數如何巧妙,一旦撞上對方的身軀或手臂,便猶如撞上銅牆鐵壁,沒傷到對方,隻震得自己虎口發麻!

“不知好漢與我有何仇怨?”注意到兩個護衛隻能勉強與蒙麵人打成平手,根本無法分身過來幫他,殷聞開始尋求自救之法,一邊閃躲一邊問道,“如果好漢隻是收錢替人辦事,我願給你十倍的價錢。”

蒙麵人仿佛聾子一般,隻管一拳一拳的招呼過來,終於,殷聞被其擊中%e8%83%b8口,當即噴出一口血來!

一旦露出破綻,他越發處於劣勢,蒙麵人連續三拳將他砸到在地。

至此,蒙麵人不再出拳,看著地上試圖掙紮起來的殷聞,蒙麵人冷哼一聲,抬腳踩向殷聞的襠部!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殷聞麵容扭曲,瞬間昏死過去。

蒙麵人還想再踩一腳,另外兩個蒙麵人見了,突然衝過來,一左一右地拽著他跑了。

傷人可,殺人事就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馮騰一身是土地回了家。

馮夫人:你又跟誰切磋了?

馮騰:沒切磋,踩了兩個小氣球。

第87章

殷聞被護衛迅速背回了殷家,因為天色昏暗,倒沒有引起什麼注意,偶爾有人瞥見,也隻當殷聞喝醉了,自己走不了路。

殷宅,殷景善、趙氏夫妻倆還在等兒子回來一起吃晚飯。

德叔背著手在前院轉悠一圈,既是盯著下人們做事,也是替老爺留意大少爺的歸來時間,正暗暗思忖大少爺今日回來的有些晚時,一個護衛背著殷聞匆匆跑了進來。

德叔看到了殷聞雪白中褲上的血!

“怎麼回事?”臉色大變,德叔跑上前問。

護衛喘著氣道:“我們回來路上被人偷襲,吳山去請郎中了,我先背大少爺回來!”

德叔看看昏死過去的殷聞,再看看全須全尾的護衛,怒道:“你們兩個做什麼用的,為何隻有大少爺受了傷!”

雖然大少爺做了錯事,可大少爺還是老爺的長孫,真有個好歹,老爺能不心疼?

護衛低下頭,既慚愧又困惑地解釋道:“對方一共有三個,其中兩個負責牽製我與吳山,另外一個專門對付大少爺,其人魁梧如山拳法淩厲,大少爺完全不是對手,隻是,對方似乎更像是泄憤,他的同伴怕他出手太重,後來還將他拽走了。”

這時,殷景善、趙氏夫妻倆得到消息趕過來了,一看到殷聞身上的血,趙氏先哭天搶地起來。

在趙氏心肝肉的哭聲中,護衛將殷聞背回他的房間。

當殷聞被小心翼翼地擺放成仰麵而躺的姿勢,當護衛小心翼翼地脫下殷聞的褲子,趙氏隻看一眼,人便直直地往後倒去。

殷景善同樣腿軟地跪跌在地上。

德叔看過之後,麵露不忍地彆開眼。

“是誰,誰那麼狠心,要我殷家斷子絕孫!”悲痛過後,殷景善被憤怒染紅了眼睛,咬牙切齒地看向送兒子回來的護衛。

護衛隻能描述三人的身形,沒有辦法知曉對方的身份。

趙氏悠悠轉醒,正好聽到護衛的話,她爬到兒子的床邊,再看眼兒子身上的傷,趙氏嘴唇顫唞地道:“一定是殷蕙那死丫頭做的,她一心霸占娘家的家業,便趁老爺子去江南的時候下此狠手,要老爺子把家產都留給殷閬那個提線木偶!”

德叔皺眉道:“二太太慎言,這話傳到王府,一個不敬的罪名壓下來,殷家上上下下都得入獄。”

兒子都廢了,生死不明,趙氏哪還有理智,死死瞪著德叔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當我不知道你心裡隻有那死丫頭,說不定謀害阿聞你也有份!來人,把這個老東西抓起來關進柴房!”

二房這邊的下人衝了進來,然而發現趙氏要關的是德叔,沒有一個人敢動。

就連殷聞身邊的護衛,也毅然站到了德叔身後。

德叔沒有理睬趙氏,看向殷景善:“二爺,如今給大少爺看病要緊,真相如何,等大少爺醒了再說吧,或許他知道仇家是誰。”

殷景善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兒子的傷深深地打擊了他,殷家下人寧可看德叔的眼色也不聽他們夫妻的,對他而言又是一道猛擊。

曾經在老爺子眼裡,他最大的用處就是生下了阿聞,如今阿聞廢了,老爺子是不是也要對他棄如敝履?

心如亂麻,殷景善已經失去了分寸,他將德叔趕出去,與趙氏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郎中到了,先檢查殷聞的傷勢。

殷聞肋骨斷了兩根,但這並不嚴重,後麵還能養好,最大的問題是,殷聞那裡廢了,毫無恢複的可能。

趙氏一聽,再度昏死過去。

殷景善頹敗地坐到兒子床邊。

郎中替殷聞處理傷口時,殷聞疼醒了。

“阿聞,我的阿聞啊,你這是招誰惹誰了啊!”趙氏撲到兒子身上,哀嚎痛哭起來。

郎中及時將她拉開,提醒她殷聞肋骨還斷著。\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趙氏就站在一邊哭,都快要將心哭碎了。

殷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郎中他的傷勢。

郎中一開始還不敢說,被殷聞目光陰鷙地催促一遍,他才說了實情。

殷聞猛地攥緊雙拳,眼中恨意滔天。

殷景善叫郎中先出去,腫著眼眶問兒子:“阿聞可知道凶手是誰?咱們要不要報官?”

麵對父母除了心疼擔心卻再無任何用處的臉龐,殷聞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凶手是誰,那樣的身形那樣的手段又是在廖秋娘即將出嫁的時刻,對方挑這時候下手,就是要他知道其身份。

可殷聞沒有證據指認對方,沒有證據就無法報官。

報官也沒有用,馮謖父子是燕王的人,平城的一切都是燕王說了算,燕王一定會護著馮家父子。

“不用,你們隻當今日無事發生,不得外傳半字。”

冷靜下來後,殷聞交待父母道。

趙氏不甘:“怎麼能就這麼算了,你……”

“出去。”殷聞沒有耐心聽她的哭,冷聲斥道。

趙氏驚得眼淚都忘了掉。

殷聞冷冷地看向同樣沒用的父親:“你也走,我想一個人靜靜。”

在這樣的兒子麵前,殷景善竟然擺不出任何父親該有的威嚴,愣了片刻,拉著趙氏走了。

殷聞叫來身邊的小廝,讓他去打聽王韞石的消息。

天還沒有完全黑透,小廝出去跑了一圈,回來告訴殷聞,說王韞石外出遊玩,遇到歹徒,右腿都被人打斷了,成了殘廢。

如果說之前殷聞對凶手的身份隻有八成把握,至此,他已有了十分,凶手就是馮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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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德叔心神不寧,寫了一封信交給周叔,讓周叔遞進燕王府。

殷蕙看完信,最先想到的也是馮騰。

她與二叔一家不和,這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在平城甚至燕地百姓們眼中,殷家與燕王府是姻親,誰還敢對殷家人下手?

知道她不會替殷聞做主且有本事朝殷聞下手的,隻有廖十三、馮騰。

廖十三光明磊落,已經打過殷聞的鞭子,不會再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馮騰……

所以,是廖秋娘將真相告訴了馮騰,還是馮騰自己查到的?

一個鐵骨錚錚的武官,又哪裡能容忍未婚妻被一個畜生欺淩,馮騰不知道便罷了,一旦知道,他報複殷聞便是早晚的事。

殷蕙對殷聞沒有半分同情,他敢設圈套謀害廖秋娘,肯定也用同樣的辦法對付過彆的女子,也許在廖秋娘之前,已經有無辜的女子落在了他手中。

殷蕙隻擔心廖秋娘,如果馮騰是自己查到的消息,那他還能接受廖秋娘嗎?這門婚事會不會受影響?

四月初七這日,殷蕙去錦繡樓之前,先去了一趟廖家。

婚期將近,廖秋娘正乖乖待在家裡等著嫁人,聽說三夫人來了,廖秋娘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