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1 / 1)

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29 字 5個月前

上的,還是不說了。”

魏曕想起她擰眉的樣子,問:“講的什麼?”

殷蕙隻好回答:“才子佳人那種事唄。”

魏曕抿唇,他沒看過這種書,不知道才子與佳人會發生哪種事。

殷蕙根據他微變的神情,猜到了七七八八,就講得詳細些:“這種書,通常才子都是寒門子弟,亦或是家道中落,機緣巧合遇到大戶人家貌美的小姐,那小姐被他們的才華吸引,寧可忘了從小到大的教養,也要與他們花前月下私定終身。”

魏曕皺眉:“以後少看,最好扔了。”

殷蕙乖巧道:“知道,其實我以前看的也還好,才子們大多端方守禮,這兩年書坊不知道怎麼了,賣的話本子寫得越來越離譜,就說我今天看的,那書生竟然擔心小姐聽從父母的勸阻不理他了,故意通過友人的妹妹將小姐請到友人家中,他則躲在書房,強行向小姐求歡……”

她說到這裡時,魏曕的眉頭已經皺出了“川”紋。

殷蕙繼續道:“我就特彆生氣,換做是我,我非得報官告他誘奸良家女子,包括他的友人兄妹也彆想置身事外。”

魏曕瞪她:“胡言亂語。”

殷蕙靠到他懷裡,賠笑道:“我就是隨口說說,您當真做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話本子裡的小姐真狠心去報官,您覺得官府會替她主持公道嗎?”

魏曕想了想,道:“要看那公子有沒有擔當,他承認罪行,官府自然會定他的罪名,若他不承認,咬定小姐勾引的他,這事便難以說清,想來他對友人兄妹說的也隻是請小姐過來一敘。”

殷蕙做恍然大悟狀:“怪不得事後那小姐哭一陣就答應了,她肯定也是怕報官不成反被誣陷,不得已兩害相較取其輕。”

魏曕嗯了聲,再次告誡她:“都燒了,衡哥兒越來越大,彆帶壞他。”

王府的書堂裡,絕不會有這種書。

殷蕙乖乖點頭,頭枕著他的肩膀,眉暗暗皺緊。

殷聞的陷害與那書生大同小異,廖秋娘隻是僥幸沒有讓他得逞。殷蕙對官府辦案的流程不太了解,故意通過話本子詢問魏曕,現在看來,廖秋娘的顧忌沒錯,這類案子上,官府真的很難還女子清白。

如果祖父肯嚴懲殷聞,也算是給廖秋娘一個交待了。

第52章

初七這早,殷蕙跟著魏曕一塊兒起來了,梳頭時讓金盞去安排馬車。

魏曕看過來:“今日還要出府?”

一個“還”字,就讓殷蕙明白,魏曕知道她三日前出了一次。

這事確實也瞞不過他,安排車馬的事得通過安順兒辦,安順兒又對魏曕最忠心,肯定要對魏曕提一嘴。那日魏曕沒問她為何離府,可能以為她隻是履行每月去一趟錦繡樓的慣例。

殷蕙轉過身,巴巴地望著他,小聲道:“上次是烤肉饃鋪子出了點事,今日才是去錦繡樓,可以嗎?”

魏曕沉默。

殷蕙朝他嘟嘟嘴。不知道這招對魏曕管不管用,反正以前每次跟祖父使,祖父都會縱容她。

魏曕板著臉移開視線,卻也沒有說什麼。

不說就是默許,殷蕙笑笑,繼續梳頭。

安順兒還聰明地將夫人的馬車安排到了東華門外,猜到夫人會與三爺同時出發。

然而不知是殷蕙的運氣不佳,還是魏曕倒黴,夫妻倆剛走出東六所來到隔開燕王府前朝與後宮的中間巷道上時,就見燕王也從勤政殿那邊出來了,而且也是朝東華門的方向走來。

殷蕙緊張地看向魏曕。

魏曕看她一眼,站在原地。

晨光熹微,小兩口並肩站著,一個神色如常,一個透出幾分不安來。

燕王走近了。

魏曕、殷蕙齊齊行禮,魏曕問道:“父王要出府嗎?”

燕王道:“是啊,去衛所看看,一起走吧。”

他的目光從殷蕙臉上掃過,馬上就移開了,也沒有問什麼。

燕王步子大,走得快,魏曕從容跟上。

殷蕙也不好小跑著追,亂了儀態隻會更加惹公爹不喜,所以,等她出了東華門,燕王父子倆已經騎馬遠去了。

殷蕙帶金盞上了馬車。

金盞捂著%e8%83%b8口,心撲通撲通地跳,劫後餘生般對殷蕙道:“夫人,咱們以後還是走北門吧,彆貪近了,走北門肯定碰不到王爺。”

殷蕙故作沉穩:“王爺都沒說什麼,瞧你那點出息。”

其實她非常擔心,公爹會不會訓魏曕縱容她頻繁出府啊,回頭魏曕再來訓她,挨訓倒沒什麼,就怕以後不能再出門。

不過,今日事大,就算明知會撞上燕王,殷蕙也還是要出去,隻是會換個門走。

殷蕙來到錦繡樓時,廖秋娘、梨花已經都等在這裡了。

擔心祖父可能外出,不宜耽擱,殷蕙直接讓廖秋娘上車,金盞、梨花在外麵跟著。

已經過去三日,廖秋娘白皙的臉上還留著泛青的指印。

見殷蕙為此難受,廖秋娘笑道:“您不用擔心,早不疼了,我故意沒塗藥膏,為的就是讓老爺看清楚。”

少女目光清澈明亮依舊,殷蕙又欽佩,又越發地喜歡這個小姑娘。多勇敢多豁達,經曆過那種事依然能向陽而生,她上輩子白白活到二十五歲,竟被納妾這點小事給氣回來了。

“委屈你了。”千言萬語,殷蕙隻找到這一句話。

廖秋娘笑了笑,想到什麼,她有些忐忑地看著殷蕙,小事道:“夫人,我爹爹知道了。”

爹爹目光犀利,她瞞不住,隻能交待。

殷蕙登時提心吊膽起來,廖十三可是刺殺過殷聞,這次會不會……

真能殺死殷聞也是殷聞活該,就怕殷聞又拿祖父擋刀,亦或是廖十三刺殺失敗被殷家的護衛拿下,白白背負謀殺之名入獄。

廖秋娘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害怕,忙解釋道:“我爹爹跟我一個意思,錯都在大少爺,不能連累您與老爺,隻希望老爺能給我們一個說法。爹爹還說,大少爺有暗中派人盯著我,所以他這幾天都假裝毫不知情,今日一大早才趕去了殷府稟報老爺,免得大少爺發現我來見您,提前找借口支走老爺,讓您撲空。”

殷蕙背後冷汗淋淋。

廖十三不愧是跟著商隊出生入死的武者,哪怕女兒被人欺辱,他也能忍下去,等候最佳時機。

這次是廖秋娘保住了清白與性命,廖母更是蒙在鼓裡活得好好的,廖十三能保持理智,否則,他肯定還會像上輩子一樣,伺機刺殺殷聞。

殷蕙的目光,再次落到廖秋娘的臉上。

小姑娘長得好看,眉眼中也有一種尋常女子身上罕見的堅毅與無畏。

都是因為她有廖十三那樣的好父親吧,所以才能臨危不亂,想出放火的辦法擺脫殷聞。

殷家到了,與往日不同,今日殷家大門緊閉,意思是不見外客。

殷蕙自然不是外人,德叔神色嚴肅地將殷蕙、廖秋娘、梨花帶到了殷墉的院子,連金盞都隻能在院外守著。

廳堂裡麵,殷墉麵沉如水地坐在主位,左邊站著趙氏、殷聞母子,右邊是廖十三。

兩輩子殷蕙曾多次聽見廖十三的名字,今日乃第一次親眼見到他的人,彆看廖秋娘白淨貌美,廖十三卻是個山嶽般魁梧、麵如古銅的壯碩男子,且比燕王身邊的那些武將還要魁梧,一身粗布短褐緊緊地束縛著他強健的身軀,上臂兩側繃得緊緊實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將軍們隻是遇到戰事才上陣殺敵,廖十三年年都跟著商隊出生入死,過得是刀尖%e8%88%94血的日子。

“阿蕙,過來坐。”殷墉身邊還有張椅子,他看眼殷蕙,道。

殷蕙點點頭,走了過去。

趙氏怨憤地看著,老爺子叫她過來站了半天了,她都沒資格坐,殷蕙一個晚輩就可以!

殷墉看眼殷聞與廖十三,先問梨花:“你來說,初三那日都發生了什麼。”

廖秋娘抿緊嘴唇,終於還是看向殷聞。

殷聞左臉的傷疤已經愈合,結了暗紅色的痂,遠沒到脫落的時候。

一大早的被廖十三打了個措手不及,在祖父麵前失去先機,殷聞的臉色很是難看。

最關鍵的是,他篤定廖秋娘不敢說,前日還去殷家倉庫試探過廖十三,廖十三的表現與平時沒有任何區彆。

二人對視時,梨花已經開始了敘述,從初二黃昏王家派人去鋪子前邀請她們開始說起,到她喝了茶水昏迷不醒,到她醒來發現王家亂成一團、廖秋娘雙頰紅腫。

儘管事情是發生在廖秋娘身上,重新回憶,梨花還是氣得全身發抖,眼睛也紅了,跪下道:“老爺,請您替廖姑娘做主。”

“你胡說!”趙氏突然指著梨花大罵起來:“她們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在這裡顛倒黑白陷害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們阿聞想要什麼樣的美人不行,有的是大家閨秀搶著給他,他需要用這種手段算計你們這些臭丫頭!我看就是有人看阿聞不順眼……”

“閉嘴!”殷墉猛地一拍桌子,朝趙氏吼道。

趙氏打了個哆嗦,硬得不行,她也跪下去,朝老爺子抹淚道:“父親,阿聞是您一手栽培大的,他的品行您再清楚不過,您得替他做主啊,不能放任外人這麼汙蔑他,阿聞還沒有成親,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誰還敢嫁到咱們殷家來……”

殷墉冷著眼道:“讓你過來是讓你做個見證,你再囉嗦一句,馬上回去!”

趙氏終於不出聲了。

殷墉又看向廖秋娘,剛要開口,卻被小姑娘臉上的巴掌印刺了眼,於是垂眸道:“秋娘說說,從進了王家開始說。”

廖秋娘跪到地上,事無巨細地回憶起來,包括王家壽春堂中花壇裡的花草:“壽春堂很幽靜,我其實有點怕,可我看到除了圓臉丫鬟院子裡還有兩個伺候花草的小丫鬟,我便安了心,覺得這確實是一個過日子的富貴人家,還有廚房裡的東西,菜刀是經常被人磨過的,菜板也有了些年頭,上麵全是切痕。”

明明還沒說到她的委屈,殷蕙莫名眼睛發酸,殷聞心機深沉,他肯定知道廖家父女不是等閒之輩,所以不惜串通王家布這個局。

“梨花昏迷不醒,我很害怕,我知道大少爺會武藝,所以趁大少爺還站在門口,偷偷拔了梨花的銅簪藏到袖子裡。”

“菜刀被大少爺奪了,他把我壓到米缸上,他力氣太大,我掙不開。”

“他在我身上亂摸,我很害怕,知道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他來親我,我假裝從了,我聞到他嘴裡有香瓜味……”

殷聞眼角微抽,早已將視線移過來的殷墉,沒有錯過這一幕。

“他想搶我手裡的火折子,他把我撲到地上,見火燒起來了,他罵我,打了我兩個耳光。他還讓那兩個護衛來抬我,我的腿也被他們看了。”

廖秋娘緊緊咬著牙,淚流滿麵地回憶著。

殷墉吩咐德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