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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4325 字 5個月前

還好,上衣的%e8%83%b8口多多少少都有些緊,而去年秋冬在王府做的新衣又都是孕婦穿的,此刻穿起來又過於寬鬆肥大。

重陽節前,殷蕙又出了一趟門。

探望祖父是真的但也是幌子,這次祖孫倆沒聊多久,殷墉有事要處理,殷蕙也沒留在殷家用飯,與祖父分開後,她去了錦繡樓。

錦繡樓是平城首屈一指的綢緞莊,這裡賣各種名貴的綾羅綢緞,也有擅長各種精美繡法的繡娘替有有錢人們縫製新衣。

錦繡樓原是殷家的產業,殷蕙出嫁時,殷墉將整個錦繡樓作為陪嫁送給了小孫女,包括裡麵的管事與繡娘們,除此之外,殷家還專門從杭州、福州、蜀地、山西挑了四家染坊送給小孫女,不但能保證殷蕙的錦繡樓能自給自足,還能做其他綢緞莊的生意。

雖然殷家還有更多的染坊與綢緞莊,但殷墉送給小孫女的這份陪嫁,乃是挑了其中生意最好的幾家產業。殷蕙的二叔二嬸曾為此與老爺子鬨了一場,認為老爺子過於偏愛殷蕙。夫妻倆的理由是,自古以來,家產都是留給兒子孫子的,女兒孫女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給份嫁妝足夠了,哪有分家業根基的?

殷墉卻堅持送了這些產業給殷蕙。

殷景善再反對,殷墉就說:“咱們家的家業,等我死後,本該你與你大哥一人一份,你大哥命苦早早沒了,隻留阿蕙一個血脈,我隻是把本該屬於你大哥的一小部分給了阿蕙,留給你的更多,哪裡不公平?”

殷景善這才不吭聲了。

上輩子殷蕙一心都撲在魏曕與兒子身上,手裡的銀子太多了,從小不必為銀錢煩惱的她,對祖父送她的任何鋪子都不曾上心,完全交給周叔打理,好在周叔對她足夠忠心,再加上背靠燕王府這棵大樹,沒有讓這些產業出現什麼問題。再後來,殷景善、殷聞父子倆敗光了殷家的產業,竟然還跑來央求她,希望她能把那四家染坊還給他們,讓他們重振殷家家業。

殷蕙自然沒有理會。

重生一回,殷蕙收回了對魏曕的心,自然也有心力放在其他事情上。

周叔再可靠,今年也快五十了,她能再用周叔十年甚至二十年,但周叔總有乾不動的時候,萬一新的管事能力不行,她自己又什麼都不懂,豈不是要步二叔一家的後塵,讓祖父苦心分給她的產業也敗落了?

所以,她必須熟悉這些產業的經營,必須趁祖父周叔他們還在,扶植栽培下一代管事。

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錦繡樓裡的客人不多,女掌櫃劉曼娘坐在櫃台後撥打著算盤,不經意朝外看了眼,然後就愣住了。

殷蕙朝劉曼娘笑了笑。

她是祖父的掌上明珠,從小就喜歡跟著祖父四處走動,外地太遠沒辦法,但平城裡麵殷家的大小鋪子,殷蕙都去過,又因為女孩子愛美,殷蕙來錦繡樓的次數最多,與劉曼娘也十分熟悉。

用劉曼娘的話說,殷蕙乃她看著長大的。

“我的二小姐,您不在王府待著,怎麼自己出來了?”丟下算盤,劉曼娘激動地跑出來,又以最快的速度將殷蕙請到了後院。

“二小姐,您出門沒關係吧?”

燕王府就是平城百姓眼裡的天,劉曼娘又快兩年沒見過殷蕙了,自然把燕王府想成了輕易不能進出的地方。

殷蕙笑道:“一個月出來一次還是沒關係的,您先派人把周叔請來吧,咱們慢慢聊。”

劉曼娘馬上吩咐一個小廝去請周叔。

殷蕙的陪嫁產業太多,周叔每家都要管,是個大忙人。

殷蕙再讓劉曼娘拿軟尺來,她要在自家鋪子裡另做六套冬裝、六套春裝。

一季十套,於她而言不算奢侈。

劉曼娘很高興,一切準備就緒,她一邊替殷蕙量尺寸一邊感慨道:“上次給小姐做衣裳還是準備陪嫁呢,今日終於又有機會了,哎呦,小姐的腰怎麼還這麼細,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嗯,%e8%83%b8又長了……”

與王府裡的繡娘相比,劉曼娘簡直是把殷蕙當自家孩子,說話直白卻透著親昵。

殷蕙今日的心思卻不在這些上麵,與劉曼娘打聽起錦繡樓的種種運作來。

劉曼娘驚訝道:“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些了?”

殷蕙直言道:“二叔他們一直不滿祖父將錦繡樓給我,我若不上心,將來您與周叔老了幫不了我了,我卻什麼都不懂,一旦影響了錦繡樓的生意,二叔二嬸再來奚落兩句,我可受不了。”

劉曼娘既意外,又欣慰,曾經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二小姐,終於長大了。

劉曼娘就先從一些淺顯的東西講了起來。

講得口乾舌燥時,周叔來了,劉曼娘讓周叔招待殷蕙,她去前麵招待客人。

時間有限,殷蕙也不能一口氣吃成胖子,讓周叔將各處產業去年一整年的賬目都整理好送到燕王府去,她自己對著賬本慢慢學,有疑惑先記下來,下次見麵時再問。畢竟是巨商家的小姐,從小耳濡目染,殷蕙還是有些基礎的,真想上手,假以時日一定能學透,至少不會被人輕易糊弄了過去。

周叔動作很快,隔了一日就命人送了一箱賬簿過來,包括與外地莊頭、管事往來的書信。

殷蕙除了王府裡麵的一些應酬,總體還是很清閒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看賬本。

轉眼到了九月初九,重陽。

燕王府裡上午舉行了祭祖,下午徐王妃在花園裡設了賞菊花會,算是應個重陽賞秋的景。

天氣不錯,殷蕙把衡哥兒也帶了出來,小家夥會坐了,大人們說話,他坐在帶輪子的木製小推車裡麵,大眼睛東瞅瞅西看看。

眉姐兒、二郎、四郎也都在。

眉姐兒五歲,乖乖地坐在親祖母徐王妃身邊,二郎吃了禁足一個月的教訓,如今穩重些了,哪怕被拘束在這種他明顯不喜歡的場合,也能老老實實的。

紀纖纖的肚子已經非常大了,說不定哪日就生,今日她也將庶子四郎帶了出來,四郎早已過了周歲,隻是體弱,現在還走不穩當。

看眼一個人在木車裡玩得不亦樂乎的衡哥兒,紀纖纖笑著對四郎的%e4%b9%b3母道:“讓四郎與五郎玩去吧,就他們倆不會走呢。”

殷蕙沉得住氣,溫夫人露出緊張來,那四郎就是個病秧子,現在瞧著好,萬一身上還有病氣,過給衡哥兒怎麼辦?

李側妃一臉看戲的表情。

徐王妃帶笑道:“還是讓四郎自己玩吧,五郎看著小,力氣可不小,踢到四郎怎麼辦。”

殷蕙這才附和地點點頭:“母親說的是,早上我喂五郎吃葡萄泥,被他踢了一腳胳膊,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紀纖纖:“呦,五郎力氣這麼大啊,那快把四郎抱回來吧,我們四郎嬌氣,可不敢招惹五郎。”

李側妃扭頭對徐王妃道:“世子爺他們這會兒已經啟程回來了吧?”

徐王妃道:“應該回了,之前王爺推測,說他們差不多月底到。”

李側妃瞥眼殷蕙,笑道:“快回來吧,三爺一走仨月,可把老三媳婦悶壞了,隔三差五就出去透透氣。”

殷蕙就知道,一旦她頻繁出府,肯定會被人盯上。

因為李側妃是長輩,她沒有說什麼。

溫夫人平時雖然不爭,卻也看不得李側妃夾槍帶棒地欺負自己的兒媳,再加上這陣子燕王常去她那邊,給了她底氣,這會兒便道:“阿蕙臉皮薄,姐姐可彆揶揄她了,阿蕙去年剛嫁進來就懷了孕,整整一年都沒回家探親,難得老三不在府裡沒什麼事,她才有閒回娘家看看。”

郭側妃也開口了:“是啊,老三媳婦夠沉得住氣了,哪像我,連著仨月不讓我回娘家看看,我都想得慌。”

李側妃直接翻了個白眼給她。

徐王妃無奈地搖搖頭:“好了,起風了,咱們也散了吧,彆吹著孩子們。”

一群內眷,分彆朝東、西六所走去。

紀纖纖肚子大,走得慢,殷蕙這邊推著衡哥兒的小車,也快不起來,妯娌倆就挨上了。

“三弟妹,三爺離開這麼久,你想不想啊?”紀纖纖明知故問地道。

正常情況下,哪個新婚妻子會不思念丈夫?

偏偏殷蕙是個特殊的。

她笑道:“還好。”

紀纖纖嘖嘖道:“你可彆怪我多嘴,如月表妹也在京城呢,三爺與她青梅竹馬,既然去了京城,能不去探望一番?”

殷蕙故意裝糊塗:“去也是應該的,表兄妹倆難得見個麵。”

她過於平靜,瞧著也不像裝的,紀纖纖納悶了,以前隻要她提溫如月,殷蕙便會變臉色,今日怎麼換了個人似的?│思│兔│網│

岔路口到了,殷蕙與紀纖纖道彆,回了澄心堂。

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看賬本,時間對於殷蕙忽然變快了起來。

九月二十一的傍晚,紀纖纖像上輩子一樣,有驚無險地生下了一個女孩兒,起名莊姐兒。

次日,錦繡樓將殷蕙訂做的六套冬裝送來了,春裝要慢些,左右不急。

莊姐兒洗三那日,殷蕙穿的是王府發下來的一套冬裝,桃紅緞麵的夾襖,趁得她%e8%83%b8鼓腰細,如一朵開得滿滿的粉牡丹。

二爺魏昳百忙之間,都留意到了這位嬌豔動人的弟妹。

殷蕙打他麵前走過的那一瞬,魏昳突然很羨慕老三。

弟妹出身低卻美豔無比,對老三也恭恭敬敬溫溫柔柔服服帖帖,不像他家那位,天天與他頂撞。

說曹操曹操到,宴席還沒散,魏曕、魏暘兄弟倆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爺:我回來了。

燕王:在京城有沒有給我丟臉?

紀纖纖:有沒有收個通房小妾?

蕙蕙:哦。

第14章

得知府裡正在給新出生的莊姐兒慶洗三,魏暘、魏曕等人就直接來了暢遠堂。

至此,燕王府一大家子才是真正地團圓了。

殷蕙與魏杉、魏楹站在一塊兒,默默地看著闊彆三月的丈夫朝燕王走去,行跪拜之禮。

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她與魏曕在被窩裡狠狠地折騰了一回,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她甚至都沒發現魏曕已經變成了二十歲的魏曕。醒來不久魏曕又動身前往京城了,殷蕙也就沒有機會仔仔細細地再端詳一遍自己年輕了十歲的夫君。

不過,也沒什麼好看的,魏曕這人,無論何時都冷冰冰的,表情少得像幅畫,隻要隨著年月的流逝,逐漸給他添加幾筆皺紋、胡須就行了。

突然,魏楹悄悄地撞了撞她的胳膊,還飛來一個揶揄的眼色。

換成上輩子,殷蕙定會鬨個紅臉,如今,殷蕙隻遺憾魏曕回來了,那張舒舒服服的大床又要經常分一半位置給他。

關於京城一行,燕王有很多話要問兩個兒子,隻是現在不是時候。

“都還沒吃飯吧,晌午就先在這邊吃點,晚上府裡再正式設宴替你們接風洗塵。”

“謝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