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得逞,卻被硬生生打斷了他獸行。
薑瓷見機推開他高大的身軀,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裙子,然後去開門。
有外人在。
她太了解傅時禮偽善的脾性了,肯定裝的比誰都正經。
不過薑瓷也隻是把主臥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借著身體擋住了孟秘書的視線,沒讓傅時禮穿著鬆垮浴袍的慵懶迷人模樣被彆的女人看去。
“怎麼回事?”她問。
孟秘書低著頭,沒將視線亂瞄到主臥裡麵去,說道:“薑瞬言先生現在在警察局,他的秘書過來找薑江沅小姐過去一趟,將他擔保出來。”
薑瓷聽了蹙眉:“薑江沅還沒醒?”
孟秘書很是尷尬:“灌不醒。”
那位嬌嬌女在車上喊著住酒店有童年陰影害怕,又喝酒喝的難受,今晚會睡不習慣。她還信以為真了,誰知道車上喊著醉酒難受,下車就直接醉暈過去了。
要這樣,扔酒店去還能省下不少麻煩事。
這大半夜的,孟秘書也想早點下班,語氣無奈道:“是有個姓溫的年輕女富豪,把薑瞬言送警察局去的,說他性騷擾。太太,薑瞬言先生要是被曝出這樣的醜聞,可能接下來會影響到傅總接下來的項目安排。”
傅時禮玩投資的項目都是上億起步,自然是耽擱不起。
所以,把薑瞬言弄出警察局是要緊事。
薑瓷唇瓣的笑意淡的很,沒說什麼,隻是讓她下樓等。
十分鐘後。
在夜深人靜的彆墅裡,孟秘書攙扶著被灌了三杯醒酒茶,才慢慢轉醒的薑江沅離開,扶著上車後,自己精致的打扮也狼狽的不行。
司機在前頭問:“可以走了?”
孟秘書看了眼外麵燈火熄滅的彆墅,手上一用力將車門拉上,聲音傳來:“嗯。”
在送走薑江沅的路上,孟秘書有點揣測不透傅總夫婦的心思,明明公司上很快就要有合作,而薑瓷的態度又前所未有的冷漠。
大半夜把薑江沅給趕出來,孟秘書看到醉暈暈的女人,就頭疼不已。
好在因為薑瞬言被關在警察局裡,也間接讓她有了借口告訴薑江沅為什麼半夜會從傅總的彆墅離開。
司機開著車去警察局,那邊已經打好關係,直接接人就好。
到了後,孟秘書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薑江沅下車,耐心溫柔在耳旁叫醒她:“薑小姐,您醒醒。”
薑江沅精致的臉蛋難掩酡紅的醉色,雙眼迷離慢慢睜開,似乎是對周邊的環境感到陌生,打量了一會,耐心全無推開攙扶自己的女人,搖搖欲墜的站在寒風的夜色下。
“這是什麼地方?”
孟秘書伺候了一整晚,也伺候的沒脾氣了:“警察局,薑瞬言先生被一個溫姓的小姐送到了這裡,是他秘書通知我們過來接人。”
溫姓?小姐?
薑江沅驕縱的脾氣立馬就上來了,醉的都分不清方向,卻怒得聲唄都拉高:“溫喬那女人把我哥送警察局關起來了?”
孟秘書隻知道姓溫,其餘的不了解,也不好說。
“為什麼關我堂哥?”薑江沅都不用等她尷尬回答,就已經氣炸了:“我堂哥是強奸她了還是怎麼著她看,不就是熬死了自己親爹,好命繼承千億遺產的敗家女麼,這年頭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惡毒。”
在公司被評選為美女第一的孟秘書,突然低下頭。
她可不想當這位薑小姐的出氣筒。
薑江沅喝醉了,也沒平時的理智和愛麵子,活生生是憋了勁,蹬著一雙高跟鞋站在警察局門口,破口大罵溫喬這個道德敗壞的女人。
孟秘書目睹看全過程,突然有種想拿手機錄下來給傅太太看的衝動。
即便錄了,薑瓷這會也沒心情去笑話薑江沅出洋相。
因為她讀初中時,有一段時間和這位薑家小公主分庭抗禮過。
兩人一見麵就撕,那時,讓薑瓷最厭惡的是薑江沅明知道自己痛腳是什麼,卻屢屢拿她母親的身世出言諷刺。
所以之間的恩怨,早在十年前就結下了。
連續幾天下來,薑瓷的心情都是陰鬱的。
她沒有開口去打聽薑氏兄妹在s市的事,也沒有問那晚最後怎麼了,平日裡,忙著自己電影上的籌備,晚上就正常回家帶孩子。
不過,就算這樣。
作為枕邊人,傅時禮卻能從細微上發現她心情不好。
就連親熱時,跟他接%e5%90%bb都敷衍了不少。
周一下午,公司。
薑瓷聯係了圈內兩名男演員,將劇本送到了他們經紀人手上,有拍戲合作的傾向,忙碌了一整天,到四點鐘左右,才能喘口氣喝茶。
助理敲門進來,拿著一份文件說:“薑導,剛才有人來電,自稱是雜誌上的記者,想采訪你,為你做一期專欄,你看要見嗎?”
薑瓷在國內的知名度比不上展信佳,卻也打出了自己的招牌。
有記者想上來做專訪,很正常。
她想了想,說道:“安排見一麵。”
助理點頭,轉身出去過一會又重新進來,對她說:“薑導,已經幫你安排了下午六點的飯局。”
“嗯。”
“采訪你的記者叫和笙,本地人士。”
時間倒退五十年,s市這個繁華的地方民風是出了名的彪悍,本地人,是可以拿本地戶口在做生意上加分的。
薑瓷對戶口這事,卻沒這方麵心思。
她本身一開始的祖籍也不是s市人士,就算後來跟母親到了這個城市定居,戶口也跟著過來,還嫁給了傅時禮這個本地人,也沒覺得高人一等什麼。
她現在聽助理這麼一說,似乎自己的助理存在著地域歧視。
“薑導?”
助理被她猝不及防看著,有些緊張。
薑瓷唇邊笑了笑:“沒事,去好好做事吧。”
“好的,那薑導,我就不打擾你了。”助理心驚膽戰的走出去,關上門後,剛才深怕自己收了雜誌社記者塞的紅包被看出來,暗暗鬆了口氣。
薑瓷倒是沒有留意助理微妙的表情,她擰著眉心淡淡情緒,先拿手機給傅時禮發了條不回家吃飯的短信後,又陷入了工作中。
下午六點,來的很快。
幾乎是一轉眼的時間就過去了,薑瓷隨便整理了下辦公桌,起身,拿著手提包下班。
約定的地點離公司地理位置很近,開不開車都無所謂。
不過薑瓷懶得回頭還要來公司一趟,索性就將停車場的車開走了,三分鐘的路程,她在等紅路燈時,手機進來一條陌生的短信,自稱是那名叫和笙的記者。
薑瓷低眸,給她回了個馬上就到的消息。
消息一發送成功,傅時禮遲遲沒回的短信也過來了。
他問:“幾點結束,我來接你?”
薑瓷白皙的手指握緊方向盤,空出手給他發微信語音:“你不要加班應酬嗎?”
也傅時禮改跟她語音,磁性好聽男音透著許些無奈:“昨晚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今晚在家?”
薑瓷忘了。
她迷迷糊糊快睡的時候,男人似乎有抱著她說過今晚不加班的事。
不過早上起來就馬上被拋之腦後,忘的一乾二淨。
馬路前方,因為下班高峰期有點堵,她減慢的車速,跟傅時禮發語音:“抱歉,跟記者約飯是下午臨時決定的,我昨晚不是故意不提,也把你說的話忘了。”
傅時禮這段時間忙著公司項目,昨晚還應酬到十點回來,她已經睡下了。
所以他洗完澡上床,抱著她說今天不加班的事,就沒被放在心上。
“那我去接你。”說了半天,他還是繞回了這句。
薑瓷提醒他:“我是跟女記者吃飯。”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女記者我就不能來了?”傅時禮強勢起來時,又誰都左右不了他的決定。
薑瓷被他粘人得勁搞得無可奈何,隻好說:“你要來就來吧,我又不是背著你跟外麵野男人吃飯,有什麼不能讓你來接的,不過你打車來吧,不然你開一輛我開一輛,算什麼接法?你跟我說說。”
她後半句,完全是學著他平日裡的調調說的。
傅時禮這樣精貴的男人,又怎麼會打出租車?
他看透了她小女人心思,也不挑明。
薑瓷把手機扔回到副駕駛座上,開著車,準備找餐廳外的停車位時,隔著玻璃車窗,就看到不遠處有圍著不少人。
看樣子,車子是被堵在外麵進不去了。
她按了幾聲喇叭,見沒用,便下車去看看。
紅色的跑車很顯眼堵在入口處,一個女人的聲音拔高在說話:“我賠你兩千去看腿夠不夠?兩千不要?我看你就是在碰瓷,你還是記者?真是搞笑,s市的記者碰瓷白富美?標題我都給你家報社想好了。”
透著人群,依稀能看見有位身材高挑膚白的名牌套裝女人站在中央,氣勢淩人,占了上風就得理不饒人一直在叫。
“道歉和報警,你選一樣。”
比起那女人,另一道冷淡的聲音響起。
不過圍堵看熱鬨的人不少,薑瓷看不見被指碰瓷的那位記者,而卻看見了開跑車的女人。
她一轉過身來,隔著人群距離,那張臉倒是讓人看得清清楚楚。
冤家路窄。
薑瓷隻能這樣說。
第99章
現在這個時間段,正逢下班高峰期,道路上行人匆匆走過,也有不少裹著羽絨服停下來想看熱鬨的。
原因無他,就衝著這輛百萬跑車和大冷天%e8%a3%b8著一雙修長大白腿的白富美,就值得花點時間觀賞了。
兩個女人之間的局麵越發僵持了起來,誰也不退讓一步。
薑江沅身材高挑,一身名牌套裝襯得她氣質淩人,踩著尖細高跟鞋站著,雙手環%e8%83%b8,臉上的笑容帶著嘲諷表情,像是看賣力演出的小醜般,眼神掃向地上的狼狽清瘦女人。
職場上的白襯衫黑裙,一副清湯淡水的模樣,渾身上下都是廉價的東西,露出的兩條腿倒是白,就是細得能捏斷似的,膝蓋處被擦破皮的血絲一點點的滲出。
看上去就是小傷而已,給兩千都算是她善良了。
薑江沅沒讓氣氛僵持太久,畢竟她也餓,高傲著姿態開口:“道歉?你讓我跟你這種窮女人道歉?你……”
她話頓幾秒,掃了一眼對方%e8%83%b8口襯衫上的牌子,說道:“你叫和笙是吧,做人要懂得審時度勢,你自己想想,你的身價恐怕都沒有我這輛跑車值錢,我憑什麼給你道歉?”
撞了人,卻還底氣十足。
和笙也是活見鬼了。
她的脾氣,遠不及清淡的長相好說話。
和笙忍著膝蓋的傷起身,手指還緊緊捏著一份文件,是她等會要去做采訪準備的資料,她麵色發白,看不出喜怒盯著眼前高傲的白富美。
“我身價,還沒你跑車值錢是嗎?”
薑江沅本來就有一米七二,又踩著高跟鞋,身材上就勝於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