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惡意兩個字,陳蓓蓓沒說出口。
陶婕在圈內人緣好,手下的藝人又不作妖,也很愛給人搭把手幫忙,她一身湖綠色的女士西裝站在陽台上,雙手抱%e8%83%b8,諷刺道:“像這種攀上個男人,就一腳踹了自己經紀人的女人,在我們圈是禁忌。”
就因為是被禁止的,所以才會見到就去踩一腳。
陳蓓蓓受教了,看了眼陶婕。
周一。
薑瓷聯係上藝術院校找了一些新人來初選試鏡,她對女演員要求很高,幾乎接近苛刻了,一上午的時間,能被留下的隻有三分之一不到。
唐含含也來湊熱鬨,還在磨著薑瓷要跑龍套的事。
“大嫂,你剛才選的那個,感覺都沒我好看。”
薑瓷喝了口枸杞茶,清嗓子道:“是,你最好看了。”
“所以讓我演一個唄。”
薑瓷還是堅定立場,她這人堅持什麼就很不容易被動搖,何況跟劇組拍戲的時間是年底,到時候她跑山區去吃苦就算了,還將唐含含也帶上,傅時禮的二姨會怎麼想?
“含含,你要是想拍,我春節後,問問圈內有沒有拍校園學生的角色給你試。”
唐含含做事三分熱度,對拍戲這事卻很躍躍欲試:“明年上半年你們電影都上映拿獎了,我才開始演,不行不行的!”
薑瓷看她玩心重,作勢拿出手機說:“我給你表哥打個電話?”
“告狀嗎?”唐含含眨巴眼睛。
薑瓷溫柔一刀:“是啊。”
“……”
唐含含在校園的零花錢用光了,大部分都靠傅時禮錢夾子救濟,平時逛街買衣服,都是找表哥報銷,哪裡敢違抗。
薑瓷算是抓住她軟肋了,成功把人治住了,還要哄她:“好啦,今晚劇組要一起吃個飯,我帶上你去見見男一號?”
“師之然?”唐含含暗下的眼睛,又亮晶晶了。
這也是她前年粉的愛豆。
“嗯,是啊。”薑瓷看她注意力被轉移,暗暗鬆了口氣。
下午時,她看完這些新人的現場試鏡,便讓大家回去等通知。快六點鐘,帶著唐含含去一家高檔的會所。
在路上,唐含含還說:“大嫂,你這樣打車多不方便,乾嘛不讓我表哥配個車?”
薑瓷坐在車內,側臉精致,細軟的下巴處也沒有肉感,看起來依舊不見孕婦相,她說:“我不是經常出門。”
劇組的事,有展信佳在跑上跑下忙著,她的事,幾乎都能在家裡完成。
薑瓷很低調,有時還會坐地鐵去劇組,絲毫沒有肚子裡端個小家夥,就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她的心態,很健康。
傅時禮也沒強製說不能出門,甚至也覺得人悶在家裡久了,心情是會陰鬱的。
唐含含還小,不太懂,隻是知道坐專車會更方便一些,不忘吐槽:“傅佳誠那個老婆。”
薑瓷茫然看過來。
“就是岑小蔓,上回飯都不給她吃,就趕她回家那個。”唐含含說:“她不是也懷孕了嗎,這都第三胎了。”
“第三胎?”
不提岑小蔓,薑瓷都快忘了這號人物了。
隻記得似乎她對自己不是很有善意。
唐含含點點頭說:“她跟傅佳誠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就迅速懷孕,才一個月不到,就馬上辭職在家,讓傅佳誠請了幾個保姆24小時照顧著她,那第一胎肚子可金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生龍子了,結果生下來是個女孩兒。”
薑瓷不用問,大概猜到了。
岑小蔓的第二胎,也是女孩。
唐含含靠過來,說悄悄話:“我聽大伯母說,岑小蔓的婆婆說她沒有生兒子的命,岑小蔓不信邪,這不,第三胎走起,據說勢必是男孩。”
她說完,看了眼薑瓷被大衣擋住的肚子,好心提醒:“大嫂,你到時候要生一個兒子出來,岑小蔓這女人,絕對視你為眼中釘。”
薑瓷愣了愣,下意識說道:“傅家有不成文的規定都要生男孩嗎?”
“呃,這你要問我表哥。”唐含含告訴她:“傅家在我表哥這一輩,沒有女孩,都是男孩。”
問傅時禮?
薑瓷回頭一想,似乎沒跟他談過孩子性彆問題。
但是,她想過肚子裡最好是個貼心的小姑娘,然後也沒想過要二胎。
第52章
坐車到會所前。
薑瓷知道今晚傅時禮在外應酬,便給他發了一條短信,等應酬結束了來接她回家,順便,準備談一下生兒生女的事。
這條短信,此刻還以未讀的狀態躺在傅時禮的手機裡。
他在晚宴上,穿著一身銀灰色修身西裝站在大廳中央的璀璨水晶燈下,氣度矜貴內斂,跟一位英姿颯爽的銀行家交談甚好,不到片刻,便有麵龐歡笑,盛裝打扮的女子主動上前敬酒了。
傅時禮婉拒了女子的殷勤,態度帶著疏離感。
好友調侃道:“傅總結婚後,已經被妻管嚴到滴酒不沾的地步?”
傅時禮薄唇帶著似笑非笑,任由好友嘲笑,卻沒有喝任何一位美貌女子的酒,連讓人靠近的機會都不給。
與他不同,這位交情多年的好友私底下作風就顯得來者不拒,仗著遲遲未婚的身份,經常在外染上女人香,指向一處:“有人托我給你推薦一個女明星,那個穿黑色禮服的?”
傅時禮的視線望過去,看到站在人群不遠處的漂亮女人,豔麗紅唇搭配著一襲美豔動人的晚禮服,身材的曲線被完美包裹了出來,非常能引得男人側目。
“陳蓓蓓小姐這蝴蝶腰,我看都沒男人手掌大,一握就能折斷。”男人間的話題,不會去避諱什麼,好友露出了深笑:“從後麵來,肯定很帶勁。”
傅時禮眉目間沒有男子的輕浮之色,他注意到的是這位陳蓓蓓小姐臉色在燈光下有些僵,似乎在想觀察著這邊,又低垂下眼眸,心思飄忽不定。
他先前沒有見過本人,卻聽過她的事跡一二。
麵對好友的不懷好意,傅時禮神色沉靜,薄唇輕扯:“據我所知,這位陳小姐兩個月前在醫院做了場小手術,剛失去腹中未成型的孩子。”
好友的臉色有些複雜,瞬間就對陳蓓蓓沒了男性的興趣。
段位越高的男人,越是諱忌這些。
不缺女人陪,何必去沾一身的血。
傅時禮的話點到為止,目光視線在宴會場合下,見陳蓓蓓打探過來也沒躲避開。
他這般從容深斂,讓的陳蓓蓓的心一顫,緊張了起來。
要是換做梁正這種人到中年,手上有錢卻沒了氣度的男人,陳蓓蓓興許還能在心底有些把握搞定,可是麵對這個投資界著名的傅先生,女人的一張漂亮皮囊,可能在他眼裡已經見過無數次了。
陳蓓蓓還看見幫她搭線的那位柯總,沒有在繼續跟傅時禮聊了,又跟一位中年禿頂的男人喝起酒來。
整晚的晚宴上,偶爾,會朝她一笑。
陳蓓蓓將濃妝的臉蛋上揚起了優雅的笑,時刻都在緊繃準備著,以最好的一麵,將自己拋售出最高的價位。
晚宴進行到尾聲,不少盛裝華服的男女結伴離開了。
陳蓓蓓恍神的功夫就看漏了傅時禮的身影,心底驀地一緊,正要提起裙擺追門口去,卻被一位服務生攔下。
“請問,你是陳蓓蓓小姐嗎?”
陳蓓蓓不明情況:“我是。”
“柯總讓我帶你過去。”服務生手上拿著一張房卡,態度恭敬。
陳蓓蓓混跡圈內多年,見慣了有錢人對這事規矩就是會很多,保密工作也做得好,她低眉,手心捏著裙擺總算鬆了下來。
外麵。
傅時禮西裝筆挺地走到車旁,要上車前,看到柯澍也跟了過來。∫思∫兔∫網∫
他修長的大手離開車把,挑眉道:“不是跟季總約好去賭球?”
“老季看上了那位陳蓓蓓小姐。”柯澍笑道:“我說是準備送給你傅時禮的,他說做個人情問你能不能讓,你不是沒興趣麼,就讓老季拿去了。”
在柯澍的眼裡,隻要不是跟自己有合法關係的女人,拿來玩玩而已,誰要誰拿去。
“送我一程,司機堵路上了。”
傅時禮沒讓他上車,聲音低沉平緩:“我要去接我老婆,跟你不同路。”
“……”柯澍。
什麼時候傅大公子變得這麼聽女人話,看著還有點變扭。
傅時禮上車前,吩咐司機好心給他叫了出租車,便直接離開。
他去接薑瓷的路程隻要二十來分鐘,很近,路上,坐在副駕駛座的男特助道:“傅總,那位季總的妻子是出了名妒婦,發怒起來連跟她老公一起在外鬼混的朋友都會一棍打死,這柯少也膽大,還敢跟季總有牽扯。”
傅時禮靠著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長指清緩敲著膝蓋,沉%e5%90%9f片刻,才睜開眼,嗓音開腔道:“聯係一下季太太。”
男特助:“是。”
四十分鐘後。
在間奢華的酒店套房內,男人腳踩著地上女人的裙子去浴室衝洗,燈光暗淡,一抹瘦白的身影有氣無力地躺在大床中央,被子遮遮掩掩蓋在腰肢上,上半身暴露著,頭發貼著汗水披散%e8%83%b8`前。
深呼吸,等那口氣緩過來了。
陳蓓蓓才狠狠地咬牙,忍著胃裡一股被白皮豬強上的惡心感。
先前她刷著房卡,被騙進來時。
還以為在這套房間裡的男人,是傅時禮。
結果還沒看清人,就被一個渾身酒氣的中年男人抱住,猴急地往床裡壓。
陳蓓蓓被嚇得不輕。
她要尖叫,卻讓人捂住嘴。
一股酒臭味襲麵而來,壓在身上的男人惡心靠近,在她額頭上喘著氣說:“寶貝,你不是要錢嗎?陪哥哥我玩個遊戲,回頭,要什麼都好說。”
陳蓓蓓缺的已經不是錢了,是名與利。
女人的力氣終究抵不過男人的蠻力,她被強行上了。
等得逞後,這個自稱是季總的男人勸她:“進去都進去了,出來賣裝什麼清高,老子有說白嫖不給錢?”
陳蓓蓓手腕被捏的發腫,突然死心不掙紮了。
她確實用這具皮囊伺候過一些老男人和有錢的投資人,陪著導演睡陪著製片人睡,卻從來沒被語言上羞辱過。
那些男人,都是捧著錢拿著資源來哄她,是心肝寶貝兒。
季總活像是八百年才出來偷吃,不是自己女人不心疼,連套都不戴,用半個小時內就把她折磨得痛不欲生,事後,在這張狼藉的床上,禿頂的腦門頂著幾根頭發,還要惡心跟她來個十分鐘的法式深%e5%90%bb。
陳蓓蓓壓下浮現在腦海中的畫麵,有了力氣後,才抖著腿下床。
那個叫季總的男人,還在浴室洗澡。
陳蓓蓓將皺巴巴的晚禮服往身上一套,強忍住馬上離開的衝動,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不可能情願被白白睡了,一點好處也不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