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爸你不必因為他們生氣,不值得的。”

經過柳絮果和方正業的勸解,蘇天恩的情緒好了許多,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將話題重新繞到了蘇紅玉的身上。

“紅玉那丫頭過去還是挺不錯的,或許她也是被人迷了心竅,一時間想左了,你放心吧,我和你媽會防備著她的。”

說到這裡,蘇天恩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又說道:“不過紅玉那丫頭和你堂哥已經訂婚了,這件事情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嗎?”

方正業搖了搖頭說道:“公安部那邊調查過蘇紅玉了,暫且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不過我們還是多小心著一些為妙。”

“至於我堂哥那邊兒,我現在空口白牙也不好去說什麼,更何況我堂哥他們未必會聽我的,我也沒有必要去觸黴頭。”

方正業說得有道理,蘇天恩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繼續詢問下去了。

吃過飯後,方正業便準備回去了,蘇清泉鬨著要跟他一起回去,結果卻被柳絮果給攔下來了。

“行了,昨晚上你去一趟我就不說你什麼了,玩了一晚上你的心還沒收回來嗎?是不是想住在你姐夫家不回來了?也不看看你考的那成績,要是讓你姐知道了,她能輕饒得了你。”

蘇清泉:“……”

柳絮果不提成績還好,一提成績,蘇清泉立馬蔫吧了下來,他的頭低低地垂著,有氣無力地說道。

“姐夫,那我現在得在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等下個禮拜我到你那兒去。”

方正業笑著點了點頭,驅車離開了蘇天恩家。

“彭國英,終於讓我抓到你了,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親手把你男人害得進了監獄,你自己倒在這裡瀟灑快活起來了,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形容枯稿的婦人朝著彭國英撲了過去,像是枯木似的爪子朝著她臉上撓下去,這一把若是抓實在了,彭國英的臉非得給對方撓爛了不可。

彭國英被對方的模樣嚇了一跳,噔噔噔地往後退了幾步,她神情慌亂地看向了對方,開口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有……”

然而那人卻不依不饒,還想衝上來抓彭國英的臉,不過很快醫院裡的保衛便過來了,攔住了那個衝上來想傷害彭國英的婦人。

此時他們就在醫院三樓的診室外麵,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鬨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尤其是那個婦人被攔住之後沒辦法動手,嘴裡麵不乾不淨地朝著彭國英破口大罵了起來。

她罵人的話十分難聽,各種各樣不堪入耳的聲音在樓道內回蕩著,這一層住院的病人聽到動靜全都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診室門口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看到來的人越來越多了之後,那個婦人便越發來勁兒,她抬起手來指著彭國英,尖利的嗓門在整個樓道裡回蕩著。

“大家都來瞧瞧都來看看,就是這個蛇蠍婦人,她跟我兒子結婚之後,還跟外麵的野男人拉拉扯扯,被我兒子發現了,她卻倒打一耙,把我兒子送進監獄裡麵去了,你們都來看哪!她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醫院裡麵上班?”

這個朝著彭國英大吼大叫的女人是侯耀明的母親,彭國英壓根沒想到,就在自己回到醫院上班的頭一天,這人就能找到醫院裡麵來,甚至還在這裡顛倒黑白地汙蔑自己。

聽到對方用各種各樣不堪的言語辱罵自己,彭國英忍不住朝著對方喊道:“侯大娘,你何必說這些話來侮辱我?侯耀民為什麼會被抓起來,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他蹲監獄跟我有什麼關係?”

彭國英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侯大娘便抬起手來指著她的鼻子,罵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敢說不是你親自把他送進監獄裡去的?我就沒見過天底下有比你更加惡毒的婆娘,自己的男人犯了什麼事你私底下不能說?非得讓公安抓他?你的心腸怎麼就這麼狠毒,我們老侯家就他那麼一根獨苗苗,你害他住了監獄,我絕對饒不了你。”

侯大娘一直在胡攪蠻纏邊說邊罵人,而彭國英一個小姑娘哪裡是她的對手?說話的聲音壓不下去對方不說,反而被她懟得啞口無言?

圍觀的人聽到那老婆子的片麵之詞,抬起手來對著彭國英指指點點,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一張俏臉青青白白,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她不說話,倒是正好讓侯大娘發揮,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衝過了保衛的禁錮,徑直朝著彭國英衝了過來。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彭國英就算是想閃都閃不開,她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侯大娘衝到自己麵前,抬手就朝著她的臉扇了過來。

彭國英的大腦一片空白,以為自己會結結實實挨上這一下,她嚇得閉上了眼睛,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隔了好長時間都沒落到自己的臉上。

彭國英睜開了眼睛,呆呆地看向了前方,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擋在了她的麵前,攔住了要對她動手的侯大娘。

侯大娘被對方反剪著雙手不能動彈,嘴裡不依不饒地大罵起來。

“彭國英,我說的話果然沒錯,你就是在外麵勾搭上了人……這奸夫不就來救你了?我兒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碰上你這麼一個惡毒婆娘!”

彭國英急忙辯解道:“侯大娘,你彆胡說……”

第118章

隻是彭國英的聲音就跟蚊子哼哼似的, 又哪裡能抵得過侯大娘的叫喊聲,還沒等她說完,侯大娘便直接將她的聲音給壓了下去。

“不是你的姘頭能過來救你, 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我就知道我兒子是被冤枉的, 就是你想要跟自己的姘頭雙宿雙棲才要禍害我兒子,大家快來瞧快來看哪,就這個護士,就是這個叫彭國英的護士, 你們都來瞧瞧她是什麼東西……”

“這位女同誌, 你可知道隨意汙蔑他人名聲也是犯法的?”

攔住侯大娘的人正是方正業, 先前從蘇天恩家準備回去的時候, 他想到有些事情要辦,便特意來了市醫院這邊。

上到三樓的時候,方正業聽到這邊鬨哄哄的, 其中還提到了彭國英的名字,他留了個心眼,特意過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結果剛到跟前, 便看到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要對彭國英下手, 方正業想也不想地攔在了對方麵前,將這個要動手的女人控製住了。

從女人對彭國英的咒罵聲中,方正也知道了她的身份——麵前的這個女人正是侯耀民的母親, 也是彭國英的前婆婆, 想來是因為彭國英把侯耀民送進了監獄裡, 這人氣不過, 所以才要來找彭國英的麻煩。

不過眼見著她越說越不像話, 甚至把自己和彭國英牽連到一起,說些有的沒的,而周圍的人顯然也被侯大娘給帶偏了,議論的都是彭國英。

方正業提高了聲音,也不跟侯大娘掰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直接就將侯耀民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位女同誌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侯耀民會被公安機關抓住,是因為他犯了投機倒把罪,而且他在與彭國英同誌婚姻存續期間,侯耀民與其他的女同誌來往密切,甚至還對彭國英同誌動手,這都是在公安機關那邊有據可查的,你若是不服氣,完全可以到公安機關去為你兒子鳴不平,你之所以來找彭國英同誌,不過是因為覺得她年紀小好拿捏,想要利用輿論來逼迫她罷了。”

與氣急敗壞,嘶聲力竭嘶喊著誣蔑彭國英的侯大娘不同,方正業從頭至尾都十分冷靜,他中氣十足地將侯耀民所做的事情公之於眾,態度坦坦蕩蕩,圍觀那些人很快便相信了方正業的話。

而這個時候方正業朝著不遠處站著的那兩個保衛點了點頭,揚聲說道。

“勞煩兩位大哥到公安局報個案,這位女同誌蓄意破壞他人名聲,並且意圖擾亂醫院正常運行,影響病人診治,這件事情需要公安局的同誌過來處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得了方正業的話之後,保衛很快便跑去公安局報案,而之前還猖狂無比的侯大娘此時卻突然委頓了下來,她急急忙忙地開口討饒,氣勢比之前弱了不是一點半點。

“有什麼話好好說,彆叫公安局的人來……”

自打兒子被抓走了之後,侯大娘對穿著製服的大蓋帽們都有心理陰影了,她之所以會跑來鬨事兒,也是為了宣泄自己心中的憤怒之意罷了,同時又覺得自己的兒子被抓進監獄裡麵去了,就算以後出來,有這麼一個汙點在,他這輩子估計甭想娶媳婦兒了。

把彭國英的名聲搞臭搞爛了,那麼以後彭國英就絕對嫁不出去,到時候自己再好聲好氣哄一哄彭國英,她不就能回來給自己兒子繼續做媳婦兒了嗎?

侯大娘和彭國英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對這個小姑娘的性格還是十分了解的,她自認為自己可以拿捏住彭國英,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結果之前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現在卻突然殺出來個程咬金壞了事兒,侯大娘不想自己被公安局的人抓去,便連連討饒,想讓對方放過自己。

然而方正業卻並沒有鬆開對方的意思,他盯著連連討饒的侯大娘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

“這位同誌,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曉彭國英同誌今天過來上班的?”

要知道先前跟侯耀民離婚了之後,彭國英的情緒一直都不高,所以彭進步和林靜二人為她請了個長假,讓她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

就連方正業都不知道彭國英已經回來上班了,這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侯大娘這人為了自己能脫身,什麼話都能往外說,聽到方正業問話之後,她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

“是一個叫方琴琴的女醫生說的。”

剛剛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彭國英聽到方琴琴的名字之後,失聲說道:“她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回來了?”

彭國英確實不是什麼聰明人,要不是如此的話,先前她也不會被侯耀民騙得團團轉了,但是就算如何不聰明,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她好歹也長了一些腦子。

方琴琴是誰彭國英能不知道嗎?她為什麼會告訴侯大娘自己過來上班了?不過是因為認準了侯大娘的脾氣,知道若是侯大娘知曉她來上班,一定會找自己麻煩的,所以才會蓄意泄露自己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後,方琴琴繞到了侯大娘的麵前,提高了聲音對她說道。

“侯大娘,你恐怕還不知道那個叫方琴琴的女醫生是誰吧,我現在就告訴你。”

彭國英真得受夠了,如果是之前的話,自己未必會將方琴琴推到風口浪尖上,畢竟她認為做錯事情的人是侯耀民,是侯耀民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方琴琴說不定也像她一樣是被侯耀民給騙了的。

然而方琴琴將自己行蹤泄露給侯大娘的事情,卻讓彭國英確認了一件事情,方琴琴和侯耀民二人完全是狼狽為奸,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受害者,那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