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說方科長在外麵等著,我先去跟他聊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這番話後,薑瑞明依舊維持著他溫柔體貼人設,朝著蘇清影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蘇清影:“……”

或許是因為被方正業提醒過了,蘇清影覺得薑瑞明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有那麼一點兒怪怪的感覺,不過她卻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裡麵,她相信方正業會很好地解決薑瑞明的。

將下午做實驗要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蘇清影鎖了辦公室的門,去了實驗室那邊兒。

“蘇工,早上我們計算出來的參數好像有問題,你過來幫我們瞧一瞧。”

“好。”

剛進實驗室,便有研究人員過來,匆匆忙忙地提醒蘇清影之前的參數有問題,蘇清影應了一聲,很快便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當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的時候,蘇清影便將先前的事情全都拋之腦後,認真地計算起了參數問題。

另一邊,薑瑞明離開了工作間,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外麵的方正業。

他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服,身姿挺拔修長,看著挺招人的。

薑瑞明承認,方正業的外貌確實挺惹眼的,他是那種少見的美男子,容貌出色,身材瞧著也不錯,但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外貌和身材並不重要,沒有內涵的男人注定隻是一個花架子罷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了一抹溫柔得體的笑容來,然後大步朝著方正業走了過去。

“方科長,我聽蘇師妹說你找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

薑瑞明不急不緩地開口,聲音溫潤,態度謙和有禮,看起來一副極好相處的模樣。

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方正業回頭看向了薑瑞明,他並沒有和薑瑞明寒暄些什麼,直接了當地開口說道:“薑師兄,明人不說暗話,你對我的妻子起了覬覦之意,並且試圖挑撥我們夫妻二人的感情,然後插足其中 ,我說的沒有錯吧。”

薑瑞明這人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但是他從未見過像是方正業這樣說話直白的人,聽到他的話之後,薑瑞明一時間愣在了那裡,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薑師兄,清影單純,或許看不明白你的那些小心思,但我們都是男人,你在想些什麼,就算不說出來,我們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眼見著方正業似乎還想繼續說下去,薑瑞明急忙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方科長,你誤會我了,我並沒有那樣的想法,我和蘇師妹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說到這裡,薑瑞明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我跟蘇師妹認識了很多年,之前又有一起留學蘇國的經曆,從事的又是同一行業,現在又在同一個項目裡麵工作,日夜相對,朝夕相處,但這隻是因為工作原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誤會,但是我覺得你如此說話,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蘇師妹的侮辱,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麵對著義正言辭,甚至還倒打一耙的薑瑞明,方正業突然笑了起來,他上前一步,突然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這一步,直接跨過了安全距離,逼近了薑瑞明。

哪怕薑瑞明比方正業還稍稍高上一些,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完全不敵方正業,此番直接被對方給壓製住了。

“薑師兄,清影是什麼樣子的人,身為她的丈夫,我比你更加清楚,我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你一個外人可以置喙的,畢竟我雖然不知道薑師兄是什麼樣的人,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和清影之間的事情,你無權過問,哪怕你是清影的師兄也不可以。”

方正業麵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句句紮心,他並沒有說什麼過格的話語,但是字字句句卻朝著薑瑞明的心口上狠狠紮了過去。

“所以下次,工作之外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再跟清影說了,畢竟她這個人,不喜歡那些家長裡短的事情,如果你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傾訴欲,可以跟我好好聊聊,畢竟我們同為男人,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話題可以聊的。”

薑瑞明看著方正業那雙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一時間覺得有些狼狽,仿佛自己心底之中最隱秘的那些內容全都被他給窺見到了。

在這一瞬間,薑瑞明清楚地感覺到,方正業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個愚蠢野蠻的男人在用他那像是野獸一般的方法,蠻橫無比地劃出了他的地盤,然後用一副可笑的姿態來朝著自己示威。

他憑什麼這麼做?難道僅僅因為他是蘇清影的合法的丈夫,就可以擺出這麼一副模樣來嗎?他並不了解清影,不知道清影是什麼樣子的人,不知道她需要什麼,一個隻會野蠻地展現自己的力量,並且試圖用這種可笑法子逼迫競爭對手的男人,又憑什麼擁有蘇清影那樣子美好的女人?

哪怕自己整個人的氣勢都被方正業給壓製住了,薑瑞明還是掙紮著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

“方科長,你不是清影,她有自己的思想,我想你就算身為她的丈夫,也無權乾涉清影和誰來往,這是她的自由,她隻是跟你結婚了,並不是把自己賣給你了,你應該清楚這一點才是。”

明明氣勢已經被他給壓製下去了,但卻還是逼迫著自己說出這番話來,這個薑瑞明對蘇清影倒是執著得很。

方正業笑了笑,毫不猶豫地補上了最後一刀:“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清影帶來了困擾,要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跟你說這些話?我還沒有那麼無聊。”

眼見著薑瑞明的臉色瞬間變了,方正業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薑瑞明之間的距離。

“薑師兄,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該能聽懂我跟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在封工還要待一段時間,為了造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請你謹言慎行,否則的話,鬨出什麼事情來,我臉上無光,你這個臉上也未必好看。”

“畢竟文化人比起我們這種粗人來說更要臉,你說是不是?”

從始至終方正業都沒有說什麼過格的話,但是他懷中隱含的意思明明白白地呈現在了薑瑞明的麵前,這讓他一直維持著的假麵險些繃不住了。

“方科長,你多慮了,我對蘇師妹並無其他的想法。”

到最後,他也隻能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方正業笑著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好不過了,你們這樣的研究人員時間緊張,不能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我就不打擾你了,薑師兄請回吧。”

麵對著方正業那張笑臉,薑瑞明臉上的表情險些都繃不住了,不過最後他還是生生地忍了下來,朝著方正業點了點頭,轉身動作僵硬地朝著工作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能感覺到身後的人一直在注視著他,可是薑瑞明卻連回頭都不敢回頭,對方的眼神太有攻擊性,薑瑞明如芒在背,卻還要挺直著脊背,裝作若無其實的樣子走回去。

然而等回到工作間之後,薑瑞明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想到剛剛方正業跟自己說話時候的模樣,他的麵色沉了下去,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表情也陰鬱了許多。

他是什麼人?又憑什麼用那樣的態度,那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薑瑞明出身好,人又從聰明,就算曾經在蘇國留學的時候,也沒被人如此對待過,吃了這樣大的虧,薑瑞明覺得若是不做些什麼回報一二,便對不起自己今日受到的委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所以等到了實驗室,看到正在忙碌著的蘇清影時,薑瑞明突然就知道自己了自己究竟應該做些什麼。

解決了薑瑞明的事情之後,方正業重新回到了保衛科,此時彭進步已經結束了對李明光的審訊,正好從審訊室裡出來。

彭進步的臉色很不好看,見方正業回來,他動了動嘴唇,原本想說些什麼的,不過最後還是改了口:“我問出了一些人的名字來,是之前他沒有說出來的,這些是他所知道的所有人,另外還有一些他有所懷疑,但是還不確定的人,我稍後會將名單交給你,正業,你跟我到辦公室來,我給你批條子,你好好查一查他們。”

說到這裡,彭進步突然停頓了一下,他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疲倦之色,整個人都變得比之前蒼老了幾分。

“這一次我們要將這些人全都抓出來,寧肯錯抓,不能放過。”

錯抓的人調查清楚之後可以將人放回去,但一旦放過那些毒瘤的話,誰知道他們之後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李明光所做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彭進步的認知,他完全沒有辦法去想,若是這次李明光成功了的話,他和廠子裡的領導全部被拉下馬沒關係,封工技術部的那些研究人員若是全都死在了爆炸之中,整個封工算是被廢了一大半兒了。

華國才成立多少年?這些研究人員每一個都是十分寶貴的存在,丟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甭提所有的研究人員全都被人給一鍋端了,背後之人其心可誅。

而最讓彭進步覺得憤怒的是,李明光蠢鈍無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他隻是因為上線承諾了要把他的妻子和嶽母放回來,並且還會給他一大筆的錢,就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不是粉塵爆炸,一旦大火燒起來,對廠子會造成多大的損失?我們廠子經過多少人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規模,你在動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樣做會給廠子裡帶來多大的損失嗎?”

彭進步的脾氣很好,可是這一次,氣急敗壞的他險些控製不住對李明光動手。

僅僅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他就能枉顧國家的利益,廠子的利益,他簡直該死。

彭進步之前還想著要慢慢地將那些毒瘤們給找出來,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彭進步怕了,若是之前就將李明光給揪出來的話,也不會有這次的危險發生。

眼見著彭進步似乎陷入到了懊悔之中,方正業認真地說道:“彭廠長,這次的事情不能怪您,我們也沒有想到李明光和他背後的黑手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樣的地步,而且您想一想,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讓李明光認清楚了幕後之人的狠辣,他也不會交代的這麼清楚。”

像是李明光這種人的忠誠是有限的,不過想來也是,拿金錢腐蝕的人又有多少忠誠可言,李明光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對方不管給了他再多的錢,在發現他們想要了他命的時候,李明光立馬就反叛,乾脆利落地交代了他知道的一切內容,並且沒有一丁點兒的隱瞞。

李明光在封工潛伏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直接或者間接滲透的人形成了一張巨大的關係網,憑著這張關係網,幕後之人能做很多的事情。

彭進步拍了拍方正業的肩膀,示意他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