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會好過的。

隻不過還沒等她們婆媳之間的矛盾徹底爆發出來,蘇清影就因為一場爆炸死去了。

不過蘇紅玉覺得,如果蘇清影沒死的話,以許文靜的性格,兩人之間絕對沒法子和平共處。

根據前世的那些記憶,蘇紅玉對許文靜這個人大概也有了一些了解,她知道許文靜不喜歡的是像自己堂姐那樣沒辦法照顧男人,家裡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如果自己可以表現的出色一些,應該就可以得到婆婆的喜歡。

蘇紅玉已經打定主意了要入了這家的門,所以便極力地開始表現自己,她沒把自己當一個客人,直接跑到灶房裡麵幫著許文靜一起忙活。

“阿姨,你把手裡麵的活放一放,我來就好,你幫我生火吧。”

蘇紅玉接過了許文靜手中的刀開始切起菜來,她的刀功十分利落,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做慣了事兒的,手上的動作十分麻利。

許文靜看到蘇紅玉這個樣子,心裡麵百味雜陳。

她現在已經認定了蘇紅玉是跟方正業已經談上了,方正業沒有父母,蘇紅玉這不就到他們跟前來表現了嗎?

對比這在灶房裡麵忙前忙後的蘇紅玉,再想想那個什麼都不會的蘇清影,許文靜這心裡麵就跟堵了團棉花似的,難受的厲害。

這好媳婦兒怎麼就是人家的呢?

吃飯的時候蘇紅玉更是賣力地表現自己,她又是盛飯,又是擺盤的,甚至還幫著方賢德和方正堂兩個人倒酒,將他們兩個照顧得妥妥貼貼的。

人比人氣死人,媳婦比媳婦也是氣死個人,想到這麼好的女人就這麼被方賢德介紹給了方正業,許文靜心裡麵更是難受,吃飯的時候忍不住狠狠地瞪了自家男人和兒子好幾眼。

這兩個眼瞎的看不出來這姑娘有多好,偏生要找一個蘇清影,如果他們兩個的媳婦能對調一下就好了。

然而許文靜到底還有些分寸,這些話她終究沒有說出來,隻是一個人在心裡麵暗戳戳地腹誹著。

雖然方正堂和方賢德兩人覺得蘇紅玉一個客人在他們家裡麵乾這些事情有些奇怪,不過轉念一想,他們也都和許文靜一樣認為蘇紅玉是在他們麵前討好賣乖。

蘇紅玉哪裡知道自己麻利地展現自己的行為卻被人家誤認為是因為方正業的緣故,眼見著他們對她越來越和善,蘇紅玉的心裡麵甭提多高興了。

吃過飯後,蘇紅玉本來還想在這家裡麵再呆一會兒的,可是看到他們都沒什麼留人的意思,蘇紅玉想了想,好是告辭離開了。

“方叔叔,我不太認識出去的路,你能不能讓方正堂同誌送我到廠子門口?”

自己雖然在家裡麵已經展現了一番她的賢惠能乾,可是和方正堂之間卻沒單獨說過幾句話,一想到方正堂和蘇清影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估計很快就能領證結婚,蘇紅玉心裡麵暗暗著急。

要是他們真領證了,自己可不就是成了破壞彆人婚姻的狐狸精了?

方賢德也沒有多想什麼,讓方正堂將蘇紅玉送到廠子門口。

想到兩人終於可以單獨行動了,雖然方正堂隻是聽了方賢德的話送她出去,可是蘇紅玉的心裡麵卻覺得十分高興。

“方正堂同誌,我聽堂姐說你年紀輕輕就是廠子裡麵的六級鉗工,你可真厲害。”

方正堂要比方正業能言善道一些,聽到蘇紅玉的話,他還以為是蘇清影跟蘇紅玉提過自己,一想到蘇清影曾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與自己的堂妹提起過他來,方正堂心裡麵就越發高興了起來。

或許蘇清影對他早就有意思,隻是之前他一直沒有發現,要不然的話,蘇清影怎麼能隻跟他見過一次後就商量要結婚的事情呢?

大約是誤以為蘇紅玉知道自己是因為蘇清影的緣故,方正堂對待蘇紅玉的態度倒是極好。

蘇紅玉猜到方正堂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不過他卻並沒有開口糾正這個誤會。

而方正堂大約是更想了解蘇清影,便詢問起了蘇紅玉蘇清影的喜好。

“小蘇同誌,你知不知道蘇工喜歡什麼?”

聽到這話之後,蘇紅玉的眼神一閃,下意識地地開口說道:“我堂姐喜歡漂亮的男人……”

說到這裡,蘇紅玉像是發現自己說錯了一般,急忙捂住嘴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堂姐曾經留著好幾張相片,那相片裡麵的男人都很英俊,她說,她說那些男人都是她的‘好友’……”

說到這裡,蘇紅玉就沒有再說下去了,轉而岔開了話題,說起蘇清影喜歡吃的衣服,食物之類的。

一邊說著,蘇紅玉一邊注意著方正堂的神情,當發現方正堂的臉色已經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蘇紅玉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她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方正堂自己想多了罷了,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況且她也沒有說謊,蘇清影確實留著很多的男人照片,不少都是她和那些男人的合照,還有很多男人的個人照之類的,她可沒有騙人。

至於方正堂能不能接受,這就不歸她管了。

雖然覺得蘇紅玉突然跑到他們廠子裡麵來還衣服的做法有些奇怪,但是方正業卻並沒有多想些什麼,隻要蘇紅玉不找到他的頭上,做什麼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回了保衛科之後,方正業處理了一下公務,抬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他便乾脆拿了飯盒到食堂去打飯。

方正業去的時間有些晚,飯堂食堂沒有幾個人了,就在方正業打好飯菜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不遠處傳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這位同誌,我今天忘記帶飯票了,能不能先打給我,我把錢給你,飯票我馬上會送來給你的。”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方正業回頭看了過去,便看到蘇清影拿著飯盒站在不遠處的窗口,她沒有帶飯票,此時正與裡麵的人打著商量著能不能把飯先打給她。

負責打飯的是一個長得圓潤的女同誌,她的麵相有些凶惡,打飯的時候眉頭緊緊皺著,看起來極不好相處,在聽到蘇清影的話之後,那個女人抬頭看了蘇清影一眼,繃著臉說道。

“不行,這是廠子的食堂,來吃飯都要飯票的,這是規矩,就算你是廠子裡的工程師也不能破壞規矩,就算今天是廠長到這裡來,也都沒有掛賬的。”

看到這一幕後,方正業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能看得出來,那個胖乎乎的女同誌似乎對蘇清影有什麼意見,說話硬邦邦的,態度也很不好。

“那行吧,我回去拿飯票。”蘇清影沒有破壞規矩的意思,想了想便說了一句。

然而裡麵那個胖乎乎的女同誌卻說道:“你把票拿來了也沒用,現在剩下的飯菜已經不多了,等你來了估計什麼都沒有了,不如你回去之後想想辦法,隨便對付一口得了。”

聽到對方所說的話之後,蘇清影確定了這個打飯的女同誌是對自己有意見,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直接開口說道。

“這位同誌,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但是我好像不認識你,也從未得罪過你,你能幫我解惑嗎?”

她極為認真地問道,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生氣,隻是想要對方解決自己的困惑罷了。

聽到這番話後,那個女同誌翻了個白眼,粗聲粗氣地說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工,你這麼說就有點兒過分了,我按規矩辦事,怎麼能是對你有意見呢?要是你覺得我對你有意見,那你就去讓廠長為你改了到食堂吃飯必須拿飯票打飯的規矩,隻要規矩改了,蘇工你要吃多少我就給你吃多少。”

說完之後,她也就不再理蘇清影了,低頭忙碌起自己的事情來,而蘇清影也認可了對方的解釋,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敏[gǎn]了,兩人之間之前從未有過什麼交集,她應該不會故意針對自己。

“我知道了。”

說完這番話之後,蘇清影便端著空飯盒便離開了,而就在蘇清影轉身離去之後,那個胖乎乎的女同誌卻對旁邊的工友吐槽道。

“這個蘇工非得把自己弄得這麼可憐,搞得好像咱們欺負她似的,明明家裡麵有保姆不用,偏要要到咱們食堂來吃飯,吃就吃吧,居然連飯票都不拿,這是想要仗著她的臉吃白食不成?我才不慣著她的毛病。”

其他的女工也紛紛附和,任何那胖乎乎的打飯女工沒有錯。

蘇清影雖然不認識這個打飯女工,但打飯女工卻是認識蘇清影,她的大兒子在第一生產車間工作,去年的時候和蘇清影相過親,她兒子對蘇清影倒是挺滿意的,可是蘇清影卻十分乾脆地拒絕了她的兒子,而且說話也是十分不客氣。

這就導致了胖女工的兒子回去之後頹廢了好長時間,她心裡麵一直憋著一口氣,平常沒法子報複回來,現在對方落入自己的手裡來了,她可不就要好好地拿拿喬,找回場子來?

這兩年蘇清影相過親的男同誌實在太多了,她就連那些男同誌們不一定能認全,更彆提男同誌的家人們了,她就算想破頭也想不到現在她要因為那些男同誌的家人們而受這些折磨。

方正業看了一眼那個滿臉快意的女工,記下了她的模樣,之後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就追上了蘇清影。

而蘇清影餓得很了,又懶得回家中吃飯,便想著來食堂解決一下,卻沒想到飯沒打著,她還是得餓著肚子,此時的蘇清影因為過於饑餓,胃部一陣陣的絞痛傳來,她那漂亮的麵孔皺成了一團,她忍不住抬起手揉著自己的腹部,等著這股疼痛過去。

“蘇工。”

聽到有人喊自己,蘇清影立馬站直了身體,擺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如果不是方正業剛剛正好看到她揉著胃部強忍疼痛的模樣,現在恐怕會被她這個樣子給迷惑住了。

“蘇工你是不是沒帶飯票?我這裡還有,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去打。”

聽到方正業的話之後,蘇清影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原本以為我今天的運氣不好,午飯是吃不成了,沒想到竟然碰到你了,我想吃土豆燒排骨,還有雞腿,有豬蹄的話我也想吃,另外我還要半斤米飯。”

蘇清影要的全是大葷的東西,甭看她長得瘦,可是胃口卻不小,這些足夠一個成年男人吃了。

不過方正業聽到她要吃什麼後,臉上的表情卻變都沒變,點頭答應了下來。

之後他接過蘇清影的飯盒,重新回到了食堂。

剛剛不肯給蘇清影打飯的那個女工看到了方正業之後,倒沒有像是為難蘇清影一樣為難他,又因為方正業是廠子裡的香餑餑,她有個女兒想看看能不能說給方正業,因此對方正業的態度甭提多好了,給他打飯的時候都會額外多給一些。

“方科長,你要的這豬蹄原本是沒有了的,不過我那兒還有一個,要是彆人的話我肯定不會給他了,方科長要的話,那我就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