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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你倒是真是我姐姐。”

司墨在一邊,低頭偷笑了一聲。

沒多會兒,牧王爺已經從宮裡回來了。

他剛一進府,便聽到了一群女人的歡笑聲,他頓時擰眉道:“本王不是說了,本王喜歡安靜,這群女人是怎麼回事?”

管家忙上前道:“王爺息怒,這可都是陛下親自賞賜下來的人,可不能趕出去啊。”

牧子期將眉頭擰得更緊,他正要說,把這群人都趕到後院,彆來煩他。

可是隻轉瞬的功夫,他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朝沅易了容,可無論她如何變化,牧子期都不會認錯。

他忽然笑了,衝著管家道:“自然是父皇賞賜下來的人,便撥兩個到本王房中伺候吧。”

說罷,牧子期直接指向了朝沅和司墨。

此刻,挽著朝沅胳膊的那位小姑娘,顯得比朝沅還要興奮,她還不忘提醒道:“姐姐姐姐,到時候陛下賞賜,您可莫要忘了我啊。”

“您這等姿色,今晚定然侍寢。”

朝沅輕笑一聲,她遙遙看著牧子期,咬緊後槽牙道:“是啊,定要讓王爺見識見識,我的功夫。”

第85章 蕩漾 跟朕回去,朕廢了王……

司墨和朝沅是一起被送進牧王爺寢房的。

好在, 司墨縱然是沒經曆過這種事,麵上卻也安安靜靜,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這就是朝沅帶著司墨來的原因, 他性子便是如此, 穩得很,泰山崩於前還能麵不改色。

朝沅和司墨站在門口的時候,一旁的管家擰眉提醒道:“兩個糊塗東西, 見到王爺怎麼還不行禮?”

司墨正要俯身下去,牧子期卻適時開口道:“罷了,管家你先退下, 讓她們兩個伺候, 初見本王, 緊張些也是有的。”

管家狠狠瞪了她們兩個一眼, 這才躬身行禮告退。

待管家走後,牧子期才笑著打量他們兩個人,道:“你們兩個, 誰來伺候本王沐浴啊?”

司墨看了一眼四周, 也不知道外麵有沒有人聽著,他雖心裡壓著火, 卻還是道:“讓奴婢來伺候王爺。”

司墨正要上前, 朝沅卻拉住了他。

最後,牧子期看著朝沅笑了, 指向她道:“那就你來, 另外一個,在屏風外候著,本王有需要,自然會喊你。”

此時此刻, 牧王府的動靜,早就傳進了宮內。有人告訴了老皇帝,十三殿下今日點了兩個宮女伺候。

老皇帝聞言一臉欣慰:“朕就知道,朕的兒子,怎麼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如此甚好,若他喜歡,這仁國的女人任他挑便是。”

而牧王府這邊,牧子期房內的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旁邊放了幾個大木桶,分彆裝著熱水和涼水。

朝沅將袖子擼了起來,然後伸出手,去給牧子期寬衣解帶。

牧子期一邊任由著她動作,一邊低聲問她:“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這牧王爺,日子是不是過得逍遙?”朝沅語調冷淡。

牧子期聞言笑了:“那如今見到了,你覺得我可逍遙?”

朝沅陰陽怪氣道:“逍遙啊,逍遙得很,府內這麼多女眷都等著你臨幸,牧王府可真是人間天堂啊。”

牧子期笑得更加蕩漾了,他湊近朝沅耳邊問:“陛下這是吃醋了?”

朝沅不鹹不淡道:“陛下?仁國可隻有一位陛下,那便是你的父皇。”

朝沅想,可是很快,朕就要送你這位父皇歸西了。

牧子期倒是不以為然,他笑了:“父皇年邁,這皇位怕是也坐不穩。想必,不出一個月,陛下您將會逼宮。到時候,那皇位上的人,還指不定是誰。”

“聽聞,你父皇有意在太子死後,將皇位傳於你,他連遺詔都準備好了,可見對你愛之深情之切。”

牧子期冷嗤一聲:“當年他之所以能篡位成功,靠的全是我母親留下來的財帛。這皇位若是我真的想要,莫說是太子,他也早就從那個位置上滾下來了。朝沅,我之所以留下來,是為了幫你。”

說到這裡,牧子期伸出手,一臉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倒是沒想到,陛下竟然先沉不住氣,先來找臣了。”

朝沅很想同他發一通脾氣,很想打落他的手,叫他瞧一瞧自己的厲害。

可是眼下,這是在牧王府,外麵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朝沅是不願意承認的,那便是,她舍不得。

她太想念這個氣息,太想念這個人了。

朝沅沒吭聲,隻是試了一下水溫,溫度正好。

可是這溫度正好怎麼行,朝沅直接打開了那熱水桶的蓋子,倒了半桶進去。

這會兒她試了試水溫,有些燙,不錯,這才叫正好。

她笑著衝牧子期道:“王爺,水溫正好,奴婢侍奉您沐浴。”

牧子期自然看到了她的小動作,這會兒他脫下了最後一道束縛,麵不改色進了那浴桶。

他深呼了一口氣,雖說初時有些燙,不過適應了倒是好了。

朝沅將手伸進浴桶中時,牧子期倒是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輕聲道:“你不用伸進來,太燙了,仔細燙到你的手。”

他細細摩挲著她的手,動作還如以往一般溫柔。

如若不是想徹底解決仁國這個麻煩,朝沅根本不想來這仁國。

她心裡帶了氣,她猛地鬆開了牧子期,又舀了一大瓢熱水,倒了進去。

牧子期的肩膀被熱水濺到,頓時紅了一大片。

朝沅的手,緩緩撫上他的肩,然後便是他的脖頸,她用力抓住,湊近他的耳邊,惡狠狠道:“你說,如果朕就這麼掐死你,該多好?”

牧子期倒是沒反抗,隻是笑%e5%90%9f%e5%90%9f道:“如若陛下有氣,那便直接掐死臣吧。”

朝沅更氣了,她手下接著用力,一度看到牧子期難受了,也沒停手。

“你以為朕不敢嗎?”朝沅陰狠道。

屏風後的司墨聽到動靜,也是一慌,他提醒道:“主子,莫要衝動。”

朝沅這才鬆開了他,她輕哼一聲:“你該感謝你這些朋友們,古意司墨邵奕,各個都為你求了情,連你那個弟弟,都知道為你這狗哥哥,說上幾句好話。”

其他人牧子期倒是不意外,聽到趙玉為他求情,他倒是笑了:“難為趙玉了,竟然還舍得開口。”

朝沅伸手試了試水溫,這才軟下聲音來,問他:“要不要放點涼水,燙嗎?”

牧子期雙眸含水,搖了搖頭:“不燙,這還是陛下第一次,親自侍奉我沐浴,臣很歡喜。”

朝沅長歎了一聲,她這一次倒是認真了,仔細幫他擦著身子,而牧子期心神意動,拽住了朝沅的手道:“陛下,陪我一起洗可好?”

“不洗,你這王府都沒有我換洗的衣服,萬一著涼了可怎麼好?”

聽到這話,牧子期也有些吃味,他道:“王府的水能讓你著涼,將軍府的便不會了?”

朝沅輕嗬了一聲:“是啊,將軍府的舒服極了,齊霄也很儘心。朕還想著,等事情了了,要不要把齊霄帶回神都,這樣的妙人,若是入了我神域的後宮,全天下的女人,都會羨慕朕吧?尤其是是魔月國的女帝,也是肖想了齊霄數年,消息若是傳到了魔月,她還不知道要如何發瘋呢。”

牧子期聞言一笑,無奈道:“為了不讓魔月和神域生出嫌隙,您也不會如此做。再者,這仁國還需要齊霄守陣,才能保幾十年安穩。而且陛下,也不喜歡那齊霄,不必為難自己,非要將人帶回去。”

朝沅傲嬌道:“你怎知我不喜歡?我可是喜歡得不得了。”

“這麼喜歡,這些日子有那麼多機會,也不見寵幸於他,要知道,齊大將軍愛慕您已久,若是您給他一點甜頭,他早就找不到北了,也不至於終日鬱鬱寡歡。”◎思◎兔◎在◎線◎閱◎讀◎

朝沅見他完全知曉自己的心意,這會兒便更生氣了。

她將長巾丟進了水裡,冷聲道:“洗得差不多了就滾出來。”

牧子期連聲稱是,這才從浴桶裡緩緩站起,然後拿下屏風上的長巾,仔細擦拭了之後,才當著朝沅的麵,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了起來。

朝沅甚至覺得,他是故意的。

他明知道她見不得這種場景,還故意做出這番姿態,故意勾丨引於她。

朝沅下意識摸了摸小腹,想起這肚子裡的孩子,倒是收下了心裡那點旖旎的心思,彆過頭,癱在他榻上休息了。

她一邊閉著眼靠在床榻,一邊問:“你還有多久才能回來?”

牧子期道:“逼宮之後,我自然會回到陛下`身邊。”

朝沅算了算時間,擰眉道:“那也太久了。”

牧子期低低笑了一聲,坐在她身側道:“陛下等不及了?”

朝沅臉色變了變,道:“倒也沒有,朕也沒有那麼心急。朕就是怕你,王府的逍遙日子過慣了,不願意回到朕身邊了。”

她莫名說了實話,心裡有些懊惱,便趕緊拿話找補:“朕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自己寵幸過的郎君流落在外,你若是不聽話,朕哪怕是將你這雙腿打折了,也要拖回神都去。”

牧子期笑得更加肆意了,他真的太愛朝沅這副嘴硬心軟的樣子了。

“好好好,若是臣不聽話,陛下便把臣的腿打折。”

“彆再自稱臣了,朕不喜歡這個自稱。”朝沅白他一眼道。

牧子期故作傷心,他抓起朝沅的手,一邊輕%e5%90%bb著,一邊委屈道:“怎麼?臣不過是幾日沒回到陛下`身邊,陛下便要廢了臣的官位嗎?”

朝沅輕笑:“那你官銜不過是虛的,你有這麼在乎嗎?”

他忙道:“當然在乎了,哪怕是虛的,臣也是摘星台的監正,明麵上,還要大過統管六宮的邵奕一頭呢。”

朝沅這才笑了,她沒有意識到,她的語氣是藏不住的欣喜:“那可不行,你怎麼能大過邵奕一頭。看來朕當初封官的時候,這個便有誤,必須得改。”

“那陛下賞賜臣彆的官做做?”他笑問。

朝沅倒是認真想了想,她伸出手,撫住了牧子期的臉道:“你以後,便自稱臣君吧。”

牧子期微微詫異,他挑眉道:“看來,陛下把空貴君留在仁國,再回朝的,便是新的空貴君了吧?”

朝沅狠狠拍了他一下,冷道:“你真是愚笨,空貴君已經病死在揚州了。”

牧子期聞言笑了,他滿心歡喜道:“那看來,臣君再回宮,便是牧貴君了吧?”

朝沅冷睨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道:“真是個沒骨氣的,想破天去,也隻想做貴君。”

牧子期這才怔住,他顫聲道:“難不成……”

朝沅伸出手,摩挲著他的臉。本以為,這一輩子,她不會再為男人如此卑微。

可是牧子期,終究打破了這一切。

她亦是小心翼翼地問他:“跟朕回去,朕廢了